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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文家安分守己,百年內不會出事。

沈月淺點頭,抱著文博武,輕聲道,“謝謝你。”

文博武促狹一笑,“回去吧。”杜鵑看他的眼神存著古怪,他是男子,十多歲見識過太多,好在杜鵑有分寸,說話做事規矩,他救她,不是為了她的報答,看沈月淺笑得一臉滿足,他也不用多說什麼。

可是,注意到杜鵑不對勁的不隻有他,玲瓏也留意到了,她走在後邊,杜鵑能壓製心中感情,而眼神流露出來的愛戀是瞞不過她的,趁文博武去書房做事,玲瓏伺候沈月淺換衣衫,隱晦的說起今日的事情,“奴婢瞧著杜小姐希望夫人您常過去陪她說說話,三位小主子正是離不得人的時候,夫人怎麼不回絕了杜小姐?”

沈月淺沉著道,“她在宅子裡一步不曾離開,身邊有丫鬟婆子伺候,可對那些人哪能推心置腹?經歷過家破人亡,愈發想要找點能懂自己心情的人說說貼己話,我怎麼能拒絕她。”

玲瓏動作一頓,牽強的笑了笑,“說的也是,今日識得路了,再去的話,奴婢陪著您就行,國公爺日理萬機,去了也沒人陪著說話……”

沈月淺狐疑地望了玲瓏一眼,“你想說什麼?”語氣平靜,玲瓏猜不著沈月淺是否發現了杜鵑的不對勁,遲疑道,“說起來,杜小姐還未出閣,您去還好,國公爺去,隻怕會引起有心人留意,被人發現杜小姐還活著,國公府也討不了好。”

沈月淺莞爾,“我心裡有數的……”杜鵑不時望著她,眼神卻帶著難以言說的情愫,身為女子她如何不明白,她不提,不過是知曉杜鵑的性子,一個從小嬌生慣養沒有吃過苦的小姐最是憧憬話本子裡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故事,杜鵑也不例外,何況,文博武救了她不說,還將她一輩子都安頓好了,文博武冷著臉尚且招來不少小姐愛慕,何況是被他救了的杜鵑,依著杜鵑今日言行舉止來看,杜鵑隻會將對文博武的愛慕壓在心底,偶爾翻出來細細回味,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的。

玲瓏感覺沈月淺意有所指,不在多說,她無非想沈月淺心中有所警惕別被人鑽了空子,楊盈的事情歷歷在目,別不留神又鬧出事情來才好。

穿戴好了,沈月淺去書房尋文博武,三個孩子在忠信國公府,她琢磨著該是將人接回來的時候了,奇怪的是之前書房外的院門口都有人守著,此時連個小廝人影都沒有,沈月淺蹙眉,“玲瓏,你聞著什麼腥味沒有?”

味道刺鼻,是血腥味,沈月淺大步往書房走,臉上難掩著急,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畫麵,文家在京中地位高,若是皇上忌憚,想要不動聲色的除掉文家又不讓其他世家寒心,最好的法子就是偷偷解決了文戰嵩和文博武,壓製住文博文,如此一來,文家算是毀了。

走得近了,聽到屋子裡傳來男子的求饒聲,沈月淺步子慢了下來,抬手,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屋子裡,男子的聲音讓沈月淺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兒聽過,不過,絕不是文家下人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新文戳過來<INPUT TYPE=button style="background-color:#FFFF33" VALUE=《穿越之村婦難為》第一章妻 OnClick=window.open("xet/onebook.phpnovelid=2588833&chapterid=1")>

99個紅包,發完為止。

第153章 153 除夕過年

拾上台階,裡邊的求饒聲漸漸低了下去,伴隨著頭重重磕地的聲響,沈月淺試著叫了聲,頓時,屋子裡沒了聲,沈月淺心下害怕,擔憂地推開了門,換做平日她定不會不懂規矩,這時卻是顧不得了,文貴文忠站在裡側,擋住了她的視線,沈月淺更是認定了裡邊有人,“國公爺呢?”

文博武聽著沈月淺聲音就收了手裡東西,站在南邊書桌旁,打開抽屜,從裡拿出個盒子,驅散身上的血腥味了才往門口走,一臉輕鬆,“我在呢,皇上吩咐的事兒不便透露,走吧,我陪你接孩子去。”

文貴文忠側著身子,躬身施禮,文博武揚手,高大的身形更是將屋內情形遮擋得嚴嚴實實,摟著沈月淺腰身,低聲道,“娘和二弟妹喜歡孩子,多日娘與我說荔枝他們大了,到斷奶的時候了,今日正好,我們將人接回來,三位奶娘在雅築院住幾日,等荔枝蘋果不惦記吃奶這回事了她們再過來,你看如何?”

文博武聲音不高不低,而房門被文貴從裡關上,她心中好奇,“書房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她的鼻子不會騙她,剛才就是血腥味,最近皇上沒有接見過文博武,他從哪兒得來的旨意?

文博武沒想瞞著,剛不說是擔心好奇心作祟,沈月淺看了屋子裡的場景不安,邊走邊解釋道,“屋子裡的人你也認識,青州城知縣的兒子……”對覬覦沈月淺的人他向來下得去狠手,何況,馬衝做的事情足夠淩遲他了,不死在他手裡也是朝廷手裡,橫豎是個死,他也要馬衝死無葬身之地。

沈月淺一怔,回眸望了一眼,文博武專心打量著他,見她眼裡有疑惑有擔憂,文博武緊了緊手裡的力道,“你想看?”

回過神,沈月淺搖頭,張了張嘴,困惑道,“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在府裡?”馬家父子在青州城橫行霸道多年,死不足惜而且,馬知縣確實死了才是,為何馬衝會在文家?

“是該死了,當日他存了不軌之心,就該料到早晚有今日……”說到這,他止住了話題,認真望著沈月淺,眼神閃過堅決,“他千不該萬不該將心思動到你身上。”想著那日的情形他一陣後怕。

沈月淺為為何紅了臉,轉而握著他的手,“你先是救了杜小姐,如今又偷偷囚禁他,會不會惹來麻煩?”

文博武倏然一笑,“不會的,走吧。”當日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察覺到少了個人,而且,馬衝過不過得了今日還不好說,他下手狠,絲毫沒有讓她有活下去的可能,若非去見杜鵑,他差點忘記這件事兒了。

沈月淺點頭,雪停了,天邊泛白,兩人相攜而走,在甬道上留下四排腳印,或深或淺……

寧氏對沈月淺態度不冷不淡,不過對荔枝三個是真心好,文博武說了斷奶的事兒,交代三位奶娘暫時住在府裡,寧氏沒說什麼,和荔枝揮手道別的時候想起一件事來,“過年那天你們還是回來,荔枝蘋果葡萄在文家的第一個年,你爹的意思一家人好好熱鬧熱鬧。”沒有孩子的時候不覺得安靜,如今有了孩子,三個孩子一走,府裡瞬間感覺空盪蕩的,就是她也不習慣起來,文戰嵩還和她商量抱個孩子養在她膝下,院子就熱鬧了。

寧氏的目光落到沈月淺身上,大戶人家,祖母教養孫子算不上出格,若是傳出去,對沈月淺名聲不好,文戰嵩不計較,她卻不得不思量,兩人關係如履薄冰,文戰嵩勸她許久,其中的道理她明白,不過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文太夫人這些年如何對她的,寧氏心有感觸,她能做到的便是不給沈月淺難看,事事維護她,心裡終究做不到像之前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月淺心裡想的也是如此,像寧氏敬重太夫人那般敬重她,分了家,以後見麵的機會少了,不用朝夕相對對雙方都好。

文博武應下,“娘初二可是要回寧國侯府?”寧太夫人不在了,去寧國侯府拜年也沒有長輩了,何況,寧國侯府如今算不得太平,文博武擔心寧氏存著彌補的心思被人算計了。

關係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誰都做不到理智。

寧氏臉上有一瞬的慌神,聲音有些飄,“今年還是去一次吧,你外祖母剛走,我回去給她上柱香也是好的,明年就不去了。”上邊沒了老人,再親的兄弟姐妹都漸漸疏遠了,寧氏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見文博武若有所思,寧氏了然,“你和晨曦有自己的家了,我不會做主允諾你舅舅我做不到的事情,我還有事,先走了。”文博武自小和奎家寧家都算不上親近,比起辰屏侯府,他對兩家的態度甚至算得上冷淡了,這一點,是她的錯。

沈月淺站在一側靜靜聽著,對寧氏的無奈傷感她也有所察覺,設身處地,有朝一日,荔枝蘋果不願意和辰屏侯府走動,她心裡也是難受的,抱著葡萄,心中一陣悵然。

回到府裡興致也不高,穆奶娘她們不在,照顧三個隻有沈月淺和文博武了,玲瓏也在旁邊搭把手,喂三人吃了碗%e9%9b%9e蛋羹,沈月淺和文博武說起初二那天的事,“初二你和娘一道去寧國侯府吧,我帶著荔枝他們回辰屏侯府。”寧太夫人死了,除了逢年過節,寧氏和寧家不會怎麼走動了,寧氏性子見人果敢,文太夫人和奎家例子在前,寧氏不會和寧國侯府走動密切的,這點,文博武心裡也怕是清楚的,“傍晚你來侯府接我們,如何?”

文博武沉默一陣,抱起葡萄往內室走,“聽你的。”寧太夫人的死另有隱情,文博武不想鬧得寧氏夾在中間難受,他陪著寧氏去,寧氏心裡會好受些。

可能每日肚子吃飽了,三人沒有找奶娘,過年這天,她們帶著三人回忠信國公府,奶娘伸手抱,三人直直的將腦袋往一邊縮,文戰嵩在一旁爽朗大笑,“乖孫子,來祖父這邊。”伸手抱荔枝,荔枝不給麵子的摟著文博武脖子,一臉不情願,文戰嵩臉黑了下來,作勢在荔枝%e5%b1%81%e8%82%a1上拍了一下,荔枝抬頭盯著他,伸出手,文戰嵩一陣歡喜,誰知,荔枝拍開他的手,對著另一邊的寧氏啊啊說著,文戰嵩不樂意了,“臭小子,我是你祖父,你爹還是我帶大的呢,,沒眼力……”

文戰嵩語氣不愉,臉上卻是漾出了親和的笑,轉而伸手抱玲瓏懷裡的蘋果,這一次,不問蘋果,徑直將他抱了過來,在蘋果咧嘴哭的時候抓起盤子裡的瓜果遞到他嘴邊,“祖母喂你吃東西好不好?大哥不讓祖父抱,祖父不疼他了。”兩兄弟長得像,可看久了還是有細微的差別。

文戰嵩和寧氏給了三人一個大的封紅,文博文和周淳玉夜給了紅包,下午,一家人坐在四方的桌子錢玩牌,文戰嵩和文博文在一側下棋,屋子裡燒著炕,暖烘烘的,與外邊的冰天雪地完全不同。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三個孩子在車裡睡著了,沈月淺和奶娘抱著三人回到屋子,守著他們睡下,文博武換了身衣衫出來,牽著沈月淺上了旁邊的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