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片寂靜,楚北辰也沒有繼續說話,腦海中不自覺閃現著那個女人的身影,這樣的狀況不止這一次。他突然意識到,某些普通的人在無意間變得不普通了。
☆、騙你
楚北辰與葉從雪刻意拉開了距離,有什麼事情還都是三年通知過去。兩人的距離感葉從雪也感覺到了,她覺得很奇怪,想到一開始三年對他說的楚北辰的癖好,她就不自覺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難道臭了?可她每天都會洗澡哪裡來的味道?
她悄悄找了三年問,三年卻隻是摸了摸鼻子,給了她一個沉默。
「……」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容她多想,他們便又要出發了。葉從雪看著這樣的天氣,就有種不祥的預感,肯定會下雨,到時候又要隨地留宿了?
安鈺在最前頭,卻突然停下腳步,沉著聲音:「跟了一路,還不出來?」
瞬間周圍跳出了一大堆的人,葉從雪看的目瞪口呆,這些人什麼時候跟來的?
「我覺得跟著你們比較安全!」
「是啊,誰知道笑督教又要什麼時候出來取我們的性命。」
可這些人卻都被楚北辰一口回絕了。這幾日的他情緒比較低沉,當他開口拒絕的時候,嚇壞了所有人。
沒有人敢繼續作死跟緊,別看楚北辰這些日子就像不會武功的樣子,他的武力比這裡所有人都要強上幾倍。
晚上休息的時候,笑督教的人又來了,這次他們好像找對路子一樣,專門找不會武功的葉從雪和黛鴛攻擊。葉從雪內心一萬匹草泥馬路過!她這麼無辜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倒黴?
再看看黛鴛那邊,有安鈺在,不成問題。
而她一個人站在那裡不離不棄啊!
如此孤單一人更容易受死,可笑督教的人並不打算殺她,直接抓住她的手就收隊……
【我一覺醒來,你就被抓了?】
被關進地牢的葉從雪剛躺下就收到了係統的話。
「一覺醒來?你這是睡了多久?」
係統懶懶的聲音發出【不久,我現在很舒暢就對了。】
「我現在被抓了,你有辦法逃出去嗎?」
【沒有。】
「哦。」她挺想說要你何用的,不過說了也沒什麼用處,又不能把它掐死。現在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有人嗎?有人嗎?」
可沒有人理會她。
她不放棄,繼續叫著,直到嗓子沙啞才有人理會,「嚷嚷什麼呢?閉嘴好好呆著!」
葉從雪才不閉嘴,這些人抓她肯定是有用處的,現在不管她做什麼必然不會殺了她。「我餓了渴了!」
那人停頓了幾秒,嫌棄的看著她:「午飯時間剛過,還想吃?你是豬嗎?」
「可大哥,我連午飯都沒吃啊!」
「關我%e5%b1%81事兒?安靜點!」
「……」好無情啊!
看來此路不通。
【你是不是傻?笑督教的人會信你的詭計?】
被係統吐槽,她瞬間提不起任何興致了。
【是不是又想著死了?】
葉從雪看向了牢房外頭,沒有第一時間回它。她笑了笑:「不想死也會死,楚北辰他們不會來救我的。」
*
楚北辰站在樹下,一身黑衣,陽光透過枝椏斜照在他身上,他已經佇立在那裡有一段時間了,不管他人怎麼說,他都沒走。
黛鴛一臉驚喜又擔憂,拉著安鈺念叨:「沒想到雪姐姐在楚大俠心中有如此地位,但要怎麼救回來呢。」
安鈺滿臉黑線,她這誤會大發了,但也不做任何解釋,「你沒發現三年不見了嗎?」
黛鴛一愣,那個跟班還真的不見了。「去哪兒了?難道去笑督教了?」
安鈺不敢確定的搖搖頭:「去哪兒我不知道,但他就是在葉從雪被抓後不見的。」
黛鴛秒懂:「這不就更加說明了地位的特殊嗎?」
「……」女人的思維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三年去來也就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如實匯報著:「她被關進了笑督教的地牢裡,我們……」
「誰說我要去救了?」或許是太久沒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
三年難以置信的看著楚北辰,瞪大著一雙眼:「主子!」
「她隻是個丫鬟。」
「但……」
「既然你也發覺對我產生了影響,那就更留不得了。」
「我……」
「三年,下去。」
「……」主子開始喜歡自言自語了嗎?!
楚北辰看都沒看他,似乎是想通了一般,麵無表情的離開了原地。
留下了莫名其妙還在冥想的三年。
☆、悸動
楚北辰說不救就不救,任性的很。但不知他想起了什麼,竟鬼使神差的去了。
三年佩服自己,瞎猜都能猜對,就說主子會去嘛!
沒過多久,天空烏雲密佈,葉從雪被綁在幾根柱子上,形成一個大字,少許的雨滴已經濺到她的臉上,她測了過去,才避免兩隻眼睛都有雨滴滴到。
果然,都這個時候了,沒有人來救自己。她想起了現代的事情,人心不可測啊。
「教主,真要燒死她?」
葉瑾墨睜著一雙桃花眼,勾了勾嘴角:「你以為你是致人死地團的?」
「……」那是什麼鬼?
「年輕人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要多多幻想。比如,還沒燒死之前,有人來救。」
教徒已經無言以對了,笑督教都是打打殺殺活下來的,什麼時候幻想了?!請把我們的教主還回來!
葉從雪已經麻痺了,天天死死死的真的不想死都得死。她露出絕望任人宰割的表情隨後閉上雙目,等著死神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見那火就要接近柱子了,不遠處就傳來狼的吼叫聲。瞬間,他們的周圍圍來一群又一群的成年狼,有白有灰。
葉從雪在聽到狼叫後就睜開了雙眼,看到狼群中最前頭的白狼後瞬間一愣,臥槽!那是毛球?!別問她是怎樣認出來的,反正就是看出來的!
笑督教的人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狼,有些反應不過來,葉瑾墨緊皺著眉頭,哪來的狼!!
他皺著眉頭,沉聲道:「打死它們!」
所有人抄起傢夥就朝狼群砍去,葉從雪看的驚心,可更驚心的還在後頭,因為她看到楚北辰了!
葉瑾墨顯然也看到了來人,他飛快地飛到他麵前:「這些是你的?」
楚北辰麵無表情的瞄了一眼被綁住的葉從雪不說話。
葉瑾墨也不惱,接著道:「擁有白狼的隻有皇子,可記得隻有六皇子有,你……」
楚北辰並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反而好心的提醒:「人我帶走了。」
可此刻的葉瑾墨已經無暇顧及那個女人了,他思緒亂的不行。
回去的路上,三年給葉從雪聞了昏睡的迷藥,所以一路肆無忌憚的說話。
「葉瑾墨發現了?會不會拿這個做文章?」
一年抱著白狼,揉了揉白狼的毛,慢條斯理的替主子回答著這個問題:「顯然不會,而且主子和六皇子名義上是有點交情的,毛球借來用用也很合情理,隻是,他消息這麼靈通,肯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三年恍然大悟:「內奸?!」
楚北辰很無所謂,「讓四年去辦吧。」隨後抱著葉從雪飛速的消失在林子裡。
三年嘖了幾聲,搖頭感歎:「看上去怎麼那麼的和諧呢?」
一年詭異的看了他一眼,也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
楚北辰將葉從雪放下的時候,黛鴛正好從房裡出來,她看到楚北辰從遠處飛來並抱著葉從雪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副「樹竟然會說話了」的驚奇表情。
她第一時間衝到安鈺的房門口,矜持的敲了幾下門,等他開門才將自己的所見說出來。
安鈺還是很淡定,讓黛鴛好好呆在房裡別胡思亂想,別人隻是救回一個人而已。
三年將解藥放在了門口,楚北辰順勢開門拿走,打開瓶蓋,放置葉從雪鼻前讓她聞了聞,隨後藏進了衣物中。
沒多久,葉從雪醒來了,隻是頭有些暈罷了。
她醒過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楚北辰。呆住了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又救了她。
「謝謝,楚大俠。又一次救了我,感覺如果要還命,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楚北辰不為所動,「欠著。」
「……」這語氣,還真是不客氣呢。但莫名的感受到心跳加速,她覺得被子太厚了,有些憋著喘不過氣來難受的很。
「休息著吧。」
可葉從雪卻頭腦一熱,叫住了他,「楚大俠。」
楚北辰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頭,「嗯?」
葉從雪的聲音很輕柔:「我以為你們不會來救我了,畢竟我的確是個累贅。黛鴛有安鈺,三年他們各自有武功,而我,什麼都沒有。」說完這些,她笑出了聲,似乎自我嘲諷那般:「可在我等待死神的那一刻,你來了,我替你很不值得,無用的我留著做什麼。」
楚北辰站在原地沒有動,葉從雪的一番話讓他想起了自己,在自己絕望的那一刻要不是師傅在自己早就不會有現在。
他的聲線很柔和好似要把人暖死:「不是累贅,是朋友。不管你的過去是怎樣的,總歸要超前看,老天給的這條路,再痛再累也得走完。所以,」楚北辰停了一下,隻見他真誠的笑了起來:「所以,明天開始邊找邊練武吧。」
「……」嗬嗬噠!這麼感人的語句後麵為什麼要加一句如此煞風景的話語。不過朋友兩個字,她喜歡!「好。」
☆、練習
烏雲密佈的天空奇跡般的開始放晴,葉從雪還問了毛球的去向,得知被自己人抱走了就放下心了,那時候挺擔心它受到傷害的。這幾日她還覺得楚北辰的氣場不一樣了,變得沒有那麼難以靠近了,雖然這對於她這個丫鬟來說沒有什麼變化。
路上,葉從雪捧著三年遞過來的基礎招式看來看去,據說這是內功,因為她連個內力都沒有怎麼飛來飛去。
她對此類事物都特別感興趣,所以總是趁休息的時候看著練習,更甚至走在路上的時候也看。
三年跟在後頭十分崇拜,這麼用功的人肯定很有天賦。
可他猜錯了,葉從雪雖然看進去了但就是練不熟。
楚北辰看在眼裡,後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親手教她,「腳抬高點!後背挺直不要亂動,右手也是。」
葉從雪聽話的照做了:「這樣呢?」
「嗯。」楚北辰說完就靜默了。
三年更加崇拜了,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隻有這葉從雪是由主子親自指點的,更羨慕的是,此女還沒有多大的智商……
每天的鍛煉使葉從雪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和楚北辰的話語也開始多起來了,偶爾她還會開幾句玩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