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顯驚訝的陳以微說道:“這你都認得出來?”

“瞎子都能認出來。”陳以微翻白眼道,話說大晚上的風口浪尖之時他來醫院幹嘛,不是讓經紀人接回去了嗎,跑回來求曝光率啊。

顧悅撇撇嘴不服道:“沒那麼明顯吧,門口那兩個記者就沒認出我來,他們一定想不到我會回來,再說了我偽裝成這樣,絕對認不出來。”

那是他們不想打草驚蛇!

“你還嫌新聞鬧的不夠大是嗎,顧天王?”陳以微掩麵,顧悅家經紀人在哪裡,趕緊把這個我行我素的臭小子抓回去,看著礙眼。

顧悅不以為意道:“那些捕風捉影的緋聞過兩天就沒了,我不在意的,反正以前都是這樣的,隻要我出麵說清楚就行了。”

你不在意,我在意的!

陳以微躺下去,側身背對著他,眼不見為淨。

顧悅看到陳以微故意不理他,有些生氣:“我好心來看你你就這樣表示啊?好歹也給我喝口水讓我坐一會兒嘛,哎,真無趣。”

陳以微用沒紮吊瓶的手指著門,“門在那裡,不送。”

碰了一鼻子灰,顧悅摸摸鼻子,把包裡帶來的東西輕輕放在了她床頭的桌子上,然後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陳以微,無奈地嘖嘖兩聲,朝門口走去,“你這個人,脾氣還真差,難怪沒人喜歡接近你。”

陳以微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等一下。”

“幹嘛?”顧悅回過頭去,正準備戴上口罩,語氣冷淡。

顧悅回來是出於自己的一份愧疚,當他得知陳以微暈倒是因為餓暈的,幾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他就想起昨晚撞到她時被自己踩爛的那個番薯,也許那個真的如她微博裡所說是她“生存的轉機”,當時她倒在自己麵前,他嚇了一大跳。

這麼一想,她饑餓暈倒自己好像有那麼一丁點的責任在裡麵,隻是一丁點而已。回到家他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陳以微昏倒的畫麵。後來他知道自己為何如此不安了,大概是欠了她那麼一點的。

顧悅他秉著從不欠人的做人宗旨,就去買了番薯還給她,儘管這種非常時期來醫院是冒了點風險,但一想起他把半死不活的陳以微送進醫院的情景,他決定冒這個風險,還特意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喬裝,在大街上買了熱乎乎的番薯,還她這個人情。

可是這個女人毫不領情,他剛來她就要趕他走,他已經那麼低聲下氣跟她說話了,不領情就罷,他的耐心也消磨光了,所以放下東西就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她叫住了他。

陳以微一眼瞧見了桌子上的烤番薯包裝袋,“什麼意思?”

他回過頭去看到陳以微半起身,穿著一件寬鬆的藍細條紋病號服,海藻般卷曲的長髮從兩邊滑落,素顏朝天,不化妝的陳以微麵容出奇的素淨,五官精緻,修長的眉毛淡淡的,清澈的眼睛半眯著,迷迷瞪瞪地打量著桌子上的東西。

“什麼意思?”

她問,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顧悅,仿佛蝴蝶展開驚艷的羽翼,緩慢而無聲的,露出黑夜裡掩藏的璀璨星光,直至全睜開,透澈的目光直視他,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被吸進去了似的,呼吸一滯,驚慌地退後了一步,撞在了門板上。

“番薯啊,還你那天被我踩爛的。”顧悅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怎麼了,心裡突然慌亂了。他趕緊戴上墨鏡,不讓對方看出他此刻的侷促不安。

“哦,”陳以微低著頭,想了想,抬頭對他說,“謝謝你送我來醫院。”目光真誠,抿了抿嘴算是微笑,又繼續躺回去。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顧悅手扶著門,一隻腳已經踏在門口。

“等一下。”

他又迅速把腳收了回來,“怎麼了?”

陳以微慢悠悠地起身,用眼神指了指吊瓶裡葡萄糖液的量,算是擰出一個正直的笑來對貼著門板的顧悅說:“我想上廁所,還有好多,等不及了。”

顧悅“啊”愣住了,左右為難,用一種“不能憋住嗎”的表情婉拒她。

陳以微搖搖頭,同樣用表情回答他,“十分艱難,憋不住”。

……

顧悅個子高,從架子上取下吊瓶,然後跟著下了床的陳以微走到廁所門口。他的臉色極不自然,身體也很僵硬,一隻手高高舉著吊瓶,目光四處亂飄。

陳以微吐槽道:“你在門外我怎麼關門?”

“我要進去嗎?”顧悅呆呆地瞪大眼睛,看著陳以微,陳以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抬紮針的手,示意他過去。

顧悅隻好頂著苦瓜臉走過去,他有點後悔來醫院了。

話說陳以微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到底怎麼長的!家教優良的他自小學會了紳士風度,不能無禮拒絕女士的請求,可是陪同上廁所這種奇葩請求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孤男寡女共處窄小的空間也就罷了,關鍵女方還在上廁所啊上廁所!

這就好比:

“顧悅,我們一起如廁好不好?”

“……”

充當竿子的顧悅一直唉聲嘆氣,被陳以微抱怨道:“別亂動,我在脫褲子。”他一驚,腰板挺得筆直,呼吸也收斂了些,這樣反而把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整張臉立即漲的通紅,鼻孔冒煙。

陳以微如願坐上馬桶,舒服地長呼一口氣,心情好的和望著顧悅僵直的後背聊起天來,“顧小悅,你有沒有陪人上過廁所?”

“沒有!”顧悅咬牙切實道。

“哦,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拍過一場戲,場景在高中的校園裡,你把我鎖在男廁所裡,然後你們外麵拍完就走了,忘了還關在裡麵的我呢?”

陳以微偶爾很記仇。

聽她這麼描述,顧悅沉默了下,“……沒聽你提過這件事啊?”

陳以微自嘲道:“我身上沒帶手機,後來還是我助理來找我翻遍了那幢樓的所有廁所才把我找到的,導致我第二天感冒了。”

顧悅記得是有一天陳以微狀態很不好NG了很多次,被導演罵的很慘。一絲內疚閃過顧悅的心頭,他下意識回頭:“我……”回頭的剎那陳以微正站起來穿褲子,麵麵相覷,傻傻望著彼此都忘了下一步動作。

“顧!悅!”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陳以微坐在車裡回想起顧悅紅著臉倉皇逃出去的場景,笑得不能自己。

咪咪在前麵開車,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她當然不知道顧悅來過。心裡隻是心疼她買回來的粥,那可是她特意去“一品粥”排了半個小時的隊給表姐買的,結果打發給了醫院門外蹲守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那兩個記者。

把陳以微送回家後,咪咪叮囑道:“姐,薑哥讓你在家休息兩天,工作給你推到周五,那天我再過來接你。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打我電話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少跟姨媽姨夫扯些有的沒的,別讓他們擔心。”

“知道了!”

陳以微回到家,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發現裡麵裝滿了食物的食材,冰箱門上還貼了一張便利貼,上麵寫著:吃飽記得幹活。

催命鬼!

☆、麵癱情侶是個什麼鬼▲思▲兔▲在▲線▲閱▲讀▲

這兩天陳以微一直在家休息,吃了睡,睡了吃,完全就是養豬的節奏。第二天咪咪帶了吃的來看她,把一本封麵赫然寫著“小天王顧悅又傳緋聞,竟然是她!”的娛樂雜誌留了下來,還說是薑崔的命令,讓她仔細研讀。

陳以微粗粗翻看了下,文章中把之前顧悅樂欣怡因戲生情的事情和這次暈倒門事件聯繫在一起,腦補出了幾千字的兩女爭一男小三上位的小說情節。陳以微當小說來看了,最後還評價作者文筆太爛,讓咪咪拿到碎紙機裡給碎了。

咪咪一走,陳以微找出一瓶沒過期的安眠藥,倒了杯水。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放下水杯和藥去接手機,一看是個未知號碼,猶豫著要不要接,對方就掛了。她正奇怪著,一條短信跳出來,是剛才那個號碼的:

我是顧悅,接電話。

不出三秒,電話又來了。

“你在幹嘛?”顧悅的語氣壓的很低,好像是在不方便說話的地方打來的。

陳以微想不出晚上七點多顧悅打給她有何用意,她的號碼又是向誰問的,又不免想起白天那份雜誌上寫的,沒給他好語氣,冷冷笑道:“吃安眠藥。”

“什麼!”

顧悅大叫,又立馬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對著電話外的其他人連說“對不起”,然後匆匆跑出去接電話,語氣帶幾分喘,“陳以微,你別想不開啊,隻是一份八卦雜誌而已,我跟樂欣怡的緋聞隻是電視劇炒作而已,不是真的。”

“說的好像我跟你的緋聞是真的一樣。”

“……”

陳以微一想到顧悅在電話那頭吃癟的表情,就笑了出來,“我隻是睡不著才服安眠藥的,你以為我真想死啊。就算我想死也不會告訴你。”

顧悅鬆了一口氣,“不行,你想死一定要告訴我!”說完又發現自己“呸呸呸”說錯了話,臉上有點燒,“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悅覺得自己平時挺能說的,怎麼麵對陳以微突然%e8%88%8c頭就打結了呢,開始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

他聽到電話裡頭陳以微喝水吞藥的聲音,知道她要睡了,於是道:“那晚安吧。”說完了晚安他沒先掛掉,就等著陳以微對他說“晚安”,禮尚往來,禮貌不是!可是誰知陳以微淡淡“嗯”了聲一下子就掛了電話。

他傻傻地舉著手機空等,撅嘴道:“沒禮貌的大嬸!”

陳以微這兩天在家養病,沒有上網,不過不用猜也知道緋聞事件肯定在微博上把她刷到了頭條。薑崔打電話告知她和顧悅的緋聞已經由雙方向媒體作出解釋,過兩天就會過去,別去看網上亂七八糟的報道,讓她安心在家不用擔心。可是就在陳以微復工的第一天,微博上悄然而生另一個新話題。

#麵癱情侶#。

話說新年第一天陸影帝轉發了自己那條微博,創下了微博圈最高的記錄之後,那天在《非常娛樂》的採訪節目也突然火了起來,觀眾們本來打算是衝著番薯的淵源去看節目的,結果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穫,原因無他,就是那個她和蕭繁之間的小互動造成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緋聞,風頭竟然蓋過了兩位男一女一的緋聞。

網上還專門有網友把那個動圖截了下來,做成了情侶表情包,裡麵還有好幾個陳以微有趣的表情也被捕捉了進去,比如說突然盯著鏡頭髮呆,看天花板之類的呆萌動作。最受歡迎的當然是蕭繁扳正陳以微腦袋的那個動作,被網友直呼“傻白甜”。

那個鏡頭裡,蕭繁的目光太過寵溺,要知道蕭繁平時不演戲時是以麵癱出名的,陳以微更是高冷綠茶女王,麵癱和麵癱碰到一起,竟然撞出了萌萌的火花。隨著《不一樣的想念》劇情的不斷深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