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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湯蹈火 叫我阿喵 4333 字 1個月前

。」

姚芫一愣,發現自己手中的牌已經丟了出去。而對麵的夏冉正拿著她的牌,「不好意思,我贏了。」

第一輪,姚芫點炮,夏冉贏牌。在換位置的時候,陳子昂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沒關係。」

他就像是個無所不能的戰士,坐在牌桌上,一手摸牌,一手理牌。然後很快丟出一張沒用的牌,期間,他轉過頭看她一眼。見她正在看牌,神色不算專注,但也沒走神。很安靜,安靜得隻剩下她的呼吸聲。

「陳總,看什麼呢,該你摸牌了。」

不知是誰打趣了一聲,姚芫這才發現,陳子昂正直直地望著自己。她麵上一熱,他已經不動聲色地把目光移開。

陳子昂的牌技很好,基本上沒怎麼輸過,但姚芫卻一連著輸了幾局。最後,算下來,他們這組是輸的最多的,整整三局。

輸了就要接受懲罰,蕭山和顧硯把酒倒好。三杯,杯子不大但是酒很烈。沒有等姚芫反應過來,陳子昂已經一個人喝完三杯酒。

當他把杯子落在桌上時,姚芫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校園裡,他替她喝酒,摸著她的頭說:不想喝沒關係,你還有我。

第044章

當他把杯子落在桌上時,姚芫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校園裡,他替她喝酒,摸著她的頭說:不想喝沒關係,你還有我。

那時候,她還有他。

現在呢?她還有誰?

包廂裡的白熾燈下,姚芫揚著下顎看著麵前的男人。陳子昂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這一刻,姚芫久違地感覺兩人的離得很近。那與生俱來的淡漠與優雅,那嘴角微微扯起讓人心馳蕩然的弧度,陌生又熟悉。

隻多看一眼,苦澀瞬間沾滿她的心。

「陳總,這是憐香惜玉嗎?」顧晉辰清洌但含著笑意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打破一室的靜謐,和他們之間的曖昧。

姚芫一驚,陳子昂目光灼灼仍靜靜地看著她。在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中,側過頭錯開他的視線。

陳子昂掩飾輕咳一聲,理直氣壯地對上顧晉辰,輕輕莞爾,「算是吧。」

「那可不行,你說顧硯幫江小溪,我幫羅茜,都說得過去。陳總和姚芫可是非親非故,我們可不答應。你也知道我們的老規矩,替人罰酒可不是那麼隨便的。」說完,蕭山含笑地看了陳子昂一眼,那一眼帶著幾分挪揄。

陳子昂回過頭看姚芫,她臉上竟然對此沒有一點反應,哼哧一聲,回頭對蕭山說:「還想怎麼懲罰,說吧。」

非親非故,倒也挺適合他們現在的關係。

可是,姚芫不知道陳子昂為何會拉下臉,剛剛看著她的時候,眼眸裡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不悅。

顧硯到底是和顧晉辰幾個玩出來的,看到蕭山興致勃勃的眼神,趕緊招手讓侍應生端來濃度更高的伏特加。

「一瓶,如何?」顧硯一邊接過酒,一邊平淡地說,語氣就像是在說一瓶水或者一瓶飲料。

不過就是為了幾杯罰酒,姚芫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玩。一臉擔憂地看著已經皺眉的陳子昂,微微張開嘴想說點什麼,但還未來得及說,陳子昂已經接過那瓶酒。

他淡定自若的微笑,「想怎麼玩?」

對麵的蕭山和顧硯也跟著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的時候,姚芫才意識到這杯罰酒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最後一口。」回答的是顧晉辰。

這房間裡,除了幾個男人,所有女人都不知所言。

接著,她們便看見陳子昂以極其高雅的姿勢,拿著那瓶酒仰頭喝了起來。姚芫一直都知道陳子昂的酒量很好,卻沒想到會這麼好。麵不改色,一瓶烈酒就要見底。

忽然剩下最後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微微側目,是在看她。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於□□%e8%a3%b8,姚芫幾乎是毫不思考地往後退了兩步。陳子昂嘴角噙著淡淡地,別具一格的笑意。那麼晦暗如深的神情,讓姚芫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感。

很快,心裡的不安便得到了印證。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身體旋轉後停下的剎那,她整個人已經被圈進了他的懷裡。姚芫眨了下紅透酸澀的雙眼,迎上他低垂的黑眸。他黑亮好看的眸子,就在眼前。除此以外,他緊貼的身軀,他滾動的喉結,還有他鼻息間濃烈的酒香,他的一切都在與她癡纏起來。

她不知所措地緊抓著他的上衣,雙腳已經準備往後退去。陳子昂眼底是濃重的暗紅,根本就來不及猶豫,低下頭將那雙顫唞的紅%e5%94%87噙著。

溫暖的觸感,她一驚本能去抗拒。他卻死死地拽著她顫唞的手臂,輕咬著她柔軟的%e5%94%87瓣,趁著她驚呼的同時,帶著酒香滑入她的%e5%94%87間。最後那一口酒,就這樣從他的嘴裡餵給她。最後,他騰出一手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仰起頭,那濃烈的酒順著她的喉進入她的五臟六腑。

烈酒灼熱的不是她的喉,也不是她的腸胃。而是那一顆明明已經冰封起來的心,為什麼他%e5%90%bb她,會讓她這麼心疼,這麼想流淚。

姚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推開陳子昂的,在許多人的歡呼裡她奪門而出。伴隨著房門關閉的巨大響聲,包廂裡的人才反應過來,江小溪喊了一聲姚芫的名字,正想追出去時,已經有人快她一步出去。

顧硯拉著她的手,靜靜地,「別去。」

江小溪看一眼丈夫,又看看其他人,他們都站在原地不動,神態各異。她心裡氣急,暗悔不該帶姚芫過來,「看你們惹的事。」

顧晉辰從沙發座裡站起來,將夏冉摟在懷裡,語重心長地說:「相信他們吧,會好的。」

會所外,汽車的喇叭聲在耳畔響起,姚芫怔怔地站在馬路的中央,木訥地看著向她行駛而來的車輛。

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腦海裡一片空白。

「你想死嗎?」沙啞低沉的聲音,伴隨著粗重的喘熄聲。

姚芫緩緩地張開眼睛,自己已經從馬路上下來。陳子昂正緊緊地擁著她,室外的陽光熾熱刺眼,姚芫半瞇著眸看他額上滲出的細密汗水。

她想要離開這個人的懷抱,無奈身體一點都動不了。隻能任由著他抱著自己,狠狠地將自己揉在他的%e8%83%b8口上。

陳子昂不敢想,如果他晚一步追出來,或者他有一點猶豫。也許,懷裡這個還有溫度的女人,她會...

那車子遠遠地急速而來,根本就來不及踩剎車。一眼看見佇立在馬路上的她,他幾乎要瘋狂了。是不是隻要能夠離開自己,她連死都不怕。

他的手更加地用力,錮得姚芫雙臂生疼,疼痛將她的意識拉了回來,全身都在拚命地掙紮著,「放開我,陳子昂,我讓你放開我。」

她抬頭,抓住他的衣領,揚手給他一巴掌,「你憑什麼那樣對我,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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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響聲,大聲的質問。陳子昂僵硬的臉,瀰漫著淡淡的紅。分不清是醉後的紅暈,還是巴掌的紅腫,隻讓人覺得異常的突兀。

這巴掌下去,姚芫意外地看見男人臉上滑落下來的淚水。那淚水在眼光下尤為耀眼,姚芫心中一絲悸動,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淚水流過他的%e5%94%87角,他似乎沒有一點意識,隻將她再次摟緊在懷裡,他咬牙切齒地說:「為了離開我,你連死都不怕。是不是這樣?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姚芫的心一怔,她能感受到他抱著自己的時候,全身都在顫唞。

「可是,我怕。沈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離開我。你...」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話哽咽在喉中便說不下去了。%e5%94%87瓣張開,%e8%88%8c尖觸及到的是苦澀的味道,一種令他心疼至極的味道。

「你要死可以,我陪你一起。」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他們明明抱得很緊,都能感受到對方心臟的跳動,可是卻從心裡發出一陣冷冽。

姚芫說不清自己現在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這個男人,他的眼淚分明是為了她而流。有人說,女人流淚了是因為不想愛了,男人的眼淚卻是因為深愛了。

喜歡過的人,經歷過六年的癡戀。他們最後的結果,應該在七年前就已經知曉了。分道揚鑣,相忘江湖。偏偏故事還在繼續,他們有過一夜的纏綿,有過數次的針鋒相對。對於他的一切,在那個晚上,她的心就該淡漠了,就該死了。

可,此刻,她多想回應他的擁抱。多想緊緊地抱著他,任性地將自己埋在他的%e8%83%b8口上。她可以嗎?她不可以。

姚芫在他的懷裡,視線繞過他的肩膀,看著他身後車水馬龍的街道。那輛車子已經停在路邊,那個司機氣急敗壞地下車,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她微微地闔上雙眼,就當這是最後一次告別的擁抱。

片刻,她輕輕地將人推開,直直地撞上他深邃的目光,忍著心痛問他:「陳子昂,這些年你累嗎?」

「我永遠不會累。」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毫無意義,不管是誰問,他的答案都隻有一個。

「可是我累了,七年前我就累了。那麼多年了,我們...」姚芫頓了頓,不忍在看他,將頭別向一邊,再次說道:「好聚好散,這幾年怎麼過來的,以後繼續過下去。」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陳子昂深深地看她一眼,微抿著的薄%e5%94%87帶著一點□人的笑意。

想起江小溪說的那些事情,姚芫的腦子嗡地一聲,天旋地轉。回過頭去看陳子昂,他的臉色白得嚇人。過去的他,定是和她一樣過得不如意。好像喉嚨裡卡了一根魚刺,生生地刺痛著,她以為自己的拒絕可以堅定無比。

她竟然連看到他皺眉都會心疼,讓她將準備好的歇斯底裡拋到腦後。抿了抿%e5%94%87,竟不由自主地問他:「陳子昂,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朋友不是,戀人不算,連陌生人都比他們要好得多。

陳子昂一言不發,身下垂著的兩手已經捏成拳。緊了緊,然後鬆開,伸手將她的髮絲滑至耳後。姚芫抬起臉,望著他幽深的眸底。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低聲問她:「姚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