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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1 字 1個月前

。你才中過毒,做什麼又跪又哭的。」

雪千舞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擦拭了一下眼角:「臣妾謝皇上恩典。」

其他人都不再出言反對,柔貴妃既然出言願與雪千歌同罪,那就招來端妃又何妨,看她們回頭如何收場!

端妃很快就趕來了,她換了一件宮裝,連髮髻都梳了新的,儀態萬千的在眾人矚目中蓮步輕移的走進殿中。端妃,取端莊之意,後宮佳麗三千,要論最端莊守禮的當數端妃,無愧於元帝為她賜的封號。

千歌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來,眼底神色複雜,倘若告訴別人端妃與人暗通款曲,隻怕根本就沒人會相信吧。她剛知道的時候也不相信,她以為端妃與她們離心是因為爭寵,卻原來更大的原因是為了那個人。

端妃換了衣服,顯然是沐浴過後,把身上的紅薿香的味道都洗淨了。她的伊姐姐,從第一次的手下留情,到第二次的主動挑撥,這第三次,卻是已經狠心想要她的性命了!千歌心裡冰涼一片,手心都是冷冷的沒有溫度。

端妃似乎來得急,沒來得及上妝,臉色有些病白,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她規規矩矩的給元帝行了個禮,道:「臣妾病體殘軀,怕打擾皇上和諸位的雅興,故而沒有前來,請皇上恕罪。」

元帝沒有理會她的話,直接問道:「雪尚宮說這隻荷包是你送的,是否屬實?」

端妃仔細看了看摔在地上的那隻荷包,搖了搖頭:「皇上,這不是臣妾送的,臣妾從未見過這隻荷包。」她說著,一臉疑惑的問,「皇上,這隻荷包有什麼不妥嗎?」

雖然早有預料,千歌心裡還是沉了沉,眼神也變得冷厲。

菀妃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得意,語氣卻是柔柔和和的:「雪尚宮,端妃都說沒見過了,你若沒有證據,荷包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隻能定你的罪了,而且你誣陷端妃,罪加一等。雪尚宮,你可要仔細想想,有沒有別的線索?」

大長公主不耐道:「事實真相已經很清楚了,兇手就是雪千歌,再查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皇上,定罪吧!」

一些大臣命婦也跟著開口,請元帝治罪雪千歌。

夜鳳邪冷哼一聲,聲音不大,卻如炸雷一般,驚的吵吵嚷嚷的一批人頓時都沒了聲音。夜鳳邪對這些人冷眼一掃,然後對元帝道:「空口無憑,端妃否認不代表她就真的無辜。既然玉嬋仙子的靈猴能辨識紅薿香,便讓靈猴分辨一下,端妃身上是否有餘香,隻要她接觸過荷包,定然瞞不過靈猴的鼻子。」

玉嬋仙子美目流盼,他們果然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在做垂死掙紮嗎?玉嬋仙子很快又否定了這個可能,以雪千歌的心性,不可能做無謂的事,他們敢這樣要求,定是有什麼用意。

玉嬋仙子沒想清楚他們到底有什麼後招,但她知道絕不能如他們的意。

與她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君習玦,他立刻開口道:「隱侯剛才還打傷了靈猴,現在還想請靈猴幫忙,真當靈猴是隨意可以驅使的畜生嗎?!」

夜鳳邪頗為理直氣壯,道:「一事歸一事,它要傷我夫人,我自然饒不了它。此時讓它出手,卻是為了查找謀害皇上的真兇,與我的私怨有何乾係?」

夜鳳邪轉而看向玉嬋仙子,似笑非笑道,「難道說玉嬋仙子這樣的得道之人,原來也隻是個心%e8%83%b8狹隘的女流之輩,因為與我的一點過節,就不願為皇上查找真兇了?之前可是仙子自己開口,要助皇上一臂之力的。」

他這一番擠兌,讓眾人一時都驚愕的瞪大眼,沒想到他竟對仙子如此無禮,崇敬玉嬋仙子的人則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衝上去教訓他一頓。

玉嬋仙子神色未變,眼神卻冷了下來,她至學成出世以來,所到之處,無人不尊崇敬仰,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打她的臉!玉嬋仙子冷冷的盯著夜鳳邪,她不信他不知道她的身份,竟然會如此對她!

「隱侯說的哪裡話,玉嬋自然是願意幫忙的。」玉嬋仙子淡淡道,她倒要看看,把他迷得七葷八素的雪千歌,究竟想如何脫困。

元帝見他們爭論出一個結果了,方點頭道:「仙子深明大義,如此甚好,就讓靈猴分辨清楚,以免冤枉好人。」

玉嬋仙子吩咐了靈猴一聲,靈猴發出幾聲撒嬌的叫聲,被安撫的順了順毛髮後,才滿意的吱吱叫了兩聲,朝端妃跑過去。

它跑到近前,努起鼻子朝端妃嗅了嗅,然後一雙靈動的大眼猛的睜的更大,發出一聲無比高亢的叫聲,竟朝著端妃身後的敏姑姑撲了過去。

敏姑姑失聲驚叫,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去擋,靈猴立刻攀著她的手臂竄上身,對著她一陣抓撓,很快將她撓得披頭散髮、連蹦帶跳、驚叫連連。

眾人都被這突發的情況嚇呆了,之前還乖巧可愛的靈猴眨眼間變成一隻野猴一般,這是怎麼一回事?

「金兒!」玉嬋仙子薄怒的喚了一聲,連她都被這一情景弄懵了,不知道靈猴突然受了什麼刺激。

靈猴猶豫了一下,才依依不捨的放過敏姑姑,跑回主人身邊。敏姑姑已經在掙紮中被撓花了臉,倒在地上如同一灘軟泥。

夜鳳邪%e5%94%87角斜勾,揚聲道:「皇上,靈猴已經辨明真兇,正是端妃身邊的敏姑姑!」

千歌此時也開口道:「皇上,荷包便是敏姑姑交給臣的,靈猴反應如此劇烈,可見敏姑姑身上殘留的餘香很濃鬱,定然是長時間接觸了紅薿香。」

元帝臉上怒氣大盛,眸中幾乎噴出火:「端妃!你居然敢毒害朕!」

「臣妾沒有!臣妾冤枉!」端妃嚇得麵無人色,慌忙跪下道,「臣妾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敢加害皇上……」

她話未說完,就被元帝厲聲打斷:「還敢狡辯!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端妃仍連聲喊冤,敏姑姑跪在後麵,渾身抖弱篩糠,腦子裡嗡嗡作響,她被剛才的驚變嚇得一時說不出話。

衛郡公站出來道:「皇上,端妃是雪氏女,除了雪寧侯,誰還能指使她!」

「衛郡公休要血口噴人!」雪寧侯冷聲反駁道,「下毒之事,先是柔貴妃受難,然後又是雪尚宮被冤枉,現在端妃也牽扯其中,本侯倒想知道究竟誰這麼恨我雪家,欲將雪家一網打盡!」

「分明是你們傾巢而出,意欲弒君謀反!」衛郡公冷笑道,「如今事情敗露,又相互攀咬,推脫罪責,真當大家都是傻的嗎?!」

雙方各執一詞,當庭爭辯,各有各的理,元帝一時間都分辨不出,他們哪個人說的才是真相。

千歌趁著兩方爭吵的間歇,道:「皇上,下毒的是敏姑姑,卻未必與端妃有關,更遑論雪寧侯。靈猴攻擊敏姑姑,卻沒動端妃一絲一毫,足見端妃並沒有接觸過紅薿香。」

衛郡公道:「端妃是主子,完全可以指使奴才下毒,她自然沾不到半點紅薿香!」

千歌淡淡道:「到底是端妃指使,還是旁人構陷,隻要審了敏姑姑便知。」

元帝神情陰鷙,一件投毒案一波三折,讓他心中怒火燒的更旺:「來人,上拶刑,給朕狠狠審問這個狗奴才!」

「奴婢冤枉!」敏姑姑嚇得大叫著朝前爬了幾步,恰在此時,她被抓破的衣襟裡突然掉出一張折成兩折的信箋。敏姑姑愣了一下,連忙伸手去撿,她有時會幫端妃和二皇子傳書,所以見到身上掉下這麼一張信箋,下意識的就往袖子裡藏。

做完這動作,敏姑姑才反應過來,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元帝果然大怒:「把信呈上來!」

全福小跑下去,強行從敏姑姑手裡將信箋奪過來,呈交給元帝。

元帝展開信箋看了一遍,臉色鐵青的怒笑,陰戾的目光瞪向太子:「很好,朕竟立了個狼心狗肺的!等不及讓朕死,迫不及待想自己登基為帝了!」

太子神色驟變,忙跪下道:「父皇,兒臣不敢!求父皇明鑒,兒臣從來沒有這個妄念!」

一旁的君習玦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凝住的瞳孔緩緩放鬆,還好,他還以為敏姑姑身上掉下的是端妃寫給他的信,如果是那樣,他絕對在劫難逃!

君習玦轉動眼瞳朝千歌看去,他現在很想問她,早知今日,當初何必擁立老三做太子!若是她肯順從他,他們之間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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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朕要廢太子

呂惠妃、太子妃、呂尚書、夜王爺等太子一黨紛紛開口,為太子申辯,大呼太子無辜,定是被栽贓陷害。

大長公主道:「皇上,不過一封信箋而已,緣何又牽扯到太子身上?」

元帝對著大長公主,壓抑著怒氣道:「皇姑母,這信箋是太子的親筆信,有太子大印,指使那狗奴才毒害朕!」元帝說著將信箋遞給全福,示意他拿給大長公主看。

大長公主接過信仔細看了看,眉頭皺成一個褶子,信上果然有太子大印,筆跡還可以說是偽造,這蓋了大印卻是真真的。大長公主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太子向來陰鬱的眼神裡充滿了急切,辯解道:「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定是府中出了奸細,偷用了兒臣的大印!父皇,這是有人嫉恨兒臣,故意栽贓!」

「住口!」元帝怒罵,「你這失德的忤逆孽子,朕瞎了眼,竟立了你這個狗東西!」元帝對太子罵粗口,可見是氣到了極點。

太子一黨連忙都跪下:「皇上息怒,太子德才兼備、寬厚仁孝,的確冤枉啊!」

元帝見下麵烏壓壓跪了一半的人,心中更加惱怒,太子冊立不久,卻已在朝中籠絡大半朝臣,怪不得敢弒君謀反!

這些大臣也是無奈,皇上盛怒,他們求情不是不求請也不是,有那麼幾個拎不清,想趁機表忠心的跪下求情,其他人也就不好袖手旁觀了,否則說不定被太子秋後算賬。於是他們跟著跪了一片,恰好在元帝的怒火上澆了一把油。

元帝氣得從台階上邁下來,指著太子道:「結黨營私,弒君謀反!好個德才兼備、寬厚仁孝!來人,擬旨,朕要廢太子!」

「父皇!」太子驚呼。

「皇上三思,太子廢不得啊!」太子一黨以頭搶地。

這下連皇室宗親都坐不住了,他們中有一半都選擇了太子,太子若被廢黜,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頓時皇叔皇弟皇侄的也跪了一片,力保太子。

皇親王族人口眾多,如此一來,殿內有七成人都為太子求情,勢力不可小覷。

元帝怒目圓睜,%e8%83%b8口急劇起伏,他還沒老呢,這些人就開始擁立新君了!

大長公主道:「皇上,太子乃是關乎國本的大事,冊立至今不足半年,若是貿然廢黜,隻怕令百姓不安,惹來非議,皇上還是等怒氣消了,三思而後行吧。」

皇室宗親和大長公主的話份量極重,哪怕元帝氣得再狠,也不能不考慮他們的意見。

眼看形勢轉圜,剩下的一些朝臣蠢蠢欲動,但是被為首的幾人眼神製止了。不用他們煽風點火,太子就已經失寵,若是他們迫不及待想置太子於死地,說不定會適得其反。上一次對雪寧侯就是,他們疾風驟雨的打壓,反而讓皇上對雪寧侯的疑心消減了。

元帝盯著太子冷冷看了一會,道:「太子禁足,任何人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