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去,冷笑道:“看來是我打攪了二位的好事。不好意思,蕭大哥,我想和師姐說幾句話,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

蕭繁端著咖啡,姿態悠然,全當做沒聽到樂欣怡的話。

樂欣怡一臉怪笑,一步一步靠近沙發這邊,拍掌道:“好,很好,既然你想聽,我就給你說說陳以微的真麵目。”

蕭繁眼皮子一掀,放下咖啡杯,把陳以微拉到身邊,讓外人怎麼看都是一種極力保護的姿態。他雖然是坐著靠著沙發的,但是目光冷冷的往上抬,仰視站著的樂欣怡,居高臨下似的氣質,俯視的好像是樂欣怡才是。

他說:“你說。”

“蕭繁,連你也被陳以微這個女人給迷惑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骯髒,”樂欣怡被他冷銳的目光一瞥,心裡有幾分怕的,可是此時的她已經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她把忍了很久的話全說了出來,“陳以微,一直以來你都瞧不起我,我知道!從我進公司的第一天起,你就把我視作你的敵人。我有過想把你當做師姐看待的,可是你從來對我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明明你的運氣比我差,你的人氣比我差,可為什麼公司的人總是向著你說話,連老闆也是,像你這種二流藝人他竟然對你比對我還要愛護和仁慈,你說他沒有包養你我會相信嗎?要不是有合約在身,我早就離開公司了,美辰一姐你想當我就讓你當去!”

陳以微表現得很是無動於衷,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可沒想到樂欣怡挑了慶功會這麼個日子跟她攤牌。她站起來直視咄咄逼人的樂欣怡,開口道:“第一,老闆並沒有包養我。第二,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過,看不起你的是你自己。”

樂欣怡根本不想聽她的解釋,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少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我說話!陳以微,我們都是一樣的!我現在的成績,都是靠我的努力換來的,不管是出賣任何也好。對,我是被千取包養的,可是你呢,陳以微,你隻是爬上了一張比千取高級的床而已,你爬上了二爺的床,把我的女主角換了下來。陳以微,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連二爺都被你勾引到了手,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陳以微幾乎快對樂欣怡的無理取鬧失去了聽的耐心。

二爺包養她?開什麼玩笑!

蕭繁從陳以微的表情看出她的不舒服來,站起來牽起她的手道:“我們出去吧,晚會該開始了。”走到門口時,蕭繁回頭提醒樂欣怡,“你也好好準備一下,別把今天的慶功會搞砸了。我相信,這點演技你還是不差的。”

樂欣怡怒不可遏地指著陳以微的背影警告道:“蕭繁!你就是個蠢男人!和陳以微這個女人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

“多謝奉告。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最近娛樂八卦的版麵千少貢獻不少。”蕭繁是看淡了這些被娛樂圈染缸染黑的人,他向來是彬彬有禮不歧視也不看輕任何人的,可是若是牽扯到自己身邊的人,他會毫不猶豫地反擊。

蕭繁為她出了一口惡氣,陳以微在心裡很是感激,不過也不免覺得好笑,這傢夥也是隱形毒%e8%88%8c一枚。

“你笑什麼?”蕭繁見陳以微一個人在傻笑,問道。

陳以微恢復正色,歉意道:“剛才讓你看笑話了。”

蕭繁發現陳以微太沒有自覺,對身邊潛藏的危險毫不警惕,他很好奇這麼多年她在娛樂圈是怎麼生存下來的。他敲敲她的腦袋,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道:“我怎麼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剛才樂欣怡所說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對你的演藝事業造成無法輓回的重創,你還能那麼輕鬆自在。陳以微,我忽然很想深入地了解你。”

陳以微被蕭繁眼中實實在在的關心和擔憂打動,愣了半秒,眨眨眼,恢復過來道:“要不現在就讓你了解我?”

蕭繁抱臂支著下巴道:“怎麼了解?”

陳以微轉了轉眼珠子,“樂欣怡剛才說的二爺你認識嗎?”

“聽說過。”蕭繁的目光忽然幽深。

二爺這個稱呼也隻是一個模糊的名號,對於他這個人,凡是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情,沒有人是不警惕的。他很神秘,神秘到很少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但是他的名號在黑白兩道和上流圈子裡是無所不知。他的身份可以說是一個機密,沒有人敢公開,也沒有人敢去打聽的。二爺是一個禁忌的符號,更可怕的原因是他身後還有一個更大的人物,當然,這一點,知道的人很少,因為一個二爺已經足夠讓他們退避三舍。

由於家族的關係,蕭繁多少知道點關於二爺的內情,但也隻是所知甚少。他驚訝於陳以微和二爺扯上關係,卻本能在心裡抗拒,他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

陳以微吸了一口氣,鎮定道:“你告訴過我你最深處的秘密,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很深很深的秘密吧。”她踮起腳尖,讓蕭繁低下頭來,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個字。

“繁哥,快點過來,慶功會真的要開始了。”陳以微已經走遠了好幾米開外叫他,蕭繁還愣在原地,處於無比震驚的狀態,暫時無法接受陳以微告訴他的那個事實,這比當初陳以微看到他和黎秋智在一起還要無法難以接受好不好!

☆、陸影帝,你這是犯規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親的意見呢,對於男主模糊這個設定,我做出了深刻的煩反思,接下來一定會很明確的,當然不排除虐的可能性!

慶功會圓滿成功。

每個人都覺得很圓滿,最不滿的是顧悅,他發現自己從A市開完演唱會回來之後,好像身邊的人都有些不對勁了。比如說,蕭繁比平時更沉默。樂欣怡比平時更殷勤討好別人。最可惡的是,陳以微又不理他了!

他原本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向她解釋一下這幾天為什麼沒聯繫她的時,手機丟了又不是他的錯,他沒有背別人號碼的習慣,根本沒記住陳以微那串數字,而且那幾天真的是緊鑼密鼓地在籌備演唱會的事,每天睡兩三個小時不到,醒著的時候不是練歌就是練舞,累得死去活來,完全沒空擋去想其他的事,去關注外界的事情,以至於,他錯過了一些和陳以微拉近心靈的機會。更糟的是,他在陳以微心裡樹立了不可靠的印象。

該有的安全感沒給,該給的支持和鼓勵沒送到,反而是像失蹤一樣毫無消息,讓那時候的陳以微逐漸失去耐心和信心。

總之,顧悅追愛的第一局,敗得莫名其妙,敗得天不從人意。

慶功會上陳以微比他這個男主角還忙,接受了一大批採訪還不夠又被叫去上台採訪,兩個人根本沒獨處的時間,身後跟著一大批記者和工作人員,能有空隙喘口氣就很好了。整場慶功會顧悅的內心都是焦灼的,表麵上雖然保持著勉強的微笑,但也掩飾不住他剛開完演唱會又奔來這一場慶功會連續作戰的疲憊和倦意。

慶功會一結束,顧悅本以為可以和陳以微一起回去,可沒想到被經紀人叫住,拉他去見了幾個導演和製片人,於是這會兒功夫,陳以微早就回家了。

所幸,她住他家對麵。

敲了半天的門沒人來開,顧悅垂頭喪氣地走回自己家門時,後麵的門開了。顧悅欣喜地轉過去,陳以微站在門口,以一種嚴肅的表情看著他。

顧悅有預感有什麼不對勁了,一直忍著會讓他很難受,他更不希望對方難受。於是他索性先開口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陳以微的神情柔軟下來,搖頭道:“顧悅,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樓道裡的聲控燈在這時暗了,黑暗中,他們誰也看不清誰的麵目,彼此的呼吸卻很清晰,一個亂了,一個還很平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失落感和傷心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沉重,隻是在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心裡被分割了出去,心臟的一個地方多了一個缺口,有風漏進去。這才是顧悅的感受,可是表麵上,他更多的是坦然的接受:“你這是在明確地拒絕我,對嗎?”

陳以微點頭。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做朋友沒有讓我覺得那麼負擔,不用擔驚受怕,不用患得患失。至少我還沒有接受一個人完全占據我的世界,所以我想我們還是站在最安全最合適的對岸,就像現在這樣,你和我住對麵。”

顧悅沉默著,沉默到陳以微以為他不會出聲。他低沉地開了口:“喜歡一個人不應該讓她感到負擔的。我早就想過你會拒絕我,我還想好了說服你的理由,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可是我太天真了,你也早就想好了拒絕我的理由。而且很充分。”他“嗤”發出一聲輕笑,似自嘲,“充分到已經說服我了。”

陳以微遇到了這幾天以來心裡最煎熬的時刻。明明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對方也接受了,可是她心裡的那股沉重感卻絲毫沒有減輕,反而加深,聽到黑暗裡顧悅那刺耳的笑聲,她更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趕緊轉過身,要關上門,不忍現象他臉上失落的倦容,“顧悅,我相信你沒那麼喜歡我,新鮮感很快會過去的。晚安,好好睡一覺。你需要休息。”

背後的腳步聲拉遠。

“有時候不跨出一步是看不到海的。”

身後傳來關門聲,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隨著那記關門聲,兩扇門中央屋頂上的白熾燈亮了,顧悅的身影早就進了家,對麵的門口,陳以微露出迷茫的神情,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早上起床,陳以微正在衛生間裡進行刷牙歌,腦子裡想著怎樣得體地出現在今天的電影發布會上,床上的手機響了,她含著一口泡沫接聽。

“我在你家樓下,準備好了嗎?”陸靳襲在那頭想起的音色上揚,帶著仿佛初春般降臨的愉悅心情,令大清早的陽光都充滿新鮮氣息。

陳以微含了一口漱口水吐出,“這麼快?”

“我早到了,你慢慢來。我在車裡等你,早飯到了酒店在用。”他比兩人約定好的時間早到了十五分鐘,掛下電話,他拿起手邊的報紙閱讀起來。

陳以微出門時,對麵的門也開了,顧悅背著一把吉他,穿著寬鬆的T恤和棒球外套,頂著鳥窩頭亂糟糟的,戴著墨鏡,看起來精神不錯。

兩人見到對方都十分尷尬,畢竟昨晚陳以微才拒絕了顧悅,短時間內見到他,她心裡還是很不一樣的,就像顧悅在她心裡的位子,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但又不確定他是不是自己的The One。

於是她又選擇了後退,把對方拒之門外,以這種“以退為守”的方式來尋找自己內心的答案,這是陳以微一直以來慣用的手法。要她前進一步很難,但要她後退和拒絕,很簡單。有時候她的鐵石心腸是用等待的代價換來的。等得到就是了,等不到就沒了。就像當年她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