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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保安不敢大意,連忙聯係了校領導,得到首肯後,便把視頻放給寧惜玥看。

不過奇怪的是,看了整棟教學樓的監控視頻,也沒有看到誰帶了花盆進來。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那個花盆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胡嬌抓抓頭,滿臉疑惑。

寧惜玥遠遠地望向那棟教學樓,心裡也很納悶。

那麼大的花盆,怎麼瞞過攝像頭進了教室的?

她收回目光,不經意地一瞥,看到了一個清潔工阿姨正一手提桶一手拿著拖把,向教學樓內走去。

如果把花盆藏在桶裡,上麵隨便用點東西蓋著,不就不會被攝像頭拍到了?

而且也不一定要用桶,如果書包大一點的話也可以。

隻是為何要偷偷摸摸帶一個花盆進教室?

總不會是為了砸死她吧?

寧惜玥扯了扯嘴角,覺得這個想法有些被害妄想症的傾向。

當時樓下雖然人少,但也不是隻有她一個。

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砸到別人身上。

而且,殺人是犯法的。

哪個學生敢在學校裡明目張膽地殺人?

她在大學裡雖然沒有和誰都交好,但也沒得罪過誰,用得著殺人來報復嗎?

寧惜玥調查花盆的主人,也隻是希望不要再發生這種情況而已。

當時情況多危急,沒人比她更能體會。

她能夠躲開,一是她身手比一般人要好,二是她反應及時;

但換了個人可就不一定能夠躲過。

很多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陷入恐懼,進而忘了或者說無力回避,最後造成傷亡。

雖然找不到花盆的主人,但是寧惜玥仍然將此事告訴了保安人員,讓他們與校領導溝通,希望學校能夠重視此事,並且在學校裡重點規範,以免再次發生類似的意外。

遇到這樣的事,寧惜玥沒了散步的心情,和胡嬌揮手告別,然後離開了學校。

……

“你怎麼來了?”寧惜玥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的人是紀臻,打開門詫異地問。

“我讓勁草去你學校吧。”

紀臻站在門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開口便是上述那句話。

寧惜玥愣了一下,用手擋住下巴的創口貼,轉身奇怪道:“為什麼?”

“你心知肚明。”紀臻走進門內,熟練地從鞋架上拿出一雙男式的拖鞋,換上,關門,走進屋內。

“你知道今天學校裡發生的意外了?你派人監視我?”

寧惜玥瞪圓了眼睛,發生在一個小時之前的事,他居然會知道,而且還特意趕來見她,除了監視以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得到第一手資料?

“胡嬌跟我說的。”紀臻走到她身邊,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她的傷口。

傷口被創口貼蓋著,不知道傷痕深不深、大不大。

“疼嗎?”

寧惜玥把他的手扒下來,眼睛瞪得更大:“嬌嬌和你說的?嬌嬌為什麼要告訴你?等等!”

她狐疑地盯著紀臻的臉:“你和嬌嬌什麼時候那麼熟了?她怎麼會有你的手機號碼?”

“我從你手機裡看到的,別瞎猜。”紀臻拉著她的手,坐到客廳沙發,“至於為什麼她要告訴我,顯而易見,因為我是你未婚夫。”

“你跟她講的?”寧惜玥窘迫地剜了他一眼,什麼未婚夫!他們可沒訂婚呢!

嬌嬌那知道了居然沒有在自己麵前提起,太奇怪了。

以嬌嬌的個性,不可能藏得住話啊。

“說,你們之間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寧惜玥掐著紀臻腰間的肉,瞇著眼問。

紀臻微微擰眉,卻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我隻是請她幫個忙而已,如果你遇到意外,她要通知我。”

“就這麼簡單?”

“你想多復雜?”紀臻反問。

好吧,確實也復雜不到哪去。

隻是突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閨蜜相互合作,而且還瞞著她,心裡感覺別扭。

不過,她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倆,竟然那私底下合作,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

“一點小傷而已,你不用特意跑過來一趟。還有,嬌嬌有時候說話比較誇張,你也別盡聽她的。”

紀臻不置可否,“身上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沒有。”

“關於花盆的疑點,你同學也跟我說了。你有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自認倒黴唄,以後走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寧惜玥低著頭,漫不經心地回答。

紀臻眸光沉了沉,“你覺得這隻是一起意外事件?”

寧惜玥聞言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覺得不是?”

“你遇到的危險還少嗎?搶劫、刺殺、槍殺……”紀臻將那寧惜玥這幾個月遇到的數次危險羅列出來,“你覺得這次意外的可能性大還是他殺的可能性大?”

寧惜玥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她不想懷疑學校裡的學生。

真希望這隻是一場意外。

“我讓勁草轉到你班上。”

陳述句而不是問句。

寧惜玥笑道:“你也不問問人家同不同意,而且,柳姐沒有自己的任務嗎?就算現在沒有,那也是人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你別一個勁兒的給人安排任務,這是剝削!”

紀臻揉她的發頂,“要不你說個解決方案。”

寧惜玥安靜下來,垂眸看著地麵,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中的思緒。

“我自己注意一點,別人想傷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紀臻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雙手放在她頭兩側,將她的臉抬起來對著自己,表情嚴肅地說:“陸家沒解決之前,我不放心。要不,我幫你解決掉?”

寧惜玥搖頭:“不用。”

她從未聽紀臻提起過他的家人。他在S市也未曾透露過他的背景,可想而知,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的來歷,她不想他為了自己而違背原則。

她有一種直覺,一旦動用了他背後的勢力,他就不會是現在的他了。

這種直覺來得莫名其妙,但是她卻深信不已。

寧惜玥反摟住紀臻的脖子,俏皮道:“你雖然是天娛集團的董事長,但天娛集團可不比陸氏集團大,在沒有得到確鑿證據之前動了陸家,天娛也會元氣大傷的。再等等,陸家已經踏進我布置的陷阱,不用半個月,陸家就會遇到大麻煩,到時候就沒有閒心來對付我了。”

紀臻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終於不再堅持,把在自己身上點火的女人壓下,%e5%90%bb住自己念念不忘的米分%e5%94%87。

……

寧惜玥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暗潮卻是跌宕起伏。

陸臨濤親自前往緬甸。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寧惜玥的眼皮子底下。

他和那個場主的交談同樣落進了寧惜玥耳裡。

“他出價二點五億?”寧惜玥抿嘴笑道,“那你就告訴他,我提高到了3億。”

正在酒店裡等待消息的陸臨濤接到艾華的電話,他語氣謙和,雖然說不上謙卑,但比起他在國內的嘴臉,恭敬太多了,“艾先生,您是不是考慮清楚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艾華道:“不好意思,陸先生。我想了想,還是不好失信於人。之前已經和寧先生談好價格……”

“艾先生。”陸臨濤打斷他的話,“你也是商人,應該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您是不是覺得2。5億太少?要不您說個價,我們再談談。”

“陸先生,我看你大老遠出國一趟也不容易,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寧先生對這塊石頭誌在必得,他們答應多添一個億,所以很抱歉,雖然我也想跟陸先生您這樣的大商人合作,但是寧先生的誠意更能打動我。”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錢!

陸臨濤心中暗罵一句老狐狸。

隨即驚到,寧家真的那麼看好這塊翡翠毛料?

三個億,寧家有三個億嗎?

他又想到寧朝方收集的那麼多藏品,要湊齊三億也不是不可能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決定等會兒打個電話回去確認。

將思緒拉回來,陸臨濤笑道:“艾先生,我們陸氏的誠意絕對比寧氏要大。要不我們麵談吧?”

對方沉%e5%90%9f半晌,同意了陸臨濤的提議。

陸臨濤立刻打電話回國,很快便確認,寧惜玥這段時間經常往榮景堂跑,每一次都會帶上一兩個盒子去,然後空手離開。

看來寧家真的對塊巨大的翡翠原石誌在必得。

寧朝方為人謹慎,這一次為何要破釜沉舟?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們十有八九能夠肯定這塊翡翠毛料值這個價。

為什麼他們會那麼肯定?

與其說是他們肯定,不如說是寧惜玥有把握。

他再次想到了寧惜玥手上那個玉鐲。

須臾,他臉上露出一抹冷沉的笑,自言自語道:“若是寧家知道煮熟的鴨子飛了,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陸臨濤理了理衣服和頭發,讓私人特助去將專家團叫過來。

這一次陸臨濤出國,當然不隻他和私人特助兩個人。

陸氏最權威的專家團,一共九個人,全帶來了。

還有陸奕臣也被叫過來,美其名曰“學習”。

陸臨濤這會兒把他們叫過來,自然是要詢問他們對那塊石頭的看法。

“品相確實不錯,從開窗來看,翡翠的種色都是極品,如果裡麵沒有出現大範圍的裂綹或者白絮,價值至少能達到五個億。”

“但是這塊石頭太大了,誰也不知道裡麵會是什麼情況,風險很大。我覺得應該慎重考慮。”另外一名專家比較保守。

“賭石本來就是最具風險性的投資,如果每次都怕承擔風險,那還賭什麼石?直接去買明料好了。”一個戴眼鏡的專家譏諷道。

保守的專家反駁:“可這塊石頭那麼大,成本太高,風險性也比以前高。”

“高風險高收益,而且我們大家都看過了,這塊翡翠原石開出極品好料的機率非常大,要是放棄,便宜可就被寧氏占了。”這是個和寧氏有恩怨的。

聽著他們吵吵嚷嚷,陸臨濤雙眉緊皺:“夠了,我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說這些廢話的。”

感覺到陸臨濤的怒氣,九個專家訕訕閉了嘴。

說起賭石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