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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白白淨淨,皮膚比一般小姐的還要好,眉目硬[tǐng],脣紅齒白,可惜了是個男兒,“我也不清楚,就是我娘和祖母也覺得莫名其妙……”

果然,沈月淺又問道,“大舅母或你可有得罪過誰?或者大表哥和誰起過爭執,恰好那一家和承恩侯府走得近的?”在背後給長公主支招的人分明是要將周淳玉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卵足了勁撮合承恩侯府和周府,對吳炎辰的情況想必也知道些,承恩侯府的二少爺還沒說親,長公主卻讓吳炎辰走在前邊,一定有貓膩。

周淳玉思考了許久,搖了搖頭,老太爺耳提麵命以和為貴,在外從來不與人起爭執,“淺姐兒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什麼,就是擔心有人從中作梗,對了,你對丁家是什麼態度?”丁輝峻辦法沒用對,可對周淳玉是真有幾分情義,她如果還想嫁去丁家,她倒是有個法子,不過,還得看丁輝峻的態度。

周淳玉悲從中來,實說道,“初始的時候並不排斥,經過這事,我們怕是不可能了,丁家太夫人性格堅決,恬不知恥的貼上去又能如何?以後的日子那麼長……”

沈月淺明白她的意思了,周淳玉果真什麼都看得明白,衝著丁輝峻護著她的勁兒,即便嫁去貴央侯府,丁太夫人和丁夫人也不會給她好臉色,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為了一個女子不要名聲和前程,越是高門越不講究情愛……

“你可有恨極了的人?”要撕開吳炎辰好男風的事,最好借由別人的嘴說出去。

周淳玉想了許久,討厭的人當然有,可算不上大仇。

沈月淺無奈,湊到她耳邊小聲與她說了兩句,周淳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難怪,難怪……”話未說完,臉上已有了決絕,沈月淺拉著她,“你先別急,這件事我們慢慢來,我也是無意之間發現了的,貿然說出去,長公主反咬一口說我們汙衊可就得不償失了。”其實,她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問周淳玉也是想再斟酌一下,“表姐,待會你就回去,我讓玲芍大山一起,回去後,你不要露出反感的情緒,叫承恩侯府的人以為你答應了,也要穩住祖父祖母的情緒,這件事關係重大,誰都不要說,長公主為人好麵子,便是要提親也定會入宮求皇上賜婚,臘月二十是皇後生辰,長公主定會入宮,我們隻要在這之前漏出風聲就好。”

沈月淺一字一字又說了許多,周淳玉略有遲疑,“淺姐兒,我知道你為我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件事我自己來吧。”

“表姐,我和文昌侯府有深仇大恨,不是這件事,之後我也會想法子除之後快。”她要讓文昌侯府背這個黑鍋,比起周老太爺,文昌侯府的老侯爺在朝堂可厲害得多,同樣是侯府,就看他們各自的能耐了。

周淳玉麵有掙紮,見沈月淺眼中的仇恨不像是假的,良久,點了點頭。

周氏聽說周淳玉來了,誰知到了屋裡什麼都沒有,問沈月淺,“你表姐不是來了,怎麼不見人影?”

“表姐說趁著還沒說親出門看看我,已經回去了,祖母和大舅母給小七做了幾身衣衫,在桌上的包袱裡。”

周氏這才看向桌上有個淺白色的包袱,心裡難受,沈懷淵死後她再也沒回過周府,眼看著承恩侯府欺負娘家人也無能為力,周氏展開包袱,裡邊有幾身襖子,還有幾雙鞋子,不由得失了神。

進入冬季,京中許多人家都辦起了賞梅宴,承恩侯府得知丁家和周家換回了庚帖,滿意得很,再看周淳玉臉上沒有一絲不情願,長公主臉上也高興了許多,到哪兒都誇周淳玉沉穩端莊是個有福氣的,連帶著對跟在周淳玉身後的宋安雯都稱讚說她憨態可掬。

宋安雯一日比一日胖,她也不明白原因在哪兒,長公主誇讚她憨態可掬可不就是嘲諷她長得胖?宋安雯性子隨了她娘,睚眥必報得很,尤其每次長公主都拿不同的詞形容她胖,一次是胖嘟嘟的像年畫上的魚,一次又是像剛出水的蓮藕,甚至還說她像極了彌勒佛,不到半個月,京裡所有人都知道她長得胖的事了。

“雯妹妹,剛丫鬟來說祖母身子不舒服,我娘一時半會怕走不開,你先陪那些姐妹逛著,我先回了,下次黎府宴會我再和你玩。”周淳玉故作愧疚地和宋安雯解釋。

宋安雯在京裡出名後,主動和她做朋友的隻有周淳玉了,她沒有多想,今日她本是不來的,劉氏強拉著她出來叫她多認識結交些人,沒法子,攤了攤手,“你走的話我也走了,我娘喜歡就讓她待著吧。”

宋安雯不喜歡劉氏到處顯擺長公主稱讚她的事,旁人心裡看她笑話劉氏還高興地湊上去點頭附和,像是多大的榮耀似的。

文昌侯府和周府不在一條街上,兩人上了馬車走完這條街便一個往左一個往右了,宋安雯吃著零嘴,猛地,車輪子壓到什麼東西,抖得她手裡的紅棗落在地上,簾子也被什麼擊中,咚咚的響著宋安雯罵了兩句猶不解氣,掀開簾子正欲接著罵,誰知,對麵馬車上的人也掀開了簾子看向地麵,兩邊的孩子玩遊戲扔石子,扔了一地,輪子便是碾壓到那些石子才磕磕絆絆起來,那群孩子知道闖了禍,大喊一聲跑開了。

宋安雯盯著簾子看了許久,心中困惑,那人皮膚白,五官精緻,她這幾日沒少見著他,疑惑的是他旁邊的男子,濃眉大眼,一點印象都沒有,馬車平穩後,她也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第042章 課業作弊

之後又參加幾次宴會,周太夫人身子一直不見好,周淳玉準備前往南山寺為周太夫人祈福,宋安雯沒了同伴,形單影隻地跟在劉氏身後,不想和那些世家小姐打口水戰,今日也是如此,再過半月乃皇後生辰,承恩侯府下了帖子說尋了些珍珠翡翠,讓大家進府幫忙挑挑哪一樣適合做生辰禮,宋安雯不喜長公主,耐不住劉氏態度強硬,不情不願地跟著去了。

院子裡,長公主搜羅的綾羅綢緞,珍珠寶石數不勝數,夫人小姐們來了興致,宋安雯隻覺得長公主是有意顯擺,說是給皇後選禮還不是想讓大家看看承恩侯府多富裕罷了。

她找了處地玩雪,玩著玩著被細碎的說話聲吸引過去,蹲在墻角,探出腦袋望去,認出是前幾日在路上遇著的那位男子,一身藏青色服飾,模樣倒是不錯,大搖大擺地摟著吳炎辰,不時低頭和吳炎辰說話,兩人眉目含□□拒還迎的往院子裡走,宋安雯心有疑惑,忍不住問身邊的丫鬟,丫鬟欲言又止,宋安雯催促了兩遍後才聽出其中的意味來,扔了手裡的雪,起身抖了抖發麻的%e8%85%bf,看著兩人交疊的背影若有所思,丫鬟知道說錯了話,害怕地求饒,“宋小姐,您千萬別到處亂說,長公主最疼愛吳三少爺,這種事傳出去的話承恩侯府的麵子就沒了。”

宋安雯起初不以為意,聽完最後一句,嘴角不懷好意地彎了起來,對丫鬟的膽小怕事輕視不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瞧你的慫樣。”宋安雯年紀小,可一些事她也是明白的,想起長公主“誇讚”她的那些話,宋安雯往院子另一角望去,長公主手裡掛著兩串珍珠,和劉氏說著話,旁邊還有些夫人小姐,氣氛融融。

宋安雯想到馬上就能出口惡氣,痛快不已。蓮步輕移地走過去,湊到劉氏耳邊耳語了兩句,眼含急切,劉氏聽後不耐煩,“讓丫鬟領著你去便是,長公主在說話怎麼沒個規矩?”文昌侯府雖有侯爵,怎麼能和皇家公主相提並論,劉氏有意和承恩府走動,若非膝下沒有適齡的女兒,否則和承恩侯府聯姻文昌侯府水漲船高,加之和皇室有了牽扯,多宗耀祖的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看看宋安雯劉氏就皺眉不已,這些日子,她的確長得太快了,針線房的繡娘找她說了好幾次宋安雯尺寸大了,剛做的衣衫穿在身上都顯小,女為悅己者容,劉氏也希望宋安雯容貌清秀,身段窈窕,可宋安雯現在的樣子,哪有本分和窈窕沾邊?

宋安雯固執地拉她的衣角,劉氏笑臉僵在臉上,尷尬地朝在場的夫人笑了笑,“小女遇著點事,我先陪她會兒再過來。”

長公主眨了眨眼,沒理會,繼續和夫人討論手裡的珍珠,她身邊的丫鬟眼睛尖,劉氏和宋安雯離開的方向並非恭房,察覺到對勁,彎腰,捂著手向長公主嘀咕了兩句,長公主聽後臉色大變,“胡鬧,快去將人領出來。”

其餘幾位夫人不明所以地麵麵相覷,長公主步伐匆忙的往拱門而去,驚動了院裡所有的人,丁太夫人,丁夫人和丁薇也在,丁太夫人本是不想來的,擔心長公主多想,沒辦法才帶著丁薇赴了宴,經歷過的事情多了,太夫人猜著出了事,叮囑丁薇別到處走,而長公主身後一群摸不著頭腦的人不解地跟著,走到不到十米,聽前方傳來一聲雄厚的吶喊,夾雜著怒罵,眾人更覺疑惑。

劉氏以為宋安雯要如廁,心裡想著事也沒留意到了哪兒,待看清假山邊,兩名男子動作激烈地纏在一起她大呼不好,兩人的衣衫露得恰到好處,半遮半掩地掛在%e8%83%b8`前,褲子退到了腳踝處,交纏的四肢叫她明知不好卻沒挪開眼。

偏生,宋安雯大叫起來,“娘,快看,吳三公子被人抵在那裡,不穿褲子,流氓,不要臉……”

劉氏想捂她的嘴也來不及,身後的丫鬟大驚,“三少爺,別胡鬧,今日客人多,要丟了侯府的臉才甘心嗎?”

穿過一座拱門來到門口的長公主額頭青筋直跳,自己這個兒子從小跟個女孩子似的白白淨淨很得長輩喜歡,平時喜歡艷麗的衣衫為人斯文懦弱,她隻當小孩子心性,誰知,胡鬧到這種程度,她正斟酌著皇後生辰那日入宮求皇上賜婚周家,這種事出來,誰敢將女兒嫁進府,當機立斷地吩咐丫鬟,說道,“請夫人們去前院坐著,沒有本宮的允許誰都不準踏進半步。”

離她不遠的夫人都好奇地探頭探腦,誰都沒再往前,丁太夫人心裡隱隱有種預感,拉著丁薇退了出去,長公主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必是醜聞,誰這時候往前就是得罪承恩侯府,和長公主過不去。

誰知,她們不動了,宋安雯卻跑了出來,指著假山旁痙攣的兩人道,“長公主快看,吳三少爺被一位男子欺負了……”

宋安雯聲音尖銳,門外的人都聽到了,眾人先是一怔,反應過來暗道不好,宋安雯話裡的意思已十分明顯了,吳炎辰,是個好男風的,京裡對好男風一事甚是反感,皇上因著這件事收押了開小倌的老闆,下令誰若助長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