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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紀臻的身份,知道他們陸家得罪了那顯赫的世家,和苗秀月一樣,幾乎崩潰。

如果早知道紀臻的身份,他們就不會……

不,在紀臻來到S市之前,他們就已經開始對寧家下套,他們和寧家不可調和,誰會想到,紀臻會看上寧家丫頭呢!

天意弄人啊!

天意弄人啊!

陸聖鴻與苗秀月抱頭痛哭,這一刻,兩人都好像瞬間老了十年。

原本,他們以為憑借陸家那麼大的家財,還有以前用錢砸出來的人脈,早晚能夠把陸臨濤和陸奕臣救出來,陸家也會度過這一次危機,可是得罪了周紀兩家,他們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相較於陸家的愁雲慘淡。

寧惜玥這邊卻過得逍遙輕鬆。

每天她都會花點時間來看看新聞,上麵滾動更新的新聞,有一部分涉及到陸家還有其他非法企業。

除此之外,她和秋楚揚準備擴建生產基地,NQ發展的速度極快,她從紀臻那裡請教來的策略,反響很好。

西方那邊已經出現傾銷現象,而國內被國外帶動,消費者明顯增加。即便競爭對手壓低價格,NQ的銷售依然直線上升。

所以,不得不擴建。

等到產品規模擴大以後,寧惜玥他們也將著手籌備慈善醫院。

基金會已經成立,現今已經陸續支助了十幾個人。

這是寧惜玥當初在鏡頭麵前當著觀眾的麵承諾的。

那件事恐怕早已被大眾遺忘,但她沒忘。

她也不是為了改變大家對她的印象才花錢做慈善的。

不過,想要慈善做好,也需要大家的支持,她也希望真的能幫助到那些需要幫助的窮人。

飛鷹幫有青幫擋著,陸家有紀臻看著,寧惜玥反倒沒太關注,重心都放在學業和公司上麵。

她想,等看到陸臨濤和陸奕臣被判刑,她前世的恨終於可以平息了吧。

……

從學校裡走出來,寧惜玥看到麵前停了一輛車,車窗下拉,裡麵出現一張婦人的臉。

臉上的皺紋好像突然變多了,即便化著裝,也依然能看出老態和疲態。

寧惜玥淡漠地瞟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從旁邊離開。

“寧小姐。”

苗秀月開門開車,叫住她。

寧惜玥沒理她。

苗秀月向她追來:“寧小姐,能說幾句話嗎?求求你了。”

這時候剛放學,不少人都出來覓食,寧惜玥在學校裡是風雲人物,這樣的畫麵,自然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寧惜玥皺了皺眉,腳步一頓。

苗秀月快步走到她麵前,“寧小姐,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走吧。”

寧惜玥往前走,苗秀月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麵。

寧惜玥帶著她走到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公園,雖說不遠,但也有二十分鍾的路程。

她穿著平底鞋,苗秀月踩著高跟鞋,平時又是養尊處優的,壓抑地走了這麼段路,苗秀月幾乎受不了。

寧惜玥當然知道她難受,但是這點難受算什麼,比起他們曾經給過她的痛,走幾步路根本算不上懲罰。

寧惜玥抿了抿%e5%94%87,走進公園裡,然後淡聲道:“陸夫人想說什麼?”

“惜玥,還記得你以前經常往我們家跑嗎?那時候,你最喜歡跟在阿臣身後……”

苗秀月想要說什麼,寧惜玥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扯著嘴角冷冷一笑,“我都忘了,以前的事就都讓它過去吧。”

苗秀月嘴角微僵,眼裡仍然透著一絲期待:“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阿臣了嗎?”

寧惜玥微蹙著眉:“這話我想我早就說得很明白了,這不是陸夫人,還有陸家樂見其成的嗎?”

苗秀月啞然。

其實他們怎麼會樂見其成呢?

寧惜玥愛上陸奕臣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他們一邊鄙視著寧惜玥的恬不知恥,粗鄙愚昧,一邊又高興她按照他們的想法,愛上陸奕臣,卑微而沒有自我。

他們把她當成了木偶一般戲弄,嘲笑。

當玩具不聽話了,他們又怎麼會高興呢?

如果不是寧惜玥突然放棄了陸奕臣,又怎麼會和紀臻在一起?她不跟紀臻在一起,現在陸家又怎麼會被打壓呢?

苗秀月心裡對寧惜玥十分怨恨,麵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她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惜玥,你誤會了,我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有什麼話快說吧,我時間很趕。”語氣中透著不耐煩。

“惜玥,你知道現在陸家的情況吧?阿臣和他爺爺都被人抓進牢裡了。”苗秀月眼裡沁著水光,哽咽道,“他們都是無辜的,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嗎?”

“怎麼救?他們犯了法,我可救不了。”寧惜玥淡笑。

苗秀月手心裡滿是濕汗,“你可以的,隻要求求紀董,讓他別再打壓陸家就行了。”

“可是我不想呢。”寧惜玥看著對方愕然睜大的眼睛,笑%e5%90%9f%e5%90%9f地說,“我很高興他那麼做,為什麼要打自己的臉?”

“是你,你叫他那麼做的?”苗秀月尖聲質問。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寧惜玥瞇著眼睛,輕飄飄地問。

苗秀月聞言,嘴角一僵,猙獰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

“如果你跪下來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寧惜玥漫不經心一句話,差點兒讓苗秀月當場發飆。

但她一對上寧惜玥的眼睛,所有的憤怒像皮球裡的氣,漏掉了。

“我跪下,你真的可以饒他們嗎?”

寧惜玥淡笑看著她,“我可以考慮。”

苗秀月僵硬地站在那兒,與之對視。

一股寒風刮來,苗秀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還在正月裡,S市的冷意還未退去。

對麵的年輕女子穿著時髦的長款風衣,頭發柔順黑亮,發絲隨風輕揚,溫婉的笑著,像個乖巧的淑女。

但那眼裡的冷意,卻比這個時候的寒風還要刺骨。

彎彎的嘴角,笑容染不到眼裡去。

苗秀月像生銹了的機器,僵硬而遲緩地跪在寧惜玥麵前。

“求求你,饒過阿臣和他爺爺吧。”

“好。”

苗秀月聞言猛的抬眼,眼裡的憋屈仇恨剎那轉為狂喜,下一秒,又墜入地獄般暗了下去。

“好了,我考慮清楚了,不同意。”寧惜玥笑瞇瞇地看著苗秀月從希望到絕望的表情,像在欣賞一出無聲的啞劇,心裡有種難以形容的暢快。

然後,轉身,腳步輕快的離開。

黑色的皮靴在地上噠噠的響,一聲又一聲,清脆響亮。

“寧惜玥,你耍我!”苗秀月猛的站起身來,朝她撲去。

看到旁邊有車經過,苗秀月眼裡閃過怨毒之色,猛的推向她的後背。

寧惜玥感覺到後背撲來的力量,輕輕往旁邊走了一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苗秀月撲了個空,受到慣性的影響,撲到了大街上。

“吱——”

寧惜玥側眸,瞥了眼旁邊的監控攝像,然後冷眼看著被車撞倒的苗秀月,淡漠地往學校走去。

……

陸聖鴻終於見到自己的父親,看著突然變得老態龍鍾的父親,他傷心落淚。

陸臨濤皺眉斥道:“哭什麼?能解決問題嗎?”

“爸,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才能救你們?”陸聖鴻滿臉無措,他把眼角的淚吸了回去,聲音沙啞著問。

看到兒子這麼問,陸臨濤心裡極是失望。

他陸臨濤英明一世,為何會有個那麼傻的兒子?

“你妻子呢?你們沒有找苗家幫忙?”

陸臨濤知道自己攤上大麻煩,但他認為,以陸家的財富,還有和那麼多官員的關係,他不可能出不去。

“秀月出車禍住院了。”陸聖鴻傷心道,他剛出院,妻子就住院,這段時間,陸家點背到家。

“怎麼出車禍了?有沒有大礙?”陸臨濤眼神一凜。

“出禍倒是沒有受太重的傷,但是,她身體被查出得了宮頸癌,已經到了晚期。”

“什麼?”陸臨濤臉色劇變。

陸聖鴻低聲說道:“醫生說,她隻剩下幾個月了。就算用藥拖著,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兒。想要讓她活長一點,就不要讓她有煩心事,可是,你和阿臣都在裡麵,她天天操心,隻會讓病情加重。”

“那你就想辦法讓我們出去。阿臣是秀月唯一的孩子,他哥不可能不管,你沒打電話給他?”陸臨濤習慣性地敲打著桌麵,速度很快。

陸聖鴻飛快地看了一眼,他知道父親的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喜歡用食指和中指敲擊桌麵,心裡煩躁的時候,敲擊的速度會加快。

“秀月出車禍前打過,但他不肯幫忙。”

“為什麼?”陸臨濤猛然握緊手,憤怒道,“別忘了苗家是怎麼爬到那個位置的,我們花了多少錢在他們身上,他們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嗎?”

看著父親失控的樣子,陸臨濤解釋道:“不是的爸,這一次苗家不幫忙是有原因的。”

他把妻子告訴自己的秘密重復了一遍,陸臨濤霍然睜大眼睛,緊接著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一樣,頹然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我早該想到的,姓紀,國內能有幾個姓紀的呢!紀臻那樣出色的年輕人,還有那通身的氣派,又豈是一般人家能夠養出來的。”

“爸,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紀家還有周家施加壓力,我們的那些關係都走不了。”

陸聖鴻小心翼翼地看著失魂落魄的父親。

陸臨濤沒有馬上回答他,他一個人坐在那兒,眼睛神色不斷變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聖鴻看看時間,急道:“爸,探監的時間快結束了,你有什麼辦法,趕緊告訴我吧。”

“去我書房,中間那個鎖著的抽屜裡,有個盒子,裡麵夾著一疊照片。”陸臨濤身體前傾,耳朵貼著電話,低聲道,“鑰匙就在書桌最下麵的抽屜裡,你拿著我做標記的兩張照片去B市一趟,找……”

陸聖鴻探視結束後,便步履匆忙地趕回家。

找到陸臨濤說的那個盒子,看著裡麵的照片,他心怦怦直跳。

他不明白父親的意思,這些照片代表著什麼,真的有用嗎?陸家真的能夠起死回生?

☆、第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