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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湯蹈火 叫我阿喵 4232 字 1個月前

陳子昂也抬起頭來看她,四目相對,他們各有所思。

姚芫微微走神,等陳子昂走過來時,她僵著身子看著他俊朗的眉目,抬起手忽然就想摸上他的臉。幸好,她忍了下來,該做拆了一粒藥餵進自己的嘴裡。

陳子昂麵色僵了片刻,連微揚的嘴角都僵硬著,「你吃的是什麼?」

姚芫神色不變,早在看到他車子的那刻她的心裡就做下了決定。揚著手裡的那盒藥,「避孕藥,你沒見過嗎?」

毫無生氣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嘲諷。陳子昂稍稍變了臉色,雙眼晦澀不明,靜待片刻,終於收起眼裡的寒冰,上前勾著她的腰,拉向自己,貼著她的臉說:「姚芫,你就這麼害怕懷了我的孩子?」

他的聲音可以偽裝,可是他的臉已經如刀刻般冰冷。姚芫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抬腳踩在他的鞋上,趁著他不注意隔開兩人的距離,「怕,怎麼不怕?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能讓我為他生孩子的。」

她肆意地笑,完全忽略來自陳子昂身上的怒氣。他生氣就生氣吧,他不悅就不悅吧,他心裡怎麼想都好,他想要怎麼折磨她都好。

無所謂了。

「哦?」他平靜無波的眼裡泛起一絲絲怒火的波瀾,她正在消磨著他心底的柔情。清涼的指尖托起她的臉,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心裡一直都這麼想的,我不配讓你為我生孩子?」

「是。」她直視他,珍重地點頭。

不由分說,他抓著她的手臂,用蠻力讓她屈服在自己的懷裡,%e5%90%bb落了下來。粗暴的%e5%90%bb,她並沒有拒絕,而是任由著他啃噬著自己的%e5%94%87,任由著他宣洩著自己的不滿。睜開眼,一直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明明這麼近,為什麼卻覺得那麼遠?遠得她看不清他們的未來。

陳子昂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鬆開她,眉峰處的皺紋深入溝壑。

她抬手重重地擦拭著已經被他咬破不知多少次的紅%e5%94%87,清淡的聲音,「你又何苦要讓自己難堪呢?」

姚芫側過身準備從他身邊走過,卻又倒了回來,將手中還剩下的那盒藥放在他的手裡,抿著嘴依舊是淡淡地笑,「這個或許你留著有用。」

「昨晚,我原想我們可以忘記過去,重新來過。」

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凝著淡淡的笑意,卻讓姚芫毛骨悚然。她挺了挺背脊,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怯懦,「那是你想多了。」

她低低地說,她相信他一定聽到了。所以他的背脊才會小幅度地顫唞,她轉過身去,淚水正好從眼眶裡溢了出來。

她走了,卻不知道他一直沒有離開,更沒有看到車子裡灑在坐墊上的早餐。

第027章

「你把沈白藏在哪了?」清脆響亮的聲音伴隨著輕促的腳步聲響起。

人未到聲先到,隻是一會兒,辦公室的門便被人從外麵生生地推開。陳子昂頭也沒抬一下,微微皺著眉,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陳子昂一早就囑咐過,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如今卻讓人橫衝直撞了進來,雖然這個人是小姐。

助理文鑫在心裡低咒了一聲,一邊攔著門,一邊和陳子昂說:「對不起,總經理。我沒有攔住小姐。」

總經理從昨天開始,就一直陰著臉,隻要他不高興或者情緒不好的時候,就會工作到很晚。他又是整個集團的核心人物,他不下班,誰還敢下班,最起碼他們總經理辦公室的秘書和助理們不敢私自下班。昨晚他們一直工作到淩晨,今天又一大早被總經理叫回辦公室。實在是沒有休息夠,幾個秘書才忍不住打了下盹。他將目光放回身邊的女人身上,她就是趁著這個空檔闖了進來。

不過小姐來了也好,可以幫著勸勸總經理,說不定他心情一好,今晚就可以正常下班了。

本來文鑫就無意阻攔自己,江小溪輕輕側過身便輕鬆地從他的身邊走進辦公室,在陳子昂的文案前自行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另一隻手將一份報紙甩在了陳子昂的麵前,「陳子昂,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地談談?」

聞聲,陳子昂才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報紙上的照片,照片裡的人正是他和江小溪。而報道稱,她便是他的妻子。

陳子昂足足沉靜了兩分鐘,才對一直站在門口的文鑫說:「兩杯咖啡。」

「是。」文鑫退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托著兩杯剛煮開的熱咖啡。

等到文鑫最後出去把門輕輕帶上後,江小溪看著正漫不經心地喝著咖啡的男人,再次開口,「你別光顧著喝咖啡,倒是給我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陳子昂瞥了她一眼,站起來拉開百葉窗。

「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又什麼時候和你結婚了?還有,你到底把沈白藏在哪裡了?」

江小溪提到了那個名字,讓陳子昂平靜波瀾的眼底泛起一絲異樣,她對上他的眼,但那絲異樣很快就消失在他深邃的黑眸裡。

沒有迴避江小溪的視線,他抿著嘴,遲遲沒有開口說半句話。

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江小溪早就做好了他不說她就不走的準備。眼睛一瞟,窗台上懸掛著的一株君子蘭,眼底泛起似有若無地笑意。

陳子昂把這花當寶貝似得養著,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記得是在沈白消失那年,江小溪就在這個辦公室裡看見這花,那時候也像現在這樣,花開的特別的紅,特別的艷。像一團紅色的火焰,比火焰柔和。

她和沈白同學兩年,成為最好的朋友,沈白從高中開始就有在宿舍養花的習慣。輕步走了過去,江小溪嘴角勾起一抹笑,懶洋洋地說:「我好像有點糊塗了。」

沈白在宿舍裡養了許多花,最為得寵的是君子蘭,江小溪從認識沈白開始就知道她不是一個能夠靜得下來做這種事的人。可她卻把那花養的特別的好,君子蘭的花語『君子謙謙,溫和有禮』。那時候沈白定是愛著這花的品性,愛花如愛著那人。

現在,她倒是很想知道,陳子昂養著這花是為了什麼?

江小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花,喜慶的顏色彷彿多帶著一份不知名的希望。希望、期待,或者可以說是在等待。這大概就是君子蘭的另一個別有深意的花語,江小溪恍然大悟,「又好像有點明白了。」

陳子昂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不動聲色,不知所謂。

和陳子昂一樣,江小溪是地地道道的a市人,沈白卻不是。沈白在初中畢業後,才跟著父母從c市搬遷至a市。這幾年,江小溪一直在倫敦求學,很少有機會回國,這一次回來之所以選擇在陌生的c市工作,就是為了能夠有機會找到沈白。

她雖然不知道沈白這幾年在哪裡生活,但她一直都知道沈白定是在逃避著陳子昂的。

她轉頭看著一直低著頭看文件的男人,如果不是陳斌婚禮,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沈白。看那天的情勢,陳子昂似乎早已經找到沈白。她以前就告訴過沈白,這個男人心思深不簡單,現在看來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深沉。

「你很早就找到沈白了,可是你卻瞞著我。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故意利用我假傳婚訊,是為了刺激沈白吧。」\思\兔\網\

江小溪自我分析了一番,見陳子昂仍然置若罔聞,歎了口氣,「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蠢多了。」

以前的陳子昂,在所有人眼裡都有同一個模樣,學習好、成績好、智商高。那時候,聽說沈白終於和他在一起後,江小溪就覺得沈白一定會被陳子昂吃得死死的,而且連骨頭都不剩。可是,現在這麼一看陳子昂,她怎麼覺得現在的陳子昂比以前的沈白還要讓人擔心。

突然被這麼評價,陳子昂滯了一秒,一副無所謂地說道:「那又怎麼樣?」

人人都說,萬豪集團的總經理風流倜儻,永遠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江小溪打量著端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始終皺著眉峰的人,這時候的他多了幾分萎靡。他正抬著頭越過她看著那盆弔蘭,硬是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沈白了。」

江小溪聽得一愣,過了這麼多年,人不可能不變,在陳斌的婚宴門口雖然隻是匆匆地一瞥,但是她還是看清了沈白的麵容,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和他們一樣成熟了不少。不解的目光落在了陳子昂的身上,隻見他雙手緊緊地交握在桌上,那骨節白得□人。

陳子昂說:「她現在有了另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姚芫。」淡淡的語氣,卻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姚芫...

所以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找不到沈白,竟然是因為這樣。

但江小溪還是不明白,往前走了幾步,「可即使是改名換姓,那她也是沈白,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桌上的咖啡,江小溪懷孕所以沒喝,陳子昂想著事情也沒喝多少。咖啡已經冷了,他卻端了起來喝了幾口,苦澀的味道越發的濃烈,讓他想到那天在藥店門口女人無情的臉,那苦澀的味道便不算什麼,「她離婚了,帶著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如果江小溪不是在陳子昂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他,看到他臉上的僵硬,看到他眼底難以言說的悲傷,那麼光憑著他冷若冰霜的語氣,她一定會以為他早已經淡忘了那段感情,而是在向她講述著別人的故事。

隻是,那麼愛著陳子昂的沈白,怎麼會選擇和別人結婚?

高中畢業後,陳子昂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q大,沈白也如願以償地考上他隔壁的大學。江小溪卻選擇出國,大一那年冬天,通過越洋電話,她得知沈白和陳子昂終於在一起了。

那時候,應該是倫敦的上午,剛熬夜完成小組作業的江小溪才剛爬上床鑽進被窩裡,窗外還是一片茫茫大霧。她半睡半醒地從床上掙紮著爬起來,聽著電話那頭沈白喜悅的聲音,由衷為她感動高興,可還是忍不住問她:「沈白,你晚上不用睡覺嗎?」

江小溪努力睜開快要閉上的雙眼,看著床頭的鬧鐘,國內時間應該是晚上十二點。

「不用,不用。小溪,我怎麼可能睡得著,睡不著的。」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陳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