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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你哥的就是你的對吧?」秋陽飛快斜了他一眼,立馬遙控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趙良辰稍稍目瞪口呆了下,異常順溜的溜進了副座。

兩人目目對視,都有種隱隱的興奮。

「你想去哪兒逛逛?」秋陽雙手摸上方向盤,嗷就是這feel。

媳婦兒開心他也特別開心呢!趙良辰眨巴眨巴了眼,「江畔?」

「好。」秋陽踩著七釐米高的高跟,也是不便,她乾脆瀟灑的一把踹掉鞋,嗯,感覺愈發靈敏呢!

她躍躍欲試的心情都快等不及了,正欲啟動,忽而臂上巴過來一隻爪子。

「幹什麼呢你?鬆開你狗爪……」

秋陽一巴掌拍開。

隻見趙良辰整具身體頃刻像隻癩皮狗顫顫唞抖的貼了過來,驚恐低聲道,「媳婦兒,完了,完了……」

什麼完了?

秋陽氣得不行,她急著試車呢!這貨有完沒完?

她憤憤抬頭,順著視線一瞧,嗬嗬,真是完了……

不知什麼時候車窗外正站著個一襲墨黑的男人,他臉上毫無表情,隻有那一雙黢黑的眼眸不帶感情的盯著他們兩。

「我們卷車潛逃的幾率有多大?後果是什麼?」秋陽心裡劈裡啪啦霎時有無數隻草泥馬奔騰呼嘯,她皮笑肉不笑的低頭問趙良辰。

趙良辰小崽子同樣學她皮笑肉不笑答,「嗚嗚也沒什麼,上次我打網球沒去學校考試他就用網球拍拍了我一頭血,這次嗬嗬嗬嗬我偷了他車鑰匙,估計也就腦袋開花吧!」

這麼血腥暴力?

秋陽覺得這兔崽子眼下都嚇得不正常了,偏生他還抖著音嗚咽,「嗚嗚媳婦兒咱快開走吧,反正咱腦袋開花開習慣了!」

「你腦袋再開幾次花估計得要傻了吧!」秋陽牽強的咧了咧嘴活像哭喪,她都不敢抬頭去瞅趙良善,嘖她都這麼大的人了,結果竟被逮了個正著,悲了個催的!還有沒有顏麵可言啊?

趙良辰真的快嚇尿了,他癟了癟嘴,感激涕零的瞅秋陽:「嗷嗷還是媳婦兒你疼我,還關心我傻不傻呢!那咱們現在是向我大哥求饒還是一下車就跑嗷嗷……」

「……」秋陽默默睨了眼嚇傻了的趙良辰,其實她一個都不想選,嗬嗬!

那兩顆腦袋瓜子一聳一聳的,不知道打著什麼鬼主意呢?趙良善站在車外盯了半晌,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冷冷瞥了趙良辰一眼,他走到後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動作一氣嗬成。

前頭兩位真的一塊兒嚇懵了。

看兩人皆回頭傻裡吧唧的瞧他,趙良善心裡有些好笑,麵上陰沉道,「開車。」

「……」秋陽和趙良辰對視了下,都有些怕怕的。

這是威脅呢威脅呢還是威脅呢?

「不開了?」聲音就跟厲鬼似的。

秋陽還真多少年沒被這麼嚇過了,她睜著圓溜溜的眼,下意識回:「開。」

語罷飛快利索的啟動,車身頓時朝大馬路優美的滑了過去。

趙良辰%e8%85%bf還都抖著呢,也不敢吱聲,隻偷偷豎起大拇指給媳婦兒比了個贊!然後……瞧見後座大哥正幽幽瞧他呢,嚇得立即弓成了一團。

眼觀鼻鼻觀心的開著車,天不怕地不怕的秋陽覺得自己特麼的完全是被趙良辰神神兮兮的樣子傳染了好嘛?

不過,趙良善那閻王樣兒還真不是蓋的!

車內安靜極了,慢慢的,秋陽逐漸恢復了自在,她開始體會到那種熟悉的久違的自由和寬闊,搖下車窗,帶著暖香的春風頃刻灌了進來,吹亂她蜷曲的長髮。

順手點開音樂,輕搖滾的曲子,男歌手磁性的嗓音縈繞在耳畔,有一種流浪的奔放感。

她附和著哼了兩句,隻恨腳下並不是正規賽道,不然那禦風般的速度才叫人過癮呢!

緊接著……秋陽後知後覺認知到她現在就連車都是開的別人的呢,嗬嗬!

倒整得卻跟自己的似的……

偷偷瞧了眼後麵的趙良善,秋陽見他閉著雙眼,仿佛是在淺眠的樣子,這才鬆下一口氣。

朝還沒從驚嚇中緩過勁兒的趙良辰眨了眨眼,示意他往後看。

終於,良辰兔崽子恢復了幾絲生氣。

兩人隨著音樂輕輕微微的搖擺……

……

「先停下車。」

沿著公路開了半個多小時,驀地,後座傳來一道冷聲。

秋陽哪敢不從,字落便穩穩當當刹車停下。

「我下去一趟。」趙良善麵無表情的擰開車門。

「還回來麼?」秋陽不怕死的揚眉問。

本欲關上車門的手微微一頓,趙良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掀了掀%e5%94%87,惜字如金,「回」。

第二十章

等趙良善走遠了,趙良辰才「嗷」了一聲坐直身子,探著頭巴巴望著秋陽,一本正經忒嚴肅,「媳婦兒,跟你說,我哥他有暴力傾向,真的,都快把我揍成傻子了!嘖嘖,我一老想我今後的嫂子得有多慘啊,可外麵那些女人卻不知死活的前赴後繼,簡直tooyoungtoosimple!」可勁兒的貶低擠兌自家兄長,趙良辰最後化作星星眼盯著秋陽:「媳婦兒,所以你千萬別被他酷帥狂霸拽的作風迷亂了眼,暖男好啊,我就是暖男,媳婦兒乖乖等我長大就娶……」

不等他說完,秋陽直接操起一盒衛生紙擲了過去。

嗬嗬,在她看來,這兩兄弟腦子都不正常吶!

她愛的隻有車好麼?管你酷霸拽還是暖男?

還是什麼老幹部教科書……

秋陽冷不丁哼了一聲,將音樂調大,半躺著手托著腦袋舒服的翹腳趾丫玩兒!

趙良辰仍不死心呢,一條條控訴他哥這五年施展在他身上的酷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懶懶散散聽著,秋陽覷見車外那個酷斃了的男人提著個袋子走了過來,趕緊捅了捅逼逼叨叨激昂得不行的主。

「咋的呢?打不過還不準過個嘴癮呢……」趙良辰說到興處,「媳婦兒跟你說,要不看他鞠躬盡瘁的操持家業累得跟條狗似的,咱能隱藏實力……」

死鴨子嘴硬吧你!秋陽冷笑一聲,乾脆不說話了。

」砰「一聲,後車門被擰開。

趙良善施施然坐了進來,撣了撣袖口,低眉淡淡道:「繼續。」

「……」趙良辰立即變作人形雕塑,紋絲不動。

秋陽抿了抿%e5%94%87,無語的剛準備繼續開車,突的餘光冒出一抹暗色,她一轉頭就見剛才被趙良善提著的雜黃色袋子近在眼前。

微微錯開被擋的視線,秋陽疑惑的看向麵無表情的趙良辰,有些莫名,這意思?給她的還是給良辰兔崽子的?

「鞋。」趙良善依舊秉持言簡意賅惜字如金的不二原則。

給她的鞋?

秋陽埋頭瞅了眼自己光禿禿的腳,下意識想拒絕,因為光腳開車很方便呢,感覺更刺激呢……

然而,這並不是她的車。

或許人有潔癖特別嫌棄她腳丫子呢?

她乖乖接過來,老老實實穿鞋。

「這邊比較偏僻,湊合下。」看她乖順的穿好鞋,趙良善眼神略過絲滿意。

◇思◇兔◇網◇

秋陽沒作聲。

鞋是普通的球鞋,做工確實比較糙,因是新鞋,還透著股難聞的怪味兒。

不過沒事兒,姐們開了他的車算占了便宜。

秋陽自我安慰!

她扶著方向盤,歪頭問,「去哪兒?」

「隨你。」趙良善一副不太關心的樣子。

良辰兔崽子這時卻從鼻腔裡重重「哼」了聲,也顧不得扮雕塑了,瞪著鬥%e9%9b%9e眼瞪秋陽,「媳婦兒,要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字字箴(jian)言吶!」

「箴(zhen)。」趙良善不耐煩的糾正,「回去抄一千遍。」

「……」

秋陽估摸著良辰兔崽子內心都哭得氾濫成災了,她抽了抽嘴角,沒好意思再鄙視打擊,顧自開車往原先的江畔行去。

駛過長長的拱橋,臨江的風卷著濕氣,吹得人格外清醒。

天高水藍,秋陽心情莫名的就很順暢。

旁側的良辰兔崽子沒敢再吭聲,秋陽有些理解他,總覺得他和自己挺像的,唯一不同的是她老子娘比較包容,但這位就沒這麼幸運了!嗬嗬!這大哥可真夠猛著呢!連她都不敢恭維……

將車停下,秋陽問憋屈著呢的趙良辰,「下去轉轉?」

小兔崽子點頭如搗蒜,冒著星星眼瞅她,「媳婦兒你真好!」

這次秋陽還沒抽他趙良善倒忍不住了。

「再叫一句試試?」

果然不吭聲了。

秋陽好笑的率先下了車,將車鑰匙給趙良善,往江畔走去。

後麵巴巴跟著隻小尾巴。

「媳婦兒,你放心,等我長大了就可以手掌大權了,到時候咱才不怕他!」趙良辰畏畏縮縮的低聲湊到她耳畔,還微微回頭朝跟在後麵的那抹高大的黑影示威了下。

趙良善徹底無視之,目光停留在他身旁的那道纖細背影上。

下午的江畔格外熱鬧,半空停留著五顏六色的風箏。

他慢慢走著,與他們大概相隔二三十米的距離。

不知想到了什麼,趙良善驀地頓下腳步,轉身望向隨風波動的江麵,他忽然覺得煙癮發作,可惜,並沒有煙。

他搖頭苦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一會不察,趙良辰那兔崽子和她手裡居然都握了個特大號的花朵棉花糖,嘻嘻鬧鬧不知說了些什麼,兩人都大笑起來。

趙良善看得頗為入神,他如今已在商場摸滾打爬了五年,自是識得秋老,卻不曾想她是他唯一的愛女。

唯一的女兒啊!

怎麼可能任由她在外麵瘋玩亂闖,甚至成為職業賽手在賽道上冒著一定風險自由馳騁?

難怪,她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