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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故人來 池以蘅 4319 字 1個月前

關切,和八卦。

「同居個頭啦,就我一個人住,都說了是因為照顧『殘疾人』!」說著還朝著自己綁著板子的%e8%85%bf指了指。

「不過他幾乎每天下午都會來給我送晚餐就是了,然後在我那兒蹭吃蹭喝,天一黑就回他自己家了。」

溫語榕快速處理著容量頗大的資訊,半晌才回應道:「就是說,他現在是真的在追你?」

這話不提還好,提到顧思男的追逐攻勢就讓王語嫣臉色黯淡下來,她哎呀一聲反身趴在沙發上,抱過一隻靠枕壓在後腦勺,一副我不想聽我不想說我不想思考的模樣。

前幾天還深情款款的在自己麵前說雨眠我喜歡你呢,後腳就來了個不知什麼身份的神仙找上門了。

顧思男你去死吧!

溫語榕來了興致,暴力的強迫她坐起來,說道:「這是好事兒啊,你安安穩穩談場戀愛不好麼?總守著一個虛無縹緲的幻想幹嘛呢。」

王語嫣就想到孫靜茹說的那番話,頓時煩躁起來,她狠狠的把抱枕丟出去,惡聲惡氣道:「就算我答應,人家的『未婚妻』不答應啊!」她故意把未婚妻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想起來就生氣。

王語嫣腮幫子氣鼓鼓的,呼吸急促,說話的時候%e8%83%b8腔明顯地大了一圈,她撇撇嘴,把茶餐廳裡發生的事兒對溫語榕說了,末了還皺著眉問:「你說他是不是特別氣人,成心玩我吧?」

溫語榕的反應嚇了王語嫣一跳,她聽完噌地站起來,抬%e8%85%bf一腳把小茶幾踢翻在地,破口大罵道:「臥槽?人不要臉樹還要皮呢,這賤人欺負誰不好欺負到我姐們頭上了,簡直活膩了!」

王語嫣哪裡知道溫語榕話中的「賤人」和她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隻當是她和自己同仇敵愾罵顧思男呢,連拉帶拽地讓溫語榕坐下,倒了杯水給她平復心情,「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著急?」

溫語榕氣勢洶洶:「我還不是怕你再也不相信愛情了,萬一你轉頭愛上我怎麼辦?我可不是同性戀。」

王語嫣:「……」

總之就是孫靜茹捎來的那一疊照片,把王語嫣對顧思男的默契單方麵瓦解,五點鐘的時候顧思男打來兩通電話都被她憋著一口氣惡狠狠地掐掉。

溫語榕翹著二郎%e8%85%bf陪她說了會兒話,拿著那一疊照片計上心來,臨走之前問了個好似不相乾的問題,「你剛才怎麼說的來著,夏芃是顧總的師妹?」

王語嫣有點跟不上她的跳躍思維,愣愣的點了點頭。

「成吧,那你等我消息。」

*

顧思男又在下班時間耗在辦公室裡抽悶煙。

他眼神放空的盯著手機,死活想不通王語嫣這小公主又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接電話,這回不是忙音,而是直接被切斷了。

這讓他心中耿耿於懷,隱約覺得可能有大事發生的樣子。當然也有可能是小公舉又上錯了車坐過了站,事情發生不止一兩次了。

顧思男麵前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e5%b1%81%e8%82%a1,心思根本集中不起來,抽煙抽著來了脾氣,彎下腰伸手拉開櫃子想再看看王語嫣的大學照片。

信封不見了。

顧思男眉毛都立了起來,內部座機也不用了,直接大步流星拉開了門怒氣衝天,「王主任,竇主任。」

他這一聲吼嚇得整個辦公室都一哆嗦,眾人麵麵相覷,摸不準這位太子爺的脾氣。豆花兒悄悄拽了拽王珂的衣角,小聲道:「出什麼事兒了,都管我們叫主任了。」

她心裡直慌,其實顧思男稱呼的沒有錯,王珂是辦公室主任,她是副主任之一,在職務上確實沒有差錯。但這位太子爺平日裡不喜歡搞這等俗事,在私下裡還是稱他們為王姐、竇姐,氣氛上來了也會直接管她叫豆花兒,不拘小節。

王珂眼看著顧思男一臉陰沉地摔了門,整個人都進入了應急狀態,大氣不敢出,說道:「我怎麼知道,下午不還好好的,抱著一盒糖炒栗子給辦公室一人抓了一把呢。」

兩個人進了門也不敢坐,覺得空氣都壓縮得讓人呼吸困難。王珂跟竇妙人不同,王珂凡事越緊張就越能沉得住氣。在大事麵前,她越表現的一切如常,這也是她能在並盛集團做到辦公室主任的關鍵原因。

「這兩天除了你們倆,誰還進過我的辦公室?」顧思男狠狠吸了口煙,吐出一團煙霧。

王珂和竇妙人對視一眼,王珂說:「徐秘書昨天給您送過文件;森田石材的老總及其秘書上午在您辦公室和您會談,我們法務部的張主任和其他兩位法律顧問也在場。」

森田石材的老總在北京的時候就和他是舊識了,關係還算密切,儘管是談生意,但為了不拘束著也就沒有安排到會議室,直接在他的辦公室簽了合同。森田一行人是他親自接待並看著王珂送出門的,照片丟失和他們不可能有關係。

一片寂靜。

顧思男看了她們一眼,沉沉道:「我丟了一隻信封,裡麵放著我很重要的東西。」

總裁辦公室物品丟失是大事兒,王珂心裡一沉,皺著眉頭道:「我去調取監控錄像,如果必要的話,我建議報警。」

顧思男點點頭,目送她走出去。

沉默了半晌兒,顧思男歎了口氣,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一條短信也沒有一條電話是王語嫣打進來的。顧思男心裡湧上一陣挫敗感,暗自聯想照片失竊是不是同王語嫣的反常有關係。

兩件事纏在一起思考,顧思男都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暗自嘲笑隻要是有關王語嫣的事情,他都這樣慌慌張張安全感全失。

出息呢,他暗罵自己一聲。

王珂很快調來了監控錄像,錄像隻能記錄到辦公室的全景,而針對總裁辦公室,涉及最高決策者的隱私,辦公室內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錄像從頭到尾並沒有什麼異常,顧思男重點留意了一下孫靜茹出入自己辦公室的情況,每次都是同孟梟同進同出,絲毫沒有逾越。

難道是他猜錯了?顧思男劍眉一揚,有點不可思議。

他懶懶揮揮手,放王珂和竇妙人下班,自己留下了監控錄像的視頻反覆看了起來。

夏芃和溫語榕出現在他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溫語榕一臉笑意,夏芃則氣勢洶洶,她站在樓下看著顧思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就知道這個煞筆師兄又在加班,怒氣沖沖就帶著溫語榕走向了高層專用電梯。

樓底下的保安對總是大晚上來找總裁談生意的夏芃麵熟得很,顧思男專門吩咐給這位大小姐開了使用高層電梯的特權,他見她進門直接走向電梯也見怪不怪。

夏芃現在一肚子的火,從公司出來被溫語榕攔住強行「敘舊」到聽到顧思男一腳踩兩船的時候,夏芃就有種想提刀殺/人的衝動。

這個師兄自從被孫靜茹甩掉之後越來越不像話了,她不建議他追求王語嫣,但不代表他可以隨意作弄她。

站在門口伸手推開了門,連敲門的禮節都免了,顧思男在軟椅中抬眼望過來,也是大寫的受了驚嚇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

夏芃肺都要氣炸了,也不廢話,坦白道:「我來聲討陳世美,我要打倒負心漢!」

「……你出門沒吃藥吧?」顧思男看傻逼似的看著她。

夏芃哈了一聲,氣血上湧腦殼都有點暈,一副天塌臉,正義道:「你先告訴我,你和孫靜茹是什麼時候復合的?」

顧思男聽她這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道這是什麼世道,怎麼誰都要把他和孫靜茹拚在一張圖裡?

「你有病吧夏芃,夏小芃!」他不自覺提高了聲調,嚴肅下來的顧思男神色有點駭人。

「你、你少嚇唬我!」夏芃嚥了嚥口水,「榕榕都跟我說了,我他媽還有錄音為證,不怕你不認,師兄你就別裝了,玩女人這事兒你以前從沒做過啊,怎麼現在這麼流氓啊?」

看著她痛心疾首的樣子,顧思男都氣笑了,他先是聯絡不到王語嫣,然後又發現照片失竊了,心裡的火正憋著無處發洩,這個小師妹又頂著槍口來湊熱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走過去一把揪住夏芃的耳朵,手一用力往上一提,痛的夏芃齜牙咧嘴,「陳世美你要殺人滅口麼?你就是打死我也無法阻止群眾正義的呼聲!」

顧思男皮笑肉不笑的加了一分力氣,淡淡道:「你再說一遍?」

夏芃吃了虧,走「曲線救國」,朝著身後揮手道:「法西斯不見棺材不掉淚,榕榕你來說,錄音照片一起上,打腫他的臉!」

顧思男眼神一聚,抓住重點,冷聲冷氣道:「什麼照片?」

溫語榕不聲不響的走進門,把一個袋子扔到他的桌子上,看笑話似的看著他,慢慢說道:「你自己看,人民群眾審判你之前,還是會公平的留給你一次申辯的機會。」

袋子裡裝著一隻被用的有點發舊的信封,和一隻小巧的U盤。

顧思男的眼睛瞬間鎖定到信封上,這隻信封他何止看的眼熟,根本就是他「失竊」的那隻。

他冷冷道:「這東西,為什麼在你那兒?」

☆、chapter 20

辦公室沉悶的要滴出血來。小小的黑色U盤插在顧思男的電腦上播放著一段偷錄下來的錄音。

溫語榕站在辦公室的窗子前低著頭往下看,從一個非常高的高度俯視人群,真的會有一種上帝視角的錯覺。

這一瞬間她尤其佩服自己的智慧,在借給王語嫣的黑色風衣口袋裡放了自己開著錄音app的手機,原本她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王語嫣智鬥白富美的全過程,沒成想歪打正著,這段錄音變成了一個重量級的證據。

一段半小時的錄音裡充滿了大段的空白,顧思男憑腦補就能還原當時的場景,兩個女人之間的對峙,誰先認真就是輸了。

他甚至能想像到,當孫靜茹隱晦的表達出她和他之間是戀人關係的時候,王語嫣一瞬間的表情和心理活動,這個女人沒當場把桌子掀翻到孫靜茹的臉上,他就應該親手錶彰並發放一隻錦旗給她。

當然,他和孫靜茹之間的,所謂的「戀人關係」根本不存在,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可孫靜茹這粒老鼠屎先他一步在王語嫣麵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覺,把他這段時間以來辛辛苦苦經營的信任付諸流水。

顧思男很生氣,尤其是聽到錄音裡王語嫣怒不可遏的說「帶上顧思男離我越遠越好,最好滾出天際」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像一把鋒利的尖刀,臉上的冷漠又多刻畫出一份。

錄音結束。三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溫語榕的目光在顧思男臉上轉了轉,從他的神情中大致判斷了一個結果,她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會兒,在等他開口。

顧思男緊抿著嘴%e5%94%87冷著臉,右手的食指摩挲著他的鼻尖。夏芃的眼神動了動,知道這是師兄頭腦風暴的徵兆。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