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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整日聽聽小曲,散散步,日子還算清閒。

沈家的後果都是自作自受,沈月淺沒想到羅氏和沈懷康真狠得下心不管王氏和大房,羅氏是羅家的淑女,在家不受主母待見,給的嫁妝也少,沈懷康不如沈懷慶敗家也是個%e8%83%b8無大誌的人,三房的日子隻怕也不見得好過。

周氏見她神情木然,以為感慨老屋那邊的人和事,伸手,理了理她並不淩亂的領子,“一切皆有緣果,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們是我們,她們是她們,兩者不相乾。”

這便是她下定決心在南山寺住幾年才回京的原因,不想再被那些人所拖累,她自己倒好,沈月淺和小七還小,沒得從小因為這些抬不起頭來,日子久了,京裡謠言淡了,回來重新生活。

沈月淺明白周氏誤會了她的意思,小王氏和薛氏那件事她認為其中透著詭異,薛氏再嫉恨小王氏那個法子可是損兵八百自傷一千,薛氏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成?當時沒有細想,反應過來的時候薛氏已經死了,唯一的小王氏也被送去了莊子。

“娘,我心裡知道的,您也早點睡,養好精神去見外祖母,外祖母看我們過得好才會放心。”她心裡清楚周氏是想念高氏的,每一次過節,都會給高氏做衣衫託人送去,沈懷淵在的時候她還偶爾回周府,之後一次也沒回過,會被認為是不詳。

周氏眼裡蒙上了一層憂傷,迅速斂了下去,“你也是,明早不用過來了,我讓廚房將早膳端到你院裡,府裡事情多,我核對好了賬冊後天才有空去周府。”

說了會話,沈月淺出來的時候,天邊的星星一顆兩顆冒出頭來,走廊上燈火通明,帶著她的心也亮了起來,回到院子裡,門口的玲瓏玲芍欲言又止地給她行禮,她奇怪地看了眼兩人,蹙眉道,“怎麼了?”

玲芍扯了扯玲瓏袖子,示意她開口,玲瓏拂開她的手,低頭,輕聲說了句,沈月淺轉身回望了眼院子,難怪回來時一個下人也沒遇著,想必早就吩咐好了,沈月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來了氣,“誰做的主?”

玲瓏咬了咬牙,低眉順耳道,“奴婢也是沒有法子。”

她聽丫鬟來稟告說側門有人敲門,心裡疑惑,梧桐苑一小角拱門後是一處花園,花園邊開著一處側門,那周氏擔心進進出出衝撞了小姐,一直吩咐人鎖著,除了梧桐院的人,甚少知道那裡有側門的,她貼在門上問了兩句才知道是那位大爺,他要來她們也攔不住,隻好將一路上下人全打發了,讓他進了府。

沈月淺看了看天色,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文博武真和偷~情的人沒什麼區別,天黑了才敢光明正大的說上兩句話,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讓人守著院門口,別被人發現了。”

她們走的時候,周氏問文博文,文博文說還要住上兩日,沒想到她們前腳到他們後腳就回來了,推開門,一身玄色衣衫,愜意盎然坐在書桌旁,嘴裡吐著棗核的不是文博武又是誰?

“你怎麼來了?”沈月淺走到窗邊,伸手掩上大半,轉身看著他,縱然不入流的行為,配上他漫不經心的表情和優雅的動作,一切就變得好看了。

文博武推開身側的凳子,沈月淺轉過去才看清他懷裡還有團白絨絨的東西,此時,正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沈月淺叫了聲丁丁,小狗擺了擺尾巴,立即從文博武%e8%85%bf上躍起跳到沈月淺懷裡,沈月淺雙手抱著它,高興地看著文博武,“怎麼把丁丁帶過來了?”

回來的路上,小七問過周氏好幾次什麼時候把丁丁抱回來,從他會走路的時候丁丁就沒和他分開過,今晚不覺得,明天人醒了就要開始找丁丁了。

文博武勾了勾脣,看狗伸出%e8%88%8c頭%e8%88%94沈月淺的臉時,目光陡然一深,“丁丁……”

小狗聽到背後冷冷的一聲,乖乖地縮回了%e8%88%8c頭,尾巴左右甩得更用勁了,沈月淺哭笑不得,“你威脅丁丁做什麼?”

文博武別開臉,看著紙上吐的棗核,收起來扔進木簍子裡,岔開了話題,“我送你個人,你想法子別讓你娘懷疑。”那個地方他還沒親過,怎麼可能讓一隻狗先碰上去。

沈月淺不知他心中所想,坐下後,一邊順著丁丁光滑的毛一邊問他,“什麼人?”她身邊有玲瓏她們,不缺人。

第051章 久別重逢

文博武不著急說,眼神在屋裡逡巡一圈,最後定格在她白皙的臉上,說起另一件事來,“過些日子韓家太夫人祝壽,你和你娘以後會常在京裡走動,要是給了帖子的話你們就去吧。”

韓家太夫人不怎麼愛出門,人緣卻是極好,加之韓夫人出了名的喜歡給人牽紅線,和韓家走動的權貴也多,沈月淺聽到韓家二字心情一沉,韓家和文昌侯府關係好,她沒少聽其中一些事,上輩子她去寺裡祈福一事也是韓大人從中作梗幫的宋子禦。

見她神情懨懨,文博武傾身上前,手繞過椅子環在她肩頭,“怎麼了,要是不想去的話就算了。”

“不是,韓家太夫人在京中名氣不小,會不會給我們下帖子還不好說,暫時不想這個,你怎麼來了?”沈月淺抬眸與他對視,片刻紅著臉敗下陣來,錯開視線,落在他肩頭,提醒道,“以後有什麼事信裡與我說,要是被誰撞見了,我們家就和老屋那邊的人沒什麼兩樣了。”

文博武挑起她的一撮頭髮,不在意道,“不會的,我來時仔細看過的,不會被人發現。”

最初給她寫課業的時候整天都惦記她寫的信,想著那張素淨白皙的臉再看信就寡然無味了,好不容易等著她回京,怎麼還願意從冰冷的文字裡感受她的美好。

直到文博武走的時候,沈月淺才發現一件事,文博武說送個人給她,一直也沒和她說清楚到底是誰,讓玲瓏送他出去鎖好了側門,叮囑以後不準再開門了。

艷陽高照,坐在去周府的馬車裡,小七耐不住街上熱鬧,求沈月淺撩起一小角簾子,昨日釣了整日的魚,今天提不起什麼精神,出了門才好些了,沈月淺見他可憐,對周氏的搖頭視而不見,“拉起一小角就夠了,天漸漸熱了,過些日子換上一層薄薄的紗簾,你趴在簾子邊就能看清外邊的景象。”

周氏見小七手舞足蹈,指著鋪子裡問東問西,也不攔著他了,叮囑道,“小七去了外祖母府裡要聽話,不可以不懂規矩知道嗎?”說起來,小七還是第一次出門做客,周氏生怕他不懂規矩哭鬧起來沒完沒了。

周家這輩最大的就是周寒軒,成親一年多還沒有子嗣,進了府,小七就是最小的孩子了。

馬車沿著街道拐過兩個岔口就到周府所在的街道了,兩邊都是圍墻,膽子大了起來,卷起簾子,探出半個身子東張西望,沈月淺害怕他不注意摔下去了,雙手環著他的小蠻腰,“你雙手趴穩了,別讓大山給甩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七興奮起來,“姐姐,門口站著人是外祖母嗎,有很多人呢。”門口的人穿著五顏六色的衣衫,一眼看過去十分打眼,小七縮回身子,手指著外邊讓沈月淺看,沈月淺探出頭瞄了一眼,周府大門口確實站著許多人,和周氏說,周氏瞬間紅了眼眶,“你外祖母身子不如以前了,怎麼還親自出來迎接?”

周家人基本都出來了,高氏最疼周氏,聽說周氏要回來,讓周伯槐,周寒軒告了假,老太爺已辭官在家修養,閒來無事跟著高氏出來接人,兩位老祖宗都到了,下邊的人隻得乖乖跟著來,加之從餘氏和周淳玉嘴裡得知沈月淺越大越漂亮了,趕著來看的人自然多了起來。

故而,周氏和沈月淺下了馬車後便看見整個周家的人都到齊了,周太夫人保養得好,出了發胖的身形,和三年前沒什麼樣子,沈月淺扶著眼眶通紅的周氏,正欲走上台階,身後的小七已戰戰巍巍的爬了上去,衝到周太夫人懷裡嚎啕大哭,周氏和沈月淺都不明白是為何,麵麵相覷一眼就聽小七哭道,“您是我外祖母對不對,嗚嗚,小七好想您,外祖母……”

高氏回過神看清是她沒見過麵的外孫,跟著紅了眼眶,她%e8%85%bf邊的小七哭得更傷心了,眼淚就和打破了缸子裡的水似的,不停往外流,“外祖母,嗚嗚,小七最喜歡外祖母了,小七要給外祖母磕頭……”說著,竟真的跪了下去,卻是跪在了高氏鞋麵上,餘氏知道磕頭是周氏教的,哄道,“別哭了,再哭外祖母也要哭了。”

小七的眼淚就眶在了眼裡,水光瀲灩,一臉不解的看著餘氏,逗得在場的人哭笑不得,周氏喉嚨也哽了起來,掖了掖眼角的淚,上前握著高氏的手,未語淚先流。周氏傷心,高氏何嘗不是,顫唞的拉著周氏,眼眶溼潤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給一行人見禮往院子裡去的時候,小七抱著高氏的%e8%85%bf不鬆手,鼻子一抽一抽的隨時都能繼續哭,“外祖母抱,小七要外祖母抱。”

沈月淺彎腰牽他的手,往回小七定會乖乖聽話,今日卻不讓她牽了,掙紮兩下又哭了起來,周氏動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小七夜裡挨著她,有日突然問問他為什麼沒有爹爹,周氏就和他講沈懷淵的事,舉一反三,小七會問周氏她的爹娘呢,周氏摸摸他的頭,說起高氏和周老太爺來,小七和寺裡的和尚玩到一起,知道方丈會醫病,生病了醫不好的話就會死,死了就沒這個人了。

有兩回高氏病得厲害,夜裡她睡不著,小七問她,她就說外祖母生病了,小七看來,生病了就是快死了,摟著她嚶嚶哭了起來,說,我不要外祖母死,外祖母死了娘就沒有娘了。

估計在馬車裡見著她哭,小七又想起這件事來才會抱著高氏不撒手吧。

高氏心中一軟,彎腰,吃力的抱起他,也不嫌棄他哭花了臉,重重親了口,“外祖母的小七最聽話了。”旁邊的周老太爺見著了心底一痛,別開臉,讓周寒軒抱小七。

周寒軒伸出手,小七左右晃著身子不要他抱,周氏乖乖拉著他的手,勸道,“小七太重,外祖母年紀大抱不動了,小七聽話讓表哥抱,娘扶著外祖母進屋休息好不好?”

小七環著高氏脖子的手緊了緊,良久,才漸漸鬆開,可憐地朝周寒軒伸手,聲音還帶著哽咽,“我要跟著外祖母。”

府裡好些年沒有這麼小的孩子了,加上小七粉雕玉琢,憨態可掬,很是招人喜歡,周寒軒剛借過手,周伯槐就擠了上來,“小七,舅舅抱抱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