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1 / 1)

美人心計 滅絕師太 4330 字 1個月前

火海,爺陪著你往前闖!”

他把自己的%e8%83%b8脯拍得山響,直拍得%e8%a3%b8露的兩塊腹肌上鮮紅的兩隻手掌印,沈千尋看在眼裡,嗤嗤地笑了起來。

見到她笑,龍天若越發得瑟,索性把自己的衣衫一扯,晃到沈千尋麵前,色眯眯的說:“好妹子,方才你摸了哥的%e8%83%b8肌,覺得手感怎麼樣?想不想再來摸一下?”

“死一邊兒去!”沈千尋知他有意調笑,也不與他計較,主要也是麻木了,這種不要臉的行為,看一次覺得是調戲,兩次覺得是調笑,三次之後,隻會覺得好笑。

當然,她也看出來了,龍天若雖然嘴上說得花花哨哨的,實際上,他也隻是說說而已,若真有歹意,十個沈千尋也逃不掉。

“別鬧了!”她順手撈過一根%e9%9b%9e毛撣子戳住他的%e8%83%b8,“我有個主意,或許既能殺敵,又能保自個兒的命,你想不想聽?”

“想!”龍天若將脖子長伸,耳朵豎起,活脫脫一隻呆頭鵝。

沈千尋湊在他耳邊,密語良久,龍天若喜笑顏開,拍手笑道:“這法兒甚好!好了,事不宜遲,爺這就進宮,去瞧瞧九伶!”

……

皇宮,忘憂宮。

九伶縮在厚重的簾幕之後,拿起一支奇怪的葫蘆狀物體,橫在嘴邊,幽幽的吹奏起來。

樂聲空靈獨特卻又柔美典雅,隱隱飄出窗外,令每個經過的人,都不自覺駐足聆聽,包括剛剛下朝信步而來的龍熙帝。

這樣優美獨特的聲音,是他從未曾聽過的,他駐立窗邊,聽得入了神,而簾幕之後的九伶,瞥見窗邊的那抹人影,眉眼低垂,氣息微頓,那樂聲陡然變得淒涼婉約。

雖是哀聲,卻更動人,如泣如訴,如怨如艾,聽得龍熙帝心神俱動,他掀簾而入,宮女欲要通報,卻被他止住了。

他撩開層層簾幕,尋找著那個精靈一樣的女子。

九伶已經聽見他急切的腳步聲,卻仍坐著未動,她入神的吹奏著,兩行熱淚自眼角緩緩垂下。

梨花一枝春帶雨,格外惹人憐。

龍熙帝寵溺叫:“伶兒,你怎麼了?”

九伶驚覺,慌慌的跪伏於地:“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未能出迎,請皇上恕罪!”

“無妨!”龍熙帝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見她臉上淚痕未乾,忙問:“誰惹到朕的伶兒了?”

“皇上這般看重臣妾,哪有人敢輕待伶兒?”九伶揩乾淚水,強顏歡笑,“臣妾不過是拿起這樂器,吹起舊曲兒,突然想到父母兄長俱在時的歡樂情形,如今他們都去了,就剩伶兒一個,難忍傷痛之情!”

“人死不能復生!”龍熙帝勸慰道:“你不是還有朕嗎?”

九伶含淚笑道:“虧得遇到皇上,否則,妾身不知在何處流浪!”

龍熙帝笑,望向那樂器,奇道:“這倒是件稀奇的物事,朕從未見過!”

“回皇上,這叫葫蘆笛,是妾身寨中的鄉民們自創,鄉民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外人自然不得見!”九伶柔聲回答。

“寨子?與世隔絕?”龍熙帝越發好奇,“莫非你是從某個仙境而來?”

第63章:近樂舞勾魂鎖魄

九伶笑:“皇上可曾聽過侉彝族?”

“你竟是侉彝族人?”龍熙帝訝然,“人人都說,侉彝族的女子生得美貌異常,看來所言非虛!”

“妾身的美貌,比起寨中姐妹,不過是中人之姿!”九伶謙虛道,“若是皇上見了那些姐妹,才知什麼是溫柔鄉呢!”

“竟還有比你還美嗎?”龍熙帝大笑,“那麼,朕差人去瞧瞧,找個你同寨的姐妹來陪你說話聊天,也省得你孤單,如何?”

九伶笑,然而笑著笑著,那淚水突然奔湧而出,竟是擦也擦不淨,龍熙帝越發好奇:“這又是怎麼了?說得好好的,怎麼又掉起眼淚?”

“沒什麼!”九伶嘴脣輕顫,“妾身隻是突然想到……想到一些舊事,不能自己……”

她似是再也說不下去,捂住嘴,失態的趴倒在龍熙帝的雙膝之上,無聲的抽泣,柔弱的雙肩輕抖不已,看得龍熙帝越發疼惜,遂柔聲相勸,過了好一陣,九伶才又抬起頭來,吸吸鼻子說:“皇上,自父親新喪,妾身一直不近樂舞,如今突然很想為皇上舞一曲,讓皇上也見一見侉彝族的舞蹈!”

她轉進內室換了衣裳,卻是一襲冰藍羽裳,那樣式十分別緻,小腳闊%e8%85%bf,上衣亦很短小,隻及腰際,露出的肚臍上卻貼了一朵艷麗的紅花,一紅一藍,十分耀眼別緻,頭紗卻是白色的,長可觸地,連帶著也將麵部罩住,隻留一雙大眼,越發顯得勾魂鎖魄。

九伶手執一麵小鼓舞了起來,且歌且舞,唱的曲子卻是用的侉彝語,龍熙帝聽不懂,但覺軟語溫柔,十分動聽,舞姿柔媚中透著一絲灑脫豪爽,比起見慣的妖媚之舞,更令人耳目一新。

鼓點歡暢,眼神勾人,惹得龍熙帝也忍不住站起來與她共舞。

這支舞跳得甚是快樂,龍熙帝龍顏大悅,當即決定留宿於此,與九伶徹夜歡歌。

隻是,他漸漸發現,在極致的快樂之中,九伶的淚反而流得更多,他問她,她卻隻說是憶及往日在寨中的情形,有所感慨,可龍熙帝卻隱約覺得,事實並非如此。

或許是愛烏及烏,又或者,是九伶說的寨中美女令他心動,不管出於哪個原因,龍熙帝在第二日便差人去問侉彝族的事。

這一問,便問出問題來了。

手下人回覆,侉彝族於一月前驟發瘟疫,族人盡喪命於此,無一倖免。

龍熙帝方知原委,族人盡喪,也難怪九伶聞之落淚,他處理完政事,去忘憂宮寬慰美人,哪知九伶聞聽瘟疫之說,突然瘋狂大笑。

她一向守禮溫柔,從未在他麵前這樣笑過,然而那笑聲中,卻有著無盡的慘痛,大笑過後,九伶又抱著他大哭了一場,這才作罷。

龍熙帝隻以為她重提舊事,傷心過度,並未在意,可是,沒過兩日,京中突然出現一個侉彝人組成的戲班子,他們用葫蘆笛,能吹奏出跟九伶一樣優美的曲子,他們穿著跟九伶類似的衣服,隻是布料更粗劣一些,他們唱的小曲兒,也有著奇異卻好聽的調子,卻是用京都人都用的龍熙國語言唱出。

曲子唱的十分好聽,唱曲兒的少年郎也生得十分俊俏,京都人十分捧場,每次出演,場場爆滿。

這些侉彝族人的消息,很快便傳入了宮中。

龍熙帝十分興奮,當即便命人將他們召入宮中,可人一到,他傻了眼。

這戲班裡竟是青一色的少年郎,不曾有半個美人兒。

“你們這戲班,隻有男,沒有女?”龍熙帝***的興頭受挫,難免有些不悅。

“回皇上,本來是有女人的,可是……”領頭的少年郎叫一水,此時忍不住哽咽起來。

“是了,朕知道了,是因為得了瘟疫!”龍熙帝搖搖頭,對身邊的太監胡厚德說,“領他們去給伶妃唱唱曲兒,也好一解她思鄉之愁!”

“是!”胡厚德將這群侉彝人領了出去,龍熙帝亦頗有興致的相隨,當晚,忘憂宮一片燈火輝煌,九伶和這些人一起,為龍熙帝獻上一場盛大的晚宴。

龍熙帝看得十分快意,不得不說,這侉彝族的舞蹈就是要人多跳起來才有趣,他一時忘形,也加入他們的隊伍之中,直跳得渾身冒汗,仍覺意猶味盡。

胡厚德站在一旁,看得笑眯了眼。

“哎喲,可是有日子沒見皇上這麼高興了!別說,這幫侉彝族人,還真是會玩樂!”胡厚德獻媚的給狂歌熱舞的龍熙帝遞上汗巾,討好道:“皇上,後兒就是千嬌會了,奴才看,不如把這些人暫時留在宮中,等千嬌會那天,給添個熱鬧喜慶!”

龍熙帝連連點頭:“胡厚德,你這個建議甚好!朕正有此意!”

……

同一夜,相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同的院落裡,有不同的人,亦有不同的心事。

寶茉殿這陣子時興不濟,血腥之災尚未過去,又迎來新的噩耗。

對於沈千秋來說,侉彝族還有人沒死絕,而且還堂而皇之的被請入了皇宮,這就是天大的噩耗。

他第一次失卻了冷靜,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惶惶不可終日。

“外祖父,怎麼辦?”他扯著龍震的衣角,麵上滿是慌亂恐懼,見龍震沉思不答,便又看向龍震的二兒子,他的二舅舅龍越。

“二舅舅,這主意當時可是你出的,你看……”

“閉嘴!”龍越十分惱怒,“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少年氣盛,自已做出這等事,怎麼倒賴在我的頭上?”

沈千秋懵了。

他不知道,在危及性命的事情上,就算是他的親舅父,也是要踩他一腳去活命的。

當日,龍越患病,大宛兵久攻不退,而朝廷這邊,卻期盼甚殷,接連三封聖旨詢問戰況。

這仗打了三個月,誰也沒占到便宜,一直處於膠著狀態,偏偏龍越又在此時病倒,真正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龍越急得不行,隻得推沈千秋作主將。

沈千秋是有些本事,可是,龍越打不下來的,他照樣沒轍,一番死拚過後,兩人都覺壓力很大。

沈千秋為了緩解壓力,通常會去找女人,身處軍營之中,自然沒有女人,但沈千秋卻自有他的辦法。

他去禍害邊境的老百姓。

白天派他的兵丁打探好,瞧好誰家的閨女長得俊,便趁機擄了藏起來,待他發泄完獸慾之後殺掉,當然,大多時候,殺人這事是可以省略掉的,沒有女人可以經他虐待而不死的。

女子死後,他便把屍體扔到大宛軍營附近,當地的百姓都以為是宛軍所為,從來不曾有人想到會是他。

那一夜沈千秋出去***,無巧不巧,遇上一個侉彝族女子和情郎私奔,那女子生得甚是美貌,他立時魂不守舍,當場殺了那情郎,強虐了那個女人,一次得手,牢記鮮肉的肥美,便又去尋,這一尋,讓他發現了一個天賜的機會。

他將密林裡住著數萬寨民的事,當成一件稀罕事說與龍越聽,初時並未多想,隻念著那裡女子的美貌,不想,龍越聽完,卻沉默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龍越輕嘆一聲,說了一句話:“一萬多人,我們若是有這麼多人頭拿去給皇上交差就好了!”

沈千秋本就是點頭醒尾之人,一點即透,隨即接道:“舅舅,隻要能交差,是不是誰的人頭都可以?”

“那是自然!”龍越回,“隻是,此事非同小可,必得做得乾淨利索,才算妥當!”

舅甥兩人說話像打啞謎,一來二去的,彼此早已心照不宣,當下沈千秋差人去當地縣衙去查侉彝族的檔案,聞知檔案上記載隻有五千餘人,更是驚喜不已。

能讓一族盡數死亡的事件,隻有瘟疫,於是,一切都在龍越和沈千秋的心照不宣之中進行著,最後,他們齊心協力,完成了這萬餘顆人頭的收割。

所以,在這件事上,不管是沈千秋還是龍越,都一樣是主謀,但此時龍越卻紅口白牙的推了個乾淨,沈千秋終歸年幼,隻憋得滿麵通紅,忿忿道:“舅舅,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是我做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龍越說起瞎話來,臉不紅氣喘,“反正皇上就算查下來,也會知道,我當時重病在床,連活命都費勁,更加不可能做那些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