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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人 叫我阿喵 4255 字 1個月前

住季從安的脖子,瞬間她的臉開始漲紅起來,男人卻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臉逼近她,沉著聲音說:「既然是季明宇的女兒,那麼你父親的債就由你來償還吧,你說怎麼樣?」

此時,季從安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隻能被迫地減少呼吸和直視男人。對麵的陳菲隻能透過夾縫看到一點,完全不能很好地掌握情況,十分地著急,「喂,你們在說什麼?從安,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她的咋呼引來年輕男人的注意,立馬嗬斥她,「閉嘴,要不然先弄死你。」

陳菲還想說什麼,都被這句話給堵回去了。隻能不停地試圖看到對麵的情景,自己在一邊乾著急。

在季從安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中年男人又忽然將手上的力氣收回,「說啊,你父親的債是不是要你來還?」

季從安雙眼通紅,努力了很久呼吸才緩過來,「我父親欠了你什麼?」

她這個問題,讓中年男人止不住哈哈大笑,那種絕望得笑聲讓人渾身發麻,他手一抽,鬆開了掐住季從安脖子的手,改換抓她的長髮,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不顧年輕人和陳菲,拽著她往倉庫的角落走去。

見季從安再度被人帶走,陳菲又氣憤,又害怕,「你們究竟要把她帶去哪裡?」

沒有人回答她,年輕男人見狀,隻走到陳菲身邊,將她從地上抓起來,然後推到一個破舊的椅子上,重新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而季從安,卻被中年男人帶到一個長形的靈牌前,在她不明所以的狀況下,將她摁著跪倒在地上。男人指著她麵前的靈牌,「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欠我什麼嗎?看看這個,你父親欠的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給我好好看著,看著她。」

她的頭髮被男人扯得很疼,雙膝也因為猛烈地下跪而疼得麻木,而現在又被男人狠狠地扳著臉,牙齒咬到了%e8%88%8c頭,頓時從嘴角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就是你爸爸,在十年前親手在手術台上毀了一條性命,一個本該和你一樣年貌的女孩。」中年男人不停地吼道,竟也滑出了幾滴淚水下來。

「不是......」季從安拚了命地扭著頭,含含糊糊地說道:「我爸爸不會做這樣的事。」

永遠不會,因為他是季明宇,一個珍視工作如性命的男人。

「你爸爸不會?那我女兒就該死嗎?」中年男人被她的反駁氣到了,直接扇了她一耳光,力氣很大,季從安因為那一巴掌,摔倒在地上,一陣陣的耳鳴。

她狠狠地咬著牙齒,讓自己不要哭,在這個汙蔑爸爸的人麵前,千萬不能哭出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到現在還要問我是誰?」男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地告訴她,「我就是被你父親害死的女孩的爸爸,同樣身為父親,你的父親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地殺了我的女兒,她才十歲,那一年她才十歲。」

說著,男人開始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裡,那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想起的往事,是他在十年裡每個深夜獨自揭開的傷疤。

「你父親是一名醫生,他的職責是救死扶傷,為什麼他要殺了我女兒?你告訴為什麼?」

情緒一激動,他又再次蹲下`身將季從安拉起來,雙手捏著她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搖晃,「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父親,我的家已經毀了!你們季家以為自己有錢有本事,就可以殺人不償命嗎?一百萬塊錢就想息事寧人嗎?」

季從安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否認這樣的『事實』,「什麼一百萬?我父親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而且你說的一百萬,是怎麼回事?季家什麼時候給了你一百萬,過去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呀,你把話明明白白地講清楚。」

中年男人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不知道?嗬嗬,就你不知道又怎麼樣,你父親一樣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你們季家一樣是我們的仇人。這世上窮人很多,但是沒骨氣的人絕對不是我,我也可以給你們季家一百萬,然後,殺了你......」

季從安發現他的情緒越來越惡劣,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樣,那種絕望得恐懼再度襲來,一點一點地覆蓋著她的身心,她開始想要掙脫男人的鉗製,想要逃離這個令她心驚的地方,而她又是真實地想要知道,男人話語的意思,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父親季明宇到底是不是他說的那樣。

「你到底是誰?」

中年男人盯著她,笑了笑,「以前和現在,我都是一個受害人家屬,等一下,我就會是一個為女兒討回公道的爸爸。」

☆、chapter 47

葉展飛接到陳菲和季從安失蹤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他剛從C市回來。助理接機的時候,將事情告訴了他,於是他馬上讓助理開車帶他去找季長風。

和陳家不一樣,季家很安靜,除了季長風一個人,沒有人知道這次轟動T城的失蹤事件也涉及了季從安。

葉展飛見到季長風的第一時間,也不顧沈琰在場,便是開口詢問他,「從安呢?找到她沒有?」

從葉家退婚開始,季長風對葉展飛便有著一種排斥,他以前是欣賞葉展飛的才華和本事,後來便隻是和他生意來往。這次從安失蹤,更讓他對葉展飛厭惡不已,「你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關心,還會關心從安的生死?」

「季大哥,我......」葉展飛想為自己解釋,卻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從安現在在哪裡?我就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季長風冷冷地看著他,隻回答道:「從安還沒有找到。」

聽到這個消息,葉展飛臉都嚇白了,馬上轉身,「我現在去找她。」

見他要走,季長風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等等,你去哪裡找?沈琰剛說可能知道從安和陳菲的下落,我已經報警了,你跟著他一起去,順便有個照應。」

葉展飛扭過頭,看著正準備要離開的沈琰,點頭答應道:「好。」

葉展飛坐著沈琰的車,往城西的郊區開去。沈琰車開得很快,幾次在轉彎的時候,都差點和別的車子相撞。葉展飛側頭看他的時候,還看見他額上不停冒著的汗水。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比自己少愛從安。也許,更甚。愛情,原來真的不是時間可以衡量的。

「你怎麼知道從安和陳菲的下落?確定嗎?」

「回去再說。」沈琰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車外的路。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確定從安的所在地,以及確定從安的安全。對於沈琰來說,這時候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來讓他思考其他事情,那些都是無關要緊的事情。

他不會告訴葉展飛,自己從昨天下午,就四處尋找從安。一個晚上,他跑遍了T城大大小小的街道。問過了所有應該要問的人。然後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關係,查看了從安公司和小區附近的所有監控視頻。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讓他發現了那輛綁架從安的車子。他再讓季長風找人調開了所有道路上的監控視頻。最後才確定了這個方向,這個通往郊區廢棄工廠的方向。

他不敢保證此時,從安還在那裡,但是無論她在哪裡,他一定都要找到她。

一見鍾情,鍾情一生。

她的一切,他都有責任來保護。

隻是,從安,你一定要沒事。

一定。

就這樣想著,他的雙眼已經泛紅,淚珠閃閃。

等車子停下來,兩人一起下車,一路直奔廢棄工廠,在進去後,葉展飛率先發現不遠處正被綁在椅子上的陳菲,沈琰朝著他揮了下手,「你去救她,我去找從安。」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我和你一起......」話說到一半,葉展飛回頭看著幾乎是遍體鱗傷的陳菲,皺了皺眉,隨即改口,「好。」

沈琰剛往工廠內部走去,就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截住,男人臉上戴著一張口罩,看不到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喂,誰讓你進來這裡的?」

「你們把從安關在裡哪裡?」沈琰問著,在年輕男人手持尖刀接近自己的時候,慢慢地後退。

「你想來就她,先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年輕男人在距離沈琰還有一米的時候,突然快速地往前衝去。

他一手抓住沈琰的肩膀,一手拿著刀正要往沈琰的腹部紮去。

沈琰反應得很快,在往後退的同時,還握住了年輕男人的手,兩人一直這麼僵持著。沈琰比年輕男人要高,這時候,男人明顯不佔優勢。沈琰把握住時機,抬腳就朝著年輕男人身上踢去。

年輕男人被他這一腳,一下子就往旁邊倒去。沈琰也因此得到了男人手裡的刀。他將刀用力地往一堆廢棄的器械裡丟去,然後才上前抓住男人的衣領,「告訴我,你把她關在了哪裡?」

年輕男人不說話,隻是繼續反抗著,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剛扶著陳菲到車裡,葉展飛再次跑回來,看見沈琰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對峙,立馬上去相幫,「沈琰,這裡交給我,你去找從安。」

「好。」沈琰拍了拍葉展飛的肩,然後快速地往工廠最角落走去。

季從安一直不願承認自己父親做過殺人性命的事情,中年男人的情緒一直不斷地惡化,他不時地用手揪著從安的長髮,讓她和那沒有刻上任何名字的靈牌道歉,一會兒又用手扇她巴掌,直打到她臉頰都腫了起來。

最後,中年男人忽然從地上撿起一根巴掌寬的鐵塊,手一揮舉了起來,「我要讓你嘗嘗我女兒當時受到的痛苦。」

季從安抬頭看著那鐵塊,認命地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沈琰一步上前半跪在她的身邊,左手一伸將人輕扣在懷裡,右手順勢抬起正好擋住了中年男人打下來的鐵塊。因為男人用的力氣很大,他的手臂完全受不住那樣突如其來強烈的攻擊,在刺痛感刺激神經時,他另一條%e8%85%bf也跟著跪了下去,整個人朝著季從安的身上倒去。

受力的關係,季從安被壓在了地上,她的雙手擱置在沈琰的%e8%83%b8`前,在摔倒的過程中,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沈琰的上衣,聽見他因疼痛而發出的悶哼聲,焦急地問道:「沈琰,你怎麼來了,你沒事吧?」

沈琰的出現,又是那麼地及時,他就像是她生命中本該存在的英雄。這一刻,從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所有的委屈一應而出。

「沒事。」沈琰想站起來反抗,可是就在這時,中年男人又再次襲擊了他,這次是他的後背。重重的一下,偏巧打到了他的頭,瞬間的工夫,就有溫熱粘稠的血液從發間流了出來。

滴答,在季從安的注視裡掉在了她的臉上,連眼睛的周圍都染上了。

「沈琰!」

那些觸目驚心的紅色,幾乎染紅了季從安的雙眸,那樣的鮮艷,那樣的刺眼。

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