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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個將死之人,所以叫妞兒的始終沒給他好臉色看,但他卻也知道自己沒能力給妞兒幸福,才會在她死後說些對不起她的話。

顧七七會對他這麼好也是有原因的,他和她很像,從小是孤兒的她也不曾得到他人的關愛,而他雖然有個親爹在卻也沒什麼用處。她笑了笑,妞兒長得也不怎麼樣,黝黑的皮膚,眼袋很大,小小年紀臉上還鼓起個個包,笑起來比不笑還難看,可在大康眼裡卻是美極,「你先把這些吃下去,以前的事我也忘了,你也不用再提,咱們就這樣和諧相處好了。」

她一勺一勺地餵著,心想:這才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以後就把他當弟弟看就好了,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自己是他媳婦,他也行不了房事。

「你放心,咱們家以後會好起來的。」她慢慢地說,卻躊躇滿誌。因為她發現穿越前那個神棍大爺說的不錯,她——有個寶貝。

王大康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嗯,我也相信。」

☆、空間異能

顧七七餵了飯就呆在廚房洗碗刷盆,這個家很小卻在廚房北麵有個小小的院子,也就十多平米,而且雜草叢生,荒蕪的很,因此不能用於種地,徐氏就更懶得管成天就知道東家竄西家跑的,也不做正事,家裡的髒活累活都歸她管,隻管架二郎%e8%85%bf抖腳。

王大柱一大早就下地去了,大康臥床,家裡能動的就剩她一個,所以她很慶幸徐氏喜歡往別人家竄,留有空間,她好研究那個寶貝。

洗了鍋碗瓢盆,荒蕪的院子裡,蔚藍天空中幾朵白雲遊飄,安寧平和,在院子的一角,一個小板凳上坐著安神閉目的小女孩,神色凝重完全不似其他同齡女孩,半響,女孩領口處一個圓形圖文突然散發奇異的藍光,這道藍光說來也奇特,先不說是從女孩身體裡散發的,單說藍光本身比天上的藍還要透徹溫和,天,是自然孕育之物,竟有比這還透徹的色澤。

藍色光芒漸漸灰暗,不過一刻便完全掉了色。

顧七七坐著,忽然神識飄忽,遊弋到一處才逐漸安定下來,神識雙眸睜開,竟是一塊荒地,荒地最東邊有個看似搗藥的小缽和搗棍,旁邊還有譚小泉,泉水不多,卻滴滴碧色晶亮,真真絕美。

雖然是神識卻同實體並無差別,泉水映出黑黝黝的小臉,她望著水麵浮現的麵容,不禁唉歎:「這張臉醜得夠夠的了,不說我以前有多漂亮,但好歹也稱得上清秀可人……這長相……舞草了。」手在臉上摸來摸去,時而自說自話時而感歎出聲,要是旁邊有人絕對認為她是個瘋子。

說起來她來這個神奇的空間三次了,第一次被嚇到了,那時她不過是想著神棍大爺說的話,什麼什麼寶貝的,然後……她就飄來了,驚得啞然。後來兩次就習慣了,她也試圖摸索空間裡的東西,看看是不是真有寶貝,可是除了泉水能夠把皮膚變得細膩光澤白皙以外沒什麼作用,提到改變肌膚,莫名的一陣心痛,因為那個時候,她發現有這個神奇的功效後,傻了吧唧的從外界拿桶子進來淋了一身。

果真奇效,從頭到腳簡直是個美人胚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為過,可是……曇花一現,沒過半刻便打回原形,那些淋過的泉水落到地上瞬間消失不見,她該慶幸沒跳進泉子裡白白汙了一潭子好泉水。

顧七七望著泉水和缽子,狐疑地皺眉:「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不會給個空間沒什麼卵用吧。」

盤%e8%85%bf坐息,想了許久還是沒想通,彼時外界響起徐氏一通亂叫的聲線,她有些煩躁地扶額,「又怎麼了。」音尾拖得略長,氣息奄奄地快哭了似的,顯然是被徐氏煩到想死一死的地步。

糾結半響,一念之間,神識歸體。

「妞兒!死哪去了!不出來幹活,光偷懶啊!」

她翻白眼望天,偷懶地是你吧,扯了扯嘴角隨後應聲載道,走出院子。

徐氏一見,怒焰沖天,「你死哪去了!你公公在外幹活你在裡偷懶,我還得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怎麼當人媳婦的?!」

對於徐氏她真心無語,真不知道這次又在外麵看了什麼聽了什麼惹了一肚子的氣,跑回家拿她撒潑,「是是是,我這就去幹活。」

「怎麼,你還不情不願了!反了天了還,你看看人家二柱家的兒媳婦人漂亮還會打絡子掙錢,你呢!長得醜就算了乾個活還打盹,你——」說著表要動手,眼看著拳頭就要砸在她身上,當然她吃飽了才會讓徐氏把氣撒在她頭上,當出氣筒她可做不來,本想還手阻擋,與此同時一聲病虛稚嫩的聲線:「二娘,妞兒她,犯什麼錯了,要您動手?」

嗓音虛透,氣力透支,說完便劇烈咳了起來,那句話也無半分指責指責之一,不過是平常說話的語調罷了。

大康因虛透的身子不能站太久,整個人靠在門框邊,顧七七連忙過去扶著他,給他順背,徐氏見狀沒討到好處,便又出門去了。

徐氏再怎麼尖酸刻薄也沒好意思對一個病癆子發橫,倒是出門後暗想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個燒錢的東西攆出去。

說到燒錢,不得不提王大柱了,在自個兒兒子的病上,他表現的倒像是親爹對親兒子的態度,大康的病是打娘胎裡帶出來的,王大柱對此一直很內疚,所以不管徐氏怎麼反對,給兒子買藥的錢他一定是得留著的。

窄陋的屋內,顧七七扶著他上床,手一直順著氣,沉默了一陣,大康率先開口:「二娘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你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想必也忘了二娘是個什麼性子,你也不必理會她,由著她亂來就是,若是像今日要動手打你這般,你便跑來告訴我,我一個活不久的人奈她再潑辣也不能向一個將死之人動手。」語氣緩慢,說著說著便苦笑了起來。

她看著不由的心痛,他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少年,眼中卻是料定自己必死的絕望,絕望到笑著接受,這樣白壁般的少年怎的不讓她心痛。

柔聲道: 「好,我聽你的,你躺下睡會兒吧。」

「不必了,這幾日睡得太多,你幫我把桌上的書拿來吧。」說著,一指草紙糊窗下的老舊桌子。

顧七七拿過來,稀奇的很,這個窮得掉渣的家裡居然還有閒錢買書?

大康接過書,瞥到了眼她疑惑的樣子,笑著解釋:「這書是大伯家二壯給的,我,咳咳咳咳!」

「小心點,別說了吧。」

「老毛病了,無妨,我成天坐家裡這書興許是我唯一的樂趣了,你若沒事,就去外麵逛逛吧,用陪著我這個病人也是無聊。」說罷,便看起書來。

她看著也是心疼,奈何也沒辦法,要是有估計就隻能指望空間裡那兩樣東西了,希望有些用處。

剛出門外,她想起大康說的話,是二壯借的?要是樂趣的話就幫著多借幾本來吧。

想著便出了門,二壯他們家離這兒不遠,步行十多分鐘也就到了。

村莊坐落在橫山腳下,可以說是傍山依水的好地兒,不過再怎麼好也隻是個村,村裡的人都靠種地維持生計,有手藝的女人呢就打個絡子隨同時令蔬菜趕集去城裡賣。

剛出門正好遇上外地裡作活的王大柱,滿身汗水,卻精神抖擻,喜氣洋洋的,估摸著是有什麼好事。

家裡統共就兩畝地,折合現代國際算量單位的話一共是1333.4㎡,單就這1333.4㎡王大柱一個人肯定是耕不過來的,因為一到開春或換季的時候,地裡的作物都要換過種上符合時令的蔬菜,原本種在地裡的作物都要收割,王大柱年過半百,全部做完的話命都沒了半條,所以得找親戚幫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別看這1333.4㎡的地覺著很大,一家三口足夠吃的了,實際上收割兩畝地的作物百分之七十都是得上交地主的,其中有稅收也有孝敬地主的,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中的一半還得給幫襯的親戚一份,總不叫人家白作了活吧,要是這樣下次誰還來幫你幹?

以上統計真正到自家手裡的也就百分之十五,更何況還有收成不佳的時候,不過她看公公的高興的樣子,收成應該不錯。

☆、小麥(捉蟲)

這頭顧七七思索著,挽著胳膊手動收割的公公朝她吆喝,看上去春風得意:「妞兒,快來瞅瞅咱家收的麥子,金黃色的可好看勒!」粗獷的聲線在田野裡傳送,彷彿天地間都充溢著幸福。

顧七七笑了笑,走了過去,她公公手捧著麥子像捧著自己孩子般的笑容,說:「看看看看,隻要留下一些咱們吃的,剩下的拿去賣,過冬啊過年,咱們都不用像往年那樣摳得緊巴巴的勒。」其實,大柱的意思是,從前家裡他,大康和顧七七吃的都是徐氏婆娘摳剩下的,有了這樣好的收成任徐氏再怎麼摳,也不會過的比以前還不如。

顧七七看著那長滿老繭手裡的麥子,緊皺眉頭,這種殼裡乾癟癟的麥子也算好?接著隨意瞟了眼田地裡其它的小麥,大都是這種狀況,乾癟癟的不長肉,一根上麵大概隻有三成是殼裡長東西的。

王大康見她一臉不高興的相,問道:「咋了,收成還不好嘛?」

旁邊一幫著務農的也跟著摻和:「這還叫不好啊,你去瞧瞧你大伯家的那塊田,老天爺勒,那收成跟沒收一個樣,還累個半死!」

顧七七笑道:「不是,我沒說收成不好,隻是每顆小麥結的子不好,大部分都是空的,再要麼就是癟的,這樣的麥子就算收再多,也隻是浪費勞動力。」

那務農的「哎呦」一聲,訕笑道:「大柱啊,你這兒媳婦話說的有點大哈,整的好像咱們不懂似的。」

王大柱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對顧七七使了記眼神,讓她別再說下去。

顧七七有點不懂了,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啊,有什麼好笑的?難不成這詭異的年代還封了人的話語權不成,顧七七覺得自己應該辯解一下:「我哪裡說話大了,顆粒不爆滿這是事實啊,浪費勞動力這也是事實啊,我不覺得我哪裡說錯了。」

那人遠遠的大笑,像是自己看到了傻子一樣,說:「孩子啊,你還小能曉得這麼多是不錯,可是挖,咱們這些日日下地勞作的農民工難道就不曉得?咱們每天吊在嘴裡念叨不下百遍這事兒,但是咱們不懂啊,咱們又不是知識分子,怎地改變現狀啊!咱們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搞好自己家的田,這比啥都有用。」說著,馬上付出行動,彎下腰收麥子去了。

王大柱沒多想,也下地割麥子去了。

老實幹活不妄想別的?這就是這時代農人的想法麼?顧七七攤手,表示極度不理解,她前生可是名牌大學醫係高材生,極力主張力爭上遊,坐以待斃還不如讓她跳黃浦江來得暢快,所以她很喜歡挑戰難以想像的事兒,比如上大學那會兒,她就把一渣男打完    的小內內掛在最顯眼的景觀樹上,自己翹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