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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計 滅絕師太 4305 字 1個月前

一個好兒子!”

“我再說一遍!”沈千尋冷漠道:“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可事實就是如此!”龍天若梗著脖子爭辯,還要再說什麼,卻覺腰眼一痛,人已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回頭一看,床上的沈千尋正橫眉怒目的指著她:“你下次再說,我就殺了你!”

“你還真是……”龍天若話說到一半,終於無力的咽了回去,他拍拍%e5%b1%81%e8%82%a1站起來,說:“好了,我不說就是,你早些休息吧,明兒一早,我要帶你入宮,見到龍熙帝時,你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嗎?”

沈千尋扭開頭,一臉的憤懣。

“小僵屍,爺不管你心裡有多憋屈,但是,你不能砸了爺的場子!”龍天若麵色冷厲,“爺是一條狗,你也得夾起尾巴做人,既然你選擇跑回來,就得跟著爺一起忍辱偷生,不要臉也罷,沒有尊嚴也罷,你都得忍著,如果忍不住,那麼,之前的所有犧牲,那麼多條鮮活的生命,將會白白葬送!”

“我懂你的意思!”沈千尋艱難的答,“明兒進宮,我知道該怎麼說!”

“那再好不過!”龍天若輕籲一口氣,“爺得提醒你一句,龍熙帝的手段,非同尋常,從今兒起,你得學會忍,忍無可忍,從頭再忍,要想揍人,就得學會先挨揍,爺向你保證,忍過這半年,等到明年,春暖花開,爺一定讓你好好的揍個夠!”

“又是春暖花開!”沈千尋咧嘴,露出一個再難看不過的笑容。

第159章告密者

“是的,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龍天若低低的咕噥著,像是說給沈千尋聽,卻更似說給他自己聽,他咕噥著走到屏風後的臥塌上躺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裡,誰都沒有再說話,屋子陷入一片寂靜。

沈千尋睡不著,隻得大睜著眼睛瞧著窗外,窗外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一如她同樣黑暗沉悶的心空,黑暗讓周圍的一切都混沌難辨,她看得久了,心裡頭也有些混沌起來,恍惚間覺得自己似在夢中,就像離開白雲館的那一夜,一切都是虛幻飄浮的,包括龍天語的死,也不過是一場虛浮的惡夢罷了。

這樣想著,心裡似乎又生出了一絲希望,這希望令她歡喜又憂傷,她閉上眼,讓這虛浮的感覺繼續,她祈禱,這黑夜永恆,白日永遠不要到來,這樣,她就有理由相信,這隻是一場夢,一場長長久久的惡夢,等到惡夢過去,她心心念念的男子,還是會回到她身旁。

然而,黑夜不是永恆的,陽光還是一點點衝破黑暗,將光明送到人間,沈千尋睜開眼,見到龍天若後的第一句話便問:“天語沒死,對不對?”

龍天若麵無表情的回:“不對!”

沈千尋蒼白的脣瓣顫了顫,什麼也沒說,淚水無聲的滾落下來。

“不許哭!”龍天若一臉煩躁,“這是爺的湘王府,老四死了,可爺沒死,不需要你嚎喪!從今天起,不論誰提起龍天語,你都不許哭!否則,你就要他死不瞑目!”

沈千尋瞪著他,半晌,還是抬手將眼淚拭了去。

“梳洗,打扮,入宮!”龍天若聲線冷硬,“另外,平時穿什麼衣服,還穿什麼,別想著給誰服喪!也別給爺哭喪著臉,皇宮裡的那位爺,不喜歡!”

沈千尋沉默,半晌,低低的應了聲:“知道了!”

仁德殿。

龍熙帝低頭批閱奏摺,胡厚德急急的跑過來,附在他耳邊輕聲道:“聖上,方宗信來了!”

“來邀功請賞嗎?”龍熙帝一臉陰沉,“朕的精銳兵將,可有不少都死在他手裡!可不是戴罪立功就能彌補的!”

“誰知道呢!”胡厚德搖頭,“他還把自己的外孫女也一起帶了來呢!”

“外孫女?誰?”龍熙帝問。

“相府四小姐沈千夢!”胡厚德回答,“聽說是被沈千尋趕了出來,現下就住在方府,聖上,您若不想見他們,老奴這便回了他們吧?”

“這個外孫女,好像也曾跟龍天語締結婚約吧?”龍熙帝輕哼一聲,“讓他們進來吧!”

胡厚德低應了一聲,對著外頭尖聲叫了一嗓子:“方大人,沈姑娘,皇上宣你們進殿!”

方宗信和沈千夢忙半躬著腰身,匆匆而入,見到龍熙帝即匍匐於地,行跪拜大禮,嘴裡高呼:“罪臣方宗信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千夢亦以同樣口氣高呼,龍熙帝見兩人一臉恭卑,麵色稍霽,淡淡道:“都起來吧!此番入宮見朕,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是!”方宗信垂首回:“罪臣之外孫女沈千夢曾為奸賊龍天語所惑,與其締結婚約,且與之相處有段時日,聞奸賊伏法,近日突然想到一些蹊蹺之事,特來稟報!”

龍熙帝掠了沈千夢一眼,見她目光清朗,神情堅定,雖然沒有驚艷之色,但大方典雅,溫婉動人,並不似尋常閨閣女子麵聖時的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這樣的女子,倒也不多見,他饒有趣味的問:“你說的蹊蹺之事,指的是什麼?”

“回皇上,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屏退左右,臣女才好開口!”沈千夢口齒清晰的回。

龍熙帝微曬,袍袖一拂,除了胡厚德,身邊的人都無聲的退了出去。

沈千夢這才低低開口:“臣女懷疑,龍天語和龍天若根本就是一個人!”

龍熙帝倏然一驚:“這怎麼可能?龍天語被燒死在白雲館,可是朕的心腹之將親眼看到!”

“可當時風大煙濃,若那奸賊居心叵測,有意使用一些障眼法,也是可以瞞天過海的!”沈千夢麵色篤定。

“如果他們兩個是一個人,又怎肯將宇文軒拱手相送?”龍熙帝眯起眼,“你這個小丫頭,可能並不清楚宇文軒的真正身份,他可是龍潛國的國主,是整個龍潛門的主心骨!如果瞞天過海是以主心骨的性命為代價的話,那這個代價,也未免太慘重了一點!”

他的語氣並不重,可臉上卻滿是嘲諷的神情,沈千夢麵色微紅,但神情卻絲毫不亂,她清了清嗓子,乾脆回:“也許那奸賊早已料到,皇上不能殺宇文軒!”

龍熙帝麵色微變,方宗信大驚失色,張口叱道:“大膽丫頭,你怎麼跟皇上說話的?”轉而又對龍熙帝連連叩頭,“皇上恕罪!這丫頭口無遮掩……”

“她說的,倒也不錯!”龍熙帝收起心中的輕視與嘲諷,認真的看了沈千夢一眼,緩緩道:“朕確實不能殺宇文軒,他曾有恩於朕,現在雖然對朕的江山垂涎三尺,圖謀不軌,可他不仁,朕卻不能不義,朕不是不能殺他,而是,不屑殺他!”

“皇上以怨報德,真正是天下少有的仁義之君!”沈千夢順勢戴了一頂高帽,又侃侃而談道:“那躲在宇文軒背後的奸賊,想來也是作此打算,欲要利用皇上的仁義,這才大膽的將宇文軒獻了出來,以此來麻痺皇上!”

龍熙帝緩緩坐直了身子,陰沉幽暗的眸子盯住沈千夢,半晌,道:“說說你的蹊蹺事!”

一聽到這話,沈千夢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她向前走了一步,低低道:“皇上可還記得,三殿下和四殿下這對雙胞胎兄弟,有多久沒有同時出現了?”

龍熙帝微怔,他皺眉思索一陣,麵色變得凝重陰冷,沈千夢趁熱打鐵:“請皇上再回想一下,這種情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龍熙帝想了想,搖頭:“朕記不得了!”

“皇上記不得,可臣女卻記得很清楚!”沈千夢一字一頓道:“是從那場聖戰開始,從三殿下受傷開始!”

“你如何記得?”龍熙帝反問。

“因為臣女打小兒就喜歡四殿下!”沈千夢自嘲的回,“從我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偶然隨父入宮見到他,便迷戀上他,這麼多年,一直默默的喜歡他!”

“喜歡他的女人,可不止你一個!”龍熙帝的聲音冷漠又嘲諷。

“是,不止我一個,可喜歡得那麼久,用了那麼多心的,卻隻有臣女一個!”沈千夢麵現淒然,“然而臣女的一番癡情,到他那裡,卻成為徹頭徹尾的笑話!他可以不愛臣女,卻不該羞辱臣女,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臣女今生,與他勢不兩立,絕不容許他再欺騙任何戲耍任何人!”

“有誌氣!”龍熙帝輕輕鼓掌,轉而又問:“你還發現了什麼蹊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皇上沒發現,三殿下對沈千尋也十分關心照顧嗎?”沈千夢低低道:“當然,他用的方式,比較特別,是取笑叱罵打壓,可請皇上細思一下,他所做的那些事,最終有否幫到沈千尋?”

龍熙帝的脣動了動,腦中轉若飛輪,他不得不承認,沈千夢的推斷,並非空巢來風,可是,龍天若一直在努力騙取龍天語的信任,並對沈千尋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會做這些事,亦在情理之中。

見他麵色變幻不定,沈千夢知他將信將疑,忙加重砝碼,將自己諸多疑心處一一合盤托出。

這些事,她曾細細的跟龍從文討論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取證,雖然仍不能確認,但隻要是頭腦正常的人,都能從中發現一絲異樣的端倪。

她溫婉平靜的聲音在繼續,龍熙帝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一開始他是決然不肯相信,可現在,他卻已然起了疑心,但這事事關重大,龍天若曾在戰場上救過他,又對他忠心耿耿,從未有一丁點的拂逆,他從情感上很難接受這樣詭異的事實。

他僵坐在那裡,看著沈千夢一張一合的嘴,腦中一片紛亂。

看沈千夢那言之鑿鑿的模樣,他忍不住就要相信,可是……

從兒時便喜歡龍天語,近十年的光陰流逝,仍是不改初衷,這麼癡情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事,誰也說不好,如果她跟龍天語是一夥兒的,知道龍天語慘死,便到他麵前挑撥離間,讓他親手害死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兒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心中躊躇難斷,好半天沒說一句話,正沉%e5%90%9f間,忽聽胡厚德在外麵尖著嗓子叫:“皇上,三殿下求見!他把沈千尋也帶來了!”

龍熙帝揮揮手,示意沈千夢和方宗信躲到屏風後,見兩人藏好,便懶懶的應:“讓他們進來吧!”

龍天若聽到回音,扯著沈千尋%e5%b1%81顛顛的往殿內跑,邊跑邊嚷嚷著:“父皇,您猜兒臣把誰帶來了?”

龍熙帝輕哧:“你還能帶誰來?該不是又像上次那樣,帶來一個美艷的花魁在朕麵前顯擺吧?”

“才不是呢!”龍天若把沈千尋往龍熙帝麵前一推,一臉邀功請賞的超賤表情,龍熙帝作驚訝狀:“這可奇了,朕滿世界的找她,出動了很多人都沒找到,你是從哪兒把她扒拉出來的?”

第160章給朕做花肥

“回父皇,兒臣是守株待兔呢!”龍天若笑嘻嘻回:“兒臣心想,老四一死,這丫頭必然要回來哭上一哭,便在白雲館的那條小道上候著,可不想真讓兒臣逮到了!”

“若兒就是聰明!”龍熙帝贊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逮到她的?”

“那個……今兒早上……”龍天若小心的看著龍熙帝的眼色,突然又撓頭笑,“兒臣不敢瞞父皇,其實是昨兒晚上!”

“那當時怎麼不送來?”龍熙帝輕哼一聲。

“本想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