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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神細聽,聽到後屋有動靜。

那邊是他們睡覺的地方。

那賊對玄門很了解啊,居然知道主人家住那裡,這是直接去偷財物嗎?

寧惜玥循聲過去,發現聲音從師傅的房間傳來。

如果是從小師叔房裡傳出來的,還可能是小師叔回來了。

既是從師傅房間裡傳來的聲音,肯定是賊!

寧惜玥掂量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麵杖。

嗯,打暈個人應該挺容易的。

現在懷孕,不能傷神,所以她盡量不使用異瞳,以免影響到胎兒。

她悄悄走到門旁邊,打算用異瞳看那麼一眼,隻一眼,確定偷兒的身份,她心裡好有個底。

還沒等她付諸行動,腳步聲忽然向門口靠近,寧惜玥握緊□麵杖,心也提了起來。

當人一走出來,她就舞著□麵杖敲下。

□麵杖還沒敲到人,寧惜玥看清他的臉,驚得連忙收手:“師傅?”

白石發覺有人偷襲自己,立刻往門內閃,聽到她的叫聲,也是一愣,抬眼看到她手裡的□麵杖,嘴角狠狠一抽:“你乾啥啊,丫頭!這是要打死為師嗎?”

寧惜玥忙丟開□麵杖,不好意思地說:“我還以為師傅屋裡進了賊呢。”

白石輕笑:“你覺得哪個賊那麼厲害,可以破為師的奇門陣術?”

曲徑通幽,那條林間小路,他布了米幻陣,不懂陣法的人幾乎沒有脫困的可能。

而這個世界,又有幾人懂得陣法?

寧惜玥一想也是,她把這岔給忘了。

“你怎麼回來了?”

寧惜玥撿起地上的□麵杖,奇怪地問。

白石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回來看看你呀,多日不見,丫頭怎麼也沒長胖?”

“胖有什麼好看?我這樣不好嗎?”寧惜玥嗔怪地斜他一眼。

“現在不是多了個人麼,要不是不胖點,那才奇怪。”他擼了擼袖子,“來,給為師瞧瞧,看是男是女。”

“你能號出來?”寧惜玥挑眉。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白石眉毛飛揚,自信地說。

其實生男生女,對寧惜玥來講都無所謂。

不過師傅想看看,她不拒絕就是。

白石給她把了脈。

寧惜玥戲謔地問:“是男是女?”

白石訕笑兩聲:“是男是女都好,要是男的,以後可以撐起玄門,要是女的,一定跟你一樣,是個漂亮丫頭。”

寧惜玥被他的話逗樂,嘴上卻說:“瞧不出來吧,海口誇早了。”

白石笑了笑,沒接話。

有白石在,寧惜玥感覺時間快了不少。

中午的時候,墨軒提著大包小包回來。

寧惜玥看到仙人一般的小師叔像個小販似的扛著大包小包,鼻子泛酸。

隻是因著師傅這層關係,自己才多了這麼個小師叔。

他其實沒必要對自己這麼好的。

可他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體貼入微,總是默默照顧自己,對自己的請求無有不應。

平時更是將一身醫術毫不藏私地教予她。

白石是她的師傅,但論教導,小師叔更像是她師傅。

她走過去幫忙。

墨軒笑了笑,隻把最輕的兩個袋子遞給她。

他知道她是個倔丫頭,不給她拿一些,她定然不依。

寧惜玥還想多拿兩袋子,他卻是不同意。

白石看不過去,走過來從墨軒手裡拽了幾大袋子過去:“我來吧!”

三人相繼進了門。

昨天他們就拖著兩行李回來,今天墨軒又買了很多東西。

除了吃食外,其他的東西全是給寧惜玥的。

寧惜玥看到墨軒給自己買了那麼多東西,心裡更為動容。

她從屋裡出來,走到小師叔房門前。

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寧惜玥叫他。

背後突然傳來白石的聲音:“他去洗澡了。”

寧惜玥轉過身,白石悄無聲息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玄門什麼都太古樸,唯一不用太操勞的就是洗澡。

在後山有一處溫泉,引了水進來,洗澡就不必燒熱水了。

不過一般都是在屋裡洗。

小師叔難道是去了後山?

白石忽然輕歎:“墨軒對你很好。”

“我知道。”寧惜玥奇怪他怎麼突然感慨起來了。

“若是哪天我走了,希望你能夠照顧他。”

“師傅,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白石比墨軒大了二十幾歲,如果沒有意外,他肯定是比墨軒早走的。

不過小師叔有小傑照顧,師傅為什麼突然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寧惜玥上前一步:“小師叔怎麼了?”

☆、第247章 不會喝死人吧?

白石看了眼後山的方向,語氣低沉:“你小師叔自出生起便身中寒毒,隨著年紀的增長,寒毒會侵蝕五髒六腑,骨髓血脈,身體則逐年變差。”

寧惜玥掩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可……可小師傅平日裡看上去,不像是個病秧子啊。”

她實在沒辦法把墨軒和一個久病多年的人聯係在一起。

他看上去淡雅如風,舉手投足間總有一種書裡頭說的雅士風範。

最重要的是,他氣色看上去很好。

這樣的人,怎麼會……

“那是因為他從小在師門長大,後山的溫泉恰好能夠抑製他體內的寒毒,所以,這些年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兩樣。早些年,他基本離不開玄門,每隔幾天就得泡一次溫泉。當然,那溫泉和別的溫泉不同,溫泉裡的石子並非普通石子,而是藥石,又被稱作火心石,溫泉浸泡著火心石,水中多了一種熱力,正是這種力量壓製住師弟體內的寒毒。”

寧惜玥愣愣聽著他說。

白石見她傻呆呆的樣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過他體內的寒毒太厲害,估計再過兩年,後山的溫泉水也壓製不住了。”

說到這兒,他麵露憂色。

他原本不想說這一些讓寧惜玥操心的。

以他的身體素質,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沒有問題。

然而,他最近心裡總有不祥的預兆,右眼皮也跳得勤快,這才臨時起意,把墨軒的秘密告訴寧惜玥。

寧惜玥張了張嘴,感覺口乾%e8%88%8c燥,這個消息太讓她震驚了。

“如果寒毒壓製不住的話,小師叔會怎麼樣?”

白石歎息一聲,神情愈發凝重:“若是壓製不住,小師弟就會每日受寒毒之苦,痛不欲生。”

“會……會死嗎?”這話寧惜玥幾乎是用氣聲說出來的,把她全身的力氣都抽乾了似的。

白石看她,老而精明的眼睛深沉如幽潭:“會。”

寧惜玥心猛然下墜,小臉白了白。

“師傅,怎樣才能治好小師叔的病?你不是神醫嗎?小師叔的醫術也很厲害。寒毒怎麼會祛除不了?”

她抓住他的胳膊追問。

“唉,那寒毒和一般寒毒不同,是采用世上至寒之物煉出來的毒,中毒的是師弟他的母親,凶手原意是要毒死他母親,不想毒卻傳到了師弟身上,當初若不是我師傅剛好在師弟家坐客,隻怕那時師弟都熬不過三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惜玥手指緊了緊,現在這種社會,還有誰那麼狠毒,居然煉什麼毒物害人,而且是對一個孕婦下手。

“難道小師叔隻能等死嗎?”

白石抓住她的手:“你小師叔已經放棄,但我卻不能聽天由命,你也會幫助他的對不對?”

寧惜玥毫不猶豫地點頭。

小師叔對她那麼好,她肯定會全力以赴救他。

可是,她的醫術還不如師傅和小師叔呢。

連他們倆個都沒有辦法,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寧惜玥肩膀耷拉下來,有氣無力。

“丫頭你天賦異稟,這一年小師弟傾囊相授,而你也學得認真,再過兩年,你的醫術不下於為師,有時間的話,便多多想辦法吧。”

白石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去給人治病。

明麵上的確如此,然而他真正意圖卻是找尋治墨軒的辦法。

然而,至今一無所獲。

寧惜玥沒想到師傅原來用心良苦,也許他當初收自己為徒,不僅是單純看上自己這個徒弟,深遠一點的原因,應該也是為了小師叔吧。

這樣想來似乎目的不純。

但她並不生氣。

人都是有私心的。

想通了師傅收她為徒的前因後果,反而更踏實一些。

隻是,得知小師叔身體有恙,她心裡感到難過。

她寧願他身體健健康康的。

麵對白石期待的眼神,寧惜玥用力點了點頭。

“好孩子。”白石拍了拍她的肩膀,麵露欣慰。

寧惜玥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小師叔他母親是誰?要害他母親的又是誰?”

白石笑臉微僵,露出復雜的神色:“陳年舊事了,現在再提也沒有意義,你隻要好好待你小師叔就夠了。”

他不說,寧惜玥心裡跟貓撓似的,好奇得緊。

但也明白師傅既然不肯說,她問也沒用。

“你們倆站在那裡做什麼?”

突然,墨軒清雅悅耳如天音的嗓音飄來。

寧惜玥抬眼望去,眼中不由閃過驚艷之色。

隻見墨軒身穿一套純白色的衣褲,質地輕柔,寬鬆地套在他身上,愈發顯得修身如玉。

因是剛從溫泉裡出來的,烏黑的短發濕噠噠的,淩亂的搭在頭上,幾縷碎發落在了眼睛上。

臉被熱氣暈染得微紅,像是春日裡初綻的桃花,那抹在樹梢上的米分白,說不出的誘人。

領口有些開,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形狀勾人,線條柔美,肌膚似雪如玉,白得透明,上麵點綴著幾顆水珠,顯露出幾許性感。

寧惜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睛都直了。

以前看到小師叔都是正兒八經的神仙模樣,像這副出水芙蓉的勾人樣子,她是頭一次碰見。

什麼傷感擔憂的,這一刻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丫頭,口水流下來了!”白石戲謔地喊了一聲。

寧惜玥打了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臉頓時爬上兩抹紅霞,抬手抹了抹嘴角,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