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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白色服侍遮掩大半,哪怕上了年紀,掌櫃的仍然忍不住紅了臉,低著頭,縮著身子走了出去。

文博武失笑的抱著懷裡的人,“院子裡還站著人了,我們回屋再說。”文博武去了監牢,身上多少不幹淨,怕弄髒了沈月淺衣衫,可要他放手又舍不得,成親一年多,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她的熱情。

沈月淺皺了皺眉,卻發現他手落在她腰間,半摟著她往前,臉上這才有了笑意,隨即,眼角氤氳起水霧,低著頭,斂去眼中酸澀,“今日回來可以明日再走了吧?”文博武不在家,雖然派文貴送了消息回來,沈月淺還是想和他說說話,這些日子她脾性不好,虧得他受得住。

文博武低頭,看她如扇的睫毛在眼圈投下一層陰影,嘴角微微向上揚著,揶揄道,“我剛回來,也就你捨得將我往外推,明日不出門,你還不樂意了?”

皇上讓他回來休息兩日,文博武當然不會拒絕,那日三個孩子受了驚嚇,聽文貴說起來,他心裡一陣後怕,幸好沈月淺沒在馬車上,孩子沒有記憶,長大了哪會記得這些?如果嚇著沈月淺了,就是一輩子的事,緊了緊手裡的軟肉,文博武輕聲道,“有沒有嚇著?”

沈月淺抬眸,看他臉上一陣關切,知道他問的是當日的事情,老實的點了點頭,“怕,怕孩子們出事,又怕你遇到危險,太害怕了,如今想來當時腦子裡倒是一片空白了。”

“那就不要想,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他沒有思慮周全,他沒說清楚是料定寧氏會帶著一家人出京,誰知後來差點害了三個孩子。

沈月淺鄭重地眨了眨眼,依偎在他懷裡,認真道,“我相信你。”一如多年前一樣。

不得不說,文博武回府,雅築院氣氛又活躍了,寧氏周淳玉來的時候,看個個丫鬟臉上都洋溢著笑,周淳玉微笑的同時心裡一陣失落,走到門口,沈月淺涓涓如水的聲音傳來,玲瓏上前小聲解釋,“大爺睡了,大少夫人在給三位小主子說故事呢,大夫人和二少夫人裡邊請。”

文博武在,寧氏和周淳玉倒不好進內室了,玲瓏在簾子外通稟了一聲,片刻,沈月淺就抱著孩子走了出來,她身後的文博武睡眼惺忪,臉上帶著散漫的笑,“孩兒回來還沒去娘院子,還請娘見諒。”

寧氏也年輕過,哪會不了解文博武的心情,招手道,“無事,快讓我抱抱我孫子。”荔枝睜著眼,好似不認識文博武似的,麵無表情瞪著他,到寧氏懷裡神色才漸漸放鬆下來,寧氏莞爾,“小小年紀難不成還會分辨好壞了?”目光又落在文博武身上,嘆道,“瘦了,你爹還在忙?”

文戰嵩被封為信國公,要忙的事情還多著,文博武將文戰嵩情形說了,“皇上有意讓爹入內閣,朝中人反對,爹要做的事情還多著,恩科在即,皇上想讓晨曦外祖父出山,爹做巡考……”

寧氏臉上不免有些落寞,隨即又打起精神來,“他自己做什麼自己知道就是了,畢竟在孝期,難怪人不滿你爹進內閣了。”丁憂三年才能入仕,皇上提拔文戰嵩乃榮譽,可難堵悠悠眾口。

文博武笑而不語,朝廷上的人不滿可不是因著守孝,內閣自來是皇上朝廷最看重的,細數前朝,從未有武將入內閣的說法,文戰嵩也不明白皇上為何欽點了他的名字,文博武隱隱明白,皇上是忌憚內閣了,杜家造反收買了內閣,皇上將武將引入內閣是想監督其他幾位,可武將入內閣,卻是比什麼都危險的事,他也不同意文戰嵩入內閣。

文家有了公爵,子孫世世代代有蔭封,過猶不及,天下人都明白的道理,皇上怎麼突然就忘了,皇上對文家多看重,將來就會多忌憚,伴君如伴虎,皇上再不是當初的太子了。

在寧氏旁邊椅子上坐下,文博武附和寧氏道,“娘說的有道理,爹自有孝順,會想法子推辭的。再者,皇上說大皇子洗三沒來得及大辦,滿月的時候宮裡熱鬧熱鬧,讓沈月淺進宮陪陪皇後娘娘,娘您幫忙照顧下三個孩子。”

寧氏欣喜應下,“有什麼忙的就去吧,三個孩子不鬧騰,隻要我偶爾瞥一眼就成。”皇後娘娘和沈月淺關係好,寧氏心裡是知道的,皇後娘娘願意親近沈月淺是文家的榮幸,枕邊風多厲害,寧氏是見識過的,又問了句杜家人何時問斬,文博武沉思了會才道,“登基前吧。”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皇上自然不願意給杜家人留機會,故而,杜家人斬首也就這幾日了,說了許久的話,寧氏和周淳玉才回去了,路上,寧氏安慰周淳玉道,“你大哥也說博文準備回京了,你別擔心了,我想著等博文回來,一家人去法林寺給你祖母點一盞長明燈,文家有今時的造化,她心裡隻怕是最高興的。”

周淳玉微微一笑,“聽娘的。”

吃過晚飯,夫妻兩洗漱好了,躺在床上說話,沈月淺問了文博武好些事,其中有皇上中毒一事,“我沒仔細想過,剛聽你說杜家人斬首我才回過神來,你說,城西的事情鬧得轟動,可也沒查到是杜家人所為,杜家怎麼就按耐不住了?”

入夏後,一場下雨剛過,還不見熱,沈月淺趴在文博武身上更不覺得汗膩,“杜家人聰明,又謀劃多年了,怎麼就挑了個不好的日子?”沈月淺已經問過文貴當日宮中的情形了,禁衛軍看似都在杜家掌控中,其實隻有一小部分,一部分禁衛軍換了軍營服侍,意在迷惑杜家罷了,也就說剛衝進宮殿護駕的不是軍營的,而是禁衛軍,杜家看士兵支援以為無力迴天才想最後一博,否則,隻怕還有漏網之魚。

沒聽到回應,沈月淺以為文博武又睡著了,仰頭看他,見他目光幽深的望著她,順著他視線一看,沈月淺不解,衣衫好好的,怎麼他一副……當即明白過來,臉色緋紅,人也往身後挪,她隻以為衣衫好好的就沒事,沒留意兩人相貼著的無恙,細細感受才發現某處緊緊地頂著他,噴薄有力。

兩人好些日子沒有親熱了,若非沈月淺在他身上動來動去,文博武也不會起了心思,“阿淺,想我沒?”聲音沙啞,帶著輕易就讓人察覺的情動,沈月淺紅著臉,一個想字,猶豫許久才在齒貝間緩緩流出。

文博武心中激動,拉著她的手落在自己脣邊,“我也想你,想得身子都疼了。”明顯,他說的想和沈月淺的想存著出入,不過他也顧不得了。

衣衫滑落,兩人默契的貼合,呼吸交融,汗水肆意,暖暖的屋子裡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你喜歡嗎?”文博武雙手撐著她兩側,目光深不見底,沈月淺身上遍布著紅暈,宛若身上蓋了層霞光,激得他身子一顫,再次沉身,嘴間不自主的喚了聲。

沈月淺麵紅耳赤,伸手抱著他,緊緊咬著脣,湊上去,滑至耳邊,碎語了兩個字,隨後是更強烈的狂風驟雨,沈月淺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成了天邊一朵烏雲,陽光往哪兒照,她便追隨至哪兒,左左右右,前前後後……

大汗淋漓後,兩人皆是筋疲力盡,縱然是文博武也沒了精神,“我的阿淺,不想給我藏著如此大的驚喜。”平日裡他亂來,沈月淺身子順從,嘴裡多是不太願意,不到最後不會認輸,哪像今日這般,早早的就認了,隨著他折騰,文博武的手滑至他愛的%e8%83%b8口,輕輕蓋上去,“睡吧。”

哪怕屋子裡味道重,他是真的被榨乾沒法子動彈了。

兩人鬧得動靜大,玲瓏守在外邊,往偏房備了一次又一次熱水都不見有人,天邊露出魚肚白了,玲瓏才吩咐抬水的丫鬟道,“你們下去休息吧,大爺大少夫人隻怕要晚起了。”昨晚休息的時候,奶娘識趣的將孩子抱下去了,說試試三個孩子的膽量,若是平日裡,大少夫人嘴裡是不答應的,昨晚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玲瓏想著兩人就會鬧得晚,不想快天明才了停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去旁邊屋子看三位小主子,奶娘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玲瓏疑惑,“怎麼了?”

“喂奶的時候三個小主子不吃,你看看就知道了。”玲瓏看床上的三個人,睜著眼,楚楚可憐的望著頭頂的簾帳,皺著臉,撇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別提多委屈了,就是玲瓏看得都不忍心,張嘴道,“約摸是想大少夫人了,這些日子都是大少夫人在喂奶來著。”

可文博武和沈月淺屋子裡沒動靜,玲瓏也不好打擾他們,要知道,平時兩人完事都會先去偏房洗漱由她們換了被褥後再出來就寢,這次到現在都沒聽到動靜,昨晚情況可想而知。

玲瓏沒有成親,跟著沈月淺聽了不少墻角大概也琢磨出些門道,故而,更是不敢隨意敲門擾了兩人休息,抿脣道,“不若再等等,他們不哭,隻怕也是沒多想大少夫人的。”

語聲一落,床上的三個孩子立馬哭了出來,尤其葡萄嘴裡還含著手指,奶娘跺腳,“定是聽清楚你說什麼了,哎喲,小小年紀就這麼聰明,將來肯定有大作為,玲瓏,你去稟告大少夫人一聲吧。”

大少夫人沒有斷奶,三個孩子都愛纏著她,奶娘們心裡清楚自己的奶是好的,可所謂的血緣連著,奶娘們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家的孩子,進了大將軍府,文博武承諾他們,隻有將孩子養到五歲,如果想要回家鄉的話會送他們回去,每個月會將孩子送到京城讓她們見一麵,奶娘們簽的不是死契,每個月看著自己孩子沒有忘記自己,心裡不激動是假的,故而又催促玲瓏道,“玲瓏姑娘,你快去吧,小主子哭下去也不是辦法。”

前幾日受了驚嚇,好不容易緩和點了,別又哭出了什麼毛病來。

玲瓏沉%e5%90%9f片刻,發現三個孩子哭得越來越厲害,漸漸有收不住的趨勢,轉身走了出去。

沈月淺聽到隔壁屋裡哭聲就醒了,最近孩子不安生,她極易醒,揉了揉眼睛,撐起身子望了眼外邊,又被拉了回去,“再睡會兒,還早著呢。”

“大少夫人,小主子哭起來了,要不要抱過來?”玲瓏不敢進屋,輕輕叩著門,大聲道。

沈月淺腦子瞬間恢復了清明,“別,等一會。”她和文博武鬧得厲害,玲瓏抱著孩子看著這番情景,不知道如何想她呢,沈月淺忙找床上的衣衫,待從文博武腳邊找出來穿在身上,感覺%e8%83%b8`前明顯稍硬,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後,瞬間又將衣衫脫了下來,抵了抵旁邊的文博武,“快穿上衣服,荔枝他們哭起來了。”

沈月淺裹著衣衫,快速滑向床邊,剛踩在地上差點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