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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計 滅絕師太 4319 字 1個月前

頭,她跺跺腳,轉身走回去,當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到淩晨時分,反又睡著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聽到耳邊有人輕聲說話,她揉揉眼,拉開簾子往窗外瞅了一眼,清晨霧氣綽綽的光線中,龍天若略顯蒼白的臉浮在麵前,他正在跟青鸞紅鸞說話,雖然聽不清晰,卻也知道是在安排她的飲食起居。

沈千尋坐在床上愣神,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知怎麼的,突然有點怕見到龍天若,便蟄伏在那裡不吭聲,等到他離開了,這才披衣起床。

洗漱用餐過後,她似閑庭散步般走出湘王府,慢吞吞的溜達了幾條街,驚喜的發現,這一回自己的%e5%b1%81%e8%82%a1後再也沒有尾巴了。

這真是一個令人歡喜雀躍的現象,看來,龍熙帝對她和龍天若,已經徹底放心了。

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很謹慎的多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跟蹤者之後,才轉入一條小巷。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六毒公公大模大樣的從巷間的某個小院中晃了出來。

破廟內,沈千尋和五毒頭對頭,趴在一張發黃的牛皮紙上,認真研究著掘墳事宜。

不得不說,五毒的準備十分充分,這張皇陵的地圖十分詳盡,而令沈千尋更加驚喜的是,這位老大娘自來到京城起,便已開始偷偷的挖掘地道,到現在為止,地道已基本挖通。

“沈千尋那邊,可有音信?”五毒急不可耐的問,“我現在可是萬事俱備,隻欠她那縷東風了!”

“我今兒一大早就過來,就是來給夫人你報信兒的!”沈千尋低低道:“她已經回信兒了,說隻要夫人願意解毒,她可以先行驗屍,以表誠意!”

“那太好了!”五毒激動異常,“那你回去跟她說,若是方便的話,今兒晚上就過來,再挖幾個時辰,一準兒能挖到停棺之處。”

沈千尋使勁點頭,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她即返回,回去蒙頭便睡,到天色轉黑,方又躡手躡腳的溜出了門。

以真麵目與五毒相見,沈千尋一派自然,五毒卻有些不安,不住眼的盯著她看。

“婆婆,我的頭上有角嗎?”沈千尋覺得很好笑。

五毒冷哼一聲:“角倒是沒長,隻是……看起來弱不驚風的,想必六毒跟你說過要幫我辦什麼事了吧?”

“說過了!”沈千尋點頭,“不就是挖墳嘛,這個我很擅長啊!”

“但願吧!”五毒不自覺的又瞄了她一眼,很顯然,她不信任她,她沒法把這個清秀文弱的丫頭跟那傳說中那個鬼神見了,都要避居三舍的沈千尋聯繫在一起。

沈千尋清淡一笑,並不多加解釋,隻淡淡道:“我聽六毒公公說,你已挖出了一條通往皇陵的地道?”

“是的!”五毒答,“今兒晚上再忙活一陣,就可以挖到墓室了!”

“那我們快走吧!”沈千尋看廟裡有把鐵鍬,伸手摸過來,放在手裡掂了掂,五毒輕哧:“怎麼?你要幫我挖嗎?”

“兩個人更快一點,不是嗎?”沈千尋看著她。

五毒低頭去看她的手,嘴角微微下撇:“富家小姐做過粗活嗎?瞧你這十指纖纖,春蔥樣的嬌嫩!”

沈千尋濃眉輕揚,不作任何回應,隻說:“婆婆前麵帶路就是!”

第202章:挖皇陵

深秋的夜,靜寂而冰涼,放眼望去,皇陵所在的山林被一片瑩白的霜覆蓋,在夜色中閃著冷冷的光,因為天兒冷,也因為這是前朝皇帝的皇陵,看守皇陵的人也不甚盡心,將門關得緊緊的,自顧自在燈下喝著小酒,喝得兩眼迷離,很快就死睡過去。

當然,就算他不睡,五毒也有的是方法讓他乖乖的裝死。

沈千尋和五毒貓著腰,鑽入一處小山頭,五毒搬開一塊山石,鑽了進去,沈千尋緊緊隨其後。

兩人的身影剛消失在山洞口,山中的一棵老槐樹下,突又騰起兩條人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男的長身玉立,女的纖細苗條,卻俱是一身夜行衣,臉上遮了黑紗,瞧不清容貌,但看露出的眉眼,卻是男俊女俏,格外***。

女的輕聲道:“這可奇了,這兩人鬼鬼祟祟的,來皇陵做什麼?”

男的聳肩:“誰知道呢?不管她,管得太多了,鬧心!”

女的嬌嗔一聲:“是呢,你這甩手掌櫃可當得甚是自在!倒要旁人拚死拚活的為你忙活!”

“這就叫算計!懂嗎?”男子自得的笑,“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永遠知道如何撥弄手中的棋子,為自己衝鋒陷陣,而那些隻有小聰明的人,註定隻能如牛如馬般為他人驅使!”

“是!奴家懂了!”女子拖著長音嬌聲回,“我家夫君,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任誰也比不上!隻是……”

她忽地撅起嘴來撒嬌,臉上的麵紗被她的嘴撐得老高:“老是這麼貓著,你不悶嗎?”

“心疼爺悶,就多給爺帶些美人來嘛!”男子笑得輕浮,“爺又有有些日子沒開葷了!”

女子本來巧笑倩然的,一聽這話,臉立時沉下來,她氣咻咻的叫上:“又來了!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你老是這樣子,讓我怎麼相信你?”

“開個玩笑而已!你生什麼氣嘛!”男子笑得浮滑,“不管爺身邊有多少個女人,心裡頭想著念的,還不都是你?你是爺的心肝寶貝兒,有你在,萬千粉黛無顏色,隻有你最美!”

“瞧你這張嘴,跟抹了蜜似的!”女子口氣略緩,轉而又說:“不是我不幫你,實是你做得太過份!那些女人,個個如花似玉正值妙齡,又都是處子,你玩玩倒也罷了,玩夠了就送回去,為什麼非要殺她們呢?”

“你個傻姑娘!”男子拿手刮她的鼻子,“你當爺想殺她們呢?爺還不是怕露了形跡?”

“可畢竟是一條人命啊!”女子低嘆,顯是良心未泯,發誓道:“反正你就算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再幫你辦這種事了,想想都殘忍,隨你怎麼著吧!”

“爺說了,開玩笑的嘛!”男子伸手將她攬在懷中,“爺有你這一朵解語花就夠了,你這般知情知意,在閨房之中又妖媚入骨,爺隻吃你一個人就吃飽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暖昧,猝不及防的掀開女子的麵紗,狂熱的%e5%90%bb了下去,女子嗚咽了幾聲,終是女喬喘著臣服,男子將她打橫抱起,轉瞬消失在一片蒼茫的夜色之中……

地道中,沈千尋和五毒貓著腰,已爬到了盡頭。

地底空氣異常潮濕寒冷,人在裡麵連腰都直不起來,自然很不舒服,但五毒好像習慣了,將燈籠插在洞壁,便又舞著鐵鍬忙活起來。

沈千尋見狀,也拿起鐵鍬幫忙,兩人默不作聲的猛力狂挖,直挖得通體是汗,但誰都沒有停下來。

五毒歪頭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讚賞的笑容:“你這黃毛丫頭,倒蠻吃苦耐勞的嘛!”

“千尋年齡雖小,可吃過的苦,說不定比婆婆還要多呢!”沈千尋抹了把臉上的汗,氣喘籲籲的說。

“小丫頭胡說八道!”五毒十分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沈千尋脣角微彎,不作回應,隻用力揮舞鐵鍬往前鏟,“咚”地一聲響,麵前似乎出現一絲微亮。

“通了!”沈千尋心裡一喜,五毒忙又連掏了幾下,眼前陡然間大放光明。

出現在眼前的墓室,約有兩百坪,十分寬敞,兩隻金色棺槨並列放在墓室正中的高台上,棺槨正上方,九顆鴨蛋大小的白色珠子散著著瑩亮的光芒,竟然將這本應暗無天日的墓室照得十分明亮。

“這是什麼?”沈千尋好奇的問。

“夜明珠嘍!”五毒倒似一點也不稀奇,“你沒見過?”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沒!”沈千尋搖頭,“婆婆見過?”

“小的時候,家裡有不少,都拿著當彈珠玩。”五毒語氣隨意,沈千尋連吐%e8%88%8c頭,果然曾是皇室子弟,把夜明珠當彈珠玩,好牛叉!

但有了這夜明珠的光亮,倒比燈籠的光強多了,想必驗屍時大有幫助!

沈千尋拍拍棺上厚厚的灰塵,說:“婆婆,哪個是你姐姐的?”

“你不識字?”五毒愕然。

“識得不多!”沈千尋聳聳肩,一點也不覺得害臊。

她識字,可她識得是簡體字白話文,這棺槨上寫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話,她看一眼就腦仁疼。

“這一個。”五毒指著右邊的那個棺槨說,“這是我姐姐的!你先避開點兒,去那邊的通風口站著,拿這帕子掩上口鼻,這棺槨密封性其好,乍然開封,定然會有極濃的屍氣!”

沈千尋點頭,這個她自然是知道的,所謂的屍氣,也不過是因為屍體腐爛而產生的氨氣,濃度達到一定程度,又在密閉的空間內,絕對是可以致命的。

“婆婆你不怕嗎?”她掩著鼻子問。

“笑話!”六毒傲嬌的搖頭,“以毒魔著稱的人,會怕毒氣嗎?”

她說著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嘀咕了幾句,大意就是如果裡麵的人真是薑太後,請原諒她動她的墓%e7%a9%b4之類的話,念叨完之後,她手起錘落,棺槨的一角立時癟了下去,五毒再接再勵,很快就把那棺木撬開,把棺蓋用力的推了下去。

一股濃烈的惡臭自棺內溢出,沈千尋捂著鼻子站在通風口處,依然覺得噁心難聞,墓%e7%a9%b4內登時烏煙瘴氣,五毒拿著一把大扇子,用力的扇了半天,那股子氣味隨風飄散到墓室的通風口,過了一陣子,那氣味總算不那麼濃烈了。

沈千尋可不想在這種鬼地方久留,她掩著鼻子拎著自己的工具箱上前。

棺槨內的屍體已成一具乾屍,乾得發黑的殘存的皮肉緊緊裹在屍骨之上,身上所穿的紫紅鳳袍倒還殘存著原來的圖樣,隻是,手一碰,即化為一堆浮灰,倒是頭骨上戴著的那隻鑲滿寶石的鳳冠仍是十分惹眼,雖然有的部份已經發黑,但仍是金光閃閃的。

五毒看到已經完全骨化的屍體發出一聲悲愴的哀啼,軟軟的癱倒在地,沈千尋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開始工作。

她穿上特製的驗屍服,戴上手套,首先動手檢查屍骨的盆骨。

要想確認一具屍骨的身份,首先應該確認的,自然就是這屍骨的性別,麵前這具屍骨的盆骨低而寬闊,呈圓桶狀,其上麵入口和下麵出口也較寬大並呈圓形,這樣的圓形,是胎兒娩出的通道,也是女性的特質,所以,這具屍骨是成年女性無疑。

接下來,便是確定死者的年齡,根據骨骼推斷年齡,通常是根據顱骨骨縫的愈合情況,還有就是牙齒的生長髮育順序及其磨損程度,當然,除此之外,下頷骨的形狀也可作參考。

沈千尋先檢查了骨骸的牙齒,死者的牙齒很好,整齊乾淨,無一粒蟲牙爛齒,磨損程度並不算嚴重,從牙齒來看,這具屍骨的年齡應在二十至三十歲左右,而薑太後死時已經四十有餘,這點嚴重不%e5%90%bb合。

沈千尋微微皺眉,看來,這個五毒大娘猜得還真是不錯,這具屍骨,十有八九不是薑太後的,為了確認自己判斷,她決定再看看顱骨。

她將那頂沉重又昂貴的鳳冠小心取下來,整個頭部便暴露在眼前,隻是,濃密的頭髮乾擾了她的視線,沈千尋伸手撥了撥,隨意的說:“婆婆,你姐姐生前漂亮嗎?是不是有一頭烏發?”

五毒微怔,隨即搖頭:“姐姐生得美貌,隻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