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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實話,寧氏在府裡位子比沈月淺高多了,求齊氏比沈月淺有用。

眼看著來軟的不行,齊氏眉毛一豎,怒道,“你不過是個奴才,敢著我去路?今日我就是要見你家主子怎麼了?我不信誰敢對我動手?”將軍府規矩重,怒大欺主的事從來不敢有,文博武再囂張,齊氏不信他敢縱容奴才給她難堪,想明白了,抬腳就要硬闖。

玲瓏轉身,嘴角淺淺浮出一個笑意,來者不善,她就說齊氏不會低三下四討好她,兩步進了院子,齊氏已經被小廝攔下,“二夫人,大少爺說過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準進,還請不要讓奴才為難。”

手擋著齊氏和她身邊的丫鬟,毫不留情的神情讓齊氏怒不可止,碎罵道,“一群狗奴才,還不快讓開,傷著我要你們好看。”

“二弟妹。”寧氏站在不遠處,皺眉看齊氏被四個小廝攔著,臉色陰沉,丫鬟說齊氏來雅築院鬧事她還不太相信,齊氏和沈月淺性子不對付,也隻在文太夫人麵前說說沈月淺壞話而已,沒想著真的鬧了起來。

齊氏力道大,衣衫已經微微淩亂,身邊的丫鬟也使著勁兒往裡走,寧氏臉色愈發不好看了,“二弟妹,看看你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晨曦懷著孩子,鬧起來吵著她了怎麼辦?”

玲瓏在旁邊,給寧氏請了安,聲音不高不低,“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人起床。”

寧氏擺手,“不用了,她休息就休息吧,被打擾她,你回屋伺候著。”旁邊的小廝已經鬆開了手,挺直脊背回到之前站的位置,心裡明白寧氏就是他們的護身符。

果真,齊氏下一句話就是,“二弟妹有什麼事問我就是了,晨曦不怎麼出門她能知道多少,看你急急忙忙出府後回來就找晨曦,可是齊家出了事?”寧氏不過隨口一說,府裡有事瞞不住她,齊家的管家在後門和齊氏身邊的丫鬟說了兩句話她是清楚的,之後齊氏就走了,回來就來了這邊,不是齊家出了事,她真想不出齊氏為何會這樣子。

看齊氏臉色不對,目光閃躲明顯心虛,證實了心中猜想,齊家老太爺在朝中德高望重,齊氏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這件事情了,在裴氏跟前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人放在眼裡,齊家出了事,齊氏不找文戰昭而是沈月淺,可見事情不小,想要讓沈月淺找文博武從中幫忙,想明白了,寧氏愈發看不上齊氏,不過,未將鄙夷露在臉上,“齊家出了什麼事,你好好說說吧。”

齊氏知道寧氏插手肯定不會讓文戰嵩介入事情當中,抬起頭,硬著頭皮,扯著嗓門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想找晨曦說兩句話罷了,你詛咒我娘家是什麼意思?”

寧氏懶得搭理她,目光落在目不斜視的四名小廝身上,稱讚道,“今日事情做得不錯,你們是雅築院的人,誰是正經的主子可要記住了,待會沒人去庫房領五百文銀錢。”

四人麵上沒露出欣喜,麵無表情地頷首道,“謝謝大夫人。”

寧氏對文博武放心,如今看四個小廝皆是榮辱不驚的性子,心裡高興,看著齊氏,“二弟妹最好回去吧,晨曦不輕易見人這事娘也是知道的,要是娘知道了,少不得要責罰你。”

文太夫人脾氣是出了名的好,甚少責罰身邊的人,今時不同往日,沈月淺肚子裡的可是寶,文太夫人極為重視,她不信齊氏敢對沖撞文太夫人。

她的話一說完,齊氏就變了臉色,咬著脣,橫著眉,目光帶著怨氣,寧氏可不管,她之前擔心雅築院的丫鬟小廝應付不了齊氏,今時再看是她多心了,齊氏連院子門都進不去更別說見沈月淺的麵了,挑眉笑了笑,轉身施施然走了。

齊氏站了一會,心知要沈月淺轉達文博武是不可能了,吩咐身邊的丫鬟道,“你去門口守著,大少爺回來立即來稟告,再有,去衙門將二老爺叫回來,就說我身子不舒服,要馬上見他。”交代清楚了,她不甘心地看了眼院子,憤憤然回去了。

文戰昭回來得快,看齊氏臉色蒼白地在院門口翹首以盼,“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文戰昭還沒進院子,文太夫人院子的嬤嬤來了,文戰昭下意識地看向齊氏,以為她得罪了文太夫人,冷著臉欲嗬斥兩句,卻聽嬤嬤道,“二夫人,太夫人說身子不舒服,大夫人忙走不開,讓您過去伺候,馬上就去。”

沈月淺是府裡的寶,太夫人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雅築院,齊氏這時候找雅築院的麻煩不是擺明了和太夫人對著幹嗎?齊氏不動,嬤嬤有催促了兩句,齊氏拉著文戰昭的手,踮起腳,湊到文戰昭耳朵邊,“二爺,齊家出事了,你去軍營找大哥,求大哥幫幫忙,打探打探消息。”

文戰昭不知道齊家的事,看齊氏臉色凝重,明白齊家怕是真遇著麻煩了,嘀咕道,“大哥在軍營,近日正是軍營最忙的時候,這時候去不是給大哥添麻煩嗎?”他的官職不低,要幫襯齊家一把還是可以的,見齊氏還等他回答,文戰昭信誓旦旦道,“你先去娘院子看看娘身子怎麼樣了,我先出去一趟。”

然而,沒有等文戰昭打聽出齊家出了什麼事,皇上就以齊老太爺假工徇私的罪名將齊老太爺拘押,讓刑部大理寺會審此案,文戰昭打聽出消息的時候,齊老太爺已經在刑部牢房了,他覺得事情不簡單,如果不是牽扯多,皇上不太會搭理這種事情,而齊老太爺是進宮後直接被刑部收押的,可見,齊老太爺犯的事觸了皇上底線,聯想之前被抄家的韓家,文戰昭不敢耽擱去了城外軍營,可文戰嵩脫不開身,文戰昭見不著人,等來等去,隻有先回府。

文博武派文貴傳消息回來說今晚不回來了,沈月淺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惆悵,從玲瓏嘴裡聽說了齊家的事,她也震驚,齊老太爺管著工部幾十年,怎會被人彈劾了?

“今天二夫人來的時候臉色不對勁,怕是想讓您在大少爺麵前美言幾句,有事直接說就好,她不說奴婢怎麼敢放她進來?”心裡也明白,依著齊氏的性子,就是說了她也不敢將人放進來。

“齊家可有什麼消息傳來?”沈月淺不知齊家犯了什麼事,她懷疑和文博武有關,否則,齊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她一懷孕齊家就出事了,可事情又不對,真是文博武做的,不該是齊家而是齊氏出事才對。

玲瓏小心翼翼地替沈月淺揉著眉頭,“齊家除了早上二夫人來過,沒有任何消息出來,想來是被人汙衊的吧,倒是二夫人從這邊回去後聽說被文太夫人叫到身邊伺候去了。”齊氏也是自作孽,文太夫人對自家主子那丁點的不滿怕是沒了,齊氏再找沈月淺的麻煩,文太夫人不會姑息她的。

文博武不在,沈月淺翻來覆去睡不著,皓月當空,索性她翻身坐起來,呆呆地看著簾帳出神,這時候,門外傳來聲響,她以為是玲瓏,想了想,道,“玲瓏,給我倒杯水來。”晚上桂媽媽做的粥,撒了點鹽,她感覺口渴了。

不一會兒,簾帳被人撩起,沈月淺翻過身子,見著風塵僕僕歸來的文博武,麵露欣喜,往外瞥了眼,他手裡拿著杯子,剛才聽到的動靜竟是他的,“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笑著接過杯子,眼裡滿是高興。

文博武身上的疲倦在她言笑晏晏的眼神下瞬間消散,他本來是不回來的,文貴回軍營說沈月淺聽著消息好似有些失落,兩人成親後,文博武每日都歸家,離開她,文博武自己也不習慣,故而天色沒黑他就回來了,不想沈月淺還沒休息,可不就是想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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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此,心裡也跟著得意起來,等沈月淺喝了水,將杯子放在旁邊的茶幾上,“你先休息,我洗漱後就回來。”他全身皆是汗,怕湊近了沈月淺惹得她身子難受,故而,保持這一段距離。

沈月淺伸手要抱他也被他躲開,“我身上汗味重,待會。”說著,不再遲疑地轉身走去偏房,快速衝了澡,回來時,沈月淺坐在床上,頭一點一點的,文博武心中一軟,翻身上去抱著她,心裡暖融融的,“瞌睡來了你就睡,我明日向爹告假,在家裡陪你。”

沈月淺環著他身子,連日來回奔波,他身上的肉愈發結實了,伸手掐了掐,掐不起一絲肉,沈月淺心裡嫉妒,“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你那樣瘦?”

“你懷著孩子,瘦下來對孩子也不好,身上肉?肉的我喜歡。”說著,文博武的手順著衣衫滑進裡邊,熟門熟路的握著一團柔軟,湊到沈月淺耳邊說著情話,沈月淺不好意思,往外推了推他,這些日子,他憋得難受,有時候明顯感覺他身子有了反應,擔憂他會亂來,可是文博武一動不動,十分君子,反過來她倒是不好意思了,“我知道為什麼你不想要孩子了。”

懷著孩子,他隻能忍著,甚至忍得滿頭大汗,“你要不要?”

“胡說什麼呢,爹說的事情你忘記了?你不生我之前的氣就好,有了孩子,你心裡高興我也高興,不過,抱著你不能動的日子卻是難熬,生完孩子,你一定要好好補償我。”文博武的手微微用了力,隨即又鬆開,惹了火,最後難受地還是他。

沈月淺沒有拒絕,反正還有好久呢,嘴上答應下來也沒什麼,想明白了,脆生生道,“好啊,到時候由著你來,我一定配合怎麼樣?”

文博武忍不住捏了捏,“你自己說的,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光是想著畫冊上各種各樣的姿勢,他身子就有了反應,深呼吸兩口,緩了緩情緒,“睡吧,明日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沈月淺想起文博武畫工好,點頭道,“嗯,明早有件事要你做。”想起齊家的事情來,沈月淺和文博武說了,說到一半,驚覺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沈月淺好笑,閉上眼,溫聲道,“睡吧,我也睡了。”

沈月淺這些日子沒吃過肉,臉上雖然長了肉,長久下去對孩子沒好處,桂媽媽便將肉做成甜的,剜了荔枝的肉和肉一起做成餃子,沈月淺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滿是荔枝的味道,嘗了一口,驚呼道,“真好吃,桂媽媽怎麼想出來的法子?”

她喜歡,文博武也忍不住嗅了嗅,確實,他也夾起一塊放進嘴裡,肉入口即化,絲毫不覺得腥,不由得跟著多吃了兩塊,沈月淺想起他陪著她沒吃過肉,“中午的時候你去外邊吃,讓桂媽媽和妝娘子給你弄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文博武好笑,“不用,龔大夫說過些日子你的情況就好了,夏天食慾本就不如冬天,清淡的味道反而更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