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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被驚得立馬封上了嘴巴皮子。

木工實在聽不下這些骯髒不堪的話,人一好好的幹淨姑娘到這些個人嘴裡都成了什麼樣,大老爺們不賺錢養家,不謀事業,整天想著傍個有錢漂亮的富婆,像個%e5%b1%81。

「你們嘴巴沒把門的嘛!拿著人家的錢,吃著人家的東西,背後卻嚼人家%e8%88%8c根,臉皮真夠厚的啊,也不怕禍從口出,報應到頭遲早找你們算賬!」

☆、上門

人在根性上是不願聽人訓戒的,這幾個工人也不例外,悶哼幾聲扔下手頭東西就去砌牆了,木工有些無奈,看來得加強監管力度了。

瘋言瘋語總是流傳得很快,風聲一陣一陣地吹進陳列城裡的「糟糠妻」耳裡,那鹹酸味兒不知添了多少輔助材料。

過了兩天,村裡務農村民稍出安泰之色,田野間苗頭也拔高一截,本是一派和諧主義形象,卻被陳列妻子的謾罵聲打破了。

這天,顧七七剛下田回來,弄了滿腳的泥濘,到了門口就看見陳列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看臉色很是不悅,顧七七這時不認得陳列妻子,唯在陳列口中偶爾聽過幾句家人的事。

顧七七走近他們,就聽到什麼「在外麵養女人」的話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陳列一直認真做事哪有時間養女人?

那女人臉型比瓜子臉胖一點,長相也算過得去,隻是明著的一副「難糊弄」的模樣。她見到顧七七過來,立刻停了斥責,仔細打量了顧七七一番,隨後笑了笑對她說:「你就是顧小姐吧,我們還不認識,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列的內人,他女兒的媽媽,剛才我和老公商量好了,他說思念女兒,不想在你這兒乾了,請讓他離崗好嗎?」

陳列妻子一段話明裡暗裡都在點醒著顧七七什麼,顧七七雖然不大明白,卻也知道她對自己明是結了仇的。

顧七七:「陳夫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陳列在這裡表現得很好,相信對他而言我這裡已經成了他最為熟悉的工作環境,您讓他離開這兒,那他做什麼?繼續在城裡看別人臉色乾拉車的活兒嗎?」

陳列是唯一一個瞭解目前所有狀況的人,相當於顧七七的左右臂膀,對於讓他走這點絕無可能。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不允許我老公走咯?」

陳列暗掐了他老婆一下,剛想說什麼就被他老婆的眼神頂回去了。

看來這女人有點強勢的意味。

顧七七笑了:「這倒不是,但我們總得講些理吧,就算您不考慮陳列在城裡勞累還要看人臉色辦事的工作,但總要徵求陳列本人願不願意離開的意願吧。」

陳列當然不願意離開,在這裡所有人都知道尊重他,根本不會心累,而他隻要專心做事,顧七七不會在工錢上為難他。

這麼好的事上哪找去?

可他老婆不這麼想,一個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慣了,她就忘了男人在外打拚的辛苦,滿腦子都是「以前能平安過來,難道離開這裡就不行麼」的思想,隻要老公還在,家和生活來源就不會斷。

「我早就說過,我跟我老公商量好了,他同意離開。」

顧七七輕笑:「可我怎麼看到陳列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要不我們請他發表一下個人意見?」轉頭看向陳列,「陳列,你過來好好說,你到底願不願意離開?」

「我不——」

陳列差點吐露心聲,他老婆一腳插了過來,用淩厲的口氣說:「顧小姐!這麼說你是有意不讓我老公走了!」

顧七七:「我是否有意,和你是否拿了父親思念女兒的親情牌打幌子有莫大的關係。」

顧七七早就知道這女人是故意來找茬的,原因雖然不明,但人家都快翻臉了,她也不能弱了氣勢不是?

她不說話了,直接抓住陳列的手就要走,養女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還知道要臉。

顧七七皺了一下眉頭,接著擋住他們的去路。一來一回的折騰好幾次,陳列老婆明顯不快活了,也不管什麼要臉問題,直接沖顧七七吼:「你這狐狸精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阻止我帶自家老公回去!」

顧七七愣了,狐狸精,我?

陳列這會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將他老婆扯到身後去,沖顧七七笑道:「妹子你別提她瞎說,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就喜歡聽風就是雨的,別在意別在意啊。」

顧七七皺緊眉頭,看著陳列與他老婆碎聲細語,兩人爭得麵紅耳赤。「聽風就是雨?哪來的風?」顧七七質問說。

陳列:「……」

那女人忽然一步站前,「你還想怎麼颳風?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你自己在村裡隨便抓一個人問問,有誰不在談論你勾引我老公的事,我是不想當麵說這種丟人的事才跟你這兒七拐八拐的,你要是識相從此以後別再跟我老公見麵!」

顧七七:「……」

「陳夫人,我瞭解您的心情,但我和陳列什麼都沒有,我這兒也剛有好轉,陳列是重要人員,他絕對走不得,要不這樣,您說您需要我怎麼做才能相信我?除了讓陳列離開。」

顧七七不追究流言的源頭,更不想知道這些有的沒的,就像她說的一樣,如今陳列的存在,在村裡,要是有那家人不認得他,顧七七自願割斷雙%e8%85%bf。

加之這幾日東跑西竄的,挨家挨戶敲門籠絡,可以說陳列在村裡的影響力比顧七七的還管用。

陳列不能走。

陳列老婆雖然橫點,可那畢竟是因為陳列是她丈夫,一個女人沒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除了能依附陳列以外,她還能靠誰?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問問,你不是有老公,他上哪去了?你不讓他幫著你管事,讓我老公整天粘著你算什麼?」

這女人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大康從不參與顧七七的事業,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跟著她,就是老話說的:吃軟飯。

何況人還走了。

顧七七費盡心力才從這個陰影裡走出來,這兩天時時刻刻都親自下地觀察作物生長情況,東奔西跑的,讓自己身體疲倦點,沒空想別的傷心事。

如今被人一說,本來「沒心肝」的過著日子,很快「心肝又回來」了,好死不死的王大柱一雙順風耳,聽到談論他兒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王大柱:「你們再說大康嘛,他好久沒回來了,你知道他上哪去了?」

顧七七心頭微怵。

王大柱的話進一步刺激了陳列妻子——人老公許久不歸就勾搭她男人,無恥。

陳夫人再忍不住了,指著陳列怒道:「你早就知道她丫的老公不在,所以趁機鑽空子,鑽到人床上去了是不是?!!」

陳列微怒:「你胡說什麼!你還嫌事情不夠亂麼。你也不動動腦子,七七妹子人長得乾淨利落,她家那口子能力比我強,模樣也是一流的俊俏,人閒的沒事看上我嗎!?誰有錢有勢找對象不挑個好看的,難道每天看著還給自己添堵不成?!」

「我……」那女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繼續強詞奪理:「要人家就喜歡你這樣的不行啊,我就喜歡,保不定這女的跟我一樣!」

「噗。」陳列忽然笑了。

顧七七:= =

王大柱滿臉迷茫。

☆、不想寫標題

就這樣,一場以惡意「找茬」式的烏龍在某女人不經大腦的「告白」中輕鬆化解。顧七七打一開始以為這女人是某隻開在菊花從中的「奇葩」——因為眾口紛紜,所以嚷嚷個沒完。

但嚷歸嚷,傳到王大柱耳裡所抓住的重點就不是「老公偷腥老婆捉姦」這麼簡單。

王大柱:「先告訴我大康上哪去了。」

顧七七:「……」

「哪兒?」又重複一次。

顧七七先歎了口氣,後說:「陳列,今天我放你一天的假,你先回去跟你內人溝通好了再來工作。」

陳列朝這邊望了一眼,點了點頭攬著自家老婆出村。顧七七則猶豫了一下隨後將事情合盤托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大柱沒熬過可能「永絕後嗣」的結果當即歇菜暈了過去。等到醒來,發現已經天黑了,頭很痛,而顧七七趴在房間角落裡的桌子上睡著了。

王大柱看著,老淚縱橫,自己怎麼忘了頂著壓力心痛的不止他一個。

顧七七感覺動靜,條件反射地醒了。「爸你醒了,我去熱個飯菜。」

王大柱:「別,不用忙活,爸沒事,你也累了去睡吧。」

「爸……」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大康走了,難道我還要尋死命活不成?這不還有你嗎,你就是爸的大半個兒子,哈哈……」

「……」顧七七心裡清楚她爸是在勉強自己來安慰她,哪個做父親的不愛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親生兒子?像她,雖不是親生,養了十多年也有感情了吧。何況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她低歎一聲,重重點頭:「嗯,我是爸的大半個兒子,所以作為『兒子』也希望爸不傷心免得弄壞了身子。」

「嗯,好。」

「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聲音略疲憊。

「……誒好。」說完她出去了。隨即王大柱靠在床邊的牆上,眼睛合著不知道想什麼。

霍府的生辰宴席在這一天舉行,顧七七受邀來到府中,身邊隻帶了陳列一個——據說夫妻不睦的小插曲已經順利協調完畢。

他們到了府門口,鐵門邊上窩著的人似乎看到他們特意迎了出來,定眼一瞧,正是阿四總管。

「你們這麼早就來了,快進來,少爺可想死你們了!」

阿四春光正盛的模樣,差點沒認出來,這才做了多久的管事,洋溢得跟朵小紅花似的。

日子過得舒坦了,人也精神。

顧七七輕笑,示意陳列過去,「這是剛採摘下來的,樣子跟別的不大一樣,很奇特,正好送給你家少爺做生日禮,不會嫌棄我們小家子氣吧?」

「怎麼會……哇!這都是什麼,竟都長一根籐上?」阿四驚奇地接過陳列手中的東西,倒騰了許久,一根看似西瓜籐的東西上頭不僅結了西瓜還在較為細小的地方掛了滿滿幾節的豆角,一植雙生,前所未聞。

「稀罕稀罕,真是稀罕東西,這些都是你地裡長出來的?但是能食用嗎?」

顧七七笑了笑:「能不能食用是不是得讓我們進去再說,見了你家少爺也免得再說一遍不是?」

阿四愣了一下,立馬笑了:「是是是,瞧我這腦袋倒忘了你們還在外麵杵著呢,來來來趕緊進來,少爺可等急了!」

顧七七協同陳列一邊走一邊咀嚼著「少爺可等急了」這話,越琢磨越不可思議。他霍玉展是什麼人,食色性也,連他老爹都管不住他,居然「等急了」?

她不相信。

「阿四我問你個事兒唄。」

「您說。」

「夫人她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