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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照片。何況那個年代,本來也沒條件照相。”

“才不是,我以前見過。”錢巧兒摸著下巴暗忖,她在哪裡看見過呢?

嗯,晚上打電話問問母親。

……

平州公盤結束,寧惜玥他們花了近一億。

寧惜玥看中的托寧朝方投標,私下轉給他。

寧朝方把她叫到房間裡,表情嚴肅:“過來這邊坐。”

走到他對麵坐下,寧惜玥挑眉問:“爸,你怎麼了?不開心啊?”

“玥玥,你實話告訴爸,你那些錢是不是紀臻給的?”寧朝方端著嚴肅的目光看她。

寧惜玥笑了起來:“爸,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啊。”

“不是他給的,你哪來那麼多錢?”寧朝方表情依然嚴肅。

寧惜玥給他倒了杯水,鎮定自若。

寧朝方沒有拿起來喝,他心裡煩躁急了。

雖然說女兒和那個紀臻已經私下訂過婚,成為男女朋友也是既定事實,但是,還沒有結婚,兩人的關係就沒親密到可以共享一切。

不是他想咒自己女兒,而是有個萬一,兩人以後分開了怎麼辦?

拿了那麼多錢,以後能分得清嗎?

而且,寧家又不是沒錢的。

女兒現在沒嫁人,就拿人家那麼多錢,傳出去像什麼話?

“爸,你放心吧,這些錢是我自己的。”

“你哪來那麼多錢?”寧朝方皺眉,“雖然那天你在玉器城賭漲了一個玻璃種翡翠,但那一塊翡翠也不值那麼多錢。”

寧惜玥清了清嗓子:“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寧朝方心裡咯登一下,莫非女兒真的拿了紀臻的錢?

“我和別人合夥開了家公司。”

“什麼?”

寧朝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和秋楚揚合夥開了一家化妝品公司,自創品牌,銷售還不錯。”寧惜玥解釋。

“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

寧朝方皺眉,居然那麼久了,女兒不聲不響開了一家公司?

他半晌沒反應過來。

寧惜玥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便自個兒講道:“你也知道,我跟著白石師傅還有墨軒師叔學醫,不過救人治病是醫生的職責,我比較喜歡別的。現在不是有挺多養顏美容品嗎?那些東西化學成分太多,我不喜歡。想著現在人們閒錢多了,尤其是女人,賺的錢大多花在自己臉上和身上,乾脆自己研發美容產品得了。”

她將自己的創業理念講了一遍,然後又把這幾個月以來的計劃和實施結果陳述了一遍。

寧朝方的眉頭漸漸鬆開,表情也由一開始的沉重變成了驚訝,到後來則帶上了欣賞之意。

“你要不信改天我帶你去我們公司瞅瞅。公司主要交給秋楚揚打理,我負責投資,以及技術支持。當然,我持股最多。”

“所以你轉給我的那些錢都是NQ賺的?”

寧惜玥點了點頭:“是,因為我們公司想要擴建,需要更多的資金支持,所以我才跟您到平州公盤。”

“你不怕那幾千萬都打水漂了?”寧朝方問。

寧惜玥自信一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寧朝方聞言苦笑:“丫頭,賭石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雖然你賭中過幾次。”

“爸。”

寧惜玥咬了咬%e5%94%87,把藏在心裡許久的秘密說出來,“其實我有件事一直不敢跟你說。”

“今兒個是要一並抖出來嗎?”寧朝方笑,“說吧,爸聽著,看你這丫頭還能說什麼讓我吃驚的。”

寧惜玥暗暗腹誹,這件事還真可能讓您震驚。

“其實,我賭石不是靠運氣。”她頓了一下,瞧父親滿頭霧水,她壓低聲音,“我的眼睛,可以看見翡翠毛料是否有翡翠。”

寧朝方愣住。

這一回的沖擊比剛才更大,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爸,您沒事吧?”寧惜玥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丫頭,你說真的?你真的能看到翡翠毛料裡的乾坤?”寧朝方拿開她的手,激動得聲音顫唞,隻不知是高興還是恐懼。

寧惜玥知道他一時難以接受,不過這也是她考慮了許久才決定說出來的。

現在知道的已經不隻她自己,紀臻還有韓韻都知道這個秘密。

沒道理自己最親近的人還被蒙在鼓裡。

讓他們早點知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省得以後因為無知而被人利用。

“對,自從我去年出車禍後,就發現了這個異能,一直不敢告訴你們。”

“你真是語不驚人語不休啊!”

寧朝方感歎,眼神復雜盯住她,拿起桌上剛剛寧惜玥倒的水,猛的灌了一大口。

重重吐出一口氣,寧朝方表情嚴肅,猶帶著震驚:“玥玥,你這件事沒告訴別人吧?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紀臻也知道了。”

“他是因為這個秘密,所以跟你在一起?”寧朝方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開口問。

寧惜玥搖頭:“當然不是,他也才知道不久。”

寧朝方眉毛動了動。

“還有一個人也知道。”

寧朝方問:“你哥嗎?”

“不是,是B市一個人,你不認識。”

“誰?”

“韓家千金,她爸是中央那一位。”

“她為何會知道?她會不會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

“因為她也有相同的秘密,我想她不會說出去吧。”

寧朝方沉默。

女兒今日給他的信息太刺激了,他得好好消化。

寧惜玥勸道:“你也別太擔心,你和紀臻都是我信得過的,至於那個韓韻,她自己也有秘密,不想暴露的話,她不會出賣我。告訴你這些秘密,不是想讓您擔心,而是讓您心裡有個底兒,省得我以後做什麼,您都不明白,胡思亂想。”

她見父親依然滿臉嚴肅,便留了空間給他思考。

回到房間,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的紀臻。

寧惜玥道:“你說那個錢巧兒會不會看出了什麼?”

那天競標結束之後,四下無人處,她把錢巧兒注意自己玲瓏玉鐲的事告訴紀臻。

紀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剛才錢特助把錢巧兒的資料轉發給我,你看一看。”

寧惜玥走到辦公桌邊。

紀臻把她拉到他%e8%85%bf上,“我也沒看,一起。”

寧惜玥原本要站起來的身體,坐在他%e8%85%bf上。

錢巧兒家是雲省的大族,也是雲省最大的玉石供應商。

他們家提供的玉石,大多都是明料,當然,也有賭料。

錢家最出名的便是錢老太爺,現在已經收山,不再出來賭石。□思□兔□網□

現在在外麵行走的是錢有為,也就是那天寧惜玥看到的錢總,錢巧兒的父親。

錢有為在賭石方麵並沒有天賦,但是做生意卻是個好手。

而他的女兒,錢巧兒,以前一直由錢老太爺帶著,賭石天分很高,錢老太爺出門看石頭的時候,常把她帶著。

不過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自從錢老太爺收山後,錢巧兒也不怎麼在外人麵前露麵,故而那天沒幾個人認出錢巧兒的身份。

從這些資料來看,寧惜玥沒有看到可疑信息。

錢家仗著地理位置的優勢,在翡翠玉石這一行裡已經乾了數十年。

這些天她看標的時候,偶爾會看到錢巧兒在觀察翡翠原石,對方的動作比她專業得多。

而且,錢巧兒手腕上帶的是銀手鐲和銀手鏈,應該和玲瓏玉鐲沒什麼關係才對。

等等。

寧惜玥翻開最後一頁,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僰族?有這個民族嗎?”

“資料上有寫,僰族是先秦時期就在中國西南居住的一個古老民族。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被滅族,最後出現的史料是發生在明朝時。”

“這份資料哪裡來的?”寧惜玥奇怪地問,“既然已經被滅族,怎麼還有人?”

紀臻摸了摸她的臉,“我請專家查的。”

“僰族後來並入了壯族,但其實他們依然有自己的信仰,也有自己的族規。你如果對這些感興趣,下次去B市,我帶你去見見這方麵的專家。”

寧惜玥搖了搖頭,“我就隨便問問。”

她低頭繼續看。

心道,錢家和僰族關係甚密,這份資料得來肯定很費勁。

僰族遺跡今尚存不少,但許多圖騰艱深晦澀,最新研究表明僰族文明甚至與成都平原的三星堆文明有某種聯係。

麻塘壩等峭壁上殘存的棺樁、數不清的樁孔以及具具棺木、幅幅巖畫,都是他們留下的文明。

傳聞,僰人擁有自己的信仰,他們擁有神秘力量,對死亡崇拜,用毒物串成項鏈,立下蠱毒契約,以及製作特殊的療傷聖藥。

這些都是有史料記載的。

這樣一個民族,最終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曾經的僰人與外族通婚是重罪。

但現在,為了讓族群延續下去,這條族規已經被廢除。

錢家是雲省最大的玉石供應商,而錢巧兒的母親,正是僰人。

寧惜玥反復看著最後一份資料,沉%e5%90%9f道:“神秘力量……你的意思是我的手鐲或許與這個民族有關?”

“我現在也不清楚。自古以來,多數少數民族有自己的信仰,而且也有許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你手上的鐲子和韓韻那一個很可能是一對,我調查過,韓韻那一個手鐲是在五年前開始戴在手腕上的,五年前,她第一次和導師去川省一處古墓考察。”

紀臻頓了一下,繼續道:“那處古墓,疑似僰人族的。”

寧惜玥驚訝地看著他。

“我也很驚訝。”紀臻看到她錯愕的模樣,笑了笑,“其實那個古墓到底是不是僰族的,專家沒有統一答案。因為就之前的史料來看,僰族十分崇拜死亡,每一場死亡都會被它們打造成一場驚天動地的盛事,並在最後將棺材放置在數十米高的懸崖絕壁中。而那次古墓考察,是在地麵上。”

雖然沒有準確定論,但是幾件事十分巧合,聯係在一起,便可得到一個非常驚人的答案。

如果紀臻的推斷沒有錯,她的手鐲是僰人之物,錢巧兒會特別關注她的手鐲也就不奇怪了。

“僰族是個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