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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陸靳襲就一頭栽在她的肩膀上。她愣了三秒,才想起呼叫陸靳襲的特助高梭。高梭神出鬼沒地出現:“先生喝醉了。”然後又神出鬼沒地消失。陳以微傻眼了,想推開身上的人又推不開,對方一直拽著她的胳膊不鬆手。

陳以微欲哭無淚,她終於知道剛才的怪異感從哪裡來了,原來是陸影帝喝醉前早就想好往哪裡倒了。她太無辜,在高梭的一再請求之下,合力把陸靳襲搬到了臥室。

說來也奇怪,喝醉的陸靳襲很安分,卻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開,平時那麼高貴高大的一個人,在睡著的狀態下,全然毫無防備,緩慢吐納著空氣,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在俊挺的鼻梁上落下一層光影。

想起白天失落和受傷的陸靳襲,她不相信那隻是他演出來的,因為她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對即將失去Chris所表現出來的強烈的不安和掙紮,在Chris握住他手的那一瞬間在他眼睛裡重新點燃的希望和溫度,那不就是真真實實的愛嗎?

一顆液體從眼角滑落。

陸靳襲是在夢裡哭了嗎?

陳以微看不真切,朝熟睡中的人靠過去,陸靳襲忽然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把她嚇得彈到後麵的墻上:“你有病啊!突然睜開眼想嚇死我嗎!”

陸靳襲伸手打開墻壁上的燈開光,忍不住笑,“sorry。”

臥室裡鵝黃色的燈光襯托出一層曖昧的氣氛。陳以微靠在墻上,望著慢慢向她走近的陸靳襲。他神秘迷人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周身,與初相識時那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相比,多了一絲內心的貼近和溫暖。她尷尬地躲避他的眼睛,心狂跳不已,“我該回去了。”

他的脣停在她耳邊,“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陸靳襲牽起陳以微的手,走到了閣樓上一間房間,裡麵全都擺滿了裱起來的畫像,畫像裡全是同一個男人,那就是陸靳襲他自己。每一幅畫,都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神態描繪出同一個陸靳襲,可是不難發現,每一幅畫都會感受到畫者對畫中男子深藏的眷戀和濃濃的愛意,僅僅一個微小的舉動,都是筆尖愛意的表達。

每一幅上的右下角都標有作者的標籤和作畫時間。

1997年,1998年,1999年,2000年。。。。。2009年。一共13幅畫,從1992年直到2009年截止,往後就沒有了。作者的名字是Beata(貝婭塔)。

陳以微極力掩飾住內心的驚訝,“這些畫是?”

“都是Chris的母親畫給我的。”

陸靳襲走到一麵墻前,墻上遮了一塊白色的布,布後麵好像藏著更大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究。當陳以微走近時,陸靳襲拉住了她的一隻手,回頭對她說道:“待會兒不要太驚訝,也不要太害怕。我在你旁邊。”

不知怎的,陳以微下意識地躲到陸靳襲身後,靠著他,手緊緊抓緊他的。

陸靳襲淡淡一笑,扯開了畫布。

畫布被扯開,露出一幅畫像,畫像裡相似的臉龐,令陳以微剎那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把目光牢牢釘在上麵。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長得……”

陸靳襲替她說完斷斷續續的話:“長得和你那麼像,幾乎一模一樣,對嗎?”他轉過身來,伸出雙手,捧起陳以微的臉,目光沉靜地說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長得那麼像的兩個人全被我碰到了。這就是我找到你的原因。

“我也是不久前回想起來多年前莫華導演找到我為她的電影挑選主角,給我看過你剛出道演的那部作品《雁寒》,戲裡上妝的你讓我沒多大在意,也隻是覺得像罷了。那時候貝婭塔還在,我有一次跟她閒聊時提起過這個巧合。她很生氣,那是我看到她唯一一次生氣。她在電話那頭哭的很傷心,問我會不會有一天離她而去。

“後來她懷孕了,希望我留下來陪她。所以那時候我才宣布離開影壇。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不知道我愛不愛她,但我想,感情一定是有的。一個女人,心甘情願不抱任何希望地留在我十幾年,就算我給不了她愛情,我也希望能給她一個可靠的未來。即使我無法愛她,她也從未對我拋棄過。”

他鬆開了陳以微,深吸了一口氣,回身看那幅畫像,畫中的女人站立在法國鄉村風情的橄欖樹下,頭上戴著淺綠色的紗巾,風吹過野草,吹起薄薄的紗巾,露出她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女人臉上露出清澈而純淨的笑容,正對著看她的人招手。

“我十六歲時,在巴黎的一次畫展上買下了她的畫。她通過各種方式找到了我,說來也巧,那是她的第一副作品,一個才九歲的女孩,畫畫是她的天賦,也是她治愈心靈的途徑。身體上的疾病也曾一度打倒過她。直到我無意間的這個舉動激勵了她。後來我們成為了朋友,接著十多年的相處中成為了戀人。

她行動不方便,隻能坐輪椅,所以從來沒有來過中國。其實很多次我都能感受到她想來看我,但都忍下了,她不想給我添麻煩,就一直在熟悉的巴黎默默等我。從我出道那年開始,每年她都會從巴黎寄一幅畫給我。一年一幅,在每年的2月14日,浪漫的情人節,沒有一年缺失過。直到2010年的2月14日,她再也沒有力氣提起筆,Chris就是在那一天出生的,她給了我這一生中最珍貴的作品。”

陸靳襲垂下眼簾,不再敘說。

從見到那幅畫裡的女人開始,陳以微的心就沒有安定下來過。世界上不可能有那麼多狗血的橋段,什麼長得一模一樣,說不定是親姐妹呢。以她的情況來看,法國,巴黎,年輕差不多大,也許真的有這麼離奇的事也說不定。

陳以微拍拍陸靳襲的肩膀,問道:“貝婭塔的生日是多少?”

陸靳襲下意識地報出一串數字,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古怪時,陳以微打住了他,沉重地朝他點了點頭,“一樣。”接著,她又艱難地開口道:“貝婭塔的父親,凱瑟琳的丈夫……是不是一位……旅法作家,叫……吳忌桐。”

這個名字,一直都是陳以微心中的禁忌。

陸靳襲的目光牢牢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他張了張嘴,自言自語道:“不可能,貝婭塔沒有姐妹,凱瑟琳也沒有第二個女兒,貝婭塔的父親在她很小時就出車禍意外喪生。這些我都查過,”他按住陳以微的肩膀,質問:“可是你是怎麼知道他是一位旅法作家?我沒告訴過你這些。”

“我猜,你應該調查過我的背景,是不是一直查不到我的父親是誰。我的母親,你應該查的到,她是一位駐法外交官,”陳以微無力地笑了笑,“陸靳襲,如果我腦中的猜想都成立的話,凱瑟琳和貝婭塔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麼,你奪取CHris監護權的機會就更大了。陸先生,我先恭喜你了。”

“陳以微!”陸靳襲叫住急匆匆離開的陳以微,現在是他搞不清狀況了。

陳以微道:“這麼跟你說吧。你不是一直挺好奇我的故事,我可以告訴我。我的母親如你所知,是一位外交官,她法律上的丈夫是一位政要,出於機密,外界很難查到。我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直到七歲時我才知道,我並不是我父親的女兒,而是我母親和別的男人生的。那個政要很受打擊,和我母親離婚。我的母親把我接到巴黎,她……”

頓了下,陳以微的聲音突然哽咽,“她把我接去見那個男人,路上出了車禍。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當場……當場死亡,我被……被那個男人護在身下,活了下來。”她把臉埋在手心裡開始啜泣。

陸靳襲抱住她,手掌輕撫她的後背,“Sorry。我不知道你心裡藏著這麼一個痛苦的秘密,我不該逼你說出來的。Sorry。”

“和你沒關係。”陳以微搖著頭。◇思◇兔◇在◇線◇閱◇讀◇

“我很高興自己終於把這個心結說出來了,這麼多年藏在心裡實在太難受了。就連姨媽一家人他們都不知道當年在巴黎發生的事情,他們一直以為我父母是和平離婚,其實這背後隱藏著很深的秘密。我父親為了保住我母親的名譽才沒有告訴他們,當年他出動了力量把那場車禍掩蓋下去。可是他無法原諒我母親所做的一切和欺騙他的那些事,包括我,他也不想再見我。畢竟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連最基本的血緣關係都根本不存在。你說得對,我是為了他才留下來的,巴黎是一個傷心地,承載了我幼年時期最痛苦的回憶。在你這裡,讓我釋放了這些痛苦的回憶。”

陸靳襲輕%e5%90%bb她的額頭,“我很榮幸。”

“等一下,”陳以微伸出手擋住他的臉,退後一步,讓兩人保持相對遠的距離,開始談判,“如果我和貝婭塔是親姐妹的話,那你就是我姐妹的丈夫。我和你,就是親戚。而Chris,就是我的侄子。陸先生,你有什麼意見嗎?”

陸靳襲疑惑地望著她。

“沒意見的話,就盡快把我家侄子搶回來吧。”

☆、任性小天王卷土重來

年前陳以微□□滿天飛的時候,她在一次節目中露出的玉鐲子也成為了備受矚目的焦點。有研究故宮文物的知名文物專家在微博上公開邀請陳以微參加鑒寶節目,這條新聞在一段時間內引起了很大衝動。不過之後隨著緋聞的熱度減弱也逐漸消匿下去,直到荔枝台的官博發出一條節目預告。

荔枝衛視V:

今晚6點,《真的嗎?》現場將邀請到文物專家@莫新教授,知名藝人@陳以微Green小姐來到現場,鑒定傳說中的慈禧文物,講述一段古老曲折的故事。敬請期待!!小編冒著生命之危透露一句,到時候還有神秘嘉賓出場哦~~

陳以微近來片約不斷,身價倍升,近期在拍攝陸影帝導演的新片《癢》,又加盟了葛新誌導演的電視劇巨製《漢武》,關注度一直沒下去過。除了繁忙的拍戲工作以外,接受的採訪倒是很少,像是刻意要減少出鏡率。這次荔枝衛視好不容易說服了她的經紀人邀請她參加節目,在宣傳上可謂是不遺餘力。

光是節目的預告片花就拍了三個,分別是清裝版片花,現代裝片花,以及古今穿越版片花。這個節目在之前就收視率不錯,以其客觀寫實和探寶獵奇的關注角度和節目內容,在許多新聞綜藝節目中脫穎而出,坐收同時段6點新聞檔的收視冠軍。

主持人是荔枝衛視當紅小生申衛,其淵博的學識和幽默風趣的主持風格也令節目錦上添花,兩者結合,大放異彩。

“大家好,歡迎收看《真的嗎?》,我是主持人申衛,開春天氣不錯,想必大家胃口也都挺好。電視機前,坐在飯桌前準時收看我們節目的觀眾們,今天的節目能讓您多吃兩碗飯。好了,廢話不多說,讓我隆重介紹今晚的出場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