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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阿智在場,你沒全說完,不過別想瞞我,你的一個眼神,代表了什麼,我都看得出來。”

韓冬也需要個商量的人,沒打算瞞她,把自己看到的那封郵件告訴她。

周秀容聽罷,忍不住嚶嚶哭了出來。

“老韓家這是倒了八輩子黴啊才會碰上這種事。”

韓冬被她哭得不耐煩:“行了,哭有什麼用?現在好好想想該怎麼解決這個麻煩。”

周秀容聲音一頓,帶著鼻音問:“還能怎麼辦?隻能把她送走啊,難道要每天看著她發瘋?”

韓冬翻了翻身,長長吐出一口氣。

“把她送走,我心裡不忍。”

周秀容委屈道:“你以為我就忍心嗎?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我也早把她當親生的看待。可是不把她送走,還能怎麼辦?”

她無法想象別人用異樣目光看她,看這個家。

所以隻能委屈韓韻住到國外去了。

“其實呆在國外也沒什麼不好,她常年在外留學,這幾年呆在國外的時間比住在國內長,即便她一輩子不回來,別人也不會太奇怪。她出國,對我們也好,對她而言又何嘗不是好事?”

“明天見了那個張睿再做決定吧。”韓冬心歎,紀臻啊紀臻,竟是把自己逼到這個境地。

那小子早就算準了他的心思,才會把韓韻的行蹤透露給他吧!

……

紀臻接到消息,韓冬已經先後派人把韓韻和張睿帶回國內,對此,他並不意外。

他相信,以韓冬的聰明,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

果然,在第三天,他便接到消息,韓韻被秘密送往M國。

而張睿則又被遣送回泰國。

沒過多久,張睿就在那邊的一次械鬥中被波及,受了重傷,搶救不及,死去。

此為後話。

在醫院裡關了三天,紀臻無法再忍受下去,讓徐特助訂了機票,打算今天就去S市。

他現在可以下床,就是不能激烈運動。

其實他也不用做什麼激烈運動,隻要能夠站在她的身邊,或者站在不遠處,看到她,他就滿足了。

徐特助遲疑道:“可是周老說……”

“誰給你發的工資?”紀臻沉聲反問。

徐特助嘴角一抽:“我馬上給您訂。”

紀臻掛了電話,目光落在床頭櫃。

上麵堆疊著不少育兒方麵的“教科書”,紀臻從最上麵拿了一本,安靜看起來。

時不時皺下眉頭,好似遇到了什麼難題,竟是比他在工作的時候還要認真。

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

紀臻沒來,但寧惜玥每天都能收到不一樣的禮物,前天是水果,昨天是營養品,今天是零嘴兒。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送的。

寧惜玥不知道該說什麼。

紀臻不出現,卻匿名送東西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也許,他其實把她的話聽了進去,是在等孩子出世?

她坐在房間的床上,翻看著一本雜誌。

突然,陽台傳來一聲悶響。

寧惜玥警醒抬頭,看向陽台。

夜風輕拂,窗簾微動。

陽台並無異樣。

聽錯了?

她走到靠近陽台的地方,把燈打開。

外麵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把玻璃門合上,然後將簾子拉上。

關了燈,回到床邊。

剛剛坐下,門口有動靜。

寧惜玥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房門上。

“玥玥,喝點牛奶,然後睡覺吧。”

房門被推開,寧琛端著一杯牛奶進來。

寧惜玥心底暗暗鬆口氣:“嗯,你也早點休息。”

她接過杯子,把牛奶喝完。

寧琛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一手接過杯子:“小家夥今晚有沒有折騰你?”

“沒有,估計知道他媽要睡覺了,所以也乖乖地不動。”

寧琛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那可真是個聰明的小家夥,還沒出生呢,就懂得體貼你了。”

“好了,不打擾你休息,睡吧。”

寧琛離開,替她關燈掩上門。

屋裡隻剩下床頭櫃上的一盞台燈亮著。

就在這時,寧惜玥突然發現,陽台外麵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逝。

她心頓時懸起來。

臉上的笑意陡然消失。

那影子映在窗簾上,看上去並不真切。

但想到某個人的前車之鑒,她心裡不由惱火。

這個家夥又來爬陽台,他當自己這裡是什麼?公共場所嗎?想來就來!

還是他喜歡當梁上君子,私闖民宅上癮了?

寧惜玥掀開被子,雙腳落到地上,踩著拖鞋,站起身。

忽的,她又坐下。

反正陽台的玻璃門反鎖著,他進不來。

這般一想,寧惜玥心裡生出幸災樂禍。

就讓他在外麵受凍吧。

寧惜玥躺下,把被子掀起來,蓋到下巴處。

她現在不好側躺著,便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去看。

窗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然後有東西扣門鎖的聲音傳來。

寧惜玥眉毛微挑。

居然還撬鎖!

工具可真齊全啊!去當賊算了!

寧惜玥坐起來,目光落在陽台方向,冷眼看著。

過了幾分鍾,她聽到一聲脆響,然後玻璃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掀開簾子躡手躡腳地走入。

啪!

屋裡的燈忽然亮起來。

潛進來的人連忙用手背擋住光,轉身便往外跑。

寧惜玥瞳孔微縮,不是紀臻!

真進賊了!

她看了看左右,本想拿桌上的鬧鍾當武器,忽然想起上一次因此引來家人。

她轉而拿出放在玲瓏空間裡的銀針,朝逃跑的賊彈去。

銀針射進小賊的後頸。

小賊身體一僵,倒了下去。

寧惜玥挺著大肚子,緩慢走過去。

以防有詐,她又彈了根銀針。

銀針精準地射入小賊的後背。

她頓住腳步,轉身到桌邊打電話。

不一會兒,寧琛推門而入。

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陌生男人,寧琛臉色又陣青白交加。

他擔憂地走到寧惜玥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家裡進了賊,保衛方麵需要加強了。”寧惜玥冷漠地掃了眼地上的人。

“要不你去我房間睡?”

寧惜玥這間房陽台外麵就是花園,似乎是宵小最喜歡進入的地方。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審問,看看這個小偷是何來歷。”

寧琛此時也不放心讓寧惜玥獨留在房間內,便點了點頭。

他先找來繩子,把地上的男人捆綁在一塊椅子上。

然後用力拍了男人幾下,打算把男人弄醒。

“用這個。”寧惜玥遞給他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讓他聞一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寧琛照做,拿著瓶子在小賊鼻子下麵晃悠幾下。

延遲,小賊慢悠悠地睜開眼睛。

看到近在咫尺的人臉,他驚了一下,然後蹦起來想要逃跑。

這一蹦沒蹦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把椅子上。

“你們要乾什麼?”他一臉蒼白地問。

寧琛冷聲說:“該是我們問你要乾什麼。”

“我……對不起,我走錯門了,這是個誤會,你們把我放了吧。”

寧惜玥坐在旁邊冷笑一聲:“走錯門?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是爬陽台進家的,撬鎖技術那麼好,你別告訴我你是賣鎖的。”

“呃,我不是賣鎖的,但我是修鎖的,真的是走錯了,你們千萬別誤會。”

男人趕忙,解釋,他不過二十多歲的樣貌,看上去還很年輕,相貌平平,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倒不像大奸大惡之人。

隻是撬鎖並私闖民宅,會是個好人嗎?

寧惜玥和寧琛都不相信他的話。

男人看到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但他不想就這麼放棄,著急解釋。

“我真不騙你們,我是修鎖的!”他扭了扭身體,“我口袋裡有名片,你們如果需要修鎖的話,可以找我。”

寧琛走過去,從他%e8%83%b8`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

看到上麵的介紹,寧琛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他走到寧惜玥身邊把名片遞給她:“還真是個修鎖的。”

“嗬,看來現在的小偷花樣不少,隨便弄張名片,就可以脫罪嗎?”

寧惜玥懶洋洋地看向寧琛:“大哥,既然他不肯老實交代,打電話報警吧。”

“好。”寧琛點頭。

“別別別!”那小賊慌張出聲,“我真不是小偷啊!”

“那你為什麼撬我陽台的門?別扯你走錯家門這種鬼話。我倒不知道這附近的人家還有修鎖的。”寧惜玥譏誚地說。

小賊滿臉通紅,急得滿頭大汗。

“我真的不是……我有夢遊,肯定是因為夢遊!”

寧惜玥覺得他就是個騙子,謊話連篇。

寧琛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打電話報警。

一個小時後,警車過來,小賊被抓走。

警察要寧琛回去錄口供。

寧朝方也被驚醒了。

寧琛便讓父親陪著寧惜玥,他則坐上警車走了。

看著警車遠去,寧朝方回到屋裡摸了摸寧惜玥的頭:“剛才是不是嚇壞了?”

“沒有。”寧惜玥笑了笑,她隻是被氣到了而已,還以為紀臻又當一回私闖民宅的梁上君子了。

寧朝方卻笑不出來:“保安是飯桶不成,賊進來了都不知道。明天我就去招幾個身手好的、機警的保安。”

寧惜玥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其實她也覺得該好好整治一下,家裡的防衛太鬆散了。

紀臻幾次三番偷潛進來。

好麼,現在連小偷都光顧了。

而保衛室裡的人,卻睡得跟豬似的。

其實這邊別墅防衛算不錯。別墅區外麵的大門有保衛室,一般人進來都是要登記的。

而每多居民,還會自己招保全,守在別墅大門。

像她家就請了兩個,輪流值班。

但是有本事的人要進來,其實不難。

寧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