第34頁(1 / 1)

上,她心裡還是佩服董鄂氏的。貓雖然溫順,爪子卻還是鋒利的。

那個小太監,的確是有些本事過人,憑三阿哥的一幅畫,動動嘴皮子就能引起皇阿瑪的注意。雖說女扮男裝被人揭穿,但幸在頗有魅力,令的三阿哥在內的幾位阿哥主動幫著求情,皇阿瑪倒也沒追究。不過為了這事,她陪弘暉睡了幾天,孤立胤禛,他在場也不代表他就有義務幫人家說話。

在自己家總是會碰上,一遇上,那拉氏先行禮,再告退。被人一把抓住,問去哪,一笑,賢慧都想讓人一把掐死,“回爺的話,我這就進宮跟額娘討人回來,為爺填充後院。”

胤禛陪著鬧了幾天,也坐不住了,把那麵子一撕,扛著進房,把事情給解決了。廝摩了幾天,倒也就不了了之了。那拉氏向來有分寸,一是他給了確定之確定的否定,二來,醋這玩意,小口怡情,喝多亦會傷感情。

不過,沒多久,就聽郭絡羅氏說,那小太監在三阿哥家,失足掉落井中淹死了。倒是可惜那通古博今的才華,枉費三阿哥還那麼看重他,一直不肯相信他的死因,大動肝火,說要徹查。

外人不知道,看三阿哥傷心成那樣,都贊三阿哥重感情,主僕情深。聽到這話,那拉氏與棟鄂氏相視,彼此默契地冷笑一下,男人啊。

這小太監被識破了女兒家身份,三阿哥本欲納入府中,可那人偏偏不滿足,說什麼要一夫一妻製,鬧的真是聳人聽聞,讓三福晉何堪?如果換做是她,亦不會手軟。

馬車轆行駛中,似是咯到什麼,有些微微震動,車簾掀起一角,朱紅色的宮門映入眼簾,那拉氏闔上眼,側頭靠在一角,閉目養神。

這個皇宮,女人的戰爭不會比男人少。她們福晉之間,雖都隔層肚皮,卻亦能明白彼此的苦衷。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其中內容卻也都大同小異。

輕歎一聲,做女人難,做嫡福晉更難。

八福晉與失憶女

穿梭在長廊之中,聽見八阿哥園中此起彼伏的蟬鳴聲,那拉氏不由感慨,這才有點夏天的樣子嘛,沒事弄個“粘杆處”,弄的家裡靜的不像話,弘暉看見別家阿哥逮知了玩也跟她鬧,給男人提提意見,索性把那補蟲隊伍給遷到了京郊別院。

領路下人說,“四福晉,小心臺階!”轉了個彎,發現要找的人就在前麵,正懶洋洋地臥在貴妃椅上,唉聲歎氣,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哪還有平時那股囂張勁。

那拉氏笑著走過去,“呦!我是來找母老虎的,怎麼隻看見隻溫馴的小貓?”那人聽聲音,抬起眼,眼睛忽現光芒,忙坐起來,拉她一處坐。“你怎麼才來啊?”

“剛要出宮被太子妃叫住,聊了會。”那拉氏看著她,低頭緘默不語,要換作平時早就撲上來打聽太子妃都說了什麼,郭絡羅氏今天安靜的有些古怪。那拉氏看了眼翠娘,翠娘聰慧,明白。笑著拉著郭絡羅氏的貼身丫鬟下去了。

園子裡隻剩下她們兩人,那拉氏軟聲問道,“怎麼了?這幾天也沒見你入宮呢?”郭絡羅氏聽了,想到之前,不禁委屈,伸手,卷起袖子。那拉氏見那還淤青著的手腕,皺眉惱道,“誰那麼大膽?”

郭絡羅氏扁扁嘴,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胤那個負心忘義的混蛋!”說著說著,眼淚水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撲在那拉氏懷裡哭個不停,斷斷續續地說著這大半個月的事。

九阿哥胤瑭出去風流就風流,偏偏還讓他再路上撿到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據說是失憶了,啥都不知道,隻是有塊隨身的玉佩,上麵刻著個“離”字,遂九阿哥喚她阿離。要是換作普通女子,九阿哥頂多也就偶發善心,打發下人給點銀子算了。可偏偏還是個絕色美人,哪個男人不貪色,尤其還是天生好色的。

胤瑭家中侍妾眾多,棟鄂氏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他倒也不是懼內,而是怕太過倉促,唐突了那位阿離小姐,再說宮裡也需要打點下。便跟八哥胤商量下,擱在他府上待幾日,一來是自己兄弟信的過,二來胤府上有個母老虎,怎麼著也不會吃到窩邊草。

結果,陰錯陽差的,胤和那女的,居然看對眼了。女的愛慕男子的溫文爾雅,男的喜歡女的似水溫柔,一來二往的,倒也就那個什麼了。話傳到郭絡羅氏這,早就已經暗度成倉,生米煮成熟飯了。你說她氣不氣!還是發生在自個眼皮子下!

郭絡羅氏二話不說殺上門去,把那女的罵的是狗血淋頭,還沒開始拳打腳踢,胤就跳出來英雄救美,一番掙紮之下,就擒住了郭絡羅氏。郭絡羅氏最氣的還是他的執迷不悟,被狐狸精迷的那是個見色忘妻,態度還強硬的很。郭絡羅氏也不跟他客氣,一口咬在掐著她手腕的手上,不見血硬是沒鬆開。

這下倒是給了那%e6%b7%ab婦一個機會,當下就心疼的梨花帶雨,護住胤的手,無聲地抗議。郭絡羅氏氣的簡直就呆不下去,扭頭就走,回來把屋裡能砸的都砸了個遍,幾天絕食下來,險些餓死,幸好她聰明反應過來,想到不能就這麼死了成全那對狗男女,一定要他們好看!遂讓人去請那拉氏過來,一起幫忙出出主意。

那拉氏聽她那快人快語,直率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覺得好玩就笑,笑的郭絡羅氏又氣又惱,“我都這樣了,你還幸災樂禍?!”好不容易止住笑,那拉氏安撫道,“我說你啊,幸虧沒餓死,要不還真是成全了他們。”

郭絡羅氏聽了也沒計較,纏著她出主意,那拉氏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心,說道,“隻是一個尋常女子,成不了什麼氣候的。你啊,就把脾氣收一收,軟硬兼施,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郭絡羅氏不依,非要她想法子。那拉氏垂眼想了會,附耳跟郭絡羅氏小聲嘀咕了一會,郭絡羅氏聽了眼睛就發亮,又有些不確定,“能成嗎?”那拉氏嘴角一揚,沒說話,卻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千萬別說女人心腸歹毒,怪就怪你惹到是女人,對錯之間,總是有個因果報應。

晚上,胤回府。意外地發現郭絡羅氏站在門外等他,想起前幾天的事,還有些惱,沒好氣地說,“你在這幹嘛?”郭絡羅氏沒回答,卻低眉順眼地上來扯扯他的袖子,說,“胤,對不起!那天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個小女子計較了,好不好?”

難得她軟聲細語,嬌聲連連,胤雖然奇怪她前後態度轉變之快,但周圍都是人,她這當下一認錯求饒,胤那股男人的尊嚴真是船漲水高,好不得意啊。咳嗽了幾聲,強裝鎮定,沒答話,卻主動去拉她的小手,一同往府裡走。郭絡羅氏跟在他身側,把頭低下,嘴角帶笑,兩個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轉。

接下來幾天,郭絡羅氏性子出奇地軟下來,看著胤都是含羞帶怯的,好不惹人愛。胤也不是有多喜歡那叫阿離的女子,隻是家裡天天河東獅吼,難免會被溫柔鄉打動。郭絡羅氏一反常態,沒再鬧了,反而體貼地要為離兒妹妹張羅著給安排進門。

胤聽的好不歡心,一來是愛,二來是愧,兩者夾雜一起,對郭絡羅氏更是疼愛有加。郭絡羅氏心裡樂開花,表麵上還是羞答答的,裝模作樣地要趕胤去離兒“妹妹”那歇息,推來推去,胤乾脆把她打橫抱起,直接入室休息。↘思↘兔↘在↘線↘閱↘讀↘

燭火熄滅,也藏住郭絡羅氏滿臉的得意之色,以柔克剛,你個小狐狸精還真當本格格不會使!

這些天八阿哥府裡,異常和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連八福晉都變溫柔了!府裡的下人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幻象還沒消失,最後也不得不信“女人善變”的道理。

府裡開始張羅起八阿哥納妾的事情,紅燈結彩的,還真是有模有樣。郭絡羅氏對新娘子好的出奇,見她不懂規矩,還讓身邊的嬤嬤去教,說婚前夫妻不能見麵,不吉利。胤聽了也沒反對,禮俗這東西,還是遵從的好。再加上他每日留宿在郭絡羅氏這,也正好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麵對那個迷戀一時海誓山盟的女人。

隻是新娘子眼裡難掩失落,良人多日未見,怎不相思如苦,又聽身邊丫鬟不經意提起八阿哥對嫡福晉怎麼怎麼好,心裡更是酸澀氾濫。雖然失憶了,但心裡卻莫名地渴望一心一意的愛,有點不容於世,但是這種想法卻像是在腦力紮根似的,固執的讓她徘徊難過。

婚期臨近,有個男人卻坐不住了。都是自家兄弟,本來吃了悶虧也就算了,隻是如今這事在兄弟間傳開,連十四弟都拿來取笑他,說是促成了段良緣,成功打擊了那母老虎的銳氣。這些玩笑話聽在他耳裡,卻刺耳到不行。

男人自尊受挫,心裡留下個問題,他和八哥究竟差在哪裡?而且是他先遇上的,憑什麼反倒是八哥占到便宜,大享齊人之福。氣惱之餘,衝動之下,偷偷入了八阿哥府,去見那個有答案的人。

郭絡羅氏聽到下人回報,使了個眼神個嬤嬤,嬤嬤明白,立即去辦。還是四嫂有辦法,知道十四阿哥的脾性。傳話這種事,女人做起來,得心應手不說,還妙在不動聲色。

江湖下三爛的玩意也有它的好處,迷魂香這種東西,缺的就是個時機。郭絡羅氏喝了半杯茶,算算,也差不多了。起身,讓人帶上喜服,殺到胤書房外,揚起個興奮的表情,推門而入,讓胤試試新衣服。

胤看她那賢慧的樣子,也配合地放下筆墨,任她張羅,聽她嘰嘰喳喳說,這布料是她親自挑的,離兒“妹妹”的也是,讓丫鬟送去了,估計現在也再試呢。忽然,一丫鬟急衝衝地進來,臉色焦急,看見八阿哥,對郭絡羅氏又欲言又止。

郭絡羅氏不悅地數落道,“沒見我在給八阿哥試衣服,你闖進來做什麼?!”那丫鬟忙跪下求饒,郭絡羅氏看了她,問,“不是讓你去給離福晉試新裝的嗎?”丫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八阿哥,支支唔唔半天說不出話。胤瞧她那樣,不悅,沉聲道,“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郭絡羅氏讓那丫鬟從事招來,不然就有她罰的。丫鬟忙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一遍,說去離福晉院中,發現一個人都沒,正納悶,忽然聽見離福晉房裡傳來些不堪入耳的男女□之聲。大驚就慌忙跑回來。

胤聽了眉頭緊皺,郭絡羅氏大罵,“你是活膩了不成,這種話也亂說!”那丫鬟跪在地上就哭起來,說對天發誓,絕對沒聽錯。郭絡羅氏正欲罰她,胤卻已經奪門而出。見狀,抬手,讓那丫鬟起來,走至麵前,“都處理好了嗎?”

那丫鬟雖淚容猶在,卻已全無俱色,回,“味道已除,嬤嬤已經在屋裡點了離福晉常用的熏香。王爺若問起,院中的下人都會說是離福晉讓離開的。”郭絡羅氏聽了,眉毛一挑,說,“別叫那小賤人福晉!”忽神色一轉,嘴角一揚,難掩得意,“不過以後也沒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