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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0 字 1個月前

狀的,不管是柔貴妃不貞,還是德妃誣告,都該被處死,以儆傚尤。

元帝沉聲道:「如此也好,昨夜大行太後還托夢給朕,說身邊缺一個貼心的人照顧!」

徐德妃雙手忍不住的顫唞,心裡無比後悔,她現在開始理智的動腦子,都怪自己一時高興糊塗了,就算要揭發,也可以買通宮女太監的,何必自己親自來,但是她現在想明白也晚了!

徐德妃眼中閃過狠色,她就不信事關傅兮陽,柔貴妃能摘清自己,誰去見大行太後還不一定呢!

元帝當真讓人取來紙墨,寫下生死狀,讓千舞、千歌和徐德妃都蓋上寶印。

此時已經被逼的沒有退路,徐德妃道:「皇上,傅家小孫兒傅念恩身上穿著柔貴妃親手做的衣服,柔貴妃根本就沒忘記自己是傅家婦!她心裡還惦記著死去的傅兮陽!」原本還想說的委婉些,徐德妃現在是恨不得怎麼難聽怎麼說,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全都變了,隻恨時光不能倒流,否則他們一定全把耳朵堵上!一些宮女們都絕望了,聽了這樣的話,他們還能活嗎?

雪千舞曾是傅家婦,隻要是有些地位的人,心裡自然門兒清。但是皇上已經在明麵上將「殉夫」的傅家婦風光大葬了,眾人也就跟著裝傻,這些年來,不管是誰要害柔貴妃,也沒誰敢拿她的過去做文章,就怕觸怒皇上,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今天偏生被徐德妃提起,眾人都在想,她莫非是傻了?!

603 賜德妃毒酒

徐德妃的確是傻了,在她被元帝一腳踹的倒在地上吐血時,整個人都傻了,皇上為什麼先對她發難?皇上應該生氣的是雪氏那個賤人啊!

元帝神色猙獰,連生撕了德妃的心都有了!這些年過去,尤其是千舞給他生下了小五兒,他幾乎快忘記傅兮陽的事了,現在德妃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破,把他的顏麵往地上踩!

「信口雌黃!柔貴妃和傅家婦一點關係也沒有!」元帝怒吼道,「來人!把這賤婦拖出去杖斃!」

徐德妃掙紮了幾下都沒爬起來,剛才元帝那一腳踢的她五臟六腑如錯位了一般,想張口喊冤,卻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皇上開恩!」徐夫人現在不能坐視不理了,德妃若真被處死,四皇子怎麼辦,他們徐家又將如何自處?「皇上,德妃娘娘一定是中邪了,才會胡言亂語,求皇上開恩,饒娘娘一命!」

元帝沖奴才吼:「朕的話都沒聽到?你們也想死朕就成全你們!」

幾個太監連忙就要去拉徐德妃。

「且慢!」一直在後麵冷眼旁觀的大長公主走過來,「皇上且先息怒,既然已經立下生死狀,事情還沒弄清楚,皇上怎麼能先處死德妃呢?」

元帝神色陰沉:「這罪婦滿口胡言,死有餘辜!皇姑母就不要為她求情了。」

大長公主道:「本宮倒不是為她求情,德妃或許死不足惜,但是生死狀的規矩不可破。等柔貴妃的事查清楚後,皇上想如何處置她,本宮都無二話。」

元帝仍是怒氣不減,但沒再下令將徐德妃拖出去,隻是盯著徐德妃的眼神,已經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大長公主問徐德妃:「你剛才說,柔貴妃親手給傅家小孫兒做衣服?」

徐德妃緩過來一點兒勁,掙紮著跪下,手往傅安氏懷裡的傅念恩身上一指:「臣妾說的千真萬確,傅念恩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就是!」

傅安氏下意識的將傅念恩抱緊了,小念恩許是被眾人的視線看得不安,被摟的疼了也不吭聲。

傅安氏不著痕跡的把手心裡的冷汗在念恩的衣服上擦乾了,然後拉著他走過去跪下。小念恩懵懵懂懂的跪下,臉上怯怯的,他長這麼大都待在元帥府,府裡規矩小,小念恩沒什麼給人下跪的經歷,這會兒跪的還是盛怒的元帝。若是換做別的孩子,指不定已經被嚇哭了,小念恩卻隻是往安氏懷裡縮了縮,乖巧的跪著。

雪千舞看著念兒明明害怕,卻強忍著的樣子,心疼的幾乎落淚,念兒這麼小就如此懂事,讓她心酸又欣慰。還好她剛才就一直眼睛紅紅的,所以倒也沒讓人發現她的異狀,隻有玉蟬仙子的目光在她臉上一掃而過。

大長公主道:「傅夫人,德妃剛才所言,可是真的?」

「臣妾不知,」傅安氏把很久以前,千歌就交代她的話說出來,「念兒身上的衣服,是雪尚宮拿給臣妾的。」

徐德妃立刻精神一振,叫道:「柔貴妃無法出宮,她做的衣服當然要由雪尚宮轉交!皇上,大長公主,臣妾說的千真萬確!皇上若有疑慮,可以將柔貴妃做的女紅拿來對比,傅念恩身上那件衣服的刺繡,就是柔貴妃做的!」

元帝的眼神有些變了,他看向雪千舞:「柔貴妃,到底怎麼回事?」

雪千舞神情坦然的看著元帝,道:「皇上,若傅念恩身上的衣服真是千歌送去的,那的確是臣妾做的。」

元帝心中不可遏製的閃過極大的憤怒,眼神透出冷意來,難道真如德妃說的,千舞心裡還惦記著傅兮陽?!

雪千舞卻像是沒發現元帝的憤怒似的,繼續說道:「臣妾閒來無事,就用皇上賞賜的布匹給五皇子做了一些衣服,但是五皇子身量長得快,很多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就小了。臣妾曾經聽說過,普通的一匹金沙緞,都要十個織女花費一個月才能織成,更別說皇上賞賜的綾羅綢緞都是極好的,得來必定更不容易。五皇子沒穿過的那些衣服,扔掉委實太過可惜,所以臣妾便讓千歌帶出宮去,分發給家中有稚子的誥命夫人。」

雪千舞說到這裡,跪下道:「皇上日理萬機,臣妾就沒敢用這點小事攪擾皇上,不想竟引起諸多誤會來,實是臣妾考慮不周,請皇上責罰!」

「皇上,此事都是臣的錯,與柔貴妃無關!」千歌也跪下道,「柔貴妃並未過問臣都將衣服送去了哪些人家,是臣的私心,才會將那些好衣服留了一些給臣的外甥。請皇上責罰臣,寬恕柔貴妃!」

這時有十多個誥命都跪出來說:「臣妾等都收到了雪尚宮送的衣服,皇上若是不信,臣妾等可以立刻派人回去取來!」

元帝聽雪千舞說到一半時,神情就和緩了,千舞生性節儉他是知道的,除了四季按例添置的新衣和他賞賜的衣服,千舞從不會主動做衣服,就算是穿舊的也不捨得扔掉。不止如此,千舞掌管後宮這幾年,各方麵都是能省就省,每年為國庫省下不少開銷。所以把小五兒不穿的衣服拿出去送人,的確是千舞會做的事。

待聽到千歌和眾位誥命的話,元帝心裡就一絲懷疑也沒有了。他賞賜給萬安宮的布匹都是宮裡最好的,雪千歌會私心顧著親戚,是人之常情,這麼多誥命都收到了,說明千舞不是特意給傅念恩製衣,這就夠了。

「你們都起來。」元帝道,「柔貴妃節儉簡樸,朕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罪!」

相比於元帝的懷疑盡消,徐德妃卻是恐懼的渾身打顫,她不願相信的尖叫道:「不可能!皇上,你別被她們騙了!柔貴妃她……」

元帝打斷了她後麵要說的話:「把這賤婦的嘴堵起來!」

兩個嬤嬤將徐德妃抓住,其中一個拿出自己的帕子就塞進她嘴裡。

徐德妃眼淚橫流,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不斷的掙紮。

徐夫人跪在地上哭求道:「皇上饒命!求皇上開恩,寬恕德妃娘娘!」她又去求大長公主:「求大長公主勸勸皇上,饒德妃娘娘一命吧!」

大長公主臉色冷肅,並不搭理徐夫人的話,徐德妃是生是死,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千歌看著痛哭流涕的母女倆,眼中沒有絲毫波動。也隻有徐德妃會相信這麼明顯的紕漏,她也不想想,她們既然敢讓念兒把衣服穿出來,又怎會怕被人發現。早在姐姐給念兒做第一件衣服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她今日之所以要逼徐德妃立下軍令狀,就是為了震懾,這些天來到京城的皇親王族越來越多,人多了事也就多了,她的惡名在外,但是有些人沒有親眼見過就不會真正害怕,待姐姐和她的態度絲毫不掩敵意。

她就是要借這個機會殺%e9%9b%9e儆猴,徐德妃是四妃之一,四皇子的母妃,位高權重,她都能取她性命,其他心懷不軌的人自然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了!奪嫡之爭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她必須要鐵血無情、殺伐果決,才能保證她在乎的人不被傷害!

元帝冷聲道:「軍令狀已立,德妃誣告,理應受死!來人,賜毒酒!」

元帝這是要當眾處死徐德妃,一點情麵都不給她留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徐德妃頓時掙紮的更厲害,她眼神怨毒的瞪了眼雪千舞,而後猛的轉頭去看站在一旁的端妃。

端妃此時正心中惶惶,一陣後怕和慶幸,如果揭發千舞的人是她,那麼現在落到這個下場的人就是她了!不防備被徐德妃怨毒的瞪了一眼,端妃頓時渾身上下一片冰涼,就如被惡鬼盯上一樣,不自覺的就朝後退了一步。

端妃勉強鎮定下來,又感覺到另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她轉頭望去,就見千歌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沒待她做出反應,又把目光收了回去。端妃不知怎的,恐懼之餘,心裡更多的是空落,好像有什麼突然丟失了一般,悶悶的難受。

一個太監端來了一杯毒酒,送到了徐德妃麵前,嬤嬤拿出她口中的帕子,就要將毒酒給她灌進去。

「臣妾冤枉啊!」徐德妃大叫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突然掙脫了束縛,一頭朝旁邊半人高的石柱燈台上撞了過去。

她已知不能倖免,但絕不能連累她的四皇子,所以要以死明誌,父親就能帶著一般朝臣借此喊冤,保住四皇子不被牽連。若是能以此在皇上心中埋下一根刺,從此對柔貴妃疑心,那她就不算白死了!

一片驚呼聲中,徐德妃額頭血流如注的倒在燈台之下,眼看是不活了。

「德妃娘娘!」徐夫人慘叫一聲,跪在地上朝她爬過去。

兩個嬤嬤去探了徐德妃的鼻息,道:「啟稟皇上,德妃娘娘已經去了。」

這時玉蟬仙子緩步走上前來,聲音清冽如山間溪流:「皇上,既然德妃已經伏誅,那張生死狀該是要作廢了。」

元帝看著她,不知她是何意思:「那是自然。」

604 起死回生

玉嬋仙子微微一笑,問在場眾人:「可有人想再驗查一次,德妃是否真的已經喪命?」

大長公主意識到她要做什麼,耷拉的眼睛頓時睜開了,對身邊的人道:「柳姑姑,你會醫術,去看看!」

柳姑姑依言去查看,而後道:「回稟皇上、大長公主,德妃確已伏誅。」

玉嬋仙子這才走到德妃麵前,先是在她頭頂上拍了一下,而後是心口和四肢,她的動作快速而優雅,看起來賞心悅目,又似有某種特殊的韻律,片刻後,她停下動作,從袖中取出一隻白玉小瓶。

瓶塞剛一打開,一股難言的丹香就飄了出來,眾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包括元帝在內,眾人都雙眼發光的看著那隻白玉小瓶的目光。

玉嬋仙子倒出一顆龍眼般大小的