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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的說看好了鋪子,要她過去看看,想到什麼,沈月淺臉色又是一白,出門時,葡萄黏她,沈月淺想著左右花不了多少時間,讓奶娘跟著一起去。

掌櫃看好的鋪麵在鬧市,沈月淺到的時候掌櫃已經在了,看她抱著孩子,掌櫃愈發小心翼翼,“東家來了,裡邊請。”鋪麵老闆是江南人,知道不少事兒,若非如此,沈月淺也不敢相信文博武背著他在江南做了什麼,掌櫃的將房契遞給沈月淺,大致介紹了番,沈月淺心不在焉,一圈逛下來,“你經營這麼多年,我相信你,裝修一事上你看著辦吧,待會我讓大山將支五百兩銀子給你。”

掌櫃恭順地點了點頭,注意到沈月淺情緒不對勁,也沒往深處想。這間鋪子的老闆是賣布匹的,江南的布匹好,掌櫃的年紀三十左右,做了布匹生意好些年了,經商的人應酬多,醉酒後喜歡說胡話,他和大山請掌櫃吃飯,本是想讓掌櫃在他老闆跟前說說好話便宜些,不想從他嘴裡聽到了秘密。

沈月淺想著定位地事情還沒有解決,既然出來了,順便去了趟旭明侯府,成太夫人喝成夫人對丁薇做的事情在京中傳開了,老侯爺將丁薇叫去訓斥了一通,還說為不惹人閒話,立即將成太夫人成夫人接回來,丁薇冷笑,提了分家的事,老侯爺當場被氣暈了過去。

因而,沈月淺見著丁薇的時候她剛從老侯爺院子出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口惡氣的原因,丁薇臉上笑得歡樂,輓著沈月淺的手將老侯爺氣倒得事情說了,“二爺贊同分家,我也不怕了,左右都會落得不好的名聲,不如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呢,對了,你可是想著好法子了?”

成永安現在的職位低,沒了旭明侯府庇佑,更甚至旭明侯府會使絆子,她和成永安少不得會吃些苦頭,沈月淺說有法子,丁薇一雙眼滿是期待,沈月淺被看得不好意思,“確實有法子,走吧,我與你細說。”這樣眉角飛揚的丁薇才是她心目中無憂無慮的樣子,皇上要提拔一批人,隻要成永安脫穎而出,不怕有人釋懷。

丁薇還記得上輩子宋子禦是如何入了皇上的眼的,有祖上蔭封是回事,更重要的皇上借南方水患要滿朝文官寫摺子一事,自來大事發生官員中都要死一批人,有人畏手畏腳不敢說,有人誇誇其談沒有根據,皇上想要改革各地衙門製度,支持的自然有機會出頭。

各方衙門皆巡撫最大,各處有駐紮的軍營,雙方互不幹涉,可若巡撫和軍營暗中勾結以下瞞上,皇上不能及時體察到民情,南方水患就是個好例子,皇上想要再設一個衙門,聽民聲,反應民情,說白了就是監督衙門,以防他們暗中勾結。

沈月淺試探文博武話裡的意思就是為了這個,不過不敢將話說得太滿,沈月淺隻讓成永安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官職,又提了兩位名聲不錯地朝中大臣給丁薇。

丁薇心思活絡,明白了沈月淺的意思,送沈月淺離開時還是一臉感激,沈月淺不在意的笑了笑,這才起身回府。

沈月淺回到府裡,看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玲霜蹙眉,派人一問才知道是文博文回來了,按著行程,文博文早就該到了,拖到現在,估計被什麼事耽擱了,回到屋子裡,看三箱子首飾泥人布偶,都是小孩子戴的玩的,她臉上才有了精神,沒來得及歡喜,就聽玲瓏道,“二爺身邊的人送過來的,國公爺怪罪二爺耽擱了這麼多日,二爺說是為三個小主子尋禮物去了,還有大少夫人您的呢。”

沈月淺臉上的光漸漸暗了下去,玲瓏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就聽沈月淺問,“大爺也回來了?”文戰嵩在,文博武自然也該是在的,玲瓏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和二爺國公爺在屋子裡說話,國公爺的意思,過些日子給二爺請封世子呢。”

沈月淺點了點頭,換了身衣衫出來,寧氏身邊的鬆如來了,說請她去寧氏院子用膳,文博文回來,一家人自然是要熱鬧一番的。

到寧氏院裡,聽到文戰嵩豪放說話聲,沈月淺步子慢了下來,進屋,一行人已經坐好了,沒有請二房三房,一家人沒有分桌,寧氏指著文博武旁邊的位子,“晨曦來了,快坐下,中午我們簡單的吃點,晚上再請二叔三叔過來一起。”

文博文叫了聲大嫂,沈月淺應了句,在文博武身邊坐下,未朝身側多看一眼,周淳玉問她去哪兒了,沈月淺道,“鋪子準備重新開張,順便去看了眼薇姐姐。”

文博武眼神晦莫如深,周淳玉點了下頭,文博文回來了,她滿臉喜悅,本是想問問丁薇小產的情況,奈何寧氏文戰嵩也在,轉了話題說起周老太爺的病來。

可能是文博文回來的消息太讓人高興了,中間,沈月淺一句話也沒和文博武說,吃過飯,寧氏抱著孫子就不肯撒手了,文博文手癢,奈何文戰嵩和文博武手裡各自抱了一個,文博文不敢與兩人爭奪,才將目光看向了寧氏,寧氏沒個好氣,“要是喜歡,自己生一個去。”

文博文苦不堪言,回來他就想著和周淳玉生來著,偏文戰嵩和文博武拉著他有話說。

晚上,二房三房的人一併來了,文戰昭文戰責已經沒了之前的神情懨懨,文戰昭貌似無意提了句,“今早出門看博武在亭子裡用早膳,什麼時候真有雅興了?”

他的話一落,屋子裡針落可聞,沈月淺手一僵,臉上徐徐升起了一抹笑,上輩子,經歷過宋子禦無數地外室小妾,沈月淺已經懂得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看文戰昭透過屏風望了過來,沈月淺抿脣笑道,“這兩日身子不舒服,有人照顧大爺是好事,如此我也好騰出更多的時間來照顧荔枝他們……”

她的話一說完,屋子裡更安靜了,所有人斂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寧氏蹙了蹙眉,“如此也是,孩子大了,開始認人,你多和他們親近也好。”

寧氏的話更是默認了同意文博武納妾。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有沒有發現,從頭到尾,沈月淺都希望幫丁薇,而且,沈月淺對文博武確實有算計在裡麵。

經歷過大起大落,如何經營細水長流的婚姻,這是沈月淺接下來要麵對的,文博武也是,沈月淺是她兩輩子的執念,到手了,過了那個狂熱期!還有沒有熱情,兩人都要麵對。

一輩子幾十年,作者君希望大家能看到從狂熱歸於平靜,然後慢慢小打小鬧的日子~

第136章 136 誤會增大

沈月淺臉上的笑愈發燦爛,寧氏臉上也歡喜,感覺到文博武目光森然冷冽,便是寧氏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了,緊了緊手裡的筷子,叮囑沈月淺,“你要照顧三個孩子,多吃些,瞧瞧瘦成什麼樣了。”

沈月淺揚了揚嘴角,點了點頭。

一頓飯,屋子裡無人再敢說話,當初,文博武為沈月淺反駁文太夫人過了不到一年,他和沈月淺之間就出現了裂縫,若文太夫人看見了,不知作何感想。

離開時,沈月淺慢吞吞拖到最後,文戰昭和文戰責了然一笑,意味不明地瞥了眼沈月淺,才一同離去,文博文心中惦記著和周淳玉生孩子一事,也辭別文戰嵩和寧氏相攜離去,故而,沈月淺抱著葡萄出去時,石階上,隻餘文博武一人了。

殘陽中,文博武身形餘力,目光眺望著遠方,背影高大而倔強,沈月淺步子一頓,喉嚨微微一哽,平日裡,文博武早就轉過身安慰她了,兩人從未有過隔夜仇,他更不曾搬出過正屋,不過短短兩日,就變了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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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斟酌片刻,給奶娘使眼色,後者上前將懷裡的蘋果遞給文博武,“大爺可要抱二少爺?”

文博武側過身,堅硬的下巴不帶任何情緒,“不用,走吧。”

沈月淺咬了咬脣,張嘴道,“把二少爺抱回來,我抱。”愛屋及烏,恨屋及烏,文博武本就不喜歡孩子,是她自己強行得來的,伸出一隻手抱過蘋果,左右臂彎裡都抱著孩子,沈月淺微微有些吃力,走上前,叫玲瓏叫頂轎子來,她不想走路。

這時候,文博武才看了她一眼,與其說是一眼,不如說是驚鴻一瞥,沈月淺低著頭,眼眶積蓄著淚珠子,有的事情真的不一樣了,抬起頭,文博武的身形已經漸漸遠去,夕陽將他的身形拉得很長很長,奶娘看沈月淺不對勁,嘆了口氣,“大少夫人,您又是何必……”

是啊,又是何必?沈月淺冷笑一聲,努力將眼角的淚憋回去,波瀾不驚道“有的事情總要麵對……”聲音很輕,輕得奶娘也沒聽清。

轎子剛停下,玲霜就急匆匆走上前來,撩起簾帳,憤憤不平地瞪著沈月淺,沈月淺蹙眉,“誰得罪你了?”

“還能有誰?”玲霜接過沈月淺懷裡的蘋果,吩咐地看著院子門口,“中午您和大爺去了大夫人院子,那個狐媚子當做什麼不知道似的,在外邊亭子等了大爺一下午,這不,大爺人還沒回來就過去了,大少夫人……”話還沒說完,見沈月淺目光淩厲地瞪了過來,玲霜心一驚,嚇得失了言語。

晚上,文博武沒有回屋,楊盈半夜煲湯去了書房,沈月淺躺在床上,心口好似被人一下又一下的騎著馬踏過,文博武說她為了丁薇算計他,不過是為自己找的藉口罷了,側過身,回想著上輩子對付那些姨娘小妾的手段,上輩子她鬥誌昂揚,這次,她好像沒了精神,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從上輩子她就知道,除非將他軟禁起來,否則,是管不住他的人的。

連續好幾日,雅築院氣氛都不太好,玲瓏玲霜急紅了眼,偏偏沈月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哭不鬧,直到旭明侯府送帖子來,請她裹府一敘,沈月淺臉上才有了變化,成家竟然要休妻,天色不早了,沈月淺哪兒等得到明日,讓玲瓏吩咐大山備馬車,隨意換了身衣衫就往外邊走。

經過亭子時,沈月淺想到什麼,停下來,目光如炬地望著裡邊,玲瓏遲疑,正欲開口問,沈月淺就沿著樹叢走了過去,玲瓏跟在身後,就看沈月淺輕輕喚了聲什麼,抬眸,被亭子裡的兩人驚得捂住了嘴。

楊盈大半個身子掛在文博武身上,肩上衣衫滑落,肚兜的繩子鬆鬆垮垮掉在身上,而文博武,伸手扶著她,玲瓏下意識地看向沈月淺,發現她嘴角發青,嘴脣哆嗦地說不出話來,嘴角卻強忍地扯出一抹笑來,“玲瓏……”

這次,玲瓏聽清了她的聲音,大聲回了聲,“奴婢在。”

沈月淺抬起手,玲瓏會意地扶著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