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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惜玥從墨軒手裡拿過那個杯子,塞到中間老頭子嘴邊,嘴角輕勾,麵帶微笑:“要不你喝吧。”

中間老頭頓時語塞,嘴巴緊閉,用一雙狠戾的眼睛瞪他。

右手邊的中年人趕緊從她手裡掙脫礎來,也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玄門最有名的一樣就是醫術。

尤其是墨軒,醫術出神入化,幾乎到了起死人肉白骨的境界。

能醫人,自然也能毒死人。

他給的毒藥,誰敢吃?

又不是嫌命長了。

寧惜玥卻沒小師叔的耐性,跟他們在這裡磨。

直接扣住中間老頭的下巴,雙手一掐,迫其張嘴,把那藥水灌入其口。

老頭掙紮。

藥水灑了一半,不過仍有一半進了他肚裡。

老頭麵露恐慌之色,低下頭想努力咳嗽,想要把那些毒藥全部嘔出來。

然而,不等他將毒藥吐出來,麵容突然扭曲,臉色發紅,發紫,想要用手去摳,卻因為全身被束縛,無法做這個動作,他痛苦地在地上扭來扭去,疼痛地抽搐著,不一會兒就靜止不動了。

另外兩人嚇傻,甚至忘了喊墨軒救人。

寧惜玥笑意盈盈地看向左右兩人:“輪到你們上路了。”

這話此刻落在二人耳裡,無異於死神的召喚。

兩人齊齊打了個激靈,忽然回過神來。

“不,你們不能,不能殺我們!”

這話說得很是沒底,與之前趾高氣揚的神態判若兩人。

誰叫他們剛才以為對方不敢真的拿他們怎麼樣。

而且他們以為,墨軒是醫者,為醫者大多慈悲為懷,定然也不敢真的殺人。

哪裡會料得到墨軒身邊跟著這麼個小魔女,挺著個大肚子居然也敢殺人,關鍵殺了人還那麼雲淡風輕。

看著挺漂亮一孕婦,竟然蛇蠍心腸至斯,簡直是天使麵孔魔鬼心腸的代表!大變態啊!

寧惜玥眉毛輕挑:“哦?為什麼不能殺你們?”

不等他們回答,她又道:“可別拿紫陽宗當擋箭牌,我已經殺了一個,還怕再多說一個嗎?”

這話說的,挺有道理。

兩人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寧惜玥已經轉身去拿第二個杯子了。

二人立刻慌亂地看向墨軒:“你難道不阻止她嗎?難道你們真的一點兒不怕與紫陽宗為敵?”

“殺一個是殺,殺三個是殺,有區別嗎?”墨軒淡聲問。

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二人的心狠狠一沉。

墨軒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啊!

“你……到底如何,你才肯放過我們?”

右手邊的中年男人終於妥協了,眼裡盡是灰敗之色。

“為什麼害我師傅?”寧惜玥端著個杯子過來。

一看到她手裡拿的杯子,兩人眼神閃爍,心裡一陣不自在。

“你師傅是白石?”

寧惜玥用看白癡的眼睛看他。

中年男人心底一陣氣苦:“我……我們是為項明長老報仇的,項明死在S市,而根據查到的資料顯示,當時白石也在那裡,我們懷疑是他害死了項明,想要把他帶回去審問,但白石不配合,所以我們對他下了點毒,怎料他中了毒,還能逃回來,我們隻好跟著來到這裡。”

他心裡暗暗腹誹,早知道這裡會有這麼一個小變態,他們肯定不會來的。

寧惜玥心道,果然如此。

都是她給師傅引來的禍患。

她接著問道:“為什麼我師傅在S市,你們就認定是他害了那個叫項明的?”

“隻有白石有殺項明的能力。”

“哦,那項明怎麼死的?”寧惜玥問。

中年男人一滯,吶吶回道:“從樓上摔下去。”

“混帳!”寧惜玥忽然大喝一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她怒瞪他們,“明明是自己摔死的,紫陽宗憑什麼把罪名安在我師傅頭上!”

呃,這件事他們不是在調查嘛。

那個中年男人想要解釋。

寧惜玥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繼續怒道:“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敢說你走路沒滑倒過?你口中的項明,分明是不小心從樓上掉下去,這也能賴到我師傅頭上,你們紫陽宗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咦,有什麼不對?

不是他們向玄門討要說法嗎?

怎麼反成了對方向他們討要說法了?

“咳咳!”突然,門外傳來咳嗽聲。

寧惜玥抬頭一看,白石虛弱地站在旁邊,笑看著她。

寧惜玥挺著大肚子走過去:“師傅,你醒了?”

看到徒兒欣喜的表情,白石心裡甚是安慰。

有這麼個乖徒兒,他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咳,你別過來,我自己進去就行。”

白石不想把病氣傳給寧惜玥。

寧惜玥卻不在意,師傅現在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沒個攙扶的怎麼行。

白石見狀,心裡無奈又享受。

多體貼的徒弟啊。

“師傅,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寧惜玥把白石扶進來,坐到客廳裡的椅子上。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為師會處理好。”白石拍拍寧惜玥的手,眼神中透著安撫之意。

寧惜玥沒法放心啊,師傅傷得那麼嚴重,紫陽宗分明沒有手下留情,說是懷疑,但對師傅完全是下了殺手。

興許,紫陽宗早就想要對付玄門,於是借著項明的死害師傅。

白石抬起眼睛,目光威嚴地掃向被迫跪在地上的兩個紫陽宗長老。

“咦,紫真長老怎麼了?”

他像是突然發現中間那個老頭的異樣,好奇地問了一句。

兩位紫陽宗長老嘴巴微微抽搐。

怎麼了?

被你徒弟毒死了。

寧惜玥笑道:“死了。”

“啊?紫真長老今年才62歲吧,居然死了,還死在咱們這兒,死得太不是時候了。”

要死也該死在山下呀。

右邊中年男人額角青筋暴跳,強忍怒意說:“紫真長老是喝了令徒強灌的毒藥死的。”

“什麼?丫頭,你居然毒死了紫真長老?”

白石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震驚的模樣。

紫陽宗兩人心道,總算來個正常的。白石知道自己徒弟殺了他們紫陽宗的長老,一定很生氣吧?

然而白石下一句卻是——

“你這不是教壞肚子裡的孩子嘛,這種殺人動手的事,教給你小師叔就行了。”

兩名紫陽宗長老:“……”

寧惜玥摸著肚子,笑瞇瞇地說:“沒事,讓寶寶先學著點,省得以後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手。”

兩個紫陽宗長老頭上豎下一排黑線。

還學著點?

讓一個未出世的小孩學殺人?

這個女人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吧?

白石捋著小胡子,點點頭表示贊同:“你說得也對,我的徒孫可不能婦人之仁,該出手時就出手,誰敢欺負他,就百倍欺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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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紫陽宗長老已經風中淩亂。

不是說玄門中人全都心懷仁義嗎?

這一個比一個更加心狠手辣的,真的是玄門的人?

玄門何時墮落至此啊!

突然,二人心中生出一股悲鳴。

他們恐慌了,還以為白石應該會顧忌一些,結果和那小變態是一丘之貉,他們還能活著離開嗎?

正想著,就見白石忽然轉過頭來,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唉,老夫沒殺項明長老,你們偏認為我殺了項明長老,這下可好,紫真長老死在了玄門,我們兩派算是真正結了血仇。把你們放回去,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啊。”

果然!

兩人臉色煞白:“白掌門,咱們有話好好說,紫真長老是惡疾突發死去的,隻要你放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會替您和玄門說話的。”

另外一個長老也說:“是啊,我們三人都是來調查您的,若是三個都慘死在外麵,紫陽宗肯定會認為是您殺了我們三個,到時候玄門和紫陽宗就真的結了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我想,您也不想與紫陽宗為敵吧?”

白石捋著胡須沉%e5%90%9f。

二人眼巴巴瞅著他。

白石思考了兩分鍾,才發話:“你們說的也有道理。”

“是啊,所以白掌門……”

“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要是你們現在騙我怎麼辦?”白石瞪著眼睛問他們。

二人語塞。

根本沒法證明啊,而且……他們的確是想著回去後把真相告訴紫陽宗掌門的。

“你們說不出話來了,看來你們真想回去後告我。”白石冷笑兩聲,麵容不悅,“既是如此,不如現在送你們上路。”

他扭頭叫寧惜玥把杯子拿過來。

二人被白石師徒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感覺跟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心髒快負荷不了了。

他們隻能一個勁兒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白石卻懷疑他們,覺得還是殺了一了百了。

寧惜玥把一杯毒藥遞到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麵前,忽然頓住,回頭笑著對白石說:“小師叔不是懂蠱毒之術嗎?不如給他們下蠱,若是敢胡說八道,蠱毒發作,他們就會穿腸破肚,痛苦死去。”

紫陽宗兩人立即渾身一顫,抬眼瞪她。

這個小變態怎麼那麼多狠毒的招啊!

這種心術不正、歹毒殘忍的人怎麼會被玄門收進?

“這倒是,要不小師弟你給他們下點蠱,如此便不必殺人了。”

聽到白石的話,二個長老沉默了。

怎麼忘了,姓白的也不是什麼好鳥。

江湖中最負盛名的玄門,早已非昔日光明,他們全被騙了。

不過,被下蠱雖然可怕,但隻要能活著,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墨軒懂得製蠱,但身邊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蠱蟲。

因而隻能把紫陽宗幾個長老暫扣在門內。

墨軒去配蠱,寧惜玥扶著白石回房。

“師傅,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你是不是給我服了靈水?那毒可不好解。”

“是啊,所幸靈水可以解毒。”寧惜玥淡笑。

把白石扶坐在床邊,寧惜玥轉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