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1 / 1)

口道:“更嚴重的還沒告訴你。”

“還有!?”陳以微頭都大了。

“前段時間你□□纏身,其中有一個幕後主使者被顧悅叫人查出來了,和樂欣怡有關係,是千業集團的少主千取。樂欣怡被公司無期限雪藏。”

千取這件事她倒是知道的,至於樂欣怡被雪藏這件事,她最近很忙沒空關注她,《不一樣的想念》慶功會以後就再沒見過她。她身上的新聞爆點很多的,不過新聞上都沒有,想必是相關人士和公司為了各方利益壓下去的。

“還有什麼更勁爆的消息要告訴我嗎?”

“在節目上表白算不算?”這時候默默隱藏存在感的咪咪發聲道,“表姐,我覺得顧大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拒絕過他,他還為你做那麼多事,甚至不惜在節目上表白,這對他的事業是多大的一個重創啊。”

咪咪怎麼會知道她拒絕過顧悅,看來是被顧悅攻陷了!

“喜歡我後果那麼嚴重?”

“會掉很多粉絲啊,尤其是一些比較單純的女粉絲啊,對顧大有著花癡的幻想,如今幻想破滅,就會毫不猶豫退粉。而且我作為資深粉,可以告訴你,大部分女粉絲都隻是看中顧大的顏,愛他音樂隻是愛他人的附屬。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那他還那麼任性?”

“被愛衝昏了頭腦唄。”

“我看他是故意這樣做讓我不得不答應他吧!”

長籲短嘆間,陸靳襲的慰問電話打來了,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這時候還不忘調侃她,“要不要我放你幾天假,讓你避避風頭?”

陳以微悶聲道:“導演突然變得有人性了。”

“不,這是親情關懷,”笑過一陣後,陸靳襲認真道,“其實我覺得顧悅不錯,他這股鬥誌我挺欣賞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你確定是鬥誌而不是衝動?”

“年輕人嘛,衝動難免。”

“可是衝動過頭了,我該怎麼收拾?”

“找你的禦用軍師。”

“你說瞿聞止?”陳以微對陸靳襲忽然提起這個人感到有些奇怪,隱約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事情,“陸影帝,你不會又在調查我吧?”

“這次是二爺主動來找我的。”

陸靳襲在那頭笑了笑,掛下了電話。

陳以微到達把守重重的明珠山莊時,陸靳襲正在和一位穿著唐裝的男人品茶論道,兩人的談話氣氛相當愉悅,在門口就能聽到從裡麵傳出來的爽朗笑聲。

門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正在等她,他就是前幾個月裡網上傳出陳以微大學時期被包養傳聞時在大學校門口接她上車被抓拍到的男人。他接過她的外套和包掛在手臂上,替陳以微打開門,“小姐請。”

“謝謝言叔。”陳以微朝他打過招呼,徑直朝裡麵喝茶的兩人走去。

“想不到你在國外長大,對中國的茶文化知識了解的比專家還多,我算是找到知音了,以後要多來我這裡,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喝茶,解解悶。下麵那些人太無趣了,都不敢在我麵前坐下陪我喝杯茶,講點真心話。”

還不是因為你太狠了他們怕你啊!陳以微心裡吐槽道。

陸靳襲笑道:“晚輩一定常來。”

二爺很器重地拍拍陸靳襲的肩膀,朗聲大笑道:“小陸,不要晚輩長輩那麼客套,你就像以微丫頭那樣叫我二叔就好,反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陳以微終於跳出來,站到氣氛莫名其樂融融的兩人身後,“什麼一家人?老狐狸你又想幹嘛,不要再打什麼主意!”

兩人回頭。

陸靳襲揚眉一笑,“來了啊。”

二爺靠在椅背上,打量著多年沒見的大侄女,見她沒少一根頭髮完好無損才覺得心滿意足,嘴上卻不表露對她的關心,笑罵道:“臭丫頭,沒大沒小。鐲子呢?”電視上的計謀被他看穿,陳以微伸出左手露出手腕給他看。

她身上還穿著節目現場的那套復古旗袍。髮髻高綰,朱脣碧玉,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旗袍上鑲嵌著精緻繁複的梅花扣,曼妙的曲線蜿蜒至裙身,修長的玉%e8%85%bf若隱若現,腳上踏著一雙絲綢質感的高跟鞋。整個人氣質出塵,出脫的如清水芙蕖,仿佛看到了她母親的樣子。二爺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感慨道:“看你這些年過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陳以微假笑道:“謝謝二叔關心,這些年蒙您照顧,我確實過得挺好的。二叔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說著她拉起陸靳襲,往門外走去。

二爺沒有叫人攔住他們,任由他們離去。

車子離明珠山莊越來越遠,陳以微總算鬆了一口氣,開始質問陸靳襲:“你為什麼要來見這隻老狐狸,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

陸靳襲專心開著車,“你指的奇怪是指?”

“比如關於我的事情。”

“很多,”陸靳襲突然笑道,思索了下,看陳以微一副憋的很難受的樣子,才開口道,“二爺說,你小時候長得很像他,那是他最驕傲的事情。他還說,你母親嫁給你父親前,他追求過你的母親,不過你母親拒絕了他,嫁給了他的大哥。”

陳以微不敢相信:“他連這種事都跟你說?這個老頑童,還真是沒有羞恥心,哪有一見麵就跟外人說這麼私密的事的。”

前麵紅燈車停了下來,陸靳襲提醒陳以微把沒係的安全帶係好,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衝她道:“陳以微,我和你是一家人了。”

“別亂套近乎,DNA報告還沒出來呢。”

“□□不離十。”

“突然變成這種關係,感覺怪怪的。”

“我倒挺喜歡和你這樣相處的,工作之外多了一個比朋友更近的人,生活也增添了很多趣味,最近睡眠也好了不少。”

“陸影帝,你是有多缺愛。”

陳以微用後腦勺對著他,望著車外的人來人往,忽然覺得人生的機遇太過奇妙,人與人之間的牽連千變萬化。但不管怎樣,都是為了相遇。雖然遭受過不少曲折和波折,反而讓人更加期待以後的生活,似乎有了強烈的嚮往和欣喜呢。

車子開動。

“陸影帝,我家侄子有中文名嗎?”陳以微忽然轉頭問他。

陸靳襲手指握緊方向盤,悄悄轉頭望了一眼陳以微那張與記憶中相似的側臉,在她發現前又及時收回了眷戀的目光,“知著,陸知著。貝婭塔在孩子出生前就給他想好的。還叮囑我,無論孩子是男是女,都要叫這個名字。”

以微,知著。

默契的,兩人再無交談。

半晌,陳以微用一雙紅通通似乎是哭過的眼睛看著陸靳襲,用一種微弱易碎的聲音問他:“你說,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我的存在?”

☆、貝婭塔番外1·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1996年8月16日晴

有人買我的畫了!

父親說過,隻要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無論多麼窮困潦倒,也是幸福的。我的病好像更嚴重了。我偷聽了母親和醫生的對話,醫生說過不了一兩年我可能就站不起來了。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很想立刻去死。可是看到母親哭得那麼傷心欲絕的樣子,我不忍心再帶給她更多的痛苦。我已經是她的負擔了,可是她依舊沒有放棄我,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即使一輩子坐輪椅,隻要能陪伴她一天,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不過我不敢想象,我是否會在她之前離去呢?

父親離世後,她並沒有改嫁,帶著我繼續生活。

我的內心是痛苦的,因為有太多秘密無法告訴任何人,我想要一個人能傾聽我講話,就這麼簡單而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果父親在就好了。

1996年8月27日雨

我討厭下雨天。

今天我又摔倒了,為了追一個人。一個男生,是他買了我的畫,我想感謝他。可是不幸的是,我沒找到他。拍賣所那邊打電話過來說,他回英國去了。

我希望再次見到他。

1996年10月2日晴

他叫丹尼爾。

感謝主讓我再次遇到他。

我有朋友了。貝婭塔有朋友了!

1997年3月5日 多雲

今天我和母親去看父親。父親的墓碑前有一束白玫瑰,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裡的。這一天母親的心情總是非常低落。她想先回去,我還要留下來陪父親講講話。前些日子父親的出版社合作夥伴喬納森叔叔來家裡,說要出版父親生前未完成的書稿,那本書的名字叫《一半》,如這本書名,他的確隻寫了一半,就沒有結局了。

喬納森叔叔是父親生前的好友,他來到父親的書房獨自坐了很久才離開。離開時喬納森叔叔抱了我,他對我說,他希望我永遠長不大,像個小天使一樣,無憂無慮的。我親%e5%90%bb了他,感謝他對我父親之間那份友誼的忠誠。

晚上我睡不著,起來寫日記,想給丹尼爾打電話,可是又怕吵到他。

算了,明天再說吧。

1997年4月1日雨

愚人節。很大的雨,這一天真是無比糟糕。

丹尼爾告訴我,他要去中國拍電影。我以為這是他在愚人節給我開的一個玩笑,可是他很認真,告訴我,這是真的,他真的要離開。

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可是現在他又要離開了。中國好遠啊。雖然我是黃皮膚女孩,可是我一出生就在巴黎,哪兒也沒去過,更何況那麼遠的中國。有時候看書中的旅行介紹,我也很遐想去外麵的世界走走。可是我的身體不容許我這麼做,母親警告我說,你可能到不了目的地就會死在半路上。

從那以後,我打消了探尋這個世界的念頭。我用畫筆畫出我幻想出來的世界。今年我的畫入選了一個國際大獎,人們都稱我是天才畫家。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還隻是一個十歲的女孩,而且身體有殘疾。我一點都不覺得驕傲,我很難過。

我想去世界看看,可是當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時,我身邊的人都離我而去。先是父親,然後是丹尼爾。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我賭氣說,你要是走了就永遠見不到我了。

丹尼爾懂得如何安撫我。我就像他的寵物一樣,永遠那麼聽他的話,隻要他皺一下眉頭,我就會收起我的爪子,溫順地躲到他身邊。現在主人要走了,我就是一隻流浪貓了。他說每年都會回巴黎來看我的。

我相信他,我願意等。反正在我沒遇見他之前,我就是在等待他的出現。

2000年1月1日晴

新世紀的第一天。

我坐上輪椅了。我內心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母親卻很擔心,她看到我不哭也不鬧,那麼安靜的樣子反而讓她害怕。她不知道的是,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知道這個下場了,所以,我已經撫平了內心的恐懼,勇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