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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吧。你今天都已經這麼做了,又何必在意我生不生氣呢?”

陸靳襲突然笑了一下,把陳以微拉到麵前,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此刻沒有一絲笑意,仿佛兩道利刃之光,綻放出殘酷的冷光。地上的兩條影子重疊在一起,彼此的臉越靠越近,他把脣貼在她的耳邊,冷靜低語道:“陳以微,你以為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在幫你,治你心裡的病。”

陳以微憤怒地甩開他的手,“陸靳襲,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你憑什麼擅做主張做那些事!我根本就不需要,而且我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你以為我會感謝你?我隻會討厭你。請你以後不要插手我的任何事情!”

疏影晃動的黑夜裡,陸靳襲的高大背影在潔白的月光裡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暗影,他俯下`身子,嗓子裡發出一聲冷酷的笑,像傳說中吸血鬼捕捉到獵物時的笑聲,目光寒冷:“你以為我想管你?陳以微,你錯就錯在不該讓我看到你,不該出現在我的麵前。你大錯特錯了,不是我想管你,是你不放過我。”

說完,立即放開了她,向前走去。

落在後頭的陳以微立在原地,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無措與茫然,“你什麼意思,我根本就聽不懂你說的話,陸靳襲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

“我的意思你很明白。”

“聽陸影帝的口氣,你是想要潛規則我?”

“如果你想這麼理解,也不全錯。”

“你神經病啊你!”陳以微覺得太荒唐可笑,狠狠瞪了他一眼,趕快離去。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陸靳襲在黑夜裡無聲地露出一絲倦容,捂住眼後悔道:“我到底乾了什麼蠢事?高梭,你覺得我的病還能治好嗎?”

高梭悄無聲息地出現,“先生,也許陳小姐並不是你的藥。”

“你都說也許了,試試看吧,我也是凡人,免不了做一些急病亂投醫的蠢事。”

“可是陳小姐她……”高梭想開口勸阻,陸靳襲卻不想聽,兀自向前走去。高梭心想,他很有必要悄悄給陸靳襲的心理師打電話。

回到家後,陳以微給顧悅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無人接聽。

那一晚,她失眠了。半夜醒來,她的腦子裡異常清醒,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和人,突然想寫點東西,打開微博:

一個人的一生,是不斷地有人來過,又離開。

她剛放下手機沒多久,陸靳襲的電話打來了,這麼晚了他竟然也沒睡著:“你別想太多,好好看劇本,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比較喜歡心甘情願。”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潛規則這種事你做的未免也太理直氣壯了吧!

“睡著了?”

“沒,你怎麼也沒睡?”

那邊笑了一下,陸靳襲晃動著高腳杯中暗紅色的液體,望著窗外夜深的城市,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氣,“我失眠很多年了,陳以微,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我可是按時收費的。”

“隨你,按身價收費也行,我就賣給你一夜,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陸靳襲one night,談情說愛限製級,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他最後那句話壓得極其低沉魅惑,音色如夜,仿佛伊甸園裡的蛇,極盡誘惑纏綿的話語。

“滾!”

陳以微終於發現陸靳襲這個人是真的中二,熟了才知道!

陸靳襲笑得很愉悅,“再聯繫,晚安。”

每個有故事的人表麵上都是太過雲淡風輕的灑脫,因為經歷太多,所以對世間的偏見不再,從而平靜。

☆、顧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改)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段被我改了下,與原先的少了一句話。那個時候,葉赫軒還不知道偶遇的人是陳以微。

就這樣吧,喵~

顧悅在英國最具權威的UM音樂頒獎典禮上榮獲了歐美地區最具潛力男歌手大獎。這個獎項的分量相當於國際電影界的三座大山之一,顧悅也是首位榮獲該獎項的華人男歌手。十年前天後是首位榮獲該榮譽的華人女歌手。

在國內的記者們早就打探到顧悅的航班將在今早8點回到國內,於是他們早就一窩蜂地去機場等候。可是等待的卻是顧悅的經紀人都芳一臉誠懇的歉意,她說:“不好意思各位,顧悅昨天就回國了,因為他家裡有急事要先回來處理,所以沒有事先通知到各位媒體朋友。實在抱歉,今晚的慶功會我會安排你們的採訪,歡迎各位到來。”

失望至極的還有從全國各地趕來候機的上千個歌迷,為避免造成踩踏事件,機場的保安們早就做好各種防範措施,顯然,一切都白費功夫了。安撫好媒體們,都芳又繼續安撫粉絲,“為了能讓顧悅的粉絲們和他一起分享這份獲獎的喜悅,我們會在公司官微上抽取50名幸運的粉絲一同參加今晚的慶功會。請大家去轉發微博吧。”

原本委焉的粉絲們立刻打了%e9%9b%9e血似的歡呼大叫,紛紛拿出手機搶占網速。

一切都處理妥當後,都芳匆匆離開,她是最生氣的一個,顧悅那個不負責任的臭小子昨天偷偷買了機票回國,瞞過了所有人,今早去他房間發現空無一人。都芳早就看出顧悅對陳以微的不尋常,去年拍戲那段時間毫無異常,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顧悅和陳以微的接觸頻繁地超過了一般藝人相識的程度。她給了顧悅很大的自由,可是顧悅卻把這份自由玩的太過火了,而且還是一個極有可能阻礙他發展的女人身上,看來她很有必要和那位陳以微小姐好好談一談了。

今晚的慶功宴格外熱鬧,幾十家媒體到場,演藝圈許多知名人士紛紛到場祝賀,有些不能來現場的都送來了鮮花和賀禮。可是顧悅卻沒有等到他想看到的那個人。趁著剛才和粉絲的互動節目結束,顧悅暫時中場離開,其實他是找人去了。

他在一大群興奮的粉絲中間找到了咪咪。在其他粉絲艷羨不已的目光中,咪咪被顧悅拖走了,對,幾乎是用拖的方式,咪咪激動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超速跳動。

顧悅把她拉到一件貴賓休息室,逼到墻角,一隻手臂撐在她耳邊的墻上,神情裡帶著相當強烈的不滿和怒氣,“說!”

“脫?”咪咪驚恐護%e8%83%b8,“顧大,我雖然讓你幫我轉發微博,可是我不賣身的。我可是很有節操的小粉紅,不為五萬粉折腰!”

“你賣身管我什麼事?”顧悅毫不在意道,咪咪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那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默默撿回玻璃心,咪咪從他胳膊下麵貓腰鑽了出來,摸了桌子旁邊的一杯香檳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遞了一杯給顧悅,被他拒絕,她隻好放下酒杯在顧悅麵前乖乖地站好。

“我問你,我不是給了你兩張請帖嗎,陳以微怎麼沒來?你是不是沒給她?”

顧悅的眼神好凶狠,嚇的咪咪趕緊招供,把不該說的全說了出來:“顧大!天地良心,我絕對把請帖給表姐了。是表姐她說不想來。”

這下,顧悅的眼神像要殺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咪咪得知自己說錯了話後悔不已,不敢去招惹此刻的顧悅,拚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蹲下`身子默默摸墻想從門口溜出去,剛摸到門口,顧悅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伴隨著一記諷刺的笑,“她為什麼不想來?”

咪咪覺得顧悅剛才那個笑聲特別紮心,聽得她心尖流過一陣鈍痛。她愣愣地蹲在門前,不敢回頭看顧悅,隻能出言解釋:“也許是表姐她有事所以才來不了的,不是她故意不想來的,顧大,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完嗬嗬傻笑兩聲,連她自己都覺得剛才的安慰簡直蒼白無力,傻子都能聽出是假的。

顧悅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也不想弄清楚剛才自己那份衝動的憤怒是從哪裡來的,以及心裡那一份無力的失落。

他說:“你出去吧。”

“那我走了。”

得到特赦的咪咪打開門,看到一雙高跟鞋,抬頭往上看去,竟然是和顧悅同一公司的同門師妹白襄,她的新造型是個性十足的白髮,相當惹眼。

白襄站在門口,眼神不鹹不淡的掃了一眼從她身邊飛快溜出去的咪咪,接著是顧悅略顯冷清的背影落入眼中。她微微一蹙眉,抱%e8%83%b8靠在門上,過了一會兒顧悅仍舊毫無反應,她隻好敲敲門發出清脆的聲響,“記者採訪快開始了,芳姐讓你出去。”

就在她以為顧悅快要站成石雕時,他動了下,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時已經恢復那個容光煥發青春洋溢的顧小天王,不,據說顧悅拿到那個所謂的獎之後,他下一步就算是要真正步向天王的神壇了。

白襄的心高氣傲是骨子裡天生的高貴,她很少會欽佩一個人,顧悅是其中一個。隻因他將她夢寐以求的音樂夢想堅持得很好。

顧悅經過白襄麵前時,她突然笑了一下,他問:“你笑什麼?”

白襄道:“看不出來你口味挺重的嘛,喜歡玩姐弟戀。”

她這是在嘲笑自己嘍?顧悅“嘖”一聲,伸出手指戳了戳白襄的額頭,不爽道:“看不出來你挺八卦的嘛,小饅頭。”

“說了多少遍了不準叫我這個外號,顧悅你找死啊!”白襄生氣地拍開他的手,臉頰微紅,把他從門口擠到旁邊去,走在前麵道,“陳以微的性格我不討厭,我不會嘲笑你的。隻要不是樂欣怡那個作女就好。”

“喲喲,真難得,能從白三小姐口裡聽到不討厭某人,簡直是世界第十大奇跡。”顧悅追到過道上,把白襄往墻邊擠,腰部一扭,把她撞到了墻麵上,幸災樂禍大笑。白襄氣得追打他,完全不計形象。

顧悅和白襄從小玩到大,是家族世交,兩人開起玩笑來總是肆無忌憚。

陳以微在外麵瞎逛,看到好多廣告牌上印著麗約的封麵大片,一麵是她的,另一麵是陸靳襲的。遠遠望到很多高樓的3D屏幕上投放著同一個封麵廣告,晚上看起來效果非凡,畫麵絕美,麗約這次下了很大的本錢,聽格蕾絲說銷量極好,一售告罄,連續加版,還說要給她分紅,其實這都是陸靳襲的功勞,無可比擬的人氣,她隻是沾了光而已。

她站在屏幕的不遠處抬頭望著上麵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她想,當初自己之所以選擇進入娛樂圈,因為她想以最顯眼的方式讓那個人看到自己,明知道他從來不會關注娛樂新聞,可還是抱著希望能出現在電視機裡,哪怕他隻是換台時匆匆一瞥。

她多麼希望得到他的認可。

陷入沉思的陳以微向馬路對麵的廣告牌走去,沒有留意到左邊正在駛來一輛汽車,當車近至眼前,亮起刺眼的白照燈,陳以微驚恐地回過神來,身後一股力量扣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後扯去,隨即摔在地上,躺在一個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