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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掙紮也隻是浪費力氣而已。

多留點力氣,興許能等到其他人來救他們。

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她一定在玲瓏空間裡放把鏟子之類的挖掘工具。

此時,白靈村地表恢復平靜,躲在防震區的村民們全跑了出來。

寧朝方沖到外麵,一眼望去,房屋倒塌,小路斷裂,樹木農作物都東倒西歪的。

剛才地震來的時候,地動山搖,如同世界末日。

幾個親人失蹤的村民往家的位置的沖,口裡喊著他們親人的名字。

全家都在防震區裡的村民,則互相依偎著,不出去。

那些失去親人的村民,喊著叫著,徒手挖著廢墟。

轟!

地表突然震動了一下,上方一塊石頭滾落下來,砸到一個村民的%e8%85%bf。

“付方!”

其他人心都懸了起來。

“我……我沒事。”被砸到%e8%85%bf的男人艱難說道,麵無血色。

“你們都回來!先不要去動,現在地震還沒結束,那些房子很可能會二次坍塌。”

村子裡年長的老人大聲喝道,拐杖在地麵墩得悶悶作響。

把付方從一塊大石頭裡救出來,村民們回到了防震區。

也有人仍然不要命地去廢墟中救人。

防震區裡,個個灰頭土臉,不少人身上都帶了傷。

看到眼前情景,寧朝方更加擔心和白奚去地宮的寧惜玥。

他走到白奚的媳婦沖去:“表弟媳,地宮在哪裡?”

白奚媳婦表情惶恐擔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地宮在哪裡,白奚他們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要是在地宮裡,應該沒事,那個地宮有防震效果,千百年來都沒有損毀,這一次應該也不會塌。”族長一個年長的老人說道。

白奚媳婦和寧朝方俱長舒口氣。

“但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在地宮裡。”

那年長老者的一句話,把二人的心又提得高高的。

寧朝方拿出手機,顫唞著手指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這邊深山老林本來就沒信號,所以寧朝方也不知道現在寧惜玥是在地宮內還是地宮外。

“大哥哥,你手流血了,不包紮一下嗎?”

凡凡看著王海手臂上的血說。

寧朝方轉頭看去,果然看到王海手臂上正在流血。

剛才要不是王海推了他一把,被砸到的就是他。

之前因為地震和擔心女兒的安危,一直沒注意到。

寧朝方皺了皺眉,問其他人會不會處理傷口。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站了出來:“出來得急,身上也沒急救藥,先用衣服包紮一下吧,防止血繼續流出來。其他人也是,盡量保持傷口的乾淨,防止感染。”

王海道:“不用了,我要離開這裡,到了縣城再包紮。”

“你現在要走?不行啊,地震餘波隨時會來,要是走到半路,地震又來了怎麼辦?”

白奚媳婦勸道。

其餘人紛紛勸阻。

“村子裡的通訊電線斷了,現在村子無法和外麵取得聯係,必須出去聯係救援人員。”

王海剛才試著打電話給紀臻,發現打不通,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又一次把寧惜玥弄丟,估計老大活刮了他的心情都有了。

然而,即便知道將會迎來一場怎樣的怒火。

他也不得不盡快將消息傳遞給老大。

大家聽了王海的話,都沉默下來。

的確,如果不和外麵的人取得聯係,估計救援部隊無法及時趕到他們這裡。

白靈村在深山老林中,十分偏僻。

房子塌了,水源也不乾淨,而且還有一些人受傷,更重要的是,有人被埋在地底下,如果沒有救援部隊,單靠他們這些普通的村民,根本無法救人。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對路不熟悉。”

白偌站了出來。

一個中年男子張了張嘴,最後一個字也沒說。

王海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們先等等。”白奚媳婦突然說道。

眾人望向她。

“先帶點水和食物,我去找找,你們要是路上渴了餓了能夠吃點。”

她是擔心他們被困在路途中。

幾個青壯年也去那些殘垣斷壁中找,小孩和老人被留在防護區。

王海和白偌拿了幾瓶水和一點乾糧,便上路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早晨便離開的寧惜玥和白奚還沒有回來。

村子裡的人安慰:“可能是山路被堵了,耽擱了點時間。”

寧朝方和白奚媳婦臉色都不好。

凡凡抱著白奚媳婦哭著要找娘親。

白奚媳婦忍不住落下淚來。

前幾天公公才剛走,今兒個丈夫又失蹤,要是丈夫有個好歹,讓他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撐下去?

寧朝方亦焦急萬分,這麼強烈的地震,多少年才出現一次,怎麼偏偏讓他們遇上了。

玥玥,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此時,寧惜玥和白奚坐在地道裡的地麵上,兩人相對苦笑。

如果早知道山門會被卡住,他們一定不會躲到裡麵來。

白奚歉意地看向她:“抱歉,是我把你拖進來,連累了你。”

寧惜玥將垂落到額前的頭發捋到耳後:“要不是我想來地宮,你也不會被困在這裡。”

兩人俱都沉默下來。

這會兒說話,可以讓他們不那麼恐懼,但是說話得力氣。

而他們必須省著力氣,堅持到有人來救他們。

兩人包裡都還剩著一些乾糧和水,他們不敢用太多,因為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幾日。

轉眼到了第二天,寧朝方他們沒等到白奚和寧惜玥,倒是救援部隊來了。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高大男人,寧朝方愣了一下,歎了口氣:“你來了啊。”

紀臻劍眉微擰,目光掃視一圈:“惜玥還沒回來?”

“沒有。”

紀臻周身寒氣又濃了幾分。

王海他們到達有信號的地方,已經是淩晨十分,打電話給紀臻,將這邊的事告訴他。

之前看到新聞上說這邊發生了7。6級的地震,紀臻心裡頭便是一緊,打電話給寧惜玥他們,也打不通。

他便立刻買了機票過來。

他昨天就到縣城了,但是通往白靈村的路被堵住了,過不去。

他心裡仍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直至接到了王海的電話。

王海也不知道寧惜玥到底能不能回來,說她去了地宮,正常情況也得傍晚才回到村中,而王海是在中午離開白靈村的。

因而他那時依然希冀著一到這裡,便能看到寧惜玥的臉。

然而,現在期望落空。

“地宮在哪裡?”他沉聲問。

“不知道,除了白奚外,沒人知道。”

寧朝方憂心忡忡地說。

紀臻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堅毅的下巴繃得緊緊的,一雙銳利如刀鋒的眼睛掃向那些村民。

“沒有人知道地宮在哪裡?”

“歷來隻有族長才知道地宮的位置。”

一個中年男人說。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如果族長意外身亡呢?地宮就沒人知道了?”

紀臻尖銳指出漏洞。

眾人麵麵相覷。

對呀,地宮是歷代族長口口相傳的。

可不防哪一代族長暴斃身亡或者突然失蹤,要是沒有其他人知道,地宮豈不是隻能長眠地下了?┅思┅兔┅網┅

蓄著白長胡子的老者說道:“宗祠裡有一張地圖,被鎖在一個盒子裡,放在了匾額後麵,通過地圖,也許可以找到地宮的位置。”

紀臻問:“宗祠在哪裡?”

老者伸手往半山腰指:“在那裡,現在已經倒塌了。”

紀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遠遠的隻能看到一點兒房屋。

“王海,你和我上去。”

“老大,那裡太危險……”

紀臻眼神淩厲地射過去。

王海的聲音嘎然而止。

“我跟你們一起上去。”寧朝方說。

紀臻側身看向他,刀削斧刻般俊美的臉顯得十分嚴肅:“惜玥不會希望你冒險的,留在這裡等我們。”

他朝一個穿著迷彩服的救援人員使了個眼色,然後領著一隊人上山。

爬到半山腰,看到一座歪斜坍塌的房屋。

好在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紀臻大步走了過去。

“老大,你在這裡等著,找東西交給我們就行了。”

紀臻仿佛沒聽見,筆直長%e8%85%bf快速度邁動,不一會兒就到了宗祠前麵。

王海知道自己是徹底被厭棄了,心裡默默流淚,趕緊跟了過去。

紀臻依據村民提供的地圖位置,指揮大家往一個位置找。

盡管如此,依然花了他們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找到一個盒子。

搜救人員將盒子遞給他。

盒子上麵有鎖。

紀臻眉毛一挑,拿著盒子下山,找到剛才那個老者。

老者顫微微地從自己的衣領裡拿出一把鑰匙。

原來鑰匙就在他身上。

他一直戴著。

“書老!”

村民們驚呼。

不贊成地看著老者。

地宮是僰人的秘密,怎麼能告訴外人?

若是先輩們地下有知,一定會氣死的。

“救人要緊。”白書沉聲說道,毅然絕然將鑰匙遞到紀臻手裡。

如果他不想讓外人知道,剛才就不會告訴紀臻地圖的事了。

“謝謝。”

紀臻深深望了他一眼,用鑰匙將鎖打開,取出一幅地圖。

地圖是用羊皮卷做的,上麵的畫很簡陋,用三角形和線條來表示。

三角形便是山,線條則是路。

紀臻匆匆看了一眼,抬眸對寧朝方等人說:“我會把他們倆帶回來,你們在這裡等著。”

說完,轉身離開。

地圖太簡單,使得他們的搜救過程變得艱難。

給別人看,根本不知道哪個三角形對應現實中的哪座山。

而且,紀臻也不想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別人。

他是從外麵最早進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