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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為主 蘇小涼 4244 字 1個月前

,「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鍾瑤漱了漱口,拿起毛巾擦完手看著鏡子裡自己因為嘔吐緋紅的臉,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瞎說什麼,我這明顯是吃撐了才吐的。」

幼翠推開鍾之瀚擔心湊過來的臉,順帶著捏了捏他姣好的皮膚,「給你姐倒點熱水,沒法吃這麼多就少吃點,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現在是正在離婚中的女人。」

幼翠左一句刺,右一句刺,一晚上沒好話,將她批鬥了個通透,直到她離開十分鐘了,鍾瑤的腦海裡還嗡嗡作響。

「姐,你真的沒事麼,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鍾之瀚還是不太放心,自己現在可是私自幫她租的房子,頂著莫大的壓力,要是她一個身子不舒服,出了什麼岔子他就真的罪大了。

鍾瑤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吐了舒服多了,估計晚上又吃太多了,睡一覺就沒事了,我這不是白天一天沒吃東西,一下子胃承受不住,你也早點睡吧,累了一下午了。」

鍾瑤說完也不等之瀚再說什麼,關上門飛快的竄進了被窩裡。

房間裡燈沒有關,鍾瑤調暗了光線還是覺得有些刺眼,閉上眼睛瞇了幾秒鐘,再次睜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息,就連這張床都不是熟悉的,鍾瑤躺的不甚舒服,輾轉反側著睡不著。

好像少了點什麼,她忽然從床上爬起來,從一旁的小沙發裡拿起一個公仔摟在懷裡,接著鑽進被窩,幾分鐘後,她洩憤的將公仔從被窩裡扔了出來,無語的癱在床上,望著窗外無邊的夜色,乾脆掀起被子走到窗邊,望著遠方黑成一片的天,心裡隱隱思念…

沐雲帆習慣地走到廚房煮咖啡,習慣的拿出了兩個杯子,直到咖啡煮好了倒完之後,才意識過來,那個經常在夜裡會陪著自己在廚房裡喝咖啡聊天的小身影,已經不在了。

咖啡的香氣飄散了開來,沐雲帆拿著咖啡杯子,靠在流理台上,摸著杯沿的紋路,是雕花的陶瓷杯,鍾瑤曾經獻寶的告訴他這個是從哪裡淘來的,現在僅剩下幾套,還有那放著糖精的陶瓷罐子,都是她親自買來的,這個家的一件一物都是她的味道。

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

,喝咖啡這個習慣,好像也是跟著她的習慣漸漸生成,他開始想她…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涼子發現寫文的都太強大了,於是涼子的榜單這個禮拜輪空了~

於是各大榜單上看不到我們家先入為主了

不過涼子還是會日更的!!!!!

吼吼~~~~~

☆、第五十五章 演戲父女

這一覺睡到了隔天下午兩點才醒來,鍾瑤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忽然間有些不適應,客廳裡放著鍾之瀚走前留下的早飯,放到微波爐裡熱了一下隨便吃了一些,鍾瑤就整理好包包前去工作室了。

大家都忙著準備初稿,沐雲紀最近也不在,和大夥打了招呼她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習慣性的關機拉上了對外的窗簾,像是隔絕了外麵的世界,沉澱地隻剩下她一個人。

深呼吸了一口氣,提起筆鍾瑤俯□子開始作畫。

一看鍾瑤拉上了簾子,門外的金寶從身後抽出一張報紙,皺巴巴的捏在手中,隱約可見紅色的大字,絨玲玲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將報紙從金寶手中奪過來扔進了垃圾桶裡,「你沒聽tina之前說起麼,現在瑤瑤一個人搬出來住,看這個會心煩的。」

無辜的報紙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裡,頭條上還能看到魏筱兒三個字…

「據報道,今晨八點左右,A市北區的一戶小攤販人家和往常每個月去隔壁自己家出租的房子裡催租,久敲門不見人來開門就拿了備份鑰匙進去,在客廳裡發現了自殺的老者,年約五十幾歲,據房東所說這位老者整天以撿垃圾塑料瓶為生,平日裡為人和善,據說老者過去是一個賭徒,還有一個女兒,後來收手之後怕女兒名譽受損就沒有去找過她…」

沐雲帆關掉電視拿起桌子上的報紙,莊易做事一向夠迅速,魏老頭配合的很快,馬上就出現了自殺的事情,還留了一封遺囑信,沐雲帆看到那封信,除了字跡,所有的語句都是莊易手下的小秘書編寫的,當那封信被放大地印在報紙上的時候,無需問老者你女兒是誰,大家就知道了。

信件的開頭稱呼是筱兒,結尾是魏老頭的名字,不消多想就明白,這封信是寫給魏筱兒的,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個魏筱兒,又能有多少個魏筱兒同時親了沐雲帆呢。

魏老頭已經被送進了醫院,至今還處在昏迷狀態,醫院裡門口圍堵了很多記者,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有爆點的新聞了,這才隔了兩天的時間,就爆出了回國歸來的魏筱兒有一個過去嗜賭成性的父親,當這個父親不小心在收集舊報紙的時候看到了女兒成了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的時候,深深覺得對不起那死去的老婆,直接羞憤自殺。

當事人一直沒有回應,直到下午四點多,醫院門口終於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車,魏筱兒極為優雅的從車上下來,

儘管臉上帶著悲慼的容顏,看到那麼多的記者,她也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而是十分哀傷的看著他們:「抱歉,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我現在要去看我的父親。」

在保鏢的保護下她艱難的穿過了人群走進了醫院,在進入電梯的一霎那,收起了悲慼的表情,鎮定的從包包裡拿出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身後的人提醒她電梯出了還是有記者。

魏筱兒伸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接著拿出%e5%94%87膏細細的塗好,抿了抿嘴將鏡子放回包包,等著電梯到十樓。

儘管醫院是不允許記者隨意出入,但是現在的娛樂狗仔就是無處不在的代言詞,電梯門一打開,就衝上來幾個記者,爭著把話筒遞上來要聽她說幾句。

「魏小姐,請問你父親說的破壞人家家庭是怎麼一回事,您不是說著一些都是你情我願麼。」

「魏小姐,你回國有些時候了為什麼都不去看看你父親呢,他生活這麼艱苦都到了撿垃圾的境地,而你自己卻過的這麼好,沒有一點愧疚麼?」

「魏小姐,對於你父親為了你這件事情自殺,你作何感想。」

記者窮追不捨地發問,魏筱兒手提著包包,努力維持著神情的鎮定,手心都快要被指甲刮出了血痕,兩個保鏢護著她擠開了幾個記者,走向住院部的病房。

從病房外看著裡麵吸著氧氣還在昏迷的魏老頭,魏筱兒那從容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一瞬間閃過的恨意隨即而逝。

她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慢慢的開門進去。^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也許是戲劇化的劇情,魏老頭被這聲音吵醒,慢慢的睜開眼睛,雙眼渾濁的看著門口那個高挑的身影,口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乾柴的雙手想要伸起來又無力的放下。

就在記者圍在門口的那一刻,魏筱兒走到病床邊,忽然雙膝著地,重重的跪了下來。

門口的眾人頓時大跌眼鏡,魏筱兒保養很好的纖細雙手握著病床上乾柴的手,淚水瞬間從她那盈盈的雙眸中落了下來,不顧掉在地上的包包和弄髒的衣服,她緊緊的握著魏老頭的手,聲如泣哭的說道:「爸,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記者回過神來急忙拍照,聽著後麵傳來的卡嚓聲,魏筱兒臉上落著眼淚,神色卻淩然地看著魏老頭,冷的嗓子低聲道:「你夠了沒,弄這樣不怕債主追上門麼!」

接著垂下頭靠在他的手上低低的啜泣著。

魏老頭掙紮著要拿開嘴上的吸氧器,急促之間吸氧器上儘是白色的霧氣,他瞪大著眼睛看著魏筱兒,臉漲紅著不知道在說什麼,護士趕緊進來拿來了吸氧器,魏老頭粗著嗓子吼出一聲:「滾!」

被她握著的手一用力甩開了魏筱兒,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爸!」魏筱兒含著淚水的眸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彷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蹲坐在地上,急著又撲上去要抓住他的手,「爸,你不要生氣,我!」

魏老頭再次甩開她的手,打斷她的話:「你不孝,好好的日子不過,去破壞別人家庭,勾引別人老公,你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擱,你說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媽,你,你,我!」魏老頭說的急促,一張臉漲的老紅。

「爸,你明知道我離開之前和他是這麼相愛,我們這一切都是出於自己的內心。」魏筱兒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雙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衣角,「他根本不愛他的妻子,他們在一起不過是兩家門當戶對而已,難道我出生不好就該被這麼嫌棄麼,出生是我能選擇的麼,我這麼努力的想要和他站在一起,為什麼你們都要來譴責我!」

魏筱兒哭著大喊,根本不顧及了自己的形象,外麵的記者拍的更歡了,魏筱兒的公眾形象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魏老頭擰起臉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你還有臉說,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需要你照顧!」

魏筱兒的身上被沾的濕透,助理趕緊進來扶起她,雙膝跪的通紅,隱隱泛著一絲血跡,她踉蹌著走到床邊,低頭看著魏老頭,「演的真不錯,合著來整你女兒,你還真是對得起死去的媽!」

帶著陰狠的聲音慢慢的飄入他的耳中,在她的遮掩下,魏老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他看著自己不再熟悉的女兒,心中飄過一絲落寞,隨即被那一疊的債務合同給壓去,斂去眼底的悲傷,魏老頭閉上了眼睛,連同那淚花一起收回了眼底:「你走吧,就算是想要好好過日子,也不需要這樣的方式。」

魏筱兒臉上露出不削的神色,她低下頭靠在他的耳邊,悠悠的說道:「現在才想到管我,是不是太晚了呢。」接著站直身子,帶著哭泣的嗓子和戀戀不捨的眼神,對著床上閉著眼睛的魏老頭說,「爸,你好好照顧自己,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剛走到電梯口記者們就圍了上來,對於魏筱兒說的那句『根本不愛他的妻子,隻是門當戶對』有著極大的興趣,魏筱兒起初精緻的容顏經歷了這麼一場吵鬧已經非常狼狽,她拿著助理給的濕巾擦去哭花掉的眼妝,看著追上來的記者,站在了電梯口看著他們,「我知道以我的身價配不上他,但是我這些年真的很努力,知道他的婚姻隻是為了結婚沒有情感基礎的時候,我為我們之間沒有繼續的愛情悲傷和惋惜,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可以,我還是願意站在他身邊,陪他度過以後的每個風風雨雨。」

說完邁步進了電梯,隨著電梯下降,魏筱兒拿著濕巾大力的擦著眼部的妝容,看著從電梯裡反射出自己狼狽的樣子,她發狠的緊咬著嘴%e5%94%87,幾近青紫的臉上猙獰的可怕,小助理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記者沒有在醫院門口逮到人,為了以防魏老頭遭遇不測,莊易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