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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心不改 因醬 4119 字 1個月前

他笑:「清吧的老闆是專業心理谘詢師,這算一個噱頭,很適合做口碑營銷。」

秦西語塞,不知道怎麼反駁。

「我入股,但我的技術不值錢,」她想了半天,說,「我給錢,可以嗎,我可以拿二十五萬,你別笑,我知道對這個店來說很少,你就當我佔你的便宜。」

他不說話,就當默許。

車開回秦西家樓下,她解開安全帶,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上樓了。」正準備下車,他叫住她:「西。」

他說:「我有點累,你能不能在這看著我睡一會兒,過十分鐘叫醒我?」

秦西愣了愣,把剛推開的車門重新關上,微微轉了身麵朝他:「好。」

樂樂放下椅背,躺下來,閉上眼睛。

他這一睡,就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十分鐘過去,半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秦西始終沒有叫醒他。她靠在椅背上玩手機,玩一會兒看看他,玩一會兒看看他。有一個瞬間,她沒忍住,慢慢俯下`身去,靠近他的嘴%e5%94%87,感覺他溫熱的鼻息。

最終她沒有%e5%90%bb下去,抽身回來,雙手撐住車窗玻璃,大口大口地喘氣。

等她醒來的時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她正躺在陌生的床上,清晨的陽光隔著窗簾微微透進來。

之前沒忍心叫醒他,結果自己也在他車上睡著了,還睡得那麼死,被搬動到別的地方都沒醒過來。六年前與他分開後,她的睡眠就一直少而淺,這是頭一次睡這麼久。她懊惱地找手機,這時樂樂推門而入,她嚇了一跳。

「醒了?」他說,「我看你睡得沉,不好叫醒,就帶你回來了……我一個人住在這裡,現在沒跟爸媽住一起,你不用擔心。」

秦西不說話,她找到了手機,緊緊地捏著。

他看向她的眼神一直很奇怪,她想也許是自己留宿在這裡打擾了他的清靜,但是他明明可以叫醒她。

「衛生間裡準備了毛巾牙刷,你洗洗吧,吃早飯了。」說完他退出去帶上門。

秦西走進衛生間,撕開牙刷包裝刷牙,架子上疊放著乾淨的睡衣,已經入了夏,她睡了一夜,出了一身汗,刷完牙便脫掉衣服,準備洗個澡。

脫衣服的時候,領口掠過脖頸,帶動了什麼東西,硌著她的下巴,她整個人僵硬了一下。

戒指。

那個時候,樂樂留下他們的戒指走了,她把戒指用項鏈串起做成吊墜,戴在脖子上,這一戴就是戴到了現在。她從來都把吊墜藏在衣服下,但剛剛脫衣服的時候,吊墜卻硌到了下巴,那說明它一直露在衣服外。

樂樂一定看到了它。

她六神無主,無意中掃了一眼鏡子,忽然眼睛瞪得更大。

她的鎖骨上,%e8%83%b8口上,多出了幾塊紫紅色的瘢痕,嬌艷欲滴。

整個人頓時炸了。

☆、第32章 討債

扭扭捏捏在衛生間洗了半天的澡,滿腦子亂轟轟的,不知道等會兒出去怎麼麵對人家。

自我安慰了半天,她留著戒指沒什麼不對,明明是他趁自己睡覺的時候做小動作,難堪的不應該是他?

道理都懂,焦慮仍然是焦慮,嘩啦啦的熱水不能讓人冷靜,越洗她越浮躁。

最後牙一咬,擦乾了穿上睡衣,硬著頭皮走出門,桌子上早已擺好了碗碟等她。

簡單的清粥小菜,油條湯包,樂樂掃了她一眼,朝她走過來,她警覺地雙手交叉護%e8%83%b8。樂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逕自繞過她走進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他拿著另一條沒被她用過的乾毛巾,很自然地覆上她的濕發,幫她擦頭,細心地擦乾淨耳朵。

秦西怪不好意思,訕訕地說了一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樂樂沒理她,拿了電吹風接上電源。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這個習慣還在。看不得她濕著頭髮,總說會著涼。秦西身上穿著的是他的睡衣,禁慾係的灰格子天竺棉,寬寬大大顯得她一馬平川,與他近距離接觸總覺得有點無地自容。

頭髮吹到一半,秦西推推他,餓了,要吃飯。這個天熱,完全可以讓頭髮自然風乾。他關了電源,世界突然一片安靜,她正要坐下開吃,隻聽見「咚」的一聲悶響,電吹風扔在了地上。

沒等她說什麼,他的嘴%e5%94%87重重地壓過來。

是她想錯了,他能難堪什麼呢?

她雙手被樂樂反扣在身後,動彈不得,徒勞掙紮了一會兒,完全放棄抵抗,與他%e5%94%87齒交纏。他%e5%90%bb夠了,鬆開她,抱住她的%e8%85%bf把她扛過肩,走進臥室。他解自己的睡衣輕車熟路,對她的身體也輕車熟路,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微弱的喘熄聲。

那聲音低沉略帶沙啞,由不得她不動情,被撩撥得也忍不住輕輕閉上眼,哼哼唧唧。

整個過程,他都在她耳邊低低地喘,彷彿在為壓抑許久的□□尋找出口。

秦西長期低血糖,這會兒又沒吃早飯,承受不住來回的折騰,纏綿過後,虛弱地伏在床頭,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樂樂從背後抱著她,下巴抵住她的脖子,一隻手繞過去,輕輕把玩她%e8%83%b8`前掛著的戒指。

「我餓了。」她背對著他說,一動不動。

樂樂起身披衣服出去,桌子上的早飯已經涼透,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進廚房煮麵條。

一邊架湯鍋燒水,一邊小火烤熱了平底煎鍋,刷一層薄薄的油,敲下兩個%e9%9b%9e蛋。滋的幾聲,蛋清油透明凝結成白色,他用鍋鏟小心剷起,翻了個麵,翻過來的那一麵煎得金黃。

麵起鍋,拌上生抽,正準備撒蔥花,他聽到門那邊卡噠一聲。端著麵再回到房間一看,人已經不見了。他打開窗戶,秦西剛走出樓道,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往小區外走。

秦西做賊一樣跑回家裡,躲進房間,卸載了微信,拆掉手機卡。

她躲在家裡一連好幾天,逃避與樂樂再聯繫,隻一門心思搞自己的公眾號,更新推送。媽媽在門外叫她她都沒聽到。

「秦西,樂樂來找你了。」

秦西如臨大敵,頭探出去一點,人已經坐在客廳,禮貌地雙手接過她媽泡的茶,說謝謝,腳邊放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媽媽看秦西沒回應,走到房間門口:「快把自己收拾一下,出來。」

秦西把她拉進房間,欲哭無淚:「媽媽你怎麼把人家放進來了?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媽媽心懷鬼胎,大概是嫌她老姑娘嫁不出去,「再說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就不能回個頭?」

真的是親媽,說完就讓樂樂直接進她房間,秦西氣得牙癢癢,站在桌子旁邊瞪著樂樂關上門:

「你別過來。」

樂樂乖乖站那不動。

秦西問:「你來幹嘛?」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很是無辜:「我來討債。」

「什麼債?」秦西驚訝道,難道那天的事情算她睡了他,現在他要找她負責?

她想多了,樂樂說:「你不是說要入股,說了就沒下文了,我來要你的25萬。」

秦西擺手:「不入了不入了,想了想還是回北京上班更適合我。」

樂樂目光一沉:「你說什麼?」

她被他這嚴厲的口氣嚇到,愣在原地,他不由分說走過來,手指鉗住她下巴,恨恨地看她。

秦西委屈得雙眼通紅,噙著淚花,當初明明是他丟下戒指走掉,毀了婚約,為什麼現在反倒是他盛氣淩人?她推掉他的手,樂樂反倒得寸進尺,又托著她的下巴%e5%90%bb上來。↙思↙兔↙在↙線↙閱↙讀↙

他把她抵在桌子上,盯著她的臉看,半晌,又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人畜無害地笑:「小聲一點,別被發現。」

她沒出息透了,分別那麼久,太思念他身上的味道,比上一次反抗的程度還要小,沒一會兒雙手就反抱上他的腰。還是在家裡,她不敢叫出來,隻能急促地呼吸,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在最後一刻,她險些失聲叫出來,樂樂湊過去堵住她的嘴,%e5%90%bb得她一陣支支吾吾。

害怕被發現,沒有溫存就匆匆各自穿上衣服,他突然很沒有安全感地抱住她:

「今天過後,是不是還是,我不來你家找你,就沒有你的消息?」

秦西默默無言,他又說:「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我怎麼也聯繫不上你……」

不等他說完,她打斷他的話:「一聲不吭走掉的人是你。」

秦西閉上眼睛,最終還是來了——這毫無意義的對峙。互相指責質問,爭論當初的分手到底是誰的過錯。他恨她沒有再多堅持一下,她恨他毫不負責任地走掉。

果然,他臉色變了,頹然道:「是我不好,是我逃避了。」

然後他又用一種近乎心碎的語氣小聲呢喃:「可是你也放棄了我,你沒有去找我,為什麼你沒有去找我?」他留下戒指走掉,是他放出的求救信號,走是想被挽留,是在說:「請你救救我。」

但秦西不懂。

他病情反反覆覆,她看不到希望,精疲力竭。稍一不慎,就鬆開了手。

樂樂說:「最開始那半年,我每天都在等你去找我。」

那段時間,他躺在醫院裡,在煎熬中滿懷希望,又心如死灰。

秦西淡淡說:「我去過。」

那是周晶星剛聯繫上她的時候,他告訴她,樂樂住了院。她在心裡思想鬥爭了半天,還是問了地址和病房號,直奔樂樂的醫院。

他住在一樓一個朝南的病房,窗外有碧綠的草坪和藍藍的天空,她在門外徘徊半天,還是繞到草坪那邊去,數著窗戶找到樂樂的房間,踮起腳尖,偷偷地看他。

那時的樂樂,骨瘦如柴,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掛著營養液。她隻看了一眼,就蹲下去,在他窗下無聲地流淚。

卻始終沒有進去。不是因為放棄,而是尊重他的選擇。

現在她把這些說給樂樂聽,已經不像最初那樣情緒激動,一說就落淚,樂樂卻神色動容,忽然摀住她的嘴:「別說了。」

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麵對當初讓他們分開六年的全部經過,前因後果,拆開來一點一點看,無論怎樣,六年的時光,已經是回不來了。

正各自傷感,爸爸來敲門:「樂樂,出來吃午飯吧。」

他們整理了一下情緒,出門吃飯,一家四個人圍在桌前,媽媽給樂樂夾菜:

「樂樂,阿姨想問你件事,你別介意。」

樂樂說:「阿姨您問吧,沒關係的。」

「阿姨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