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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她心思是個周全的,整理出來,讓廚子明晚弄。”文太夫人不在糾結文博武和沈月淺,兩人新婚,難免舍不得對方,過些日子就好了,倒是寧氏那邊,“你問問大夫人,將軍府今年的開銷多少了。”齊氏擔心寧氏從中做了手腳,將軍府開銷算不上大,可是寧氏掌家後每年賬麵上的銀子都不多,齊氏既然說了,她也就問問。

譚嬤嬤扶著她起身,不經意提醒道,“大夫人管家多年一直沒出過岔子,您也多年不曾過問了,突然問起來會不會讓大夫人心裡不高興?”寧氏進門的時候,整個將軍府和一個空殼子差不多,老將軍整日胡來,文太夫人忙著和一群姨娘爭風吃醋,後來府裡的日子才漸漸好了,寧氏每年都會大概說說將軍府的收益進項,在她看來已經十分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嫌少的不過是有心挑撥離間罷了。

文太夫人心裡也想著這點了,可齊氏既然提出來,不給她個說法,她鬧得更厲害怎麼辦,傳出去還說大房苛待二房三房了,“你去問問大夫人就說我的意思就是了。”

路上,沈月淺忍不住好奇文博武怎麼矇混過關的,齊氏的眼神她看得分明,恨不得文太夫人訓斥她一通,她也存了這個心思,不想文太夫人隻字不提那茬。

進了雅築院的院子,文博武揮退身後的丫鬟,摟著沈月淺腰肢,湊到她耳邊吹氣道,“我就告訴祖母,帶著你也是想她早日報上曾孫子,有文昌侯的例子在前,祖母哪管那些?”

濕熱的氣息拂過耳邊,沈月淺身子一顫,雙%e8%85%bf漸漸發軟,強自定下心神,宜羞宜嗔地瞪著他,“你就胡說吧,我才不信了。”說著,提起裙擺跑了,再待下去,滿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見她耳根通紅,文博武隻覺得有趣,對付齊氏他有的是法子,不過不想打草驚蛇罷了,有朝一日定會全部鏟除的,時間早晚而已。

回到屋子裡,妝娘子將雅築院的大小事情擬在一本冊子上,附贈著丫鬟小廝的名字,沈月淺暗暗記住哪些小廝是幹什麼的,完了心裡才覺得不對勁,她來之前,雅築院連個粗使丫鬟都沒有,不解地看向對麵的文博武,“怎麼沒有丫鬟?”

“一切事情小廝就能做好,要丫鬟做什麼?”盯著他的人多,稍有不慎就會著了道,他不是怕,而是嫌麻煩,整日討好沈月淺都來不及,哪有心思管那些糟心事?

沈月淺不贊同這個觀念,女子做事終究要細心得多,猶豫著要不要添幾個丫鬟,文博武已經開口了,“你要是喜歡用丫鬟,改日讓文貴領幾個你選選,不過,屋子裡伺候的就玲瓏她們,人有了其他心思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被倒是後悔找我哭鼻子才是。”

沈月淺抬眸,撅了撅嘴,以前隻覺得他臉皮厚,卻沒想著竟厚成這樣子了,“你想得沒,便是有丫鬟也是在院子裡伺候的,你想讓別人近身我還不答應呢。”況且,也不是人人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玲瓏幾人見著他也沒生出其他心思來啊,忍不住想打趣他兩句,“並非所有女子都會男子趨之若鶩的。”

看她言笑晏晏信誓旦旦的模樣,文博武隻覺得為著幾個丫鬟都能讓她得意成這樣,她也太容易滿足了,見她目光重新落在賬冊上,嘴角的笑意不減,文博武湊上前,闔上冊子,“這些名字沒什麼好看的,不如我與你說如何?”

皇上給了他十天的假,什麼都不做守著沈月淺,文博武都嫌十天太少了,和她在一起,日子好像過得特別快。

“好啊。”沈月淺覺著文博武坐在那裡也沒事做,聽他說的還還能問問那些人的特徵,比簡單的名字辨識度高多了,文博武聲音低沉,說起每個人的時候還會講些他們的性子,以及做那些事合適,剛開始沈月淺聽得認真,後來,雙手撐著頭就開始搖搖晃晃了,懶洋洋的十分想睡覺。

文博武見她腦袋一搖一晃十分有趣,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放在旁邊的軟榻上,起身拿毯子時,目光瞄見書架上多了一本不同顏色封皮的冊子,文博武當然清楚那是什麼,洞房之夜他折騰地厲害,之後讓玲瓏進屋收拾床鋪也沒想起畫冊的事,玲瓏隻怕沒翻過,否則不會擱在誰都看得見的地方,這種冊子可是壓箱底的東西了,拿毯子給沈月淺蓋上,拿冊子的時候不可避免將旁邊一本冊子也托了出來,文博武不在意,兩人大小差不多,他將其縮回去的時候手指碰著書頁推開了一些,文博武來了興致,沒想到兩本都是畫冊,拿出來翻開,隻一眼,縱然是他也忍不住紅了臉,瞥向軟榻上睡得安靜的人,文博武在旁邊坐下,慢慢翻了起來,冊子講解地詳細,文博武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紅白交替好不精彩,不一會兒就翻完了一本,再無心思看之前的那本了。

不敢將畫冊留在外邊,文博武轉去了內室,將冊子放在兩人睡覺的枕頭下,想著叮囑玲瓏,枕頭下的東西不要亂碰,留著就好。

玲瓏一臉莫名,仍點頭應下,第二日整理床鋪時見是書,想著可能是習俗之類的便沒動,又偷偷和玲芍玲霧說了,皆沒將書從枕頭下拿開。

沈月淺不知曉這些事,晚膳在太夫人院子用,沈月淺對雅築院大致的情形有了了解,下午讓妝娘子將所有人叫到院子裡敲打了一番,她是雅築院的主子,自然要讓下人忌憚她三分,以後想要出麼蛾子的時候也要想想她的性子。

太陽西沉,打理好雅築院的事情後,沈月淺才和文博武一起去了文太夫人院子,進屋時,二房三房的人已經在了,感覺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從她進屋後就沒離開過她,沈月淺望過去,穿著鵝黃色的褙子,粉紅色拖地長裙,不是齊氏的女兒煙姐兒又是誰?沈月淺回以一個淺笑,並未上前,而是和周淳玉一道坐在了最下首。

“晨曦真是一天一個樣,美得二嬸都不敢認了,煙姐兒要是有你一半美貌我也不擔心她將來找不到好的婆家了。”齊氏對沈月淺充滿了敵意,沈月淺早就發現了,可不明白齊氏為何針對她,對周淳玉齊氏也不曾這樣子,難道齊家有小姐看上文博武了?

文博武隨時注意著沈月淺動靜,所以當她略帶惱怒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文博武就感覺到了,沈月淺眉眼溫柔,不敢明目張膽地給他臉色,畏畏縮縮的抬著眸子的樣子十分好看,忍不住地,文博武翹起了嘴角。

文戰嵩說著事,皇上年事已高有意提拔文博武入兵部,找他說,文戰嵩哪敢做文博武的主,直說回來問問,說到一半見文博武勾脣笑了起來,覺得莫名,入兵部是件好笑的事?“你要是沒什麼想法,我就替你應了皇上。”

“爹,再等等吧,兵部自來是塊肥肉,誰都想往裡參一腳,這事也不是皇上說了算的。”將軍府有了兵力,不需要做些錦上添花的事。

文戰嵩著實看不穿這個兒子想什麼,好在文博武每一步都走得紮實,沒出過簍子,文戰嵩不願意管他的事,“你自己琢磨著,皇上隻是有這個意思,也不是非你不可。”

今晚吃的多是從莊子上帶回來的野物,齊氏驚呼出聲,“娘這邊怎麼還有羊肉,您不是最聞不得羊肉的膻味嗎?”又看沈月淺,“你二叔幾位堂弟最喜歡羊肉也不見晨曦往二房送,太夫人不喜歡吃的你倒是送的殷勤。”

寧氏平日不願意和齊氏撕破臉,很多時候為了臉麵不得已拉扯齊氏和裴氏,沈月淺進門後,齊氏愈發沒了規矩,不等文太夫人出聲,寧氏沉著臉道,“晨曦自來孝順,不知道娘的口味每樣都送了點,二弟喜歡吃桌上有的是,不夠再讓廚房做就是了,說出去還以為將軍府短了二房吃穿,吃個羊肉都要大聲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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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頓時禁了聲,文太夫人問寧氏賬麵上的銀子,隻怕得罪寧氏了,齊氏可不敢和寧氏過不去,訕訕笑道,“這不心裡覺得奇怪嗎?晨曦是個孝順的我也清楚,娶了你啊,是博武的福氣。”

飯桌上絲毫沒有因為齊氏的陰陽怪氣壞了氣氛,文太夫人吃飯不喜歡說話,沈月淺雖然喜歡,可對著一大家子人也無話可說,倒是隔桌的文博武幾人相談甚歡,文戰嵩不善言辭說話也算得上粗魯,可聽在耳朵裡隻會讓人覺得尊敬,起碼沈月淺是這般認為的。

文博武喝了點酒,回去的時候藉著酒氣要沈月淺攙扶她,文戰嵩和寧氏走在後邊,寧氏稍微擔憂,文戰嵩則是罵人,“誰不知道他娶了媳婦似的,成親那日五皇子七皇子喝得酩酊大醉現在提起他都膽戰心驚,今晚不過喝了幾杯倒開始裝柔弱了,沒出息的。”

寧氏皺著眉,文博文和周淳玉還在前邊了,文戰嵩知曉寧氏在外邊不會落她的麵子才敢肆無忌憚地嘲笑文博武,想起被文博武逼得走投無路的情形,文戰嵩對這個兒媳充滿的期待,繼續和寧氏抱怨,“他以往在家多傲的人啊,現在也捨得放下`身段要人伺候了,我看啊,這個媳婦最大的贏家還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寧氏聽不下去了,伸手揪他腰間的肉,目光狠狠瞪著他,文戰嵩打了一個激靈,立即安靜下來了,在外麵沒事,終究是要回屋的啊,扯出一個笑容,小聲討好地說了兩句,寧氏身後的丫鬟忍俊不禁,眼下的大將軍哪還有威風凜凜的氣勢,也就夫人約束得住他。

沈月淺攙扶著文博武很是吃力,他本就高大,半邊身子靠在她身上,走路步伐都是沉重的,走了幾步她便氣喘籲籲了,看離院子還有一會兒,沈月淺咬了咬牙,抬腳時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沒了,心中困惑,仰頭,文博武正望著她,眸子轉動著攝人的光彩。

“你裝醉?”沈月淺說完這句便想起成親當日他不也用同樣的法子避開了客人,不由得一氣,怒氣衝衝地甩開他的手往前走,卻一把被撈了回去,“好了,別生氣了,逗你玩呢。”

他就是想試試,多少次走在路上的時候希望身邊有她陪著,喝醉的時候有她攙扶伺候,存著這種心思,出門的時候便故意裝作腳步踉蹌醉酒的模樣,結果和他預料中的一樣。

身後的玲瓏玲芍覺著好笑,有眼色的小跑著上前走了,拐彎就不見了人影,沒了旁人,文博武膽子也大了,摟著她,手不規矩起來,之前她下不了床,如今扶著她都能走路,身子怕是都好了,他心裡如何不開心?

文博武力道大,真要做點什麼哪是沈月淺攔得住的,不一會兒,手就伸進了她衣服兜裡,沈月淺羞憤難當,聲音都帶了哽咽,“你欺負人,欺負人。”

天還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