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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溺3》的時候就對沈昭有意思了,可真正確定關係,卻是今年的事。

「沈哥居然還沒澄清?」都這個關係了,不應該啊。傅澤然揚眉,反正都已經在一起,那醉酒那件事他也就不用瞞著了,「拍完戲不久,我不是請你來參加昕瑜的生日轟趴嗎?曉曉你那個時候不小心喝得爛醉,是誰送你回去的,你總該知道吧?」

她遲疑:「不是你嗎?」

「怎麼可能是我?」他詫異,「當時我也喝了酒,你喝醉以後,是沈哥過來把你領走的。」準確來說,是他把她抱走的。

葉曉曉回想了遍,直覺地想說不可能。那個時候別說沈昭了,就連她都對他不是很熟,他一個家喻戶曉的影帝,又怎麼可能聽到敵對公司藝人喝醉以後,就過來把她送回公寓?

再說了,第二天她醒來以後,溫儀說是傅澤然送她過來的。

傅澤然一見她的表情,笑意僵住了。看這樣子,是真的不知道?她不是已經和沈哥在一起了嗎,怎麼這些事沈哥都沒告訴她?

……壞了,他是不是捅婁子了?

看葉曉曉的表情不對,傅澤然連忙收回話,打了個哈哈,生硬地轉了話題。她心裡疑惑,想多問幾句,此時試鏡正好輪到了她,傅澤然如獲大赦,目送她進了試鏡廳。

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他靠著座椅,仔細想了想。

當時轟趴曉曉喝醉後,確實是沈哥來把人帶走的,他當時也難以置信,沈哥看上去竟然和曉曉不是一般的熟。而後沈哥來了個電話,報了地址讓他過去,那時他喝了酒,隻能讓昕瑜開車送他。

接著就碰到了沈哥的車,曉曉吐了沈哥一身,後者跟沒事人一樣,但看得他卻心驚膽戰。停車的地方就在曉曉公寓不遠處,最後沈哥讓他把她攙回公寓,還跟另一個合住的女人打了照麵。

但這些曉曉到現在還不知道?

傅澤然捂臉,沈哥沒提前通知他要保密,要是出了什麼事,真不能怪他啊。

☆、第六十八章

民國諜戰片是葉曉曉從未嘗試過的題材,不過關於民國片,她在剛出道時倒是拍過不少,對於賣花女甲、賣報女乙簡直信手拈來。

試鏡十分順利,葉曉曉從內廳出來的時候,傅澤然正抱臂在聽助理絮絮叨叨。他長眉不耐地撇起,一旁助理像是早已習慣,苦口婆心地勸:「在國內發展不比以前,國外那是沒人管,現在你收斂那麼幾天會少塊肉嗎……」

傅澤然擺手,正好看到了關門走出來的葉曉曉,馬上將助理丟在了腦後,笑瞇瞇地跟上去:「曉曉,試鏡怎麼樣?」

「比想像的要容易一些。」

她試鏡的白夫人是大家閨秀,被家裡牽線嫁了個將軍,結果沒嫁兩年丈夫就戰死了,守寡三年,在街上偶遇到了身份是地下工作者的青梅竹馬。試鏡的正好是白夫人聽聞丈夫戰死消息的那一幕,葉曉曉在進門之前就心不在焉,等到開演的時候她反倒將該有的憔悴出神展露無遺。

不問還好,一問葉曉曉就又想起來了:「剛才澤然你說那次轟趴我喝醉酒……」

傅澤然登時轉頭,好奇地問身後被自己甩了十米長距離的助理:「小方,你剛剛跟我說什麼來著?下個星期有個運動飲料的廣告要找我拍?」

說完,他將手插回大衣口袋,走回助理身邊,狀似熱烈地跟她議論起了自己的行程。助理早就習慣了這位爺的脾氣,除了張影後的事情,其他所有通告放在他麵前都成了嘴角的白米飯、牆上的蚊子血。現在他突然對他自己的行程這麼熱情,助理一臉受寵若驚。

葉曉曉半句話斷在嘴邊,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疑惑反倒淡了下來。

奇怪。

看傅澤然的反應,他一定是有事瞞著她,但礙於某種原因又不能直接說出口。別墅轟趴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本來也沒道理深究,但真正讓她在意的,是沈昭。

葉曉曉認識沈昭這麼久,對於他的事情大多都是從各個媒體新聞平台獲得的,在一起以後也一直沒問起過他的事。她不問,他也不說,有時候談到私事的時候,他也會有意的稍作停頓,像是一直在等著她問。

但葉曉曉哪裡敢問,感情的事情你來我往,她有事瞞著他,怎麼還能厚著臉皮要求對方坦誠。

想著想著,思緒開始發散。

前兩日溫儀半夜接了個電話,第二天頂著淡青色的黑眼圈抓著她就開始倒苦水:「昨晚淩晨我那個堂姐哭著打電話給我,說是要離婚,我想問怎麼這麼突然,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當時忙著趕拍戲,不假思索的問了句:「出軌?」

「要是出軌就好了,出軌這事多好解決。」溫儀搖頭歎氣,「她哭了半天,跟我說什麼兩個人之間缺乏溝通。他們一個傢俱公司東南亞區的總經理,一個混娛樂圈的小編劇,職業上本來就沒什麼共同語言,出差的時候還幾天幾夜都不見人影,現在在一個屋簷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葉曉曉都走出門了,扒著門框回來聽後續:「然後呢?」

「然後就要和平離婚唄。當時秀恩愛秀得我隻想吃四十斤的狗糧,現在說離就離。」溫儀感歎之餘,對她擠眉弄眼,「前車之鑒,你和那個誰注意點『溝通』啊。」

她故意將「溝通」兩個字咬成了重音,葉曉曉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厚著臉皮應聲:「我們溝通好著呢。」

現在想起來,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咳,她和沈昭似乎都沒有好好溝通過。

莫平接完電話回來,就撞見了葉曉曉堅定而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曉曉姐,怎麼了?試鏡不順利嗎?導演說什麼了?」問到一半,見她開始掏出手機,張了張口,「曉曉姐你要打電話啊?」

葉曉曉「嗯」了聲,表情壯烈,但語氣輕描淡寫:「革命出現了危機,還有些歷史遺留問題需要我去解決。」

莫平一臉糊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剛才試鏡的台詞嗎?

電話響了好幾聲,等了半天,對麵還是沒有接起來,她吊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等了會兒,電話那頭反而漸漸轉成了忙音。

好不容易打定決心要實話實說,卻在這個緊要關頭上撲了空。葉曉曉心裡剛想坦白的氣球被戳了個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癟了下來。

她表情喜憂參半,莫平不解地朝她拿的手機屏幕看了兩眼,了然問:「沈總不接電話啊?」

「……」他怎麼知道自己要打給沈昭?

莫平歎氣。曉曉姐你難道不知道,你每次對著沈總露出的那個癡漢表情我已經爛熟於心了嗎?

下午葉曉曉還有場慈善活動的出席。

活動由幾家大媒體聯合舉辦,請的也都是名聲響亮的人物,因此慈善會的現場外也挨著停了不少豪車。

剪綵宣傳後,內場辦起了宴會。在此之前莫平特意囑咐過葉曉曉,到場的不是商業大亨就是各界名流,哪怕不是為了搞好關係,就隻是打個照麵、混個臉熟,對以後也都會有不少幫助。

混臉熟的倒是沒有,熟人卻是見到了。

宴會的美食擺滿了長桌,葉曉曉正在低頭挑蛋糕,耳邊就傳來一聲嬌笑。她順著聲音抬頭望去,一位身段妖嬈的女人拿著紅酒杯,曖昧地看向麵前的鄭紀巖,眼神極盡挑逗。

鄭紀巖與她碰了碰杯,卻沒多逗留,兩人小聲交談了幾句,他就放下紅酒杯離開了原地。

葉曉曉正好站在香檳塔與長桌之間的過道中央,鄭紀巖繞過一個彎就看見了她。驚訝過後,他笑嗬嗬地開口:「曉曉,我可是好長時間沒見著你了,你什麼時候到的?」◤思◤兔◤網◤

前不久,鄭紀巖還出過潛規則醜聞,她相繼著也被曝光了黑歷史。葉父與鄭紀巖有過生意上的合作,葉母也與他相識多年,一想起眼前的人和自己的關係,碰上了還應該叫聲「叔叔」,她就有些心情複雜。

這位名義上的叔叔無論對內對外私生活都是一團亂,之前她不明真相的時候,還一度認為他要潛她,為此惡寒了很長時間。

「鄭……叔,」葉曉曉尷尬,「我剛到不久。」

鄭紀巖從一旁拿了杯香檳,找話題與她聊了起來。這樣的宴會,來的人名聲都不會小,看著葉曉曉,他感歎了聲:「要是之前你留在了los,那公司可就又多了一顆冉冉明星了。」可惜最後去了盛宸。

葉曉曉含混的應了一聲。

他笑容和藹,問了幾句葉父葉母的近況,又把話題繼續轉了回來:「不過盛宸確實能捧人,前段時間出的事情,盛宸官方處理得很好。」

這句話是由衷的,鄭紀巖最近日子也不好過,上有輿論鋪天蓋地,下有股東虎視眈眈。當時新聞出來的時候他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最想懷疑的人遠在紐約,排除了嫌疑,等手裡股份被抽掉部分後才真正察覺。

都說薑還是老的辣,但咬人的狗不叫卻也是事實。

鄭紀巖搖頭:「好手段啊。」喝完香檳,他隨口問了句,「既然jane都回盛宸了,那她現在應該被安排帶你了吧?」

葉曉曉手裡剛戳了一小塊蛋糕,聞言困惑地抬頭:「……jane回盛宸?jane為什麼要回盛宸?」

原來還不知道?「曉曉,你現在頂頭這位老總,別看他年輕,心思可比我還要多啊。」鄭紀巖挺著啤酒肚,精明的笑中帶了佩服,「難怪你媽這麼看好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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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莫平開車來接葉曉曉。

他看著她一板一眼地繫好安全帶,目光呆滯地盯著手指指尖發了半天的呆,而後轉過頭,又對著車前的平安掛墜開始發呆。

參加個慈善活動的空檔,怎麼突然就這樣了?莫平滿心疑惑,看葉曉曉的表情,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要問什麼,隻能小心翼翼地開著車。

車子路與紅燈,與車流一起停在了斑馬線前。

車一停,一直默不作聲的葉曉曉猛然抬頭,冷不丁開口:「小莫,我晚上沒通告吧?」

「沒有……怎麼了曉曉姐?」莫平手還搭在方向盤上,轉頭問她。

「沒事,我要下車。」

下車?!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看:「現在下車?」

「嗯,現在。」葉曉曉看了眼紅燈,時間隻剩下了二十幾秒。她快速地解了安全帶,起身取過後排座位上的黑色鴨%e8%88%8c帽,順便將莫平別在領口的□□鏡拿了下來,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我不會被人發現的,放心。」

莫平目瞪口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