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我能看見時光 李嘟嘟 4260 字 1個月前

就在某天夜裡,那時候還是少年的男人被自己的繼父強、奸,其後幾年,男人一直承受這隻種非人的折磨。

可雪上加霜的是,繼父的女兒發現了這件事,可是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繼父的女兒知道後非但阻止她的父親,反而乘著所有人不在意的晚上,將男人的雙手雙腳綁在床上,對他實施了虐jian。

就這樣過了扭曲的幾年,在某天夜裡,繼父強jian男人時被他母親發現,母親一時間接受不了事實,瘋了。

男人自此後再也無所顧忌,在受了幾年變態的虐待後,男人將繼父殺死,之後將繼妹關進了地下室,就像以前一樣,對她施虐。

至此,蘇又年幾乎知道了這家變態的重組家庭下,血跡斑斑的悲劇。

可是,無論陳立受到了多麼慘絕人寰的虐待,已經死去的兩個少女和被他抓起來的蘇又年都是無辜的,她們都不能成為某些事情的彌補。

逝者已去,留下的蘇又年躺倒在地,眼前不停地回放著女孩被淩nue的畫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蘇又年昏迷了過去,直到席清讓將她救出,蘇又年依舊還是處於昏迷狀態。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六點,蘇又年才悠悠轉醒。

看著神情呆滯的蘇又年,方君茹忍了許久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一滴滴打在雪白的床單上,暈開一朵水花。

蘇又年這才回神,看向身旁的老人,老人在她印象裡是一個連茶稍微冷了半分都不會再碰一下的講究人,她幾乎沒見過老人現在這幅鬢髮淩亂,衣裳不整的模樣。

蘇又年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她不知道她失蹤了多久,更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她隻知道她受苦的同時這些人也跟著她一起在受煎熬。

手指間動了動,卻怎麼也抬不起來,蘇又年隻好出聲,聲音輕的就像一陣風,好像稍大點力就能將她的話打散,「阿奶不哭,我沒事的。」

方君茹拿出繡帕抹掉了臉頰上的淚,她一直都知道小孫女是個好孩子,這回能死裡逃生方君茹打心眼裡感激各方各路神仙保佑。

隻要人好好的,就勝過一切。

方君茹穩了穩心神,不想再讓這個麵如白紙的女孩兒擔心,抹掉淚後,方君茹想起之前蘭馨送來的保溫壺裡裝著的小米粥,趕緊端了過來,打開蓋子一股米香便飄遍了整間病房。

方君茹將暖胃小米粥盛了一碗,將蘇又年扶了起來讓她靠在床頭上,將小米粥端到她麵前,柔聲道:「又又,你剛醒,喝點小米粥暖暖胃。」

蘇又年點點頭,在方君茹的照顧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粥,兩祖孫默契地沒有談起這次的失蹤案。

方君茹是因為不想觸及蘇又年的傷疤;蘇又年不想主動提起那些東西讓老人擔心。

就這樣,兩人處於一種奇妙的平衡,在看著蘇又年喝下一碗粥後,方君茹幫蘇又年掖好被角,看著蘇又年沉靜的睡容輕手輕腳走出了病房。

門外是一直等了許久的霍修,一處理完警察局那裡的事情,霍修就趕到醫院,在蘇又年的病房前和蘇老爺子聊了會就看到方君茹從病房裡出來。

霍修立刻站直,要說他從小最怕的不是他爹不是他娘,最怕的就是隔壁這個看起來高貴大氣的老太太,以前他們的待人接物的禮儀可是跟著這位大人學。

至今哪怕霍修已經將那些個沒用的東西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但是一見到方君茹,霍修還是下意識地背一挺%e8%85%bf一夾,做出一副向著組織向太陽的人模狗樣,將自己之前那副痞裡痞氣的模樣都塞到了不知名的角落裡。

霍修對著方君茹中氣十足地喊道:「方姨!我來和您匯報點事!」

方君茹眼風一掃,淡聲道:「又又剛睡下。」別瞎吼吵醒了她孫女。

老人的言下之意沒說出來,霍修卻懂,於是乎剛剛精氣十足的男人此時猥瑣地細聲細語道:「好的,方姨,我是想來告訴您,那個抓走又又的犯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但是他自殺死了。」說著,霍修悄悄瞥了瞥方君茹,卻沒從她臉上看出一點表情波動。

這個消息方君茹之前就知道了,她心裡恨不得將那個人千刀萬剮,因為他,她那靈氣可心的小孫女變成今天這幅脆弱的模樣,她做奶奶的心裡怎麼可能不恨啊!

可是人都已經死了,說再多想再多也沒用了,方君茹看向霍修,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霍修隻好嚥了口口水,壯起膽子開口道:「因為犯人自殺了,所以警察局過幾日就會結案……」所以,您老人家家有什麼指示?

方君茹聞言冷哼一聲,睨著霍修,道:「人是死了,但是你不覺得最近安穩的晏鎮不太太平麼?這其中的原因你好好查查吧,不然他們調過來可是不是讓你吃白飯的。」

想起這段時間以來晏鎮發生的事,又想起那天晚上席清讓的那通電話,方君茹忍不住去想這其中的關聯。

事到如今,她不知道到底事情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但是有免費的勞動裡使喚,她還是能倚老賣老讓霍修查查這背後的關聯。

能查出來最好,不能查出來,那麼她也該有所行動了。

霍修苦笑地看著兩位老人離開的背影,本來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可誰知方君茹最後交給他這麼個任務,霍修苦惱地搖搖頭,卻想到剛剛方君茹的話。

他怎麼覺得剛剛那話裡有話的意思?

霍修突發奇想,難道晏鎮最近發生的案子背後還有什麼神秘的關聯他沒查出來嗎?不可能,這幾起案子沒頭沒尾應該隻是巧合,如果說還真有人能在背後推動這幾起案子,那麼也不是他這個層次能夠查到的。

可即使這樣想,霍修還是忍不住去猜想,如果還真是有人推動這幾起案子,那麼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

僅僅殺幾個人?還是有什麼特殊含義?

霍修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想了良久,直到有護士經過推了推站在過道上的他,霍修這才回神。

不管怎樣,剛剛那位大人既然提了,他就往這個方麵認真查查好了,查得到最好查不到也算有個交代。

想到這,霍修趕緊提步走到出醫院往警察局的方向駛去。

不過話說回來,以他查了那麼多年的案子來看,晏鎮發生的案子還真有著不大不小的疑點。

首先,校園殺人案裡,從牛軍床底下找到的那身奇奇怪怪的黑衣服,他們警察一直都沒問出來那身衣服到底是幹嘛的,牛軍隻交代了他殺人的經過,卻決口不提他為什麼起了殺人的念頭,那身黑袍鬼麵有什麼用;再來,少女失蹤案中,陳立少年的經歷卻是是造成他的之後性格扭曲的重要因素,但是他既然能忍了那麼久,才把強bao了他多年的繼父殘忍殺害,再將虐待他的繼妹囚禁,說明這是一個心思縝密忍耐力過人的男人。

但是,他為什麼要在平靜了那麼多年的晏鎮發生了校園殺人案後,在明知道有上頭調來的重案組查案的時機裡,綁架少女並將她們殺害呢?

最重要的是,霍修從事重案調查那麼多年,參與經歷的案子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這也是為什麼上頭會將他調到晏鎮調查的原因,但是,麵對這幾起在晏鎮發生的命案他卻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這對於一個外界贈送名號「神探」的霍修而言,無疑是打臉的節奏。

但是不管再怎麼打臉,他卻是找不出一點有用線索,反倒是一個高中生在這幾起案子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突然,霍修想起那個神秘的少年,如果沒有他,這幾起案子可能會被偵破,但是破案時間會被無限拉長,甚至於會有鮮血的獻祭才能成功破案。

席清讓,一個始終如霧的少年。

他看不清看不透,但是他總覺得席清讓肯定知道點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東西,不然這樣一個人,上頭不會特地讓他放下手裡追蹤了大半年的案子交手他人,而自己被調到這個地方來。

霍修拍案而起,驚得警察局裡一群人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最近他們神經衰弱得有點草木皆兵。

霍修似乎也知道自己有點擾民,對周圍的同時抱歉一笑,拿了車就往蘇宅跑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蘇宅,霍修站在蘇宅大門口大力拍著蘇宅的大門,大聲喊道:「開門啊開門啊,林伯開門啊。」

林伯聽到門外的喊聲,趕緊大聲回應道:「來了來了,就來了!」說完就跑到大門口打開了門。

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林伯不禁有些心驚地看著門外的霍修,小心翼翼開口道:「我說,霍修少爺,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霍修撓撓後腦手,也知道自己有些過於激動,這下差點鬧出大事,不由哂笑道:「林伯大事倒沒有,我隻是想問下,席清讓那小子哪去了,到處找不到他人影。」

林伯聞言鬆了口氣,開口道:「霍修少爺原來你找席少爺啊,我還以為又出了什麼事呢,人老了啊,不經事稍微一嚇都經不起啊……」蘇又年失蹤那事看似人找回來了沒事了,但是給家裡人帶來的陰影卻一直都在。

霍修也覺得自己不太地道,但是誰叫他哪都找不到席清讓,現下終於消停下來了,心裡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那個少年,卻怎麼也找不到他這心裡卻是有些急了。

林伯慢悠悠開口道:「霍修少爺,你找席少爺啊?還真不巧,席少爺剛剛出門了。」

霍修大急,道:「去哪了啊?」

林伯道:「還能去哪,去醫院看小小姐了唄。」

於是乎,霍修雷厲風行剛從醫院裡出來又跑到了醫院裡找人,大步流星地朝著蘇又年的病房裡走去,正準備推門而進的時候,霍修往前衝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下了。

屋內。

席清讓坐在蘇又年的病床旁,靜靜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不安穩的蘇又年。

哪怕陷入了沉睡中,蘇又年依舊睡得不安穩,精緻秀氣的眉頭微微褶皺著,水潤的%e5%94%87沒有恢復以往的粉嫩,此時正緊緊地抿著。

席清讓不知道失蹤的那段時間裡蘇又年經歷了什麼,但是可想而知並不是什麼開心的經歷,不然一向無憂無慮的蘇又年在睡夢裡怎麼會這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因為他。

席清讓輕輕將蘇又年掛著鹽水的那隻手牽起,動作輕柔地握在手心裡,那隻手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其他,感覺比之前消瘦了幾分。

經過藥水流經的血管,整個手都是沁骨的冰涼,席清讓小心地將她的手捧在手心,悉心地溫暖著她的手。

良久之後,輕輕落下一%e5%90%bb。

霍修看到這趕緊扭頭轉身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絕美的少年精緻的少女,怎麼看都是一副美麗的畫卷,他這個大老粗還是不要出現打擾他們好了。

嗯,多給年輕人一點自己的空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