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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不,是好幾個。

“你乾什麼?”寧彤尖聲斥道,“放開我!”

“聽說你以前是富家小姐?”抓著她頭發的女囚捏住她的下顎,聲音比一般女性要低沉,臉從眼角到下巴,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使得整張臉看上去有些可怕。

“關你什麼事?”寧彤被她捏得很痛,臉扭曲成一團,唯獨那雙眼睛,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這是她的武器,以前她靠著這麼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蒙蔽了太多人的眼睛。

另外一名女囚靠近,嗤笑道:“什麼富家小姐,不就是小三的女兒,老娘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賤人!”

啪!

一巴掌扇在寧彤的臉上,清脆響亮。

寧彤被打得整張臉偏向一邊,登時扯痛了頭皮,兩種痛夾雜在一起,耳朵嗡鳴,她被打懵了。

“這張臉也就長得一般般嘛,就靠那雙狐媚眼子勾引人。”打她的女囚抓起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仰臉,怨毒的眼睛盯著她,“真想把這雙眼睛挖出來。”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跟你們無怨無仇。”寧彤全身因恐懼而發抖。

“我看你不爽。”那個女囚又甩了她一耳光,寧彤想躲,但躲不開。

她想反抗,可她一個手無縛%e9%9b%9e之力的女人,如何能打得過這麼多人。

寧彤尖叫救命,隻喊了半聲,就被人堵住了嘴,“還敢叫?信不信我劃花你的臉?”

一把小刀出現在那個臉上帶傷疤的女人手裡,刀麵緊貼著寧彤的臉。

感覺到冰冷堅硬的東西,寧彤嚇得睜大了眼睛,嗚嗚地流下眼淚。

“真沒膽。”刀疤女囚嗤笑一聲,拿著刀片拍拍她的臉蛋,“這張臉那麼嫩,看著真夠礙眼的。”

寧彤嚇得全身僵硬,屏住呼吸。

“好好招呼一下新人,讓她知道在這裡誰說了算。”

刀疤女囚收回刀子,後退幾步,其餘幾個女囚撲上去,把寧彤摁在地上打。

寧彤嘴巴被堵住,想要叫,但是嘴被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她又痛又害怕,身體在地上滾,雙手護著頭,躬身埋臉,心裡期望著有獄警知道這裡的狀況,趕過來救她。

然而,沒有人來。

她承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痛。

寧彤心裡恨極——

一定是寧惜玥,一定是那個賤人安排的!要不然這些女囚怎麼會知道她的事,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打她!

如果她能夠出去,一定要叫寧惜玥生不如死!

……

寧惜玥猛的睜眼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又做噩夢了?”旁邊的紀臻被驚醒,坐起來,把她攬入懷裡。

“沒事。”寧惜玥摸了摸額頭。

一層冷汗,把額前的碎發都弄濕了。

“我帶你去看看醫生。”紀臻摸了摸她的臉,轉身下床給她倒水。

“我自己就是醫生。”寧惜玥嗓子有些啞。

“心理醫生。”紀臻走回來,把一杯水遞給她,“你這樣不行,老是做噩夢。”

寧惜玥喝了一大口水,嗓子舒服了不少:“每個人都會做噩夢,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看什麼醫生啊。”

紀臻皺眉看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晚上經常做噩夢?

“沒什麼,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時間想七七八八的。”寧惜玥把水放在床頭櫃上,躺了回去,“睡吧。”

紀臻看著背對自己的她,眉頭擰得更緊。

他覺得寧惜玥定然有事瞞著自己。

但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有什麼事會讓她經常晚上做噩夢。

那些害她的人,不都被弄進牢裡了嗎?

寧惜玥閉著眼睛,卻沒了睡意。

剛重生那段時間,她經常晚上做噩夢,後來頻率漸少。

但在出車禍以後,她又開始做噩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以前的夢她記得,都是前世發生的事,或者由前世那些事演化而成。

最近這段時間忽然又頻繁做噩夢,但每次醒來以後,她都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隻是感到心悸。

寧惜玥手捂著心的位置,逼自己入睡。

第二天,寧惜玥去上學,紀臻去上班。

去公司的路上,紀臻忽然調頭,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紀先生,你好。”楊單伸出手,和紀臻握手。

“楊醫生?”紀臻伸手和他輕輕握了一下,收回,冷沉的目光打量他。

一身白大褂,金屬邊框眼鏡,瘦高身材,長相沒有侵略性。

“紀先生請跟我進來。”

……

午飯,寧惜玥和胡嬌在食堂吃飯,寧惜玥笑道:“今天雲鳳沒一起來?”

“他今天沒來學校。”胡嬌喝了口湯,話剛說出來,便是一頓,沒好氣地睨她一眼,“我難道不能單獨陪好朋友吃頓飯嗎?”

“當然可以。”寧惜玥放下筷子,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角。

胡嬌也放下湯碗,“呆會兒又去圖書館?”

“嗯,去看會兒書。”

兩人端起盤子,往門口走。

在門口碰到了林源。

胡嬌高高興興地叫了一聲“林老師好”,寧惜玥也淡淡叫了一聲。

林源含笑點頭,目光落在寧惜玥臉上:“寧同學昨晚沒休息好?”

“復習。”寧惜玥乾巴巴地回了兩個字。

“沒想到寧同學那麼好學。”

寧惜玥扯了扯嘴角。

等離開食堂後,胡嬌挽著寧惜玥的胳膊小聲問:“林源老師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他居然認識你!你一個學期一半以上時間都不在學校裡,而且他的學生那麼多,他居然記得你!”

寧惜玥嗬嗬笑了兩聲,把她的臉推開,“想太多了,他記住我估計是我曠課太多。”

“你當我傻嗎?”胡嬌嗤了一聲,然後又湊過來,一臉八卦,“要不是對你有好感,為什麼每次都對你笑得那麼溫柔?你跟我站在一起,我每次都被他當成隱形人。”

“有嗎?你感覺錯了。”寧惜玥心裡暗暗腹誹,那笑哪裡溫柔了?明明就是狐狸似的假笑,不懷好意。

去圖書館看書,中途胡嬌接了條短信,跟她打了聲招呼,跑了出去。

寧惜玥好笑地看了眼她的背影。

一直看書看到快上課的時候,胡嬌還沒回來。

寧惜玥挑了挑眉,這妞不會去約會約得忘記下午要上課了吧?

她替胡嬌把書收起來,放進包裡。

然後發了條短信給胡嬌,告訴她自己帶著她的包去教室,讓她直接去教室,她如果不回來,下午她幫她簽到。

她背著個包,提著個包,找到下午要上課的教室。

她拿出手機一看,沒有新信息。

這丫頭,連短信都不回,忙什麼呢。

寧惜玥搖了搖頭,心裡感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一下午的課胡嬌都沒回來,老師點名的時候,她替她報。

放學後,寧惜玥把書包交給胡嬌同寢室的室友,然後發了條短信給胡嬌:“回個信,要不然我報警說你失蹤了。”

回到公寓,紀臻說帶她出去玩。

寧惜玥奇怪道:“今天怎麼忽然要出去玩?”

“每天在家不無聊嗎?走吧,我們先在外麵吃飯,然後去看電影。”紀臻替她把剛放下的包拿上。

“吃飯可以,看電影就不要了吧,沒什麼好看的,而且在家裡也可以看。”

紀臻沒回答,直接攬著她的肩膀出門。

他們玩到晚上十點回來,洗澡睡覺,他把她緊緊摟在懷中。

寧惜玥玩得挺累,剛碰到枕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思▃兔▃網▃

翌日,六點半起床,神清氣爽。

紀臻心情似乎也不錯。

吃完早飯,在樓下分別。

教室裡,沒看到胡嬌。

寧惜玥皺了皺眉,找了胡嬌一個室友問:“胡嬌昨晚沒回宿捨嗎?”

“沒有啊,可能是回家了吧。”

寧惜玥拿出手機,打開收件箱看了一下,並沒有遺漏看的信息。

胡嬌沒回她短信,也沒回寢室,這是去哪裡了?

她離開教室,給白雲鳳打電話。

白雲鳳的電話占線。

寧惜玥隻好掛斷,等了一會兒,正要打過去,手機亮了。

“喂,雲鳳。”

“惜玥,嬌嬌在你旁邊嗎?”白雲鳳先問。

☆、第193章 綁架勒索

寧惜玥:“沒有,她昨天下午沒來上課,昨晚也沒回寢室,難道不是跟你在一起。”

“沒有,幫裡出了點事,我沒見她。”

難道昨天在圖書館胡嬌接到的短信不是白雲鳳的?

“你能聯係到她嗎?”白雲鳳又問。

“我打她電話打不通,發短信也沒人接,正想問你把她拐到哪裡去呢。”教室外麵人來人往,寧惜玥走了出去,往偏僻的地方走。

“我也一天沒有她的音信,平時她每天晚上都會發短信給我,昨天晚上,她沒有發,我剛想問你她是不是生病了。”白雲鳳清雅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焦慮。

寧惜玥心裡也咯登了一下,湧現了一股不良的預感。

“也就是說昨天中午你也沒給她發短信?”

白雲鳳:“沒有。”

“她可能真的出事了!”寧惜玥沉聲說道。

手機那頭傳來匡當一聲響。

寧惜玥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先這樣吧,我派人找找。”

白雲鳳掛斷電話。

寧惜玥給胡嬌家裡打了個電話,一道女聲傳來。

“胡阿姨嗎?我是惜玥。”

“惜玥啊,有什麼事嗎?”胡媽媽聲音爽朗,“是不是嬌嬌闖禍了?”

寧惜玥:“沒有沒有,嬌嬌很好。”

她放低了聲音道:“其實是我想向您打探,嬌嬌以前有沒有什麼糗事啊,我們正在玩遊戲呢,輸了的要說一件令人覺得好笑的事。”

“哦,原來是這樣啊,嬌嬌那孩子以前乾的傻事還真不少……”

等胡母說完話,寧惜玥笑道:“哈哈,我知道了,謝謝胡阿姨的幫忙。”

“不用客氣,不過你別說是我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