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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引,從這裡,在場的人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陸影帝實實在在地在維護陳以微。

沈孝舒也來湊熱鬧:“陸影帝,難道你不知道有無數粉絲為你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嗎?你在電影上的成就大家都有目共睹,可是一直無緣分享你的幸福,粉絲們都等了十幾年了呢。這可不公平哦。新年的發布會意義非凡,你不如就給現場的媒體朋友們發點福利咯,回去好過年。你們說是不是啊?”

現場的氣氛被沈孝舒調動到了最□□,大家都在熱切等待陸影帝的回應。

這時,陸靳襲的助理高梭忽然走上了台,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麼,他的神情立即變得嚴肅。作為主持人隨機應變的能力是必須的,鄭修察覺到陸靳襲有時,他看了下手錶一台發布會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正準備說些結束的話時。

陸靳襲起身,“不好意思諸位,關於電影的發布會可能要到此結束了。不過接下來,這裡就交給沈孝舒小姐和她的新年婚禮專場。”

陸影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一句話就把記者們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沈孝舒身上,她本來想給陸影帝下套結果自己栽進去了。記者們仿佛一群蒼蠅盯上了蛋糕全都蜂擁上台圍上來對她進行採訪。而陸靳襲則是帶著陳以微和其他主創成功逃離了現場。

回到後台,陸靳襲向其他人告辭之後拉起陳以微往貴賓通道離開。陳以微被他莫名其妙地帶著走,高梭連她的大衣和包都從薑崔那裡直接替她拿了。把大衣披上後,陳以微看向神情嚴謹的陸靳襲,“等一下我們要去哪裡?”

“機場。”

“啊!?”

陳以微迷迷糊糊地跟他上了車,高梭先開一輛車走了,從他們兩人神秘的談話中好像是提前去機場做準備,看樣子事情很緊急。陸靳襲坐上駕駛座後,靠過身來幫陳以微把副駕駛座上的安全帶扣好,然後發動了車。

“陸影帝,你到底要帶我去做什麼?”

陸靳襲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握住陳以微的手,目光深深地望向她,“陳以微,我們的遊戲要開始了。”

☆、我們結婚了

湛藍深邃的天空,幽遠的雪嶺,蒼翠的樹木,淡藍平靜的大海,翠綠的草原,所有與大自然有關的一切元素,都構成了新西蘭妙不可言的風景。這裡的一切都是透亮的,連陽光都是無形地融化在清新的氣息裡,無處不感受到新西蘭的春天。

純潔的玫瑰花瓣鋪在翡翠綠的草地上,鋪成一條長長的玫瑰花路,延伸至琥珀般晶瑩剔透的琥珀邊,白色的沙灘上用白色玫瑰花擺設出精緻電壓的婚禮現場,微醺的海風輕輕吹起白色的蕾絲,清揚的古典音樂令所有的浪漫事物漸漸沉澱。

經典的婚禮進行曲響起。

就在不遠處,玫瑰花瓣路指引而來的那端,童話故事中騎著高大白馬的英俊王子正朝著婚禮現場而來,高貴靜雅的黑色金線滾邊高級禮服,散髮著無邊魅力的優雅得體的微笑,周身籠罩著晴空如絲如縷的金色光澤,猶如從神話裡走出來的人物。

陸靳襲騎著馬閒情散步,停在一位身著白色禮服的伴娘麵前,傾下`身子,朝她伸出手去,做出邀請的手勢,溫柔的目光倒映著碧藍的海麵。

在周圍人群的注視下,陳以微猶豫道:“真的要這樣嗎?”

“演出才剛剛開始,”陸靳襲主動抓起她的手,把她拉上了白馬,讓她坐在自己前麵,雙手從她的腰間穿過,拉住韁繩,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抓住我的手。”

兩人身貼身距離近在咫尺,陸靳襲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後麵暴露的肌膚上,陳以微身子一僵,在春日的暖陽下,她卻感受到來自自己身體不可思議的震顫,這一股顫動傳遞到她的內心深處。貼在身後的%e8%83%b8膛結實而可靠,不用回頭看也可以猜到他此時臉上的神情:一貫的優雅笑容,從容不迫。

“你在笑我。”

陳以微不敢大動作去看他,隻能偷偷地瞄一眼。因為周圍有八台攝像機進行全方位拍攝,搞得比拍電影還專業,這是沈孝舒提出來的。她希望用錄影記錄下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當然,是和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葉赫軒。

陸靳襲貼近她,“陳以微,你是緊張了嗎?”

“又不是我結婚,我緊張什麼啊。”

“那要不如我在這裡向你求婚如何?”陸靳襲故意嚇她,“反正這裡什麼都為我們兩個準備好了。我這輩子原本是不打算結婚的,可是今天的氣氛實在太好,讓我有忍不住想要結婚的衝動。”

陳以微回頭瞪他:“這個笑話太冷了。”

沈孝舒提著婚紗的裙擺從不遠處跑來,“喂,你們兩個給我下來下來!我真是失策啊,為什麼要選你們當我婚禮上的伴郎伴娘啊,簡直把我和我老公的風頭全搶光了!有沒有人能把他們兩個打包回國啊!”

陸靳襲扶陳以微下馬,“沈孝舒比你可愛多了。”

“那你可以娶她啊,”陳以微滿不在意,“現場搶婚這種戲碼我最喜聞樂見了,沈孝舒一直奉你為偶像男神。要是你陸影帝出馬,百分之百成功。”

陸靳襲嘴角微揚,“然後你就可以和新郎跑了?”

陽光下,葉赫軒身穿新郎禮服朝她緩緩走來,俊秀的麵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又重現她記憶中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冷峻卻不是孩子氣。他的目光溫柔寵溺,仿佛把眼裡的那個人看做他的全世界珍惜以待。

一身白紗的沈孝舒在他前麵奔跑。

他在後麵追隨著她,目光從未離開。

這大概就是愛。

陳以微濕了眼眶,五年前,她曾幻想此時的場景,新娘是她,新郎是葉赫軒,他們會有這麼一天,她等待著他來迎娶。這是所有年輕女孩子都擁有過的美好幻想。喜歡一個人很簡單,要忘掉一個人卻很難。也許你真的對他不愛了,但是看到他和別人幸福你仍舊會難過,為那時曾真心期待美好的自己難過。

葉赫軒是她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如今夢醒了。

察覺到她身上的悲傷氣息,陸靳襲毫不顧忌地將她攬進懷裡,在所有攝像機的鏡頭裡,他抱著陳以微,讓她的臉埋進自己的%e8%83%b8口,側臉貼著她的頭頂,在她耳邊輕柔絮語。那邊是奔跑來的沈孝舒,白色的婚紗在綠色的草原上跳舞,湛藍色的天空交織出五彩斑斕的陽光光線,葉赫軒滿含愛意地追上了他的新娘,將她牽在手心。

“以微怎麼了?”沈孝舒喘著氣問。

陸靳襲輕柔拍著陳以微的後背,“她太感動了,有點控製不住情緒。”

葉赫軒看著抱在一起的陸靳襲和陳以微,目光一沉,摸摸沈孝舒的頭,說道:“婚禮快開始了。你們兩個先過去,我和陸影帝有幾句話要說。”

沈孝舒拉著從陸靳襲懷裡出來的陳以微朝海邊跑去。

這裡隻剩下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

兩個出眾的男人並肩站在一起,望著前麵跑的兩個女人,金色的陽光跳躍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令她們身影有些模糊地交織成一副璀璨刺眼的畫麵,分不清虛實。忽然一陣風把沈孝舒的頭紗吹跑了,那邊的人連忙過去追頭紗。縱然是再美好的事物,不牢牢抓住,就像那件頭紗,隨時可能飛走。

葉赫軒突然轉過身,一臉嚴肅地對陸靳襲說道:“陸影帝,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你真的喜歡以微,請不要辜負她。”

陸靳襲輕笑道:“一個曾經辜負過她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這麼做?”這句話好像是在為陳以微出氣似的,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何會衝動說出這麼失禮的話來。這種情緒失控的感覺很糟,令他心神慌亂,他想克服,卻無從擺脫。

葉赫軒眼睛黯了黯,“我是辜負過她,但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即使那個時候我選擇了她,我也給不了她幸福,更不可能會有如今我和孝舒這樣美好的結局。所以我選擇不給她任何希望,當我還能全身而退的時候。”

“所以你就把她留在了那裡。”

“不用你提醒,我也已經受到懲罰了,”葉赫軒對著清澈的天空,長嘆了一口氣,“往後的一生,我都會活在對她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責之中,包括這五年,誰都看不到,其實真正陷在泥沼中無法自拔的人,是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望著追逐中幸福歡笑的女人,陸靳襲不解道:“那沈孝舒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你還愛著陳以微,又為何還去娶別的女人?”

邁開步子,葉赫軒一邊朝前麵走去,“她啊,是讓我活的不那麼痛苦的人。陷入愛情的人都是病人,你需要找到一劑藥醫治好你。以微是讓我生病的那個人,而孝舒,她能夠治好我,讓我的餘生脫離痛苦的陰影。”

“沈孝舒知道嗎?”

葉赫軒停下來,看著陸靳襲,“她知道。她知道這一切卻仍然願意嫁給我,我又豈敢辜負她呢。我們三個人中,她才是最偉大的那一個。孝舒和以微不同,她的單純和善良是你無法想象的。或許是因為她沒有以微身上所背負的那些東西吧。”

陸靳襲目光凝聚,“陳以微她背負了什麼?”

葉赫軒攤開手,終於露出了笑:“看來她還沒有告訴你。那我就不劇透了,還是讓她親自對你說吧。還有,陳以微真的很難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陸影帝,我看好你。”他拍了拍陸靳襲的肩膀,笑著走開。

彈了彈西裝上葉赫軒剛才碰過的地方,陸影帝邪魅地挑起眉眼,開啟毒%e8%88%8c模式:“前任似乎沒資格說這種話。”

“……”這傢夥,還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葉赫軒也不甘示弱,“今天好歹是我的大喜日子,陸影帝你能不能放下你的身段說幾句好聽的?”

“下次婚禮請我當伴郎我要收出場費。”

葉赫軒:“……”

下次個頭啊!

陳以微前任和準現任的談話在“愉悅”的氣氛裡結束。

婚禮進行曲正在奏響。

☆、陸影帝,請直接放棄治療

葉氏夫婦的婚禮在一片祥和喜氣中開始,在沈孝舒的痛哭流涕下落下帷幕。好不容易軟磨硬纏了好久,陸靳襲終於肯大發慈悲給沈孝舒批三天蜜月假期留在新西蘭,她也算是見識到了陸影帝對工作的苛刻要求和不近人情,當然,隻是敢怒不敢言。而陸靳襲和陳以微則在當天乘飛機趕回國過工作。

私人飛機的機艙內,正在筆記本上工作的陸靳襲接收到了一條視頻通話提醒,他打開攝像頭,屏幕裡立即出現一個黑髮藍眼的混血小孩,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粉嘟嘟的小嘴上麵印著一圈剛喝完牛奶的白色痕跡。他抱著兔子枕頭坐在床上,撓撓玩過耍後亂糟糟的小卷髮,打了個哈欠,對著屏幕打了幾個手語。

“我們還要幾個小時之後到家,你先睡吧,”陸靳襲微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