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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說話。”

耳邊響著男女親熱的聲音,寧惜玥渾身顫唞個不停。

死了?

他們說爸爸死了?

陸奕臣不是說爸爸隻是變成植物人嗎?

他還拿著爸爸的檢查報告和照片給自己看……

生病讓寧惜玥虛弱得幾欲倒下,渾身滾燙,叫囂著難受,但腦子卻格外的清醒。

偷聽那對狗男女的對話,讓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真相——父親死了!

在這裡三年,她從沒想過父親會比自己早離開人世。哥哥呢?他們既然騙自己爸爸在醫院裡療養,是否也欺騙了自己有關哥哥的事?她生不如死苟活到現在,無非是為了救最親的兩位親人,如果他們都死了,她還活著做什麼?

寧惜玥用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嗚咽聲從手縫間逸出,仿佛孤狼哀鳴。父親死亡的消息讓她感覺整個天都塌了,恨不得馬上死去,以向九泉之下的父親賠罪。

但,她不會也不能在這裡尋死,他們傷害寧家如此之深,她如何眼睜睜看著他們逍遙自在!

漆黑的夜,一雙滿含淚水的眼睛射出陰冷的寒光。

------題外話------

本文重生復仇爽文,不要被開篇騙了哦

☆、第002章 獨耳新娘

S城,陸寧兩家的婚禮轟動全城。

新娘是寧家掌門人,也是S城最年輕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美麗知性;而新郎則是S城頂級豪門陸家的孫少爺,陸家未來繼承人,英俊能乾。

S市各大媒體,網絡電視報紙頭條都是陸寧聯姻的新聞,無一例外,全是對這段婚姻的贊美。

仿佛王子與公主結合到一起,羨煞旁人。

上午,從陸家出發數十輛豪車前往寧家接新娘,長長的車隊令S市的市民看得目不暇接。

在S市最大的聖彼亞教堂裡,來自S市上層社會的貴賓們衣冠楚楚地坐在座位上,等待新人入場。

正在化妝間裡的寧彤穿著從意大利訂製的價值百萬的手工婚紗,全城最好的化妝師和發型師弄的造型,盤起的褐色發頂上戴著鑲鑽的皇冠,如白天鵝一般美好的玉頸上戴著白金項鏈,項墜是一顆天藍色的寶石。

坐在鏡子前的她美得令人目眩,好像真的公主一樣。

一個清秀的年輕女孩眼裡不無羨慕:“彤彤,你真漂亮,連我都心動了呢。”

她是新郎的表妹,宋明玉,也是寧彤的閨蜜,曾經,卻是寧玥唯一的好朋友。

寧彤聞言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就你會說話!”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宋明玉話說到一半,被敲門聲打斷。

寧彤喚了聲“進來”,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站在門口說:“寧小姐,人帶來了。”

“在哪裡?”寧彤眼睛一亮,漂亮的臉蛋更加容光煥發。

“在走廊盡頭的休息室裡。”

“我馬上過去。”寧彤示意黑衣人先離開。

宋明玉好奇地問:“誰啊?”

“你等下就知道了。”寧彤笑瞇瞇地站起身,對著鏡子理了理垂在臉側的兩縷頭發,想像著呆會兒那個女人的臉色,她心情好得要飛起來。

宋明玉好奇地跟著她去了休息室,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衣的保鏢。

這陣仗,好熟悉。

宋明玉隱隱明白了什麼。

待房門打開,看到站在屋裡麵黃肌瘦的女人,縱然已經猜到,宋明玉仍忍不住驚呼:“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寧彤優雅地走到米色的真皮沙發坐下,語調輕快:“我的大喜日子,怎能不請妹妹參加呢。”她笑意盈盈,波光流轉地看向寧惜玥,“你說是吧,‘妹妹’。”

寧惜玥冷眼瞧著她,一句話也不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剛剛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全身無法抑製地哆嗦起來,恨不得沖過去撕了對方的臉,但是現在不行,那麼多人看著,她動不到對方。所以她用盡全力控製住自己的沖動,身體繃得緊緊的,好像一個即將出征的戰士,每一塊筋骨都緊張地收縮著。

寧彤微蹙柳眉,預想中的咆哮沒出現,令她產生些許失望,不過,她有的是辦法讓對方崩潰。

好些日子沒看到寧惜玥了,比上回又憔悴了些。

誰能想象到三年前那個耀眼的千金大小姐會變成今日這副鬼樣子。

寧彤巴不得讓大家都來看看寧惜玥落魄的樣子,可惜顧忌到寧惜玥身上仍有利用價值,這個想法隻能在腦中過過癮而已。

“怎麼不說話?我和奕臣就要結婚了,你這個當妹妹的不恭喜我嗎?”

寧惜玥麵無表情地說:“恭喜!”賤人!

“就這樣?”寧彤挑眉,不滿意對方這種敷衍態度。她不是愛陸奕臣愛得死去活來嗎?看到自己要嫁給陸奕臣,她就這個反應?

寧惜玥淡漠道:“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有什麼話直說,他們都不是外人。”寧彤雙臂交叉於%e8%83%b8`前,下巴微抬,雖是坐著,卻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

寧惜玥冷眼旁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賭石那麼準嗎?既然你不介意……”

“你們先出去。”寧彤打斷她的話。

黑衣人恭敬地退出去,宋明玉還站在那裡。

寧彤朝她使了個眼色:“你也出去。”

宋明玉對寧惜玥提到的話題也感興趣,可對這個即將成為她表嫂的女人,她心底微微發楚,隻得不甘地退出房外。

房門被從外麵關上,寧惜玥的手被綁著,寧彤不怕她使什麼壞,她盯著寧惜玥:“你不是說不知道原因嗎?難道這三年你都在騙我們?”

寧惜玥為何有那樣的本事,一直是寧彤和陸奕臣想探尋的秘密,隻是三年過去,也沒能撬開寧惜玥的嘴。

“在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之前,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聽到寧惜玥的話,寧彤露出了然的笑,她果然不會那麼容易交代,“我隻回答你一個問題,之後你必須告訴我原因,否則,我會讓醫院停止對你父親的療養。”

寧惜玥心底的怨氣汩汩往上冒,表麵卻雲淡風輕,嘴角輕勾,語氣涼薄,“‘我父親’?難道他不是你父親嗎?”

寧彤沒有糾正這個口誤,不耐煩道:“要問快問,不問打住。”

寧惜玥深深望了她一眼,“我哥哥呢?他在哪裡?我想見他一麵。”

聽她問寧琛的消息,寧彤連愣神都沒有,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他在牢裡,不是早跟你說了嗎?他害死人,本來要被判死刑的,多虧我和奕臣出麵,請了S市最厲害的律師,才讓他從死刑變成二十年有期徒刑。如果表現良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減刑。至於見麵,不可能。不過聽完你的答案,我也許可以考慮考慮。”

“不能見麵,那說幾句話總行吧?”

寧彤皺眉:“你怎麼那麼多事。”

寧惜玥冷笑:“我很久沒有和他說話了,我想知道他在監獄裡過得好不好,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如果不同意也行,我心情不好,不想告訴你賭石的秘密了。”

“你……”寧彤沒料到這個時候她還能威脅自己,她瞪了寧惜玥一眼,“今天我結婚,改天行不行?”

“那我改天再告訴你秘密吧。”寧惜玥悠悠回道。

“你不怕我停了你父親的藥?”寧彤眼裡射出兩道寒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寧惜玥抿著%e5%94%87不說話,眼裡透著倔強。

寧彤知道寧惜玥的性子,她很倔,一倔起來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她的主意,否則,當年寧惜玥也不會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執意要跟陸奕臣在一起。

今日寧惜玥好不容易才肯透露口風,寧彤實在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

她猶豫片刻,冷聲道:“好!”

寧彤開門命黑衣人去辦事,她背對著寧惜玥,對黑衣人擠眉弄眼:“去聯係周律師,就說我想和哥哥打個電話。”

寧惜玥雖然隻能看到寧彤的背影,但卻能想象得出對方此時的表情,她心裡冷笑,也是自己傻,以前和哥哥通電話,竟然沒有產生過懷疑。

身在監獄,又怎麼可能隨意與外麵通話?

她還想確定一下,隻要確定那個哥哥是假的……

沒讓等太久,不到十分鍾,電話通了,寧彤把手機放在她耳邊,“快講吧,隻有兩分鍾。”

寧惜玥耳朵貼著手機,脆聲聲地喚道:“哥!”

“玥兒,是你嗎?”手機那頭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嗓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寧惜玥心裡頭一抽,強忍住哭意,笑道:“哥,我有件事記不太清,想找你確認一下。”

那頭沉默了一下,幾秒過後,傳來一個字:“好。”

寧彤狐疑地看著寧惜玥,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問寧琛過得好不好嗎?

寧惜玥瞇著眼道:“哥,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在別墅後麵的榕樹下藏了個寶盒,裡麵裝著媽媽留給我的寶貝。今天寧彤大婚,我想送她一樣,可是我忘記寶盒上密碼鎖密碼是多少,你還記得嗎?”

寧琛靜默兩秒,說:“太久的事情,我也忘了。”

寧惜玥嗔道:“你說你永遠不會忘的,要幫我記著,怎麼能忘記?”

“那你還記得是什麼嗎?”那頭,寧琛的語氣好像有些無奈。

“嗯,我記得好像是你的生日,還是我的,又或者別人的,唉,我不確定啊。”

“傻丫頭,如果不記得,就一個個試啊,總有一個是對的。”寧琛寵溺道。

寧惜玥嘴角輕勾,語氣輕柔得透著一絲詭異:“還是哥聰明,那你還記得我們在寶盒裡藏了什麼嗎?”

“行了,兩分鍾時間到,有什麼話改天再聊,本小姐今天大婚,沒空跟你在這裡耗。”寧彤不知道寧惜玥在乾什麼,卻清楚一點,再追問下去,那個“寧琛”會穿幫。

她移走電話,不耐道:“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現在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寧惜玥點了點頭,“以防隔牆有耳,你把耳朵湊過來。”

寧彤皺眉,卻沒反對,她確實擔心有人站在門口偷聽,心道寧惜玥跟她作對那麼多年,對她挺了解啊。

她將耳朵湊過去,不忘威脅:“你最好別騙我。”

“當然不會。”寧惜玥雙手雙腳被捆著,手腳皆無用武之地,但是牙齒也是鋒利的武器,不是嗎?

她嘴角微翹,連眼裡都噙著笑意,對著貼過來的耳朵,露出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