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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見時光 李嘟嘟 4270 字 1個月前

之後還有一場硬戰要打,他現在開始就要著手準備。

這一役,他隻能贏不能輸!

————

很快到了月底,蘇又年這段時間幾乎很少見到席清讓,兩人之間僅僅靠著電話聯繫,這不禁讓她有點恍惚,那天晚上的%e5%90%bb是不是她臆想出來的。

不過蘇又年也知道席清讓這段時間很忙,識趣地沒去打擾他,但是眼見著快到月底,最終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某人。

「喂……」這頭蘇又年的聲音輕輕淺淺好像怕打擾什麼。

而電話那頭席清讓週遭的環境卻無比嘈雜,過了片刻可能走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席清讓才開口道:「我在,怎麼有事?」

蘇又年聽到席清讓那獨特的嗓音,突然腦門一熱,開口道:「你最近在忙什麼,快月底了……」

後麵的話卻沒有說下去,電話那頭的席清讓卻懂了,臉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輕聲道:「嗯,最近在弄那個晚會的事情,可能有點忙。」

說著蘇又年突然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叫席少,嘴比腦袋快脫口道:「那個晚會我能去嗎?」

席清讓舉起手示意屋裡的人等他一會,低頭對電話那頭的小姑娘說道:「年年,你知道那個晚會不是電視裡演的那種,你確定還要和我一起去嗎?」

蘇又年在電話這頭拚命點頭突然想到席清讓看不到,趕緊回答道:「我要去,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傻姑娘……」

一句近乎輕呢的話卻讓電話兩頭的人不禁紅了臉亂了心跳,不管怎樣最後的結果就是蘇又年得到晚會舉行的具體時間,到時候打扮好席清讓會來接她一起去晚會現場。

轉眼間就到了十月底。

蘇又年穿著一身無袖紅色旗袍,烈焰紅%e5%94%87掩去三分稚嫩今晚顯得格外美艷,十月的晚上還是有點寒意,蘇又年披了條流蘇披肩就出門了,接收到席清讓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艷,蘇又年表示略羞澀。

席清讓接到小姑娘,卻沒想到自家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出落得楚楚動人,在去晚會的路上車內出現了詭異的安靜。

等司機開車將兩人送到碼頭邊時,蘇又年才驚訝地扭頭問身旁的席清讓:「吱吱,我們來碼頭幹嘛?」

席清讓下車紳士地替蘇又年打開車門,簡單解釋了下道:「在這裡舉辦晚會。」說完便領著蘇又年走上了巨大的遊輪——翡翠號。

遊輪上已然是燈火通明金光閃閃,來來往往的人皆是西裝革履看起來氣場不凡,甚至還有身材高挑長相出眾的禮服美人在遊輪前的人群裡穿梭,可她們無論怎麼努力卻隻能在郵輪底下滯留。

蘇又年跟著席清讓上了郵輪,回頭看了眼底下的人,不禁問道:「吱吱,他們都不上來嗎?」

席清讓回頭看了一眼底下黑壓壓的人頭,淡聲道:「該上來的早就上來了,剩下的都是來湊熱鬧罷了。」

蘇又年聞言點點頭卻沒再說什麼,跟在席清讓的腳步走進了遊輪內,卻發現宴會廳裡卻是已經有了不少人觥籌交錯交談得熱火朝天。

蘇又年見狀不由伸長脖子左顧右盼,席清讓見了笑問道:「你在找什麼?」

想也不想,蘇又年脫口回答道:「那個紅衣女人。」說完後蘇又年立即回頭看向席清讓,收到席清讓一臉的促狹。

席清讓默默笑了會,在小姑娘發表之前開口:「她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出現了那個酷愛穿紅裙的克萊曼婷,身邊跟著那個萬年不變的大硬漢。

席清讓見狀不由瞇起眼,可謂是仇人見仇人格外眼紅,握著蘇又年的手下意識地拽緊,蘇又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張張嘴卻又沒說什麼。

克萊曼婷輕嗤一聲,將手挽住身旁大漢的胳膊裡,朝席清讓走去,在經過他的時候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就翩然而去。

蘇又年從席清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由忐忑地看著他卻得到他安撫一笑。

晚上,遊輪上到處都是低聲細語的交談,這場盛會可是三年一度,誰都不想錯過這個讓自己勢力更近一步的機會。

可這場宴會的主辦者卻在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不見了蹤影,蘇又年從廁所出來後就找不到席清讓,不由有些不安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靜靜地待著。

而席清讓此時正在遊輪的豪華頂尖套房裡,推門而入時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端著紅酒杯站在窗前的女人,冷聲道:「我來了。」

可就在席清讓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艘遊輪上想起尖銳的警報聲,可屋內的兩人卻像沒有聽到似的沒有任何動靜。

克萊曼婷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盯著搖晃的酒水淡聲道:「這麼大動靜是你鬧出來的?」

席清讓不置可否既沒回答是也沒回答不是,隻是開口道:「你既然不說話那我問你,當年為什麼要一把火燒了席家老宅?」

克萊曼婷彷彿陷入了回憶,對耳邊尖銳的警報聲置若罔聞,慢悠悠地說道:「這個不是因為你那個不識趣的老爸,他喜歡那樣菟絲花樣的女人卻眼裡沒有我,我隻好一把火燒了他們,讓他們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哦,對了,至於剩下的人就當做我送他們的陪葬好了。」

席清讓聞言緊了緊拳頭,腮幫用勁咬了咬才止住自己那股憤怒的衝動。

二十多條人命在這個女人嘴裡就是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

克萊曼婷似乎看到席清讓臉上隱忍的表情,咯咯一笑道:「怎麼,生氣了?我勸你有時間在這裡弄這些個小把戲,還不如去找找你的小女友,你弄出那麼大動靜她現在應該很害怕吧,唔……不如我讓葛蘭去看看?」

席清讓這才想起蘇又年,他之前忘記交代她跟著救生員走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可哪怕心裡再著急他也沒在表麵上露出一點,沉聲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身邊的那個大漢你確定他還能出現在你麵前?」

聞言克萊曼婷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不過看到席清讓身後出現的人時很快就恢復正常,道:「小夥子你想炸我?你也不看看你身後的人是誰,葛蘭過來!」

席清讓看向身後朝他走來的大漢,隻見大漢逕自朝站在窗邊的女人走去,在女人麵前站定微微垂下腦袋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主人,我回來了。」

克萊曼婷揚起下巴看向席清讓,臉上輕蔑的神色還沒來的及展露就被另一種震驚的神情替代,女人不可置信緩慢轉頭看向身後的大漢,不敢相信自己肩膀上的針是那個男人紮上去的。

此時大漢才抬起頭,卻沒看向倒在一旁的克萊曼婷隻是將眼光看向站在他對麵的席清讓,眼神裡充滿著驕傲和自豪。

然後,大漢開口了,聲音瘖啞粗狂卻是標準的普通話:「九懷,這些年辛苦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席清讓澀了眼,深吸了幾口氣,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開口顫巍巍開口道:「爸……」

大漢聽了這句記憶中的稱呼,記憶裡還是小小的少年郎已經成長為今天的男人,他已經能夠撐起一片天了。

他作為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卻是倍感欣慰。

席格啞著嗓音,對自己的兒子說道:「孩子,快走吧,這船……快沉了。」

席清讓聞言拚命搖頭,顫聲道:「爸、爸……您和我一起走吧!」

可誰知席格卻沒答應兒子泣血的懇求,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女人,說道:「孩子,我蓋頭換麵那麼多年做過了那麼多錯事,現在也隻有一死了之了,再說了你媽在黃泉路上應該等急了,我該去找她了。」

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一句話讓席清讓再也克製不住地淚崩,那年那場大火並沒有將席格燒死,卻被克萊曼婷這個女人帶回去整容、催眠、下藥等等用盡一切辦法讓他忘記往事改頭換麵從頭開始,在葛蘭的記憶裡滿心滿意都是克萊曼婷這個主人。

可在三年前的晏鎮的地下室裡,席清讓發現了端倪,從葛蘭入手卻發現了克萊曼婷掩蓋的驚天秘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現在在父子倆的配合下,克萊曼婷終是倒下了,可席格的求生欲、望也消退了,大仇得報後沒了羈絆一心赴死的人誰也攔不住。

席清讓眼裡含著淚,不甘心地勸道:「爸,你和我一起走吧,你難道不像看到我結婚生子,兒孫滿堂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道傷心處,本來以為自己親人都已死別卻沒想到還要直白白地麵對生離。

席格微微一笑,開口道:「孩子,你媽等急了說不定就拋下我自己先去投胎了。

你是一個好孩子,爸爸放心,席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對了,那個小姑娘不錯,一直在船頭等你不肯坐船離開,你快去找她吧。

爸爸這些年,也累了。」

說完席格一臉慈愛自豪地看向席清讓,親愛的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我們也快相聚了……快了……

看到席清讓哭著拚命搖頭,席格心裡微歎,孩子對不起了,他是一個好丈夫卻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這麼些年渾渾噩噩他也累了啊……

最後席清讓在船頭看到蘇又年穿著無袖旗袍冷得瑟瑟發抖,卻硬是沒乘坐最後一艘救生船離開。

一見蘇又年,席清讓二話不說就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蘇又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知道席清讓此時的情緒有點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張嘴說什麼就被他牽著上了救生艇。

等救生艇離開後,這艘翡翠號遊輪卻突生大火,將一切的一切都掩蓋於烈焰之下。

席清讓回望著翡翠號上的熊熊烈火,眼角似有淚滴滑落落在汪洋大海中悄無聲息。

蘇又年識趣地沒有開口,等兩人上岸後席清讓突然開口對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說:「阿呆,我送你出國留學,好嗎?」

蘇又年被這突然其來的詢問弄得一怔,回神後道:「為什麼?」

席清讓望了眼平靜的海麵,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因為接下來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蘇又年默然,張嘴剛想拒絕,卻一眼就被席清讓看出。

隻聽見席清讓優雅的聲音此時卻帶著低聲下氣的懇求:「寶寶,給我一年,一年之後我就接你回來,好嗎?」

麵對這樣的席清讓,蘇又年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那滿腔的疑問也在席清讓懇求的眼神裡化為一聲歎息,直到最後席清讓將人送回道寢室門口時,蘇又年都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隻是後來,壓根不用席清讓,蘇又年通過她阿公的人脈弄了個去巴黎美術學院的留學名額,這一決定讓家裡人沒有絲毫準備。

哪怕在萬分不解的情況下,做家長的還是默默支持孩子的藝術夢,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進了最好的美術學校。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