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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槍當成武器扔了出去。

“沒子彈了?”阿諾德敏銳地發現這一點。

寧惜玥嗯了一聲,她與阿諾德躲進另外一個房間裡。

將門鎖上。

殺手撞門。

寧惜玥將旁邊的桌子搬來擋住門。

然後把屋裡能搬動的都搬過來阻擋。

阿諾德一起搬,一用力,他腹部傷口血流得更快了。

寧惜玥問:“白先生呢?他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阿諾德笑了笑:“走散了。”

寧惜玥沒再問,跑到窗口,往下麵看。

下麵黑漆漆的,但是卻隱藏著幾個拿槍的人。

寧惜玥趕緊縮回頭,免得被他們發現爆掉。

她扭頭問:“是你的仇家嗎?看起來對你很重視。”

重視到要派那麼多人來殺他。

她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因為金發男——暈過去了。

外麵的門被撞得砰砰作響,連累她被追殺的人卻不省人事。

寧惜玥默了一下。

走過去,翻開他被血濕透的上衣。

腹部血肉模糊露在寧惜玥麵前。

她不由倒吸一口氣。

竟然傷得那麼重。

這血都得流好幾升了吧,剛才竟然還能和自己談笑風聲,真不知道該說他痛感神經太粗,還是該說他毅力驚人。

外麵撞門的聲音響個不停。

寧惜玥快速看了眼堆到門頂上高的東西,那些東西跟著撞擊震動,仿佛隨時會被撞塌。

寧惜玥不得不快速拿出處理外傷的工具,給金發男處理傷口。

他中的是槍傷,子彈在身體內。

寧惜玥從來沒給人做過手術,這時候滿頭大汗。

她擔心不小心把金發男的哪個地方給弄壞,但是不處理傷口的話,隻怕不用殺手動手,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異瞳開啟,寧惜玥清楚地看到子彈人金發男腹部的哪個部位,卡人了兩根肋骨縫隙中。

還好,沒有傷及內髒。

她努力讓自己的手不顫唞,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隻要把麵前的男人當成一具假人就好。

她的手剛碰到他的傷口,昏迷中的男人悶哼一聲。

寧惜玥手一頓,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

十分鍾之後,寧惜玥成功取出子彈,並且快速包紮好傷口,保證血不會再流出來。

看著金發男白得跟紙一樣的臉,呼吸也是出多進少,寧惜玥從玲瓏空間裡拿出一滴靈水,用真氣包裹。

將靈水弄進金發男的嘴裡。

“真是便宜你了。”寧惜玥有些心疼。

她的靈水不多,用一滴少一滴。

自己都捨不得用,現在卻給了一個素昧平生的家夥。

沾了靈水的金發男,氣息平穩了很多。

外麵槍聲陣陣,估計是白雲龍他們趕到。

又過了片刻,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

寧惜玥聽到白雲龍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卡佩先生,你在裡麵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寧惜玥鬆了口氣:“白先生,卡佩先生暈過去了。”

這個金發男應該是卡佩先生吧?

“你是……寧惜玥?”

“對。”

“把門打開,我們送卡佩先生去醫院。”

她把金發男放在地上,然後跑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剛剛那幾個隱在暗處的持槍者都不見了。

看樣子似乎真的安全了。

寧惜玥氣喘籲籲地把門後麵的東西挪開,那門已經被殺手砸爛。

東西移開之後,門轟的一聲掉下來。

“真的是你,卡佩先生呢?”白雲龍與幾個手下站在門口,看到寧惜玥仍感覺到驚訝。

“在裡麵,我剛才給他處理了下傷口,不過條件簡陋,你們把他送醫院去吧。”

寧惜玥讓開路。

白雲龍使了個眼色,幾個手下進去把阿諾德卡佩抬出來。

看到阿諾德被血染紅的衣服,白雲龍輕吸一口氣。

“放心吧,死不了。”

聽了寧惜玥的話,白雲龍忍不住笑道:“你這話聽著怪無情的,真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孩能說出的話。”

寧惜玥把落到額前的頭發弄到耳後,挑眉回道:“要不然你想讓我說什麼?白先生,這位外國朋友受傷太重,請節哀?”

白雲龍失笑搖頭,“小心被卡佩聽到。”

“看你還有精神說話,應該沒受傷吧?”白雲龍瞅了眼她衣服上的血。

“沒有,這些血是卡佩的。”寧惜玥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嫌惡地皺了皺眉,“殺手應該都被解決了吧?沒有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我派人送你。”

寧惜玥稍一思索,點了點頭,她身上那麼多血,到外麵估計出租車司機都不敢讓她坐上去。

回到家裡,寧惜玥把衣服脫掉,洗了個澡。

看著桶裡的那件T恤,她想了想,拿來一個打火機,把它燒成灰。

弄完這些之後,她打電話給宋明玉。

不知道自己走後,宋明玉是否安全。

宋明玉是死是活她無所謂,但是那時在一起,怎麼著也得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

“我沒事,你跑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兒被一槍打死!”宋明玉情緒有些失控。

她沒受傷,但她的同學中有兩個受了傷。

她差點被槍打中,要不是那時剛好一夥人沖出來和那些黑衣人對峙,她就真要去見閻王爺了。

寧惜玥聽著宋明玉的質問,冷聲道:“我在又能怎麼樣?當你的肉盾嗎?”

宋明玉一噎,說不出話來。

“沒事就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都當是場夢。”

寧惜玥掛掉電話,今天沒有套到宋明玉的話,反而經歷生死之劫,她心情可不算好。

把手提包拿過來,包外麵沾了血,她把裡麵的東西都倒出來,打算把包扔了。

零零碎碎的東西掉了一桌,一枚戒指滾了出來。

寧惜玥拾起在桌麵上滾動的戒指,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戒指款式很古樸,但一看就是上等貨。

戒麵嵌著一顆碩大的祖母綠翡翠,柔和卻濃艷的綠,散發著迷人的光澤,那種綠意透著生機,仿佛要從裡麵流出油來一樣,但卻不失高貴莊重。

價值連城!

寧惜玥眸光微沉。

她的包裡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戒指?

以她的眼光來看,這枚戒指價值不菲。

宋明玉他們不可能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隨便亂丟,而且她當時也沒察覺到他們把戒指放進自己的手提包裡。

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個被白雲龍稱為卡佩先生的外國男人。

可能是匆忙落入自己包裡。

打了個電話給白雲龍,白雲龍也不知道戒指是不是卡佩的。

他說等卡佩先生醒了,問清楚後再聯係她。

寧惜玥隻好把戒指先收起來。

雖然祖母綠值錢,但她也不會貪別人的東西。

真是卡佩的,還他便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回到臥室,例行修煉。

第二天上午,白雲龍打電話告訴她,戒指的確是卡佩的,他會派人過來取。

寧惜玥下課的時候,走到外麵,將放在盒子裡的戒指交給白雲龍手下。

“麻煩幫我轉交給卡佩先生。”

“是。”

“玥玥,他是誰啊。”胡嬌等那個男人走後,到寧惜玥跟前,好奇地問。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寧惜玥看看時間,說道,“我們下節課在哪裡上?快點走吧,免得遲到。”

“在二號樓,不用急,來得及。”胡嬌邊走邊跟她講起自己聽到的八卦。

“你聽說了嗎?昨天離學校不遠的一家酒吧,就是迷夜,很火的那家酒吧,昨天發生槍殺案,好多人受傷呢。”

“哦,有你認識的嗎?”寧惜玥不動聲色地問。

“有啊,你也認識的。”胡嬌說道,“就是宋明玉,聽說她昨天受到驚嚇,今天請假沒來上課。”

“哦。”寧惜玥心裡沒有起伏。

胡嬌一人講得很歡快。

寧惜玥默默當著傾聽者,偶爾應上一兩聲,表明自己有在聽。

她的心思已經轉到了其他地方。

不知道宋明玉會不會把昨晚的事告訴別人。

不過她無所謂。

她會武功已經不是秘密,陸奕臣比宋明玉更早知道。

……

放學後,寧惜玥去宋家探望宋明玉。

宋明玉昨天似乎真的嚇得不輕,看到她也是懨懨的。

“都過去了。”寧惜玥拍了拍她的頭,“你把它當成一場惡夢就好。”

“但我就是忘不掉。”宋明玉麵露驚惶,睡了一覺,回想起來,更加害怕。

“找點事做就沒心思去想昨晚的事了。我聽說陸家要舉辦拍賣會,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你可以去見識見識,煩惱害怕的事都會忘掉的。”

“你不會也被嚇糊塗了吧?不是你家要辦嗎?”宋明玉脫口問道。

寧惜玥眸底閃過一道精光,“是嗎?我沒聽我爸提起啊。”

“啊,難道是別家公司的?”

“我回去問問我爸,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不跟我說!”寧惜玥生氣地說。

宋明玉笑道:“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你怎麼會弄錯?沒有空%e7%a9%b4哪來風?如果真有拍賣會的話,我給你請請柬。嗯……不知道你表哥會不會去。”寧惜玥狀似不經意地提到。

宋明玉眼眸微微一轉,比方才靈動幾分,“你希不希望我表哥去?”

“不希望。”

“哦,你真的對他絕望了嗎?”宋明玉把自己的恐懼拋諸腦後,好奇地問。

寧惜玥輕歎一聲,“或許吧。”

“你分明心裡還有他吧?”宋明玉打起精神,寧惜玥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吐露心聲了。

忽然跟她說這些,是不是終於熬不住了?

見寧惜玥不說話,宋明玉再接再厲:“其實我哥早被你打動了,隻是你這段時間對他那麼冷淡,他受不了才……唉,算了,看你不太想聽到有關他的一切。”

“你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寧惜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以前宋明玉總跟她講陸奕臣,陸奕臣去了哪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