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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10 字 1個月前

疑道:「你真想和皇貴妃撕破臉麵不成?你別不自量力,你根本不是皇貴妃的對手!」

夜鳳邪嗤笑:「別人稱呼你一聲仙子,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區區一個奴才,你覺得我殺了你,她會真的怪罪我嗎?」

玉嬋仙子被他一句奴才刺激的紅了眼,儘管心中氣得要死,但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自己再得皇貴妃寵信,也比不上夜輕笮這個兒子。皇貴妃還需要這個兒子成就霸業,怎麼也不可能為了她捨棄他的。

「一命換一命,」夜鳳邪道,「救了衛寒焰,我便放你回大齊。」

玉嬋仙子更氣憤,她的命哪是衛寒焰這種人能比得上的!想是這麼想,玉嬋仙子還是從袖中取出一隻小瓷瓶,扔給了夜鳳邪。

夜鳳邪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衛寒焰口中,隻過了片刻,衛寒焰臉上的青黑之色就消退了不少。

流螢又給衛寒焰把了一次脈,道:「這藥丸再吃上兩次,便能徹底清除餘毒了。」

夜鳳邪搖了下小瓷瓶,裡麵隻剩下一粒藥丸。

玉嬋仙子道:「等我踏上回大齊的海船的時候,再把最後一粒藥丸給你。」對於夜輕笮和雪千歌,她不能不留一手。

「最好如此,」夜鳳邪道,「否則等我回到大齊,會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玉嬋仙子冷哼了一聲,心裡卻著實鬆了口氣。她還真擔心夜輕笮不管不顧的對付她,顯然他並不像口中說的那樣,對皇貴妃毫無忌憚。

千歌和千舞見衛寒焰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提著的心放下來。尤其是雪千舞,衛寒焰救了五皇子,比救了她更讓她感激。

夜鳳邪提著衛寒焰的領子,將他扔給一個禁軍。衛寒焰既然已經沒事了,他自然無法容忍他再靠在千歌身上。

雲天賦斃命之後,太子孤身陷戰,被幾個人一起圍攻,最後終於力竭不敵,被幾名禁軍擒住。

外麵的戰鬥也差不多結束了,衛二少帶著一半兵力突圍而出,雲天賦的私兵寡不敵眾,死了大半,剩下的都棄械投降了。

皇宮裡一片狼藉,許多宮殿都被摧毀了,到處都是死屍,地麵上血流成河,血腥味衝鼻。

躲在承乾宮的妃嬪和百官一走出門,頓時都一陣作嘔,雙膝發軟。這些隻會耍些陰謀詭計,殺人於無形的人,何時見過這種赤.%e8%a3%b8%e8%a3%b8的血殺場麵。

軍隊撤出皇宮之後,倖存的禁軍都忙著抬屍體,太監宮女跟在後麵清洗血跡。承乾宮前很快就清掃的乾乾淨淨,隻是空氣中還瀰散著血腥味,讓人無法將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政變當作是做夢。

雪寧侯站在承乾宮的階梯上,俯瞰前方雄偉奢華的宮殿,驚懼的感覺退去之後,龐大的野心充斥了整個%e8%83%b8膛。

「柔貴妃娘娘!」雪寧侯跪在雪千舞麵前,揚聲道,「皇上病重,太子和二皇子叛變,四皇子被叛軍殘殺,朝政無人住持,臣請貴妃娘娘垂簾聽政!」

大部分朝臣幾乎毫不猶豫的跟著雪寧侯跪下:「臣等請貴妃娘娘垂簾聽政!」

其他站著的官員彼此相視,也都俯首下跪,如今柔貴妃和五皇子已經一家獨大,文有雪寧侯,武有傅元帥,再無人可與其抗衡。

雪千舞無心於朝政大權,隻是這個時候,她不得不出麵穩控局勢。她看向千歌,見千歌衝她點頭,深吸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本宮就暫時代理朝政,等皇上病癒之後,再退居內廷。」

「柔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山呼的聲音傳遍前朝後宮,昭示著奪嫡之爭大勢已定。

衛二少帶人衝殺出皇宮,一路躲躲藏藏,從暗道離開京城,在城外與衛郡公匯合,馬不停蹄的逃離京畿。

北有北疆軍,南有昭月大片腹地,東有大海,他們隻能選擇往西方前進。西疆之外有羌族,常年處於戰亂之中,正是他們落腳的好地方。

衛家帶著五萬軍隊,又帶著數量眾多的金銀財寶、糧草武器,行跡無法隱藏,沿途遭到不少阻劫,被朝廷的追兵兜在後麵追殺。

兩個月後,所有人都已經疲乏至極,終於快到西疆了。

這日晚上,叛軍剛踏進一片草原,旁邊密林裡就衝出密密麻麻的士兵。

被追殺了這麼久,衛郡公已經滿身狼狽,以前還算硬朗的身體出現明顯的老態。他看到為首的桑梓和周簫,驚異道:「你們竟敢擅自離開北疆!」

「衛郡公,衛二少,我們恭候多時了!」桑梓將手中密旨一抖,道,「我們奉旨攔截你們,抓回京城治罪,還不束手就擒!」

衛郡公把劍一拔,道:「爾等小輩,老夫戰場殺敵時,你們還沒出娘胎呢!想讓老夫束手就擒,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桑梓也不廢話,大聲道:「聖上有旨,反抗者格殺勿論!殺!」

桑梓和周簫當先策馬衝鋒,後麵大軍喊殺聲震天,鋪天蓋地的朝叛軍殺過去。

衛郡公畢竟是老了,和桑梓交手不到二十回合,就被他一槍掃到馬下,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就脖子一歪不動了。

衛二少也沒堅持多久,就被周簫一槍刺穿心口,立斃當場。

「主犯者已伏誅!」周簫揚聲喊道,「投降者不殺!」

叛軍徹底失去鬥誌,紛紛高喊投降,將武器一扔,埋首跪在地上。

這一場戰事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不到半個時辰,大軍就收兵整隊了。

「天快黑了,」周簫仰頭望向天邊的紅霞,「我們是明日回京,還是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桑梓歸心似箭,「我們連夜趕路,盡快回到京城!」

周簫朗聲一笑:「好!我們日夜兼程,迅速回京!」

大軍調頭,押著三萬俘虜,朝著京城的方向出發。

京城經過三個多月的休整,被破壞的建築都已重建,外逃的百姓也都回歸,南來北往的客商也在增多,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雪千舞之前秘不發喪,如今人心已定,便在早朝上公佈了元帝駕崩的事。

早朝上哭聲一片,雪寧侯一邊抹眼淚一邊問:「娘娘,不知先皇可留下遺旨,將皇位傳於哪位皇子?」

眾臣心知肚明,皇位肯定是五皇子的,但也都裝模作樣的跟著詢問。

雪千舞抬手,全福恭敬的將聖旨呈給她。雪千舞手捧聖旨,道:「先皇臨終遺命,玲琇公主之子賜名君永聖,立為皇太孫,望其繼承大統之後,愛民如子,做一個聖明的好皇帝。」

雪千舞話音一落,雪寧侯滿臉錯愕,眾臣的哭聲戛然而止。

衛寒焰也怔住了,他事先並不知道柔貴妃會將皇位傳於他的兒子。

631 一切都結束了(完結)

「娘娘!」雪寧侯大叫,「怎會如此?這不可能!」

雪千舞肅容道:「先皇遺旨在此,你若不信,拿去看看便知。」

聖旨傳下去給雪寧侯和一乾大臣都看了一遍,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先皇的確將皇位傳給皇太孫君永聖。

眾臣麵麵相覷。眾所周知,先皇最為寵愛五皇子,按理應該傳位於五皇子才對,就算不是如此,柔貴妃已經把持了朝政,新帝還不是她說立誰就立誰。

眾臣都想不明白,明明皇位唾手可得,柔貴妃為何要拱手讓給別人。

雪寧侯握緊拳頭,臉色難看到極點。近來拜訪雪寧府的人絡繹不絕,所有人都以為五皇子登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雪千舞不管眾人是何想法,繼續道:「先皇另有遺旨,封駙馬衛寒焰為攝政明王,玲琇公主為錦陽長公主,雪寧侯為攝政寧王,北疆軍元帥傅南峰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輔佐新帝治理朝政。」

雪寧侯臉色恢復了一些,雖然新帝不是五皇子,但他如願成為攝政王,親家傅南峰總領軍政,足以與衛寒焰三分天下。

下朝之後,百官爭先恐後的將衛寒焰圍起來,恭賀之聲不絕於耳。眾臣對他又羨慕又嫉妒,誰能想到當初一個不受重視的衛家庶子,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為新帝的父親。這個攝政明王的份量,抵得上半個太上皇了。

衛寒焰臉上微微帶了一點笑,拱手答謝眾人的恭賀。他早已不是當初的衛寒焰,已經很適應應對這種場麵。

雪千舞回到萬安宮,五皇子正捏著毛筆像模像樣的練字。!思!兔!網!

「母妃!」五皇子甜甜的叫了一聲,把寫好的大字給她看,「母妃,琛兒寫的好不好?」

雪千舞看了一眼,笑道:「嗯,琛兒寫的真好。」

「琛兒要拿去給父皇看!」五皇子說,「琛兒好多天都沒見到父皇了!」

雪千舞眼底閃過一絲悲傷,抱起他道:「琛兒,父皇已經去天上住了,我們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見到他。」

五皇子抬頭望望天上,疑惑道:「父皇為什麼要住天上?天上沒有房子啊。」

雪千舞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琛兒還記得念恩嗎?以後念恩和琛兒一起住,好不好?」

「好啊!」五皇子對那個唯一和自己同齡的玩伴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琛兒以後都要和念恩一起住!」

「琛兒乖。」雪千舞摸了摸他的頭,心中忐忑的想,琛兒能接受念恩,讓他接受表哥也許不是那麼難吧……

雪千舞讓五皇子繼續去練字,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千歌,問道:「千歌呢?」

綠柳道:「二小姐和隱侯一起去慎刑司了。」

千歌和夜鳳邪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裡一如既然的陰暗血腥。君習玦和太子關在相鄰的兩個牢房裡,披頭散髮,骯髒狼狽。聽到動靜,兩人都抬頭望過來。

太子陰鬱的眼中有光芒微微閃過,坐在原地未動。

君習玦則猛的衝到柵欄前,目光死死的盯著千歌。這些天他經常會做一些混亂的夢,夢中雪千歌嫁給了他,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對他癡心一片,言聽計從。夢中他登上了皇位,拋棄了失去價值的雪千歌,任由雲仙芷將她折磨至死。

那些明明都是夢境,卻真實的讓他心悸,彷彿真的發生過一樣。

「二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歌停在兩人的牢房中間,%e5%94%87角噙著一絲笑意,「今日新皇登基,我想著兩位殿下對皇位如此執著,有必要來告知兩位殿下一聲,龍椅已經有主了。」

「雪千歌!」君習玦叫了一聲,他很想問她,她是不是也做過與他相同的夢,所以才與他作對,但是這也未免太荒謬了!「你為何要救我?」既然救他,為何又不把毒徹底解了,讓他每日都要毒性發作一次,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讓殿下你這麼死了,豈不太便宜你了?」千歌笑的溫和無害,「我要讓殿下餘生都被毒性折磨,永遠隻能看著皇位,求而不得。」

君習玦目眥盡裂,大叫道:「你這個毒婦!」

夜鳳邪抬手一揮,就將君習玦打到牆角去吐血。

千歌轉頭看向太子,道:「太子可知新皇是誰?」

太子淡淡道:「不是五皇子,還能有誰。」

「是玲琇公主之子。」千歌道。

太子臉上出現明顯的錯愕。

「本來這皇位我已經送到了太子腳下,太子卻疑心太重,生生將它推開。」千歌冷笑道,「太子可有後悔?」

太子的臉色又轉為麻木,道:「我五歲之時,母妃被呂惠妃害得打入冷宮,我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