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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白,一起出現,驚艷了全場的女性。

白雲龍長相粗獷卻不失俊美,身上的霸氣在其他人身上很難見到,裹在黑色西裝下的身體鼓起,足以想象得出這是一個多麼可怕又迷人的男人。

白雲鳳和白雲龍長得並不是非常相像,他看上去秀氣很多,精致的五官像是畫出來的,常年宅在家中,皮膚白皙,如果不是身高和骨架擺在那兒,很容易讓人錯認為是女孩。

在場的賓客幾乎都沒見過白雲鳳,關於他的傳聞倒是聽說過不少。

沒想到是這麼個漂亮的青年。

飛鷹幫幫主攜著自己的女兒走過去問好。

白雲龍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韓天麗長得很漂亮,但她父親,也就是飛鷹幫的幫主,卻是個長相平凡的男人,要不是身上有股狠戾的氣勢,很容易讓人忽視掉他。

飛鷹幫幫主韓大江舉了舉杯,喝了一口,笑容意味深長:“白幫主命真大,恭喜啊。”

“命不硬哪敢混黑道,你說是不是?韓幫主?”白雲龍輕笑一聲,眼裡的寒光像刀子般射向對方。

韓天麗目光忽然頓住,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

白雲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寧惜玥進來,眼睛一亮,隨即也發現了跟寧惜玥走在一起的男人。

他眸光微黯,“哥,惜玥來了,我去找她。”

“嗯,去吧。”白雲龍瞟了眼到場的寧惜玥,緊接著把注意力放回韓大江身上。

“爸,我看到一個熟人,去打聲招呼。”韓天麗說。

韓大江哪能不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思,他拍了拍韓天麗的手:“別忘了宋家。”

他這是在提醒她聯姻的事。

韓天麗心裡堵得慌。

她胡亂點了點頭,“我知道。”

“惜玥。”

寧惜玥聽到熟悉的聲音,側眸看去,隻見白雲鳳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走過來,她臉上露出微笑:“雲鳳。”

“我派人去接你,聽說你已經在路上。這位是……”白雲鳳打量著站在寧惜玥旁邊的男人。

高大、俊美、冷傲,這是紀臻給白雲鳳的第一印象。

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目光微垂,看到兩人纏在一起的手臂,這種不舒服又多了幾分。

“我男朋友,紀臻。”寧惜玥大大方方地介紹。

“你交男朋友了啊。”白雲鳳雖然已經猜到,不過聽寧惜玥如此說,心裡依然感到失落,他麵上不顯,笑得十分好看。

在明媚的燈光下,白皙的肌膚仿佛半透明,散發著聖潔的光暈。

紀臻聽到寧惜玥對他的介紹,心裡的那點兒不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惜玥點了點頭,對紀臻說:“他就是白雲鳳,一個脾氣很好的青年。”

紀臻和白雲鳳握了握對方的手,“你好。”

四周許多眼睛悄悄地注意著他們。

寧惜玥在圈子裡是名人,S市名媛圈子,估計沒人比她風頭更盛。

誰也沒想到,她跟白家二爺那麼熟。

這白家二爺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孤僻,所有社交場合都不出席。不過這個大家都能理解。隻是寧惜玥認識他,而且跟他那麼熟,就驃令人費解了。

正當大家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大明星韓天麗向三人走來。

大家見狀,都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韓天麗喜歡天娛集團的董事長,這也不是秘密,那些米分絲不清楚,但圈子就那麼大,多少都聽說過,韓天麗曾經追求過紀臻。

當然,以前紀臻不近女色,韓天麗隻是在演獨角戲。

不隻是韓天麗,很多人喜歡紀臻,但沒有一個得到回應的。

不少人曾經都暗暗猜測,紀臻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又或者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不過從目前狀況來看,紀臻是個正常的男人,不近女色,隻是沒看對眼而已。

韓天麗冷艷高貴,是大明星,黑幫大小姐,這樣一個美人不顧旁人的眼光追求紀臻,卻求而不得,雖說如今已經和別人訂婚,但終究抹不開麵子吧。

她看到曾經求而不得的男人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會怎麼做呢?

以他們對韓天麗的了解,她最有可能做的就是上前給女方一個巴掌。

韓天麗停在紀臻麵前,朝他舉了舉手裡的香檳,勾著烈焰紅%e5%94%87笑道:“紀董,好久不見。”

紀臻將酒杯舉了起來,算是回禮。

“沒想到你們真的在一起了。”韓天麗眼裡閃過一絲譏誚的笑,想到當初自己因為陷害寧惜玥而被迫離開天娛公司,她對寧惜玥就恨得牙癢癢。為什麼在醫院裡殺手沒將這個女人殺了呢!

韓天麗暗道。

一個女人最可恨的不是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愛,而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愛上別的女人。

韓天麗以為紀臻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樣不喜歡女人,事實卻狠狠打了她的臉。

寧惜玥和紀臻都沒有回應。

紀臻是覺得沒必要。

而寧惜玥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個女人喜歡紀臻,是她的情敵,也是她的仇人。

令人意外的是,韓天麗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為,隻跟他們問候了兩句,便踩著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了。

看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麼結束了,四周的看客愣了一下,心下頗感遺憾。

還以為能看到兩女爭一男的局麵呢。

“我們上樓聊吧。”被韓天麗打斷,白雲鳳和紀臻之間的那種詭異氣氛倒是沒了。

寧惜玥點了點頭。

白雲鳳領著兩人上樓。

寧惜玥笑道:“你現在走路跟正常人已經沒有兩樣了。”

“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現在還坐在輪椅上。”

白雲鳳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餘光瞥見紀臻,眼底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暗色,“走吧,我帶你們參觀參觀。”

他很享受這種走路的感覺,喜歡跟她並肩而行,可惜她的身邊,已經站了一個男人。

白雲鳳心裡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白府很大,像一座小城堡一樣,裝點得富麗堂皇。

雖然房子大,但白家很少請人來。大部分房間都是給白雲鳳用的。

因為他以前不良於行,不喜出門,白雲龍就給他搜羅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讓他在家裡不會無聊。

紀臻完全是為了寧惜玥才來的,要不然才沒興趣看另一個男人收藏了什麼。

寧惜玥倒是挺感興趣。

他們進了一個房間,看到房子裡存放的東西,寧惜玥驚訝地問:“你也喜歡搞古玩收藏?”

這間房間有幾十平米,裡麵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古玩。

“有段時間挺感興趣,你知道的,秋白哥是這方麵的行家,以前向他請教了一點,有段時間我都在研究這類東西。”白雲鳳微微一笑,“你家也是開古玩店的,你幫我瞧瞧,這些東西有沒有問題。”

紀臻在聽到秋白兩字時,眼睛裡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這些景爺都給你把關過了吧?在他麵前,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寧惜玥笑道,目光從櫃子上掃過。

“沒有,我沒讓秋白哥掌眼,我玩這個純粹是因為一時興趣,要是被秋白哥指出哪件是贗品,我心裡肯定不舒服,就沒有收藏的樂趣了。”

“哈,你這說法倒是新鮮。”寧惜玥輕笑,突然,目光頓住。

白雲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她正盯著一個鼻煙壺瞧。

那鼻煙壺十分漂亮,是內畫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內畫的畫法是以手繪出細致入微的畫麵,格調典雅、筆觸精妙。畫出細如發絲的畫作,要有相當熟練的技巧與極大的耐心才能創作出一件上乘作品。因此被中外稱為鬼斧神工的藝術,也是中國一門獨特的國粹。

而麵前這個水晶材質的鼻煙壺,顯然是內畫中的精品。

那是一幅魚戲春水蓮葉圖。

墨綠色的水,金紅色的魚,墨色的荷葉,米分色的荷花……

在紙上畫出這麼一幅畫不難,但要在小小的鼻煙壺上,尤其是要通過口徑隻有五毫米的大肚容器作畫,顯然非常困難。

難得的是此畫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樣,足見內畫師了得。

白雲鳳以為她喜歡,笑道:“這是過年的時候,別人送給我大哥的,你要是喜歡直接拿去。”

像這樣一個精品內畫鼻煙壺可不便宜。

寧惜玥笑著搖了搖頭,“誰送你大哥的啊。”

白雲鳳思索片刻,“好像是幫裡的一個人,我沒注意。”

“能借我幾天嗎?”

“你要是喜歡直接拿走好了,反正放我這裡也就是當庫存。”

“無功不受祿,你借我兩天把玩玩,過了癮之後我就還你。”

聽見寧惜玥這麼說,白雲鳳也沒再強求,“嗯,好,你什麼時候玩膩了,再還回來。”

寧惜玥將鼻煙壺放進包裡,繼續參觀白雲鳳的家。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槍響。

白雲鳳臉色微微一變:“大哥動手了?”

“你呆在這裡哪也別去。”

“放心吧,樓下如果出現意外一樓通往二樓的入口會被關,沒人能上來。”白雲鳳倒是不擔心,他讓白雲龍請寧惜玥來保護他,其實隻是個借口而已,一個跟她見麵的借口。

他白雲鳳再弱,也不會請一個女孩來保護他,更不願意她為他受傷。

在這裡,他們都不會有危險的。

隻是,不知道大哥會不會有事。

他一開始不贊成白雲龍殺人。

隻是,大哥痛恨飛鷹幫,也忌憚這個威脅的存在,所以才會今晚把飛鷹幫幫主請來。

白雲鳳領著他們走出收藏室,往一間監控室走去,可以把一樓宴廳盡收眼底。

開槍的不是白雲龍,而是白雲龍身邊的一個保鏢,元鴻。

白雲龍怒道:“元鴻,你乾什麼?”

他並沒有打算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動手,就算他和飛鷹幫是死敵眾所周知,也不會傻到當眾殺人,那是違法犯罪,是要受到法律裁判的!

這種敏[gǎn]時期,白雲龍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元鴻迷茫地看著他:“幫主,不是您說宴會上要殺他嗎?”

白雲龍目光狠戾地瞪著他:“我讓你動手了?”

“是啊,幫主,您忘了?”

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