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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麼般,淺紫色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

“算了,誰讓這是老婆大人的命令呢。”

飛段歎了口氣,就在他打算乾脆閉上眼睛小睡一覺時,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陣響動。男子頓時精神了。

討厭,終於回來了。

“呐,飛段,辛苦你啦,這次我們又乾了一票!終於還得清開店的借款了。”伴隨著照進屍體箱的微弱光線的,是女子充滿元氣的愉悅嗓音。銀發男子似是不樂意的皺起眉,然而嘴角依舊難掩一絲弧度。

“我說阿真你能不能不要先一個人在那裡樂得像老鼠啊,快把你可愛的夫君大人我拉出來啊,都快憋死了!”

“嗨嗨嗨,這就救你出來,不要撒嬌嘛飛段。”

“撒嬌個頭啊!我哪有!”飛段眼一吊,嘴一撇,那模樣很是傲嬌。

下一秒,屍體箱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出去,男人這副有些彆扭有趣的表情剛好被她看在眼裡,這讓阿真有些忍俊不禁。

“阿真你笑個%e5%b1%81啊!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借的是那混蛋的錢,我才不跟你一起乾這種勾當!”活動著因為在棺材中久久不能動彈的僵硬身體,飛段開始吹胡子瞪眼的和阿真抗議。

“這是最後一次了!”

“嗯啊,以後也不能這麼乾了,好像五大國範圍內已經沒有換錢所肯收飛段你的屍體了,因為每次都會詐屍,接收你屍體的換錢所都會損失慘重啊。”一手提著裝滿錢的箱子,一手握著自家男人血腥三月鐮的阿真露出有些遺憾的神色,“要不然下次換我來裝屍體,雖然懸賞金額沒有你多,但是換點奶粉錢也是可以的。”

“喂!你這死女人想什麼呢!我怎麼能讓自己的老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想都彆想!”飛段頓時露出不讚同的神色,繼而一把從阿真手中奪過自己的武器抗在肩頭,牽住對方的手向換錢所的大門走去,“我會接任務賺錢的,阿真你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可是我也會擔心飛段你啊,”阿真悄然握緊了飛段微涼的大手,抬起頭笑盈盈的注視著自己深愛的人,“要不然這樣……我讓藤原哥哥介紹一份工作給飛段吧,工資高又沒有危險係數的,怎麼樣?”

聽到某人名字的瞬間,銀發男子炸毛道,“才不要!那個混蛋,彆以為他救過阿真和我一次就了不起了,我一兒點都沒變,看見他就火大!不對,一想到那張臉就氣得牙癢癢!更彆說找他幫忙了!問他借錢那事兒都夠我氣得了!還有阿真你也少理他,是不是他最近又來騷擾你了?”

“不是騷擾是幫忙,”阿真歪頭,微笑著糾正,“畢竟我們能在火之國生活下去也是靠他照應啦,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飛段還是不能和藤原好好相處啊,真小氣……”

“什麼?!我小氣!他可是……他可是……”飛段氣鼓鼓的瞪著心愛的人那張漂亮又生氣勃勃的臉,有些委屈。哪個男人能對自己的情敵有好感啊,彆開玩笑了!

“呐,飛段,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那都是多餘的,”阿真撒嬌般挽起飛段的胳膊,溫柔和煦的話語就像春天裡的風。

“我最喜歡你這件事,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聞言,銀發男子微微一愣,隨即英俊白皙的臉上透出可疑的粉色,緊接著他假裝不在意的彆開視線,搔了搔後腦勺,“誰會跟那個混蛋計較啊!”

“這就對了嘛,都快要當爸爸了還這麼斤斤計較會被嘲笑的。”阿真打趣道。

飛段撇撇嘴,轉過視線來看著眼前的姑娘微微隆起的肚子,紫眸裡掠過一絲彆扭的擔憂,“對了阿真,你走路走了這麼久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咦……飛段你居然主動抱我,好可疑……”

“可疑個鬼啊!阿真你那是什麼表情……”恨不得立刻跳起來給對方一個爆栗,可是,飛段不敢……也不舍得,畢竟阿真是他最重要的人。

“難、難道我抱你不應該麼?你是我老婆誒!”

阿真好笑的側目,他紫色的眸子裡有些許的焦躁,些許的局促,但更多的,則是寵溺。

“那就勉為其難給你抱一下咯,唔,賞你個標準的公主抱好了。”阿真笑眯眯的打了一個響指,女王般的揚起臉。

“我說,你這女人不要太囂張了啊喂!”彎腰將阿真抱起,銀發男子垂眸,有些痞氣的開口威脅道:“到時候等寶寶生出來了,看我晚上怎麼欺負你!”

“哇哦,飛段你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講黃色笑話麼,好邪惡誒。”

“喂喂,信不信我真的邪惡給你看。”

“怎麼個邪惡法……乾嘛突然%e4%ba%b2我,還有彆亂摸!飛段你要死啊!”

“……閉嘴,被抱著就不要亂動了。捂好肚子拿好錢啊,真受不了你這女人!”

“你敢再說一遍試試,回去讓你跪搓衣板。”

“……我不敢了。”

……

少女時代的木野真琴曾經有兩個夢想,第一、開點心店,第二、當新娘。現如今,這兩個夢想她都實現了。即便是在這充滿血腥與殺戮的嶄新世界,木野真琴本以為難以實現的夢想也都實現了。

在繁華火之國的某條街道上,那裡有阿真幸福的家。

“姐姐,我要兩個草莓果子。”

“嗨,草莓果子,拿好嘍。”

“鬆露餡餅賣完了啊,怎麼這麼快啊,阿真姐姐明天要給我留著!”

“知道啦,明天一定給小千葉留著。”

“老板娘,我要這個……”

換好衣服大搖大擺走出來的飛段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知怎麼的,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雖說點心店生意好他這個老板應該高興的,可是看到阿真那麼忙碌的身影——

“走開走開,今天打烊了,明天請早啊,都彆圍著啊喂!”銀發背頭的男人自動無視排在櫃台前綿延好幾米的隊伍,開始攆人。

“可怕的家夥出來了!”

“咦,那個大背頭男人是誰啊?雖然長得蠻英俊的可是好凶。”

“對啊,他老是趕人,好幾次了都。”

“你們不知道麼?那個就是老板啊,好可怕性格也很差。阿真姐姐真的是他的妻子麼,總覺得好可惜。”

“喂!混蛋!你們在說什麼啊,信不信我揍你們!”聽覺靈敏的飛段自然是把議論紛紛的話語儘收耳底,什麼叫好可惜啊,阿真就是他飛段的!這些人知道什麼啊真讓人火大!

“呐,大家彆害怕,飛段君隻是脾氣暴躁,人還是很可愛的。”笑意盈盈的說著話、戴著粉色圍裙的正是點心店的老板娘,隻見她微卷的長發在腦後束成馬尾,耳垂上的玫瑰耳釘和她和善甜美的麵孔很是相襯。

%e4%ba%b2和力滿分,除了好吃的點心外,老板娘在整條街都很有人氣。

“喂,阿真,你就不能歇一會兒麼,才回來就做生意。”累壞了怎麼辦……看著阿真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飛段語氣也軟了下來,但是眉毛依舊擰得緊緊的。早上和自己去換錢所,下午才回來就又要賣點心,偏偏不知為什麼點心店的生意又火爆到離譜。

她不知道自己是個待產孕婦麼喂,照顧自己這種事情還得他飛段這個大老爺們兒操心。

“飛段,馬上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啦,”阿真麻利的打包好又一盒點心,微笑著送到客人手中,然後快速將一臉不爽的飛段拖進櫃台,壓低聲音好像撒嬌般對他說:“不要擔心我會累啦,彆忘了我是被你抱回來的,傻瓜。”

話雖這麼說,可是……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愣愣注視著一臉滿足的小妻子,飛段也不好再說什麼。他也知道,阿真很喜歡做料理,而且做出來的東西確實非常好吃。而這,同樣也是他們兩人自從經曆過那次生死考驗後,飛段答應阿真的事情。

[飛段,我想像普通人一樣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戰鬥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我都覺得討厭,儘管像飛段這樣習慣了殺戮的人可能會覺得我夢想中的那種事情可笑而無趣,可是,真的很想,和飛段一起……]

飛段不會忘記那時躺在木葉病床上的,因為舍身救他險些被炸死的少女的臉。如果不是藤原朔三分命令七分懇求的要當時的火影大人救阿真,恐怕他自己,真的要失去她了。

很顯然,在遇到阿真之前,飛段並不認為自己充滿黑色喜劇的人生會走向平淡。早已習慣殺戮並開始享受痛感的他,擁有著不知是受到詛咒還是祝福的不死之身,原以為,飛段這輩子會無所畏懼,然而那一刻,眼看阿真的生命變得虛無飄渺起來的那一刻,飛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也就是那時,他知道了,比殺戮更重要的東西。

那便是她。

想要寵溺,想要守護,而真正能讓她不再深陷危機之中的,唯有%e8%84%b1離那肮臟而血腥的世界。在無數炸彈掀起的驚濤後聽到的那聲微弱的告白,那句“我愛你”好像和最初相遇時重疊在了一起。

如果說命運,飛段這個本就不是無神論者的家夥,當然信。

但他從來沒有如此堅信過。

[阿真,撐下去……撐下去的話,作為獎勵,我會幫你實現你的夢想。]能和可愛的你一直在一起,應該也不會無聊。

[那曉,邪神教……]

[……辭職,我不乾了還不行麼。至於邪神大人,如果阿真是老婆大人,我可以考慮讓他排在第二位。這樣優厚的條件,你這死女人還不眼紅麼?]

[……謝謝你,飛段。]

[……]所以彆死掉,彆離開我,這就是最好的感謝。

……

“喂!你在發什麼呆啊,點心賣完了哦。就知道站在這裡都不知道幫忙,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心疼我還是假心疼。”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眼前就是那女人神采奕奕精神十足的小臉。雖說老婆應該疼愛,但是仗著他的喜歡太囂張也不是辦法啊,總覺得已經被寵壞了。

“阿真,喂什麼喂的,難道你不該叫我夫君大人嘛,來,叫一個聽聽。”伸手戳了戳阿真的小臉,自以為擺出丈夫威嚴來的飛段事實上此刻更像個調?戲婦女的小痞子。

“……夫君大人。”

“我說……如果聲音沒有那麼平板我會高興的,再來一次。”

“夫君大人~你看我新買的搓衣板,亮閃閃的呢!” 所以說搓衣板種東西究竟是怎麼變出來的啊喂!

“阿真,既然你又把那玩意兒拿出來,”飛段臉色陰了下來,上前一把抱起眼前被寵壞了的小妻子,全然不顧她的抗議就往臥室走去,“製服誘惑什麼的小遊戲你是躲不掉了,走吧去滾床單。”

“喂!飛段,我可是孕婦啊,放我下來!”

“沒辦法,忍很久了啊,況且才三個月左右,”溫柔的將阿真放在床上,將其禁錮在手臂之間的飛段露出一個壞笑,“放心老婆大人,我會小心的。”

“不要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