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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麼目的。既然是韓家小姐,也就沒必要再演下去了。不管她懷著什麼目的接近我,都不會是我的朋友。”

“嗯。”

“陸家的事……”

“我會處理,這一次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韓家為了陸家,捨得下本。”紀臻有些歉意地看著她,他原來承諾過她,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卷,結果不盡如人意。

紀臻說到做到,他立刻去聯絡周家一派的人,幸好他當初留了個心眼,送到紀委的是復印件,自己手上還有證據。這些證據交上去,他們想要狡辯也無法。

第二天,他飛回B市,將資料親自交到了紀老爺子手裡。

紀興朝看到資料以後,甚為憤怒,打電話把韓冬叫去。

韓冬曾經是他的直係下屬,對這位老首、長很是敬重。

從電話裡聽出紀興朝的怒火,韓冬丟下手頭上的工作,趕緊來找他。

看到紀臻也在,韓冬有幾分意外,心想,難道是女兒去S市惹了紀臻?

紀臻朝他點頭問好。

韓冬回了一句,然後走到紀興朝麵前:“老首、長,好久不見。”

“你自己看看。”紀興朝將桌上的一疊資料扔到桌子另外一邊,韓冬麵前。

韓冬疑惑地將資料拿起來,待看完資料,他臉色變得很難看。

以陸家做的那些事,足以被判幾次無期徒刑,而韓家卻在幫陸家開罪!

韓冬臉色陣青陣白,他沒想到陸家乾了那麼多違法犯罪的事。可是即便知道,他會捨得拂女兒的意嗎?

韓冬不知道,他想著等一下回去打電話問問女兒,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要幫助陸家。

陸家和他們韓家八竿子打不到一撇。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紀興朝問,眼皮微抬,不怒自威。

咽了口唾沫,韓冬謹慎地回道:“我會讓人仔細去查,這件事我不太清楚。”

“嗯,底下的人乾了什麼,不可能事事向你匯報,但你要自己盯緊點,尤其有些問題,更要重視,在你這個位子上,更要謹小慎微,很多人眼睛都盯著,稍有差遲,即便錯不在你,也會受到波及。”

紀興朝幽幽說道,把韓冬說得後背發涼。

“您放心,我一會兒回去立刻調查,要真是和韓家有關,我立馬讓他們住手。”

“我就不耽誤你了,去吧。”

“是。”

韓冬退出紀家,伸手抹了額頭一把,一層細密的汗。

他長出口氣,手裡捏著那一疊資料,幾步走到車上,趕緊給韓韻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問:“乖女兒,你為啥要幫陸家啊,現在你爸可慘了。”

韓韻剛被寧惜玥冷落了,口%e5%90%bb有些冷:“一筆交易而已。”

“交易?什麼交易?你想要什麼,爸給你要去。我女兒想要什麼沒有,難道還得求人給不成?”韓冬說這話一點兒不臉紅。

韓韻輕聲道:“交易取消了,我已經得到我想知道的,爸,陸家不用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韓冬搞不明白韓韻的目的,聽她這樣說,隻好道:“你什麼時候回B市?我好幾天沒看見你了。”

“等這邊的事辦完就回去,咱們不是天天通視頻嗎?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老小兒,老小兒,人越活越回去,韓冬已經六十多歲,寵韓韻毫無原則,在她麵前有時又像個孩子。

韓韻有時候都覺得他不像自己的父親,而是孩子。

“視頻聊天能一樣嗎?隔著那麼遠,感覺完全不對。你想辦什麼事叫別人幫你辦就是。”

“爸,我的事想自己來。”韓韻語氣裡透著堅定,令韓冬無法拒絕。

“好吧,那你早點回來。”韓冬在女兒麵前總是妥協。

掛斷電話以後,韓韻望著寧惜玥消失的轉角。

剛才,她拉寧惜玥手的時候,摸到了那個手鐲。

寧惜玥用了特殊的方法,把手鐲變了樣,之前韓韻看到後,已經放棄。

沒想到剛才不小心碰到那個手鐲,她心裡忽然產生了強烈的悸動,還有她的手鐲,變得滾燙,說明寧惜玥手上那隻手鐲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要找的。

此時,寧惜玥同樣心潮難平。

她的玲瓏玉鐲在發燙,這種情況是她第一次碰見。

那種燙,令她幾乎忍不住呻[yín]出聲。

她沒回教室,而是拐進學校一片樹林裡,坐在一張長椅上。

低頭看著玲瓏玉鐲,上麵塗著蠟,但此刻白蠟都融化了,露出手鐲的本來麵目,原本就光華出彩的玲瓏玉鐲,此時更加耀眼,那樣的華光,好似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令人心馳神往。

她趕緊把袖子拉下來罩住。

等手鐲冷卻了些,她腦子才慢慢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她的玲瓏玉鐲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產生異樣之前是韓韻碰了她。

不對,韓韻之前也碰過她,卻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她拚命回想當時的情景。

她那時要走,韓韻拉她的手,然後……

她好像聽到了清脆的碰撞聲。

韓韻手腕上也戴了玉鐲之類的首飾!

所以,玲瓏玉鐲發熱,是因為韓韻手腕上的東西。

那麼,什麼東西才會讓玲瓏玉鐲發燙?

寧惜玥突然驚出一身冷汗。

除了同類,還有什麼能讓玲瓏玉鐲產生反應?

如果韓韻也有一個類似玲瓏玉鐲的東西,自己的玲瓏玉鐲有感應,她手上的東西會不會也有感應。

如此一來,韓韻豈不是知道她的秘密?

腳踩著樹葉的沙沙聲響,由遠及近。

寧惜玥猛的抬頭,看到來人,她迅速將臉上的表情收得乾淨,麵無表情地問候一句:“林老師好。”

“你沒課?”林源停在她麵前,好像沒有走開的意思。

希望他能馬上離開的寧惜玥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冷淡地嗯了一聲。

“不誠實哦,我剛才看到你同學在一間教室裡上課。”林源一副抓到她把柄的狡黠模樣。

“老師認識我和我同學?”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臉記得。”林源輕笑,“心理學專家都是善於觀察的,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麼在這裡。”

寧惜玥淡定地看著前麵的風景。

“臉色蒼白,不是生病,就是受到驚嚇。”林源緩慢地說,“如果是生病,就不會在林子裡吹風,顯然是後者。”

“那麼為什麼受到驚嚇呢?”林源彎下腰,湊到她麵前,溫潤如玉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寧惜玥將視線收回來,身體後仰,“老師這是在勾引學生嗎?”

林源目光微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如果我說是呢?寧同學。”

寧惜玥將手機拿出來晃了晃:“那我就把錄音上交給校長,林老師,再見。”

她彎腰一滑,從旁邊逃離。

林源伸手去抓她,孰料她身手那般敏捷,林源抓了個空。

寧惜玥轉過身來,眼裡露出得意之色:“哦,看在林老師是初犯上麵,這一次我就放了您,以後林老師不來招惹我,這個秘密我會幫你藏起來的。”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惡劣地朝林源晃了晃手機,寧惜玥轉身輕快離開。

林源瞇著眼看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冰冷,不見方才的半分暖意。

好個詭計多端的丫頭,難怪害了那麼多人。

寧惜玥走到小樹林外麵,臉上的笑意盡數消失。

林源就像一顆毒瘤,讓她終日提心吊膽,卻又沒有辦法去除。

眼下還有一個麻煩就是韓韻。

如果她的猜測沒錯,韓韻也有一個類似玲瓏玉鐲的寶貝,那麼對方會不會對自己的手鐲產生覬覦之心?

又或者對方對方的目的其實是沖著自己的手鐲來的?

韓家與陸家沒有半點關係,以韓韻那樣矜貴的千金,更沒必要跑來和自己交往。

而陸家一直覬覦自己的手鐲,會不會為了脫罪,而把她手鐲的事告訴韓家?

寧惜玥現在心裡亂成一團麻。

她給胡嬌發了條短信,然後先離開學校。

她回到公寓裡,上網開始調查韓韻。

韓韻是韓家家主的千金。

韓家那位家主位高權重,而韓韻是韓冬的老來女,從一出生就倍受寵愛。

她本來以為,像這樣的人家網上應該不會有太多信息,沒想到關於韓韻的信息居然不少。

韓韻的確是考古學者,去年才大學畢業,現在在讀研,她沒有去國外讀書,而是跟著國內最有名的考古專家,成為其唯一研究生。

除了考古以外,韓韻的鑒寶能力堪稱一流,就連學校裡那些老師都自歎不如,將其稱為最有天賦的鑒定師,擁有一雙無人能及的慧眼。

網上流傳出來的就是這一些,韓韻的身份擺在那兒,沒人敢說她的壞話,這些信息還是國家級媒體報道出來的,她基本上都是跟著一群老古董站在一起,像是萬綠叢中一點紅,格外醒目。

至於為何沒有在全國火起來,那也好解釋,以韓家的權勢,如果他們不點頭同意,誰敢亂傳?

就連這幾篇報道,那也是擦邊球給報道出來的。

其他的像是韓韻參加了什麼比賽,獲得什麼獎,這些倒也不少,不過寧惜玥沒怎麼放在心上。

她目光落在一張黑白照片上,那是電子版報,上麵是韓韻和幾位考古專家站在一起的畫麵,而在韓韻的左手腕處,隱約現出一隻白色的鐲子。

因為畫麵太小,又不是非常清晰,所以寧惜玥不能看清鐲子的模樣,隻能大體猜測出這鐲子樣式簡單,是淺色的。

寧惜玥看著照片發了會兒呆,然後打電話給紀臻:“你在哪裡?”

“在周家,下午回S市。”紀臻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韓家不會插手陸家的事了,你放心,這一次一定不會讓陸家逃脫。”

“嗯,等你回來。”寧惜玥想到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打算等紀臻回來再談。

紀臻聲音微變:“出什麼事了嗎?”

“嗯,等你回來再說,不用急。”

“好,要是真遇到緊急麻煩,可以先聯絡程思遠或者徐特助。”

結束通話後,寧惜玥嘴上說不急,其實心裡挺急的。

但是她無法向任何人傾訴,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