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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的人。」

說到這裡,三個丫頭都興奮起來,玉鸞蹦跳拍掌笑,「天下最會彈琴的人,最會畫畫的人,最會、最會種地的人。」

玉珠「撲哧」一聲笑了,「前麵是琴棋書畫,都是雅致的事情,你最後又來個最會種地的人,不倫不類的,種地誰不會啊,那些農夫農婦都會吧,給我把鋤頭我也會。」

玉鸞撅嘴哼了玉珠一聲,「你你你頭髮長見識短,種地也有會種的,也有不會種的,會種的像我阿爺,同樣的一畝水田,我阿爺種的就比別人多幾石,荒年,別人家都缺糧就我家有餘糧。」

「你跟了郡主多少年了我可不信你阿爺還親自種地。」玉珠撇嘴。

玉鸞急紅了臉,抱著慕卿凰的手臂道:「真的真的郡主,我阿爺現在還自己種地呢,家裡雖得了郡主的恩惠過的富裕了,但我阿爺那個人,一輩子就和黃土地親香。」

「別急,我信你。」慕卿凰拍了拍玉鸞的頭。

「民以食為天,會種田也是本事。」慕卿凰笑道:「所幸咱們就弄一個天下最會什麼什麼的懸賞,比如今年甲得了天下第一最會什麼什麼的懸賞,第二年上元節有人來說我比甲還厲害,那……得了,還得再弄個象徵身份的牌子,誰得了第一就給誰,變成一種榮譽,最好這塊牌子是皇祖父頒發的。」

說著說著慕卿凰也興奮起來,「牌子上要鑄刻上咱們蓮園的標誌,隨著咱們蓮園的名氣越來越大,我這蓮園之主的名氣也就大了。」

而名氣就是影響力。

君不見魏晉時期,平民百姓對於士族的敬畏和嚮往,世家名士不管做什麼都有許多人跟風效仿。

蓮園的名聲遠播,必將吸引來更多的文士和武士,這可都是人才啊。

「走,咱們回蓮渚閣細談,集思廣益,一定能更完善。」

正在此時,玉綺小步匆匆而來,見著慕卿凰便先行禮,才道:「郡主,長寧侯府陸徐氏要見你,她說你若不見她,她就把你的醜事公諸於世,她說她知道你為何突然和離。」

慕卿凰心裡一咯登,難道陸徐氏得知她重生之事了?

不可能!

這件事詭異的很,就算她說出來,十個人裡九個人都會以為她說的是玩笑話。

所以,陸徐氏說的『她知道』一定不是她重生的事情。

還是醜事?

慕卿凰冷笑,從始至終她慕卿凰都坦蕩無偽。

「帶她來花廳,我倒要聽聽她要說我的什麼醜事。」

「我去。」玉鸞一擼袖子,扯著玉綺就氣勢沖沖的往大門口去。

——

見客的花廳就在縉雲樓後麵,芍葯圃之中,慕卿凰歪在貴妃榻上,抬頭就能看見窗外那一片如團雲一般,花朵擠擠挨挨簇在一起的芍葯。

竹簾輕響,玉鸞將陸徐氏並小徐氏引了進來,和慕卿凰隔著一幕珠簾,玉鸞伸手阻攔,傲然的道:「徐老夫人、徐二太太請止步,有什麼話就在此處說吧。」

「慕卿凰,這就是你的教養?」陸徐氏重重一敲地麵,冷著臉道。

慕卿凰轉過臉來,輕笑,「說的彷彿你很有教養似的。」

「你怎麼和老祖宗說話的。」小徐氏怒容滿麵。

「那是你家的老祖宗。怎麼,你們婆媳二人攜手而來就是來論教養的?玉鸞,送客。」

「好,那我老人家就開門見山。」透過珠簾的縫隙,看著懶散的歪在貴妃榻上的慕卿凰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陸徐氏恨的磨了下後牙槽,心想,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名聲臭了,我看你還有沒有臉活在這世上!

「你和陸玖做下的那髒髒事我都知道了,你最好把瑁兒放了,不然我讓你們這對姦夫賤婦身敗名裂!」

陸徐氏昂起頭,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模樣。

花廳內,氣氛有一瞬的凝滯,片刻,慕卿凰低低笑出聲來,「陸炳父子真是好樣兒的。」

陸徐氏一聽,怒不可遏,一把揮斷珍珠簾,「什麼,那個孽子也參與了?!」

☆、第28章 笑捧腹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告發陸瑁的應該是陸炳將軍呢。」慕卿凰看了一眼地上散的到處都是的珍珠,淡淡道:「著人過來收拾一下,免得老夫人激動之下被珍珠滑了跤,在我這裡摔死摔傷的就不好了。」

「郡主您顧慮的是,被人訛上咱們就冤死了。」玉鸞抬手對門內守著的丫頭做了個手勢,丫頭掀開竹簾一條縫對門檻外打簾子的丫頭說了一聲,片刻,玉溪就帶了兩個二等丫頭進來。

被慕卿凰奚落了,小徐氏鼓囊的臉色紫漲,卻是敢怒不敢言,陸徐氏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冷著臉道:「老身勸郡主降降氣焰,別以為你是皇家郡主我就不敢告發你,就算沒有官府敢拿你們這對姦夫賤婦問罪,我也要宣揚出去,公道自在人心,老百姓的心是雪亮的,眼睛是揉不得沙子的,郡主有本事就殺盡天下人!」

看著陸徐氏一副正氣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在如此「莊嚴」的氣氛下,她知道自己不該笑的,但實在忍不住,清靈靈的笑出聲來。

慕卿凰的笑卻進一步激怒了陸徐氏,陸徐氏氣的渾身發抖,心口撕辣辣的疼,「你笑什麼?不許笑。」

「老夫人又來管我笑不笑了,你總管我笑不笑做什麼,難道這時候你不該想法兒去撈人嗎?」

「姑母,您可不能中了她的奸計,她就是想氣死你。」見陸徐氏難受的摀住心口,小徐氏生怕陸徐氏有個好歹,忙低聲勸慰。

緩了緩,陸徐氏挺直腰桿,冷笑道:「你笑是因為不把公道人心放在眼裡吧,你總以為你是皇家郡主就能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你做的惡多了,你看蒼天饒過誰!」

慕卿凰愕然,少頃又笑了,「不不不,我很把公道人心放在眼裡,我更信天道公平。你說的對,做的惡事多了,懷揣惡意多了,你看蒼天饒過誰。」

「慕卿凰,你這張嘴還真是硬吶。」看著慕卿凰佯作鎮定的臉,陸徐氏陰陰一笑。

「究竟是我嘴硬呢還是老夫人你歪了心?看著你一副非要往我身上潑髒水,非要扯著我往下拉的模樣,我很是不能理解,嫁給陸瑁半年,我自問對你做到了『孝敬』二字,從不曾拿郡主的身份違逆過你什麼,你這是為何呢?」

這輩子,她可沒動寧秀玉一根手指頭,這老太婆究竟為何非要和她過不去?

「郡主怪能為自己狡辯的,我說的是事實,你不要企圖掩蓋,更不要假裝鎮定,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我一眼就看透你了,你心裡現在一定慌了吧,想殺我們婆媳滅口?」陸徐氏歪了下嘴,得意的道:「我來時已安排好了,一個時辰內我若回不去,你與陸玖通姦,殺人滅口的事跡就會傳揚出去,到時候,我看誰能保住你的命。」

慕卿凰長吐出一口氣,輕撫黛眉,又笑了,自從陸徐氏婆媳進來這是她第幾次笑了,笑的身子都軟了,所幸半臥貴妃榻上,對氣嘟嘟的玉鸞道:「鸞兒,拿些蜜餞果子來我吃,徐老夫人怪會說笑的,比說書娘子強多了,不愧是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的徐老夫人,我準備多留她一會兒。」

見慕卿凰笑的這麼開心,玉鸞的氣一下散了,歡喜的親自去茶房櫃子裡拿。

玉溪把撿起來的珍珠都放在瑪瑙匣子裡,放到了博古架上,代替了玉鸞的位置,近身服侍慕卿凰,笑道:「郡主,要不要奴婢給您沏一杯楓露茶去?」

「去吧。」

看她們主僕旁若無人的說笑,彷彿自己真的是說書娘子似的,陸徐氏才降下去的怒火又起來了,冷笑連連道:「郡主果真不放瑁兒?」

「我不是說了嗎,陸瑁是陸炳父子告發的,不是我讓人抓了他,我的蓮園可沒有一個叫陸瑁的,放與不放全憑我一句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裝,你再裝!」陸徐氏重重敲擊地麵,陰測測的道:「原本我還顧忌著你們皇家的臉麵,既然你如此嘴硬不要臉,那你就別怪我了,你雖和瑁兒成親半年,瑁兒被抓進去之前卻是已經告訴我了,他至今沒碰過你,既然你死活不承認,那你讓我看看你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慕卿凰捂了下自己的胳膊,被陸徐氏眼尖的看到了,陸徐氏哈哈大笑,「你沒了,沒有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汙蔑你嗎,現在怎麼不敢給我看了?」

陸徐氏陰鷙的老眼看嚮慕卿凰的腹部,「你忽然就雷厲風行的和瑁兒和離是因為你肚子裡已經懷了野種吧,慕卿凰,你現在還有何話好說?」

聽著陸徐氏信誓旦旦的話,看著她篤定的神色,慕卿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笑垂眸,歎道:「我還能說什麼呢?」

「你無話可說了吧,哼!」

見陸徐氏終於佔據了上風,小徐氏忙怒道:「你快讓人放了瑁兒。」

「我隻是一個郡主,哪個衙門抓了陸瑁我都還不知道,你們就讓我放人,說的好像我權勢滔天,說一句話各衙門就奉若聖旨似的。」

「你祖父是皇帝,你父親是太子,還不是你一家子說了算。」小徐氏冷哼咕噥,隨後又大聲道:「瑁兒是被錦衣衛抓走的,你快讓他們放了瑁兒。」

「真是抱歉的很,我沒那個能耐,你們走吧。」慕卿凰笑盈盈的道。

「你果真以為我不敢告發你?你果真以為我不敢把你那些髒事傳揚出去?你果真以為我會怕了你們皇家?」陸徐氏陰著臉道。

慕卿凰沒說話,瞅著陸徐氏笑。

賤人,她真的以為我不敢!

陸徐氏蒼老的臉一下子迸發了光彩似的,揚聲喝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信這天地之間邪不勝正!」

這一瞬,陸徐氏隻覺自己一身浩然正氣,隻覺老天爺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她什麼都不怕!

「……您真是個讓人佩服的人。」慕卿凰怔了一下,笑彎了眉眼,「如此,老夫人就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吧,我也信這天地之間邪不勝正。」

「咱們走。」陸徐氏挺直背脊,轉身就走,走的瀟灑正義。

在這一刻,小徐氏覺得渾身熱血沸騰,攙著陸徐氏的胳膊膽子也大了,回過頭來瞪了慕卿凰一眼,大聲道:「咱們走著瞧,看蒼天饒過誰!」

「好,咱們看蒼天饒過誰。」

陸徐氏婆媳一走出了門去,慕卿凰就笑捧了腹,半臥在貴妃榻上,扭頭看窗外那一片芍葯,真是灼灼燦爛,如雲似錦吶。

☆、第29章 鳳凰肉

陸徐氏一回來就令下人去散佈朝陽郡主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