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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淩言心底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感覺,但是以他對外表示出來的高冷性子,也是絕對不允許就這麼先在秦蔚然麵前表露自己的感情的。

淩言決定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解釋一番,「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過更顯然的是,雖然這裡是一個死角,但是依舊還會有人出沒,比如說某個秦蔚然自己都還不知道身份的未婚夫,席煥白。

「誰讓你一聲不跟我說就跑來參加酒會的?」當席煥白得知秦蔚然背著他貿貿然跑來參加酒會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

還以為這具身體裡換個性子,或者說換個靈魂,行事就會多做考慮,至少也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顯然他太低估秦蔚然的智商了!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又一個人偷跑來參加酒會!

「你這是上一回的苦頭還沒吃夠?又想著被哪個老總下藥然後弄到自己的床上去?順便潛規則一下,從此以後在這個娛樂圈裡混得順風順水?」席煥白生氣到話不擇口,什麼話都往外蹦,「你以為你有多能耐?搞不好被人白玩了都不知道!」

秦蔚然被他這話說得,秀氣的眉毛都擰了起來,「我知道分寸,我沒事!」

說完,又恨恨地瞪了淩言一眼。淩言站在那邊,心情很是舒暢,對著她甩來的眼刀子沒有任何表示。

席煥白到的時候,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秦蔚然,總擔心她又被人給帶走了,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在這裡找到了她。至於先前兩人的動作,他是什麼都沒看到的。

不然以他作為秦蔚然未婚夫的身份,早就一拳向著淩言揍上去了。當然,這個未婚夫的身份,作為一個重生過來的存在,席煥白不說,秦蔚然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看向一旁的淩言,席煥白鬆了一口氣。

都說浩海娛樂公司的總裁淩言不近女色,既然秦蔚然在他身邊,席煥白也算是放心了一些,至少秦蔚然還不至於被人給拐了去。

席煥白一手拉住秦蔚然的胳膊就往外走,「你跟我回去,什麼事我們回去再算。」

其實席煥白這話說得糙,秦蔚然卻是能夠理解的,原身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新人,還天不怕地不怕地往魚龍混雜的酒會跑,根本就是不要命的舉動。

可是她不一樣,前世作為影後的她,自然是不會輕易就被人給糊弄了去,敢惹到她還能全身而退的人,這圈子裡可不多!

隻是,到底有一股暖流從心底湧入,前世她的經紀人是鬱晨,絕對沒有現如今的席煥白來的對她認真負責的,鬱晨甚至還能為了一個小模特,耽誤她的最佳演員獎,和眼前的席煥白比起來,是真的差得太多了。

她今後要踏上影後之位,是絕對不能少了這麼一個得力的合作夥伴的。

之所以是得力的合作夥伴,而不是得力的助手,那是因為在娛樂圈裡,實際上都是由經紀人簽藝人的,而像她前世那樣自己開工作室挑經紀人的,除非已經在娛樂圈裡有超級重的份量,並且人脈廣泛才行。

而現在的秦蔚然,顯然不具備那麼多的人脈手腕,她所能依靠的資源,除了自己努力爭取過來的,還有就是席煥白的資源。

席煥白拉著秦蔚然一路走到了帝豪斯門口,這才放開了她手。

被兩人遺忘一個人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的淩言,卻是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他要是記得沒錯,那男的是秦蔚然的經紀人,可是看他的舉動,這麼熟稔自然,一點都不像是普通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

淩言眸中閃過沉思,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查一查秦蔚然的經紀人了。

而帝豪斯門口,席煥白眸子裡滿是冷意,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寒氣,「這就是你那一日在車上給我保證?」

秦蔚然眼波一轉,細眉微跳,「你還是不是大老爺們了,我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看把你急的!」

秦蔚然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席煥白更是生氣,「你看看你,這像是女孩子說話的語氣嗎?好聲好氣說話不行嗎?非得這樣子?」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

總覺得這個席煥白哪裡出現了不對勁,她才重生的時候,席煥白雖然也是這樣子凶了他,可是卻沒有現如今這般惱火。

那時候的他,更像是一種準備想要完全放棄了秦蔚然一般。

彷彿在席煥白意識到現在的秦蔚然已經不是原來的秦蔚然之後,原本死了的心也開始隱隱有所期待。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她一定能夠在娛樂圈裡有所作為的!

秦蔚然隱隱有所感覺,不過沒有說破,沒等席煥白繼續冷嘲熱諷,自顧自地轉移了話題,「我們回去吧,你車在哪兒呢?」

席煥白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我去開車。」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車上的空氣像是凝結住了一般。車窗外夜色濃重,城市的霓虹燈隨著車子的前進一路後退,在微冷的空氣中滑過一片光芒。

秦蔚然不跟席煥白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事實上她到現在都還有一種做夢的錯覺,她是真的重生了嗎,真的從那個站在娛樂圈頂峰的範傾安變成了如今默默無聞的秦蔚然?

席煥白平穩地開著車,不時地回過頭看向身旁的秦蔚然,在車外路燈的映襯下,秦蔚然好看的脖頸露在外麵,更是顯得白皙不已,深褐色的眸子底下藏著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連席煥白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期待,而這些期待的來源,都是來自身旁這個女人,身上帶著為人所不知的秘密的秦蔚然。

銀灰色的車在秦蔚然的公寓樓下停下,席煥白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下來,「下車吧。」而後自己先打開車門,大步一跨就下了車。

關上車門,看著從另一側下來的秦蔚然,黑色的禮服與夜色幾乎融合在一起,脖頸間的項鏈與清亮的眼眸相呼應,站在夜色中,恍若悄入凡間謫仙,瓊鼻玉%e5%94%87,以及近乎完美的五官。

席煥白的心在那一瞬間,似乎不受控製地悸動了一下。

☆、扔衣服買衣服(捉蟲)

席煥白把秦蔚然送到了門口。

秦蔚然回過身來關門,發現席煥白還在門口站著。

她不知道原身和席煥白是怎麼相處的,隻能憑著感覺來走,於是她對著席煥白問了一句很二傻的話,「要不要進來坐坐?」

席煥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你快進去吧。」

秦蔚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關上了門。

她已經問過了,是席煥白自己拒絕的,所以這不是她的問題。

而門外的席煥白,則是盯著這刪緊閉的大門良久,這才緩步離去。

仔細算來,今天晚上才是秦蔚然真正住在這個公寓裡的第一個晚上,雖然今天早上也是在這個房間裡醒過來,但那種感覺到底不一樣,那時候意識不清醒,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秦蔚然環顧了一下四周,淡藍色的牆壁看起來還算是賞心悅目,房間整理的很乾淨,床上一床粉色的被子讓秦蔚然有點兒炸毛。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粉紅色,軟趴趴的,一點兒力道都沒有,這讓一直穿冷色係衣服的秦蔚然無法接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張床肯定是原身一直在睡的一張床,整張床上都是原身的氣息,秦蔚然總覺得哪裡感覺不太對。

雖然怎麼說也是原身睡的床,而她現在也重生在原身身上了,不應該排斥才對,但是秦蔚然就是不習慣。

摸索著找到了另外一床乾淨的被子和床單之後,秦蔚然把床上的東西都換了一遍,看著重新鋪好的淡藍色的床鋪,秦蔚然扯了扯嘴角,

原身到底是有多喜歡粉嫩嫩的顏色。好在壁紙不是粉色的,這讓秦蔚然的感覺好多了。

秦蔚然打開衣櫃,摸索著找到了一身新的睡衣換上。↑思↑兔↑網↑

好在衣櫃裡還有一套新睡衣,原先席煥白給她換的睡衣,早就在她早上換衣服的時候給扔了。

輕輕掩上櫃門,秦蔚然想了一想,還是又重新打開了。

這一櫃子的衣服大部分都已經拆了標籤,除了一小部分沒拆標籤堆在角落裡,看上去不太討喜。

拆了標籤的衣服不管原身有沒有穿過,至少秦蔚然接受不了穿別人的衣服,儘管那個別人的身體現在已經是自己的,但還是原則問題。

看著一櫃子的衣服,秦蔚然如墨畫般的眉輕輕皺起,看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秦蔚然伸手把所有的衣服都從衣櫃裡拿了出來。

這麼多衣服一塊兒給扔了不太現實,肯定讓人起疑心,特別是那個住在隔壁的席煥白,他試探過許多次了,秦蔚然就不信他沒有察覺。

如果不能扔,這堆衣服要怎麼處理?

想了想,秦蔚然乾脆抱去了空置許久的客房。

這件公寓因為隻有秦蔚然一個人住,所以空著的房間還有好幾間,打開門進去冷冷清清的,像是沒什麼人會過來的樣子。

也是,一個單身姑娘的房間,又是一個準備進軍娛樂圈的小明星,自然是不會隨便讓人來自己家裡過夜。

秦蔚然打開客房的櫃子門,一股腦就把衣服扔了進去。

客房的衣櫃有點小,本來也就沒準備給人放多少衣服,是以秦蔚然把一大堆衣服這麼扔進去之後,瞬間就把整個衣櫃給塞滿了。

關上衣櫃的門,秦蔚然拍了拍手上壓根就沒有的灰塵。

就先這樣放著吧,等明天先拿去扔掉幾件衣服,然後再想辦法慢慢給這堆衣服給處理了。

秦蔚然又看了一眼被扔在衣櫃裡的衣服,這才轉身離開了客房,關上門的瞬間,想了想,又回頭把客房門從外麵鎖住了。

再回到自己的臥室看向被整理過的衣櫃,原本被衣服塞得滿滿的衣櫃已經空了一大半,剩下幾件反而都是暗色係的衣服,看上去不是太招原身的喜歡,一直都被塞在衣櫃的角落裡。

秦蔚然把衣服都取出來看了一遍,再扔掉幾件不合適的,把剩下的衣服又重新掛了回去。

衣櫃雖然空空蕩蕩的,可是秦蔚然瞅著卻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這樣才像是煥然一新,準備要重新開始生活的樣子。

秦蔚然決定明天去逛街買幾件新款,挑自己喜歡的衣服填充櫃子。

其實秦蔚然有種衝動想要回她曾經是範傾安時候的公寓,然後把留在那邊的自己喜歡的東西給拿過來。

隻是這個念頭才一閃而過,就被秦蔚然掐滅了。

說好的要忘記自己是範傾安的日子,以現如今秦蔚然的身份重新開始的呢?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秦蔚然睡覺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一點。

好在秦蔚然現在名氣也不大,沒有什麼通告要趕,那邊廣告試鏡那邊的結果雖然出來了,倒也不急在這兩天,還要等浩海娛樂公司準備一下才會開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