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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凰不惱,臉上還有一點笑模樣,從太子懷裡接過孩子道:「父親,我走了。皇祖父,你別忘了。」

「混賬東西。」建元帝抓起一個茶杯就扔了出去,茶杯粉碎卻沒碰著慕卿凰一個衣角。

待慕卿凰走後,建元帝冷冷看著太子,「你倒是什麼都不瞞著她。」

太子連忙否認,「朝堂上的事情她一個女孩懂什麼,兒臣萬萬不會告訴她。」

「不是你告訴她的,她能想的那麼深?」建元帝一指門外,「你也給朕滾。」

☆、第62章 搶孩子

養濟寺就設在蓮園內院,女眷進出走另外一道大門。

到底是女子們辦公的地方,慕卿凰圈了一個大院子出來,裡頭花木水榭都是現成的,還養著兩隻藍孔雀。

慕卿凰搬回來的第三天就來養濟寺上值了,見了養濟寺左丞成安郡主,以及成安郡主忽悠來的三個寺正,雲錦花家花妙,牡丹韶家韶長亭,胭脂水家水沈氏如玉。

此時,慕卿凰和成安郡主坐在上首,下麵兩排官帽椅上,左邊坐了花妙和水如玉,右邊坐了韶長亭,這三個人的情況成安郡主和她說過,花妙守了望門寡,長相看起來雖柔柔弱弱如菟絲花,但是個很有自己主意的人,二十四歲,手裡捏著婆家給的聘禮和娘家給的嫁妝,把自己的一攤子生意做的有聲有色,宮裡供奉的芙蓉錦就是出自她手,織錦的手藝非凡。

韶長亭,二十五歲,為了支撐韶家門庭招婿入贅,長相美艷如魏紫,眼神淩厲但清正,如今是韶家家主。

水如玉,水家少夫人,三十歲,是水家少主的賢內助,貌清秀,她靜靜坐在那裡,不聲不響就給人一種綿裡藏針的睿智感。

這三個人慕卿凰都很滿意,便道:「初次相見,我就是養濟寺卿,往後咱們就在一個衙門裡辦公了。」

韶長亭第一個起身,拱手見禮,「拜見養濟寺卿慕大人。」

聽著「幕大人」這個稱呼,慕卿凰忽的笑了。

韶長亭卻依舊一本正經,她抬頭看著慕卿凰,「郡主為何發笑?養濟寺難道不是聖上認可的衙門?還是說郡主隻是玩玩而已?」

慕卿凰緩緩坐直了身子,「韶大人,你說的對,方才是我的態度不端正,我道歉。咱們養濟寺是聖上認可的衙門,我也不是玩玩而已,我是認真的想做成一件名留青史的事情。」

韶長亭的臉皮依舊繃著,但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裡已有了笑模樣。

花妙和水沈如玉相視一眼都笑了,拱手作揖一拜,「拜見慕大人。」

「花大人,沈大人,韶大人都請坐。」

成安郡主笑的合不攏嘴,便道:「我看著你們穿著裙裝行男子禮,忍笑忍的肚子疼,我看明兒開始咱們就都換上男裝得了。」

花妙撫了一下髮髻上的步搖笑道:「這個主意不錯。」

水沈如玉敲擊了一下茶幾道:「咱們分明是女官,為何要和他們一樣,郡主,朝廷給咱們發官服嗎?」

「我已經催過織造衙門了,但他們說咱們這個衙門沒有前例可尋,官服補子正在琢磨。」

「既無前例,咱們何不自己開前例?」韶長亭道。

「是呢,韶姐姐這個主意好。」花妙附和。

「也罷,這些都是小事,用什麼補子你們商議著畫出來交給我,我讓織造衙門照著你們的意思繡製。那麼接下來咱們來說說建私塾和工坊的事情,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還是得讓養濟院出來的孩子有自己的謀生手段,咱們養濟寺才能長久的運行下去,若不然誰也沒那個財力一直往裡頭砸錢。」

諸女紛紛點頭。

正在此時,玉鸞匆匆而來,在慕卿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慕卿凰不動聲色起身,「你們先商議著,我去處理一下私事。」

成安郡主和韶長亭等人知道慕卿凰休夫的事情,這會兒心裡明瞭,大概是朝陽郡馬又來鬧了。

「郡主請便就是,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義不容辭。」韶長亭道。

「多謝。」

慕卿凰行禮拜謝後匆匆而去。

回到蓮渚碧波閣,玉溪就上前來稟報道:「方纔世子爺帶人闖進來已經佯裝把銘哥兒搶走了,奴婢們追到門口鬧了一場,現在應該很多人都知道世子爺和郡主交惡了,郡主,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玉鸞,你帶人大張旗鼓的到長寧侯府門口再鬧一場。」

「是。」

玉鸞走後,玉溪就憂慮的道:「銘哥兒自生下來就沒離開過您,被世子爺抱回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們可能得跟著我出一趟遠門,這一趟危機重重,我不能讓銘哥兒冒險。在侯府時他們已經出動了死士對付我,我遠離京師後,他們若有殺我之心,必會有大動作。」

「郡主,我們要去哪裡?」玉溪又問。

「我寧願這一趟不能成行。」

若父親依舊會被派出京,她想過了,她不能阻止,那就隻能跟著去,也趁這個時機讓父親和皇祖父知道自己被刺殺的事情。

玉溪歎息道:「這是怎麼的呢,無緣無故竟有人要置您於死地。」

「是啊,竟然要置我於死地。」她一介皇孫女卻引得慕梟非讓她死不可,而允煌那裡卻安全的狠,這讓她隱隱覺得奇怪。

另一頭,玉鸞帶人在長寧侯府門口鬧事,陸炳讓人開了門,綁著負荊的陸玖就往蓮園來,惹得百姓都跟在後麵看稀奇。

——

陽光燦爛下的秦淮河沉寂的如同黑夜,不復夜晚的繁華喧囂,鳳樓春被陸瑁從床榻上挖起來,大笑道:「又鬧起來了。」

鳳樓春還沒有睡醒,閉著眼就給了陸瑁一巴掌,「滾!」

陸瑁被打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依依,是我。」

鳳樓春睜開惺忪的睡眼,往床欄上一靠,懶懶的道:「是你呀,你不知道我昨晚上陪客人鬧到天明破曉嗎,這會兒把我吵起來你想做什麼?」

「陸玖搶了慕卿凰的兒子,兩個人鬧翻了,這會兒陸炳正讓陸玖去慕卿凰跟前負荊請罪。」

鳳樓春懶懶的「嗯」了一聲,「所以乾你%e5%b1%81事?他們鬧翻了,你以為慕卿凰就會再回頭來搭理你?」

陸瑁冷了臉,僵著身軀坐在床邊。

見他如此,鳳樓春脆聲聲的笑出來,拍著陸瑁的臉道:「別想好事了,你既上了主子的這條賊船,要麼跟著主子駛向彼岸,要麼就死。別想著背叛主子,還記得給你吃的那顆藥丸嗎,那可不是糖豆,它厲害著呢。」

看著陸瑁麻木陰冷的眼神,鳳樓春仰頭暢快的笑了一陣,「你現在心裡肯定是怨恨我的吧,可是陸瑁,你怨不著我,藥是你自己願意吃的,你也想在這一場奪天下的陰謀裡佔個功勞是不是?你已經毀了,毀在建元年間,唯一能東山再起的法子就是鋌而走險,所以,別時不時的拿陰冷的目光看我,我可是你的紅粉知己呢。」

陸瑁抓住鳳樓春的手,甩開,「你裙下之臣被你勾上賊船的有多少,你自己清楚,我不否認心中怨恨你,但依舊可憐你,而現在我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放心,所以你也別裝瘋賣傻的推卸責任,薑依斕,沒想到你還如此怕死。」

鳳樓春帶笑的臉一僵,遂即收了笑,麵無表情的看著陸瑁,「我的家仇還沒有報,我不能死,等我家仇得報的那一日,這條命隨你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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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壓著陸玖到了蓮渚碧波閣就鬆開了手,對慕卿凰笑著道:「兒媳婦,爹配合的你們好不好?」

慕卿凰微張紅%e5%94%87,看看陸玖再看看陸炳赧然一笑,蹲身行禮道:「兒媳在侯府時多有無禮之處,還請爹見諒。」

陸炳一擺手,「我現在不問你們倆在做什麼,到塵埃落定的那一日,我希望你們能攜手跪到我跟前來說說前因後果。」

「必然會給爹一個滿意的交待。」慕卿凰笑著道,「銘哥兒就拜託爹照看,萬望片刻不離。」

「你放心。行了,你們小兩口快到房裡去說說話吧,你看那臭小子瞅著你都快哭了。」

說罷陸炳去了外頭,玉溪等丫頭跟出去伺候。

慕卿凰轉頭,這才認真看陸玖,見他赤著上身,背著帶刺的荊條,後背已被刺的多了許多紅點,心上立時為他難受起來,忙上前去給他解開繩子,卸下荊條。

「委屈你了。」

「小鳳凰,又是好些天不見你,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陸玖抱住慕卿凰,噌著她的發頂道。

側臉貼著他灼熱的%e8%83%b8膛,慕卿凰緩緩抬手抱住了他的勁腰,輕輕點頭,陸玖就咧嘴笑起來。

「你一路上就這麼赤著上身過來的?」慕卿凰突然抬頭問道。

「是啊。」陸玖眨巴了一下眼,「我爹說這樣才能看出他教訓我的態度嘛,你看我背上都被紮破了好多口子,好疼。」

慕卿凰輕輕摸著他的背,想著路上有那麼多男人、女人都瞧見了他銅色的上身,殷紅的兩點,心裡就泛上一陣不舒服來,微撅了一下%e5%94%87,撩著他不說話。

「小鳳凰,好疼。」見慕卿凰沒哄他,陸玖又重複了一遍。

「活該,就不知道穿上一件薄衫嗎?」慕卿凰沒好氣的道。

「小鳳凰你生氣了,為何?」陸玖一頭霧水,「是我裝的不像嗎?」

慕卿凰心裡不舒服,也不想讓他舒服,按著他%e8%83%b8`前的一點就使勁擰了一下,擰的陸玖「哎呦哎呦」的叫,卻把慕卿凰抱的更緊了,「小鳳凰,我是笨蛋,我猜不著你為何生氣,你快告訴我你為何生氣,我一定改。」

瞧著他這模樣,慕卿凰抿%e5%94%87,心裡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酸澀感,情不自禁抱緊他的腰,貼著他的%e8%83%b8膛道:「我隻許你在麵前、在我麵前脫衣。」

「嗯?」

「嗯什麼嗯,我不許你給別人看,男人不行,女人更不行。」

「哦哦。」陸玖懵了一下,倏忽而笑,抱起慕卿凰就轉了個圈,「小鳳凰為我吃醋了,小鳳凰終於肯為我吃醋了。」

慕卿凰捶他一記,哭笑不得,「你快放我下來,噓、噓,小聲點。」

陸玖將慕卿凰橫抱在懷裡,歡喜的了不得,稀罕的了不得,慕卿凰點著他的下巴笑話他,「傻子。」

「不不不,我一點也不傻,隻是對著小鳳凰才傻。小鳳凰,其實我不想你跟著太子出行,而且是我不能跟著你去的情況下,在京都已有死士要殺你,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