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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賭料,估計大家對全賭料都比較謹慎,出手不敢太隨意。”寧朝方笑嗬嗬的說,其實心裡也在打鼓。

那兩塊全賭料他並不看好,都是女兒強烈要求投標的,隻希望切開來不要全是白花花的石頭。

等他們標的號碼都公布後,三人便回到了玉石展覽場,對明天即將要開標的801到1600個編號仔細的又看了看。

因為辦了那張特殊的“身份證”,因而即便中標,大部分人也不知道是誰中的標。

汪總不知怎的找到寧朝方他們這兒來。

“寧總,今天開標收獲如何啊。”

寧朝方搖了歎氣:“大家把錢不當錢似的,價格都出得太高了。”

汪總聞言笑道:“今年的競爭比往年要激烈,我看今天中標的價錢,都有些偏高。不過全賭料的那幾塊還好,除了其中一塊被拍出高價以外,其餘的價格都還算合理。”

“是啊,汪總今天有沒有得到稱心如意的?”寧朝方反過來問。

汪總眉毛都快飛起來了:“標中了一塊,不過價格也是夠高的,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做成幾對鐲子,加上一些掛飾,再加上首飾之類的,扣除成本,也就賺個百八十萬吧。”

“那要恭喜汪總了。”寧朝方笑道。

“嘿嘿,謝謝。不過我忙活這一天,也不及寧小姐逛個街賺的多啊。”汪總瞟了寧惜玥一眼,“寧小姐有投標嗎?”

“沒有,我那天純屬運氣好,而且在店裡買一塊翡翠毛料才一萬,還給了我一塊小的做添頭,這翡翠公盤原石是多,但是價格貴得離譜,一塊隨隨便便就是幾十萬,可以讓我在玉器城的店裡買上幾十塊了。”寧惜玥蹙著眉抱怨,透著女孩的天真。

汪總忍俊不禁,“哈哈,這怎麼能一起比呢。那些店裡的翡翠,多半都是被層層挑選剩下的料,十塊裡也不一定能賭漲一塊。這公盤裡的翡翠則是直接從緬甸那邊運過來的,質量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在他看來,寧惜玥太天真了。

賭漲了兩塊,便以為賭石很容易。

換個運氣沒那麼好的,不賠就算好的了。

“嗬,有本事就繼續在玉器城裡買啊,來公盤做什麼?”錢巧兒站在寧惜玥不遠處冷笑一聲。

她和寧惜玥沒有仇怨,就是不爽寧惜玥搶了自己的風頭,看寧惜玥不爽而已。

寧惜玥的這番話在她看來就是炫耀,聽了滿肚子火。

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敵人,寧惜玥很是無語,懶得理會。

錢巧兒見寧惜玥忽視自己,有種被看輕了的感覺,她臉上閃過薄怒之色,“喂,要不咱們比試一下,看誰看翡翠毛料準!”

她可是從小跟在爺爺身邊,看爺爺賭石的。

別人都說她有天賦,以後可以繼承爺爺的衣缽。

就連這次爸爸來平州公盤,也特地把自己叫來,就是讓自己幫忙掌眼的。

誰想到,自己的風頭全被這個名字都沒聽過的女人搶了。

“沒興趣。”寧惜玥懶得和對方廢話。

錢巧兒冷哼:“沒興趣?是怕了吧?”

寧惜玥轉身不看她。

錢巧兒全身都在備戰,結果人家連接戰都不接,弄得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沒關係,總有一天,你不比也得比。”

錢巧兒放下一句狠話,氣哼哼地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走了。

寧惜玥根本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得罪了人家。

兩個年輕女孩之間的為火藥味很濃,但寧朝方幾個長輩不好插手,等錢巧兒走了,汪總才小聲對寧惜玥說:“寧小姐一定覺得很奇怪吧?”

“的確是。”寧惜玥承認。

“嘿,其實都是寧小姐那天在玉器城的表現太出彩了。”

“不就是賭漲了兩塊翡翠嗎?這也能拉仇恨?”寧惜玥皺了皺眉,滿是不解。

汪總一噎,然後無奈地笑道:“寧小姐不知道,你在玉器協會都火了,兩塊翡翠?那是普通的兩塊翡翠嗎?一塊滿綠玻璃種翡翠,一塊金絲紅翡玻璃種翡翠,全都是極品,而且還是連著被解開的,最近幾天圈子裡都在傳這件事呢。”

寧惜玥訝然,就算極品翡翠,也不用傳那麼久吧?

這些人又不是沒見過大世麵的。

她哪裡知道,那金絲紅翡實在少見,而且她又是連連賭漲,現如今翡翠原石越來越少,高端翡翠原石也越來越少,每出現一塊,都能讓一群珠寶商和玉石加工商聞風而動。

現在大家都忙著,等過幾天,估計就有人來出價買她手裡那塊金絲紅翡。

“剛才那姑娘姓錢,錢總的女兒錢巧兒,賭石界她爺爺可是雲省的這一個。”汪總豎起大拇指。

☆、第188章 心跳得厲害

寧惜玥挑眉,那關自己什麼事啊?自己又沒惹她。

瞧見寧惜玥仍然滿頭霧水,汪總笑道:“你可能不知道,錢小姐在賭石方麵很有天賦,從小跟著錢賭王走南闖北,其賭石經驗不比我們這些人差,而且錢小姐本身的天賦也極高,小小年紀,賭石一般都有五六成能夠賭漲,他們那邊的人都叫她一聲‘翡翠公主’。”

“你了解得挺清楚。”

汪總嘿嘿一笑:“我就是那邊的人,所以了解得多些。這翡翠公主在賭石圈裡也是位小名人,年紀小不說,還是個漂亮的女娃子,素來被人追捧慣了,難免心高氣傲,為我獨尊。如今突然冒出你這麼一個被幸運女神眷顧的女孩,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她心裡肯定嫉妒。”

“謝謝汪總的解惑,不過我想這也就幾天的事,估計很快她會把我這個人忘了。”

汪總點頭,“你說得對,沒必要跟萍水相逢的人計較,浪費時間和精力。”

接下來幾天,寧惜玥每日都會到標場,看原石的時間少,在拍賣會場的時間長。

那塊福祿壽翡翠,將在最後一天開標。

寧惜玥心神都放在了這塊石頭上麵。

福祿壽玻璃種翡翠,可是不多見啊。

“都看了那麼多天了,還緊張啊。”寧朝方笑看她一眼,倒了杯茶放到她麵前。

寧惜玥挑眉:“剛才爸可比我緊張多了。”

寧朝方被堵得啞口無言,這小丫頭,一點兒不吃虧。

大屏幕上出現了7890編號的翡翠毛料。

主持人風度翩翩地站在台上:“這一次出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

寧惜玥抿緊雙%e5%94%87,緊盯著主持人。

大家好奇地問什麼有趣的現象。

“竟然有三位投標人都標了一樣的價錢。”

聲音剛落,現場嘩然一片。

兩個人出一樣的價的機率都不大了,三個人一樣?這可是本次公盤頭一次出現。

“我們跟料主商量,由於三個人的投標價一樣,所以此次投標作廢,所有人都可以再投標,明日開標。”主持人把主辦方和料主商討出來的結論告訴大家。

寧惜玥心沉了沉,三個人都看中了?

現在投標又作廢,會不會有更多的人因為這次意外而加重砝碼?

“至於每次三位投標的價格,我們都會保密。”

保密有好有壞。

好的一點就是別人不知道他們投了多少錢,可能隻是三個低價而已。

壞的也在於此,因為不知道三個相同投標的標價,會導致某部分再標者出一個高價。

寧惜玥麵無其事,直至回到酒店,吃完飯,寧惜玥把父親拉到套房裡。

“爸,問你個問題。”

瞧見女兒表情嚴肅。

寧朝方的神色不由跟著一緊。

“你問。”

“福祿壽玻璃種翡翠值錢嗎?”

寧朝方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呢,原來是這個啊,又是福祿壽,又是玻璃種,當然值錢了。”

“多值錢?”寧惜玥追問。

“這可說不準,得看顏色純不純正不正,塊頭大不大,沒有見到實物,沒法估價啊。”寧朝方問,“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惜玥用手比劃,“大概是這麼大的,顏色正,質地也沒的說,這樣子的你覺得大概能值多少?”

“那麼大?”寧朝方表情變得嚴肅,“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好,那得上億了。”

寧惜玥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爸。”

“跟爸客氣什麼?你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爸,回屋洗漱,然後休息吧。”

寧朝方被寧惜玥推出房門。

他就住在她對麵。

寧朝方瞧著問完話就趕人的女兒,無奈失笑。

寧惜玥回到屋裡,打電話給紀臻。

“喂。”

“我剛想打給你。”紀臻的聲音傳來。

寧惜玥笑:“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你說算就算。”

寧惜玥可以想象此時紀臻寵溺的眼神。

唉,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他了。

每天晚上一通電話,已經成了習慣。

雖然如此,還是覺得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你剛從國外回來,這兩天別累著自己。”

“好。”紀臻應道。

伴隨著那聲‘好’,是汽車喇叭聲。

“你現在在外麵嗎?我好像聽到了車聲。”

像是在大街上。

“對。”

“你沒在開車吧?要是在開車?我們呆會兒聊,你專心開。”寧惜玥對上次的車禍心有餘悸,雖然那一次是寧彤蓄意謀害,但交通意外事故每天也常有發生。

“沒有,司機開。”

“哦,那就好。”

“今天過得怎麼樣?看中的那幾塊都中標了嗎?”紀臻聲音不像平時那麼低沉,好似有些飛揚。

寧惜玥心裡訝異,但沒問,把自己今天的鬱悶講了出來。

“這樣啊,要不要我給你給建議?”

“好啊,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我原本想著乾脆出個高點的價好了。其實那塊翡翠毛料外殼看上去就不錯,當初我爸就猶豫過要不要投標,經過今天這一出,想必明天不少人會看上那塊毛料。”

寧惜玥正說著話,門鈴聲響起。

寧惜玥說道:“你等等,有人敲門,可能是我爸。”

“好。”

穿上拖鞋,寧惜玥走到門口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